李承乾清晨起床,草草地洗漱之后,喝掉了一杯牛奶,然后開始在太子湯跑圈,三圈跑下來,只是額角微微見汗。但這,僅僅只是熱身。
然后就是按照程處弼的各種要求,進行著身上各部位肌肉的鍛煉。
鍛煉完之后,到溫泉里邊略微一泡,擦洗一下,李承乾開始吃早餐。
一杯奶,四個雞蛋,一塊至少有差不多半斤重的雞胸肉,還有一大盤的蔬菜。
因為擔心李承乾不樂意吃白水煮雞胸肉,嗯,程處弼自己也不樂意吃。
所以只能進行煎炒烹炸的手段來制作成美味可口的雞胸肉。
過去,李承乾的早餐,頂多也就是一杯奶一個雞蛋,再加上二到三兩肉,還有一個水果。
就能夠讓人吃得快要打飽呃,可是現如今,李承乾吃起東西來,連他自己都覺得害怕。
過去撐得翻白眼才能吃下去一個。現如今一個雞蛋感覺就像是咬空氣一般,三兩口就下了肚。
吃完了東西之后,李承乾可以有差不多半個時辰的休息時間,半個小時之后新的征程,又在等待著李承乾。
不過,雖然有些辛苦,但是李承乾很驚喜的發現,不長的時間,自己居然已經能夠提起了一百斤的杠鈐。
而且學著處弼兄曲起胳膊的時候,已經能夠在自己的上胳膊摸到皮肉下方有硬物在凸起。
據處弼兄所言,那叫肱二頭肌,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要叫二頭肌,但是有肌總比沒肌好。
當然,沒必要跟處弼兄比,那家伙渾身那剛硬而又充滿線條感和力量感的肌肉,實在是令李承乾自行愧慚。
特別是聽處弼兄說深蹲對于男人很有效果,是男人練了都說好之后。李承乾每天練得最賣力的就是深蹲。
當然還要腰腹力量的鍛煉,大腿和臀部肌肉的鍛煉,總之,排骨精太子,隨著認真地跟隨著程處弼練習。
整個人不但渾身充滿了力量和斗志,而且人也變得越來越有精神。
于詹事也曾經過來參觀,甚至在程處弼也太子的勸說之下,也想要嘗試一下這種鍛煉健身方式。
第一天就因為過度自信差點閃著腰,然后拒絕再玩。每天干得最多的就是挺著個啤酒肚過來鼓掌叫好。
然后拍屁股去跟程三郎的忠仆蹲一塊打牌。
而李淵的渡假生活,仍舊是那樣的愜意與逍遙,每天恰上一頓酒,美美地泡個澡,擦個背,睡上一覺。
閑得蛋疼的時候就竄過來瞎指點一番,刷一波存在感。后來實在是無聊,居然也竄過去跟于志寧一起加入到了打牌的娛樂事業中。
“太子妃有了身孕了?聽誰說的。”
“是宮里傳出來的消息,太子妃如今就留在皇后娘娘那里,三天兩頭就會有太醫入宮。
若不是有了身孕,怎么可能如此?”
“那這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沒想到,太子殿下足疾未愈,太子妃卻已經有了身孕…”
長孫無忌聽著身邊的臣工們的議論,不禁眉頭微皺,不過很快就舒展了開來。
太子呆在驪山湯泉宮散心,看樣子還是很有成效的嘛,讓太子妃懷上了。
不過,他的足疾存在得越久,他在湯泉宮呆得越久,他就會離那個位置越遠。
反觀魏王李泰這邊,經過了這些日子的加緊努力,前天李泰派人到府中傳遞了好消息。
《括地志》的前三卷終于修訂完畢,在元旦大朝會上,必定可以呈獻御前。
元旦大朝會,那可是一年一度的大朝會,魏王李泰,若是能夠在那樣的時候狠狠地露出一把臉,揚下名聲。
對于他的未來,可是極有好處的。
哪怕是東宮左內率副率程處弼那小子整出了《三字經》又如何?
那樣的東西,對于那些需要開蒙的稚童很有效果。
可是,對于那些學業有成的文人雅士而言,《括地志》這樣分述各州縣沿革、地望、得名、山川、地池、古跡、神話傳說以及重大歷史事件的綜合性專著,才會是他們所喜歡和需要的好東西。
不大會的功夫,陛下駕到的尖銳叫喚聲,打斷了群臣的議論聲,長孫無忌也收攝心神,安然地坐在了自己的席位上。
李世民緩步地走到了御案后面坐下,不大會的功夫,房玄齡這位當朝宰輔第一個站了出來詢問關于太子妃有身孕的傳聞。
等得到了李世民的首肯后,滿朝文臣都紛紛出列,朝著李世民表達了恭賀。
哪怕是那些看太子殿下不順眼的臣工,此刻倒都顯得很是誠心誠意,滿心歡喜。
“嗯,諸位卿家的心意,朕領了,另外,朕還要告訴諸卿。太上皇將會于三日之后回京,朕會親率百官恭迎上皇。”
這話倒沒有引起什么議論,畢竟這是上皇,陛下的父親,為人子應該做的。
但是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整個朝堂變得鴉雀無聲。
“…太子因在驪山湯泉宮治好了足疾,尚需數日休養。所以,不會隨太上皇同歸長安。”
朝堂之內,一片死寂,半天,魏征第一個開口追問道。“太子殿下的足疾已愈?”
“正是,太子的足疾,已經被東宮左內率、太常寺少卿程處弼治愈,只等再休養數日,將會于元旦當日回京。”
房玄齡趕緊拜下,激動地大聲道。
“老臣恭喜陛下,賀喜陛下,此乃天佑我大唐!”
緊接著,一位又一位的朝臣紛紛拜倒在朝堂之上,朝著李世民表達著他們的興奮還有喜悅之情。
長孫無忌,足足愣了有差不多十息的功夫,這才隨同諸位朝臣一起,拜倒在殿中。
那位足疾久治不愈的太子殿下的足疾居然已經治愈了,而且還會在元旦朝會當日入京。
這個消息,簡直就如同一枚重磅炸彈,炸進了所有人的心中,轟然崩裂開來,炸得所有人都有些懵逼。
大部份的臣工,哪怕是現在機械的在朝堂中高聲吆喝,但是實際上他們的腦子是懵的。
第一個念頭就是:不可能。
第二個念頭就是:怎么可能。
而還有一些與太子交惡的臣子,心里邊還有另外一個念頭,那就是:那魏王殿下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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