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皇后愣愣地看著這位模樣跟自己小時候一模一樣,眨著動人黑眸的愛女。
半晌都說不出一句話來,直接就有了一種想法,這閨女若是長大成人,那還了得?
自己當初能有她這腦子,怕怎么也得十歲出頭之后吧,可現在這個小不點,莫非就像程三郎說的。
小娃娃一定要多吃魚,特別是小魚干,益智又補腦,唔…這是把閨女給補的太過了點吧?
“娘親,你快說說嘛,小兕子做得對嗎?”
看到娘親呆呆地看著自己不說話,李明達有些發急地拉著娘親的手左右搖晃,開啟了撒嬌模式。
“啊,嗯…小兕子做的很對,但是這些話,只能跟娘親說,知道嗎?”
“嗯,娘親對我最好啦。”李明達的笑容仍舊是那樣的陽光與明媚,天真無邪到了極點。
長孫皇后嫣然一笑,牽著這個可愛的小機靈鬼,朝著立政殿的方向而去。
而程處弼則已經與李恪來到了宮門外,互瞪了一眼,程處弼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說好的死硬到底,結果你呢,連反抗一下都不樂意。這下好了,一下子又欠了你爹五百貫…”
李恪幽幽地長嘆了一聲,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那挺翹的臀部,表情充滿了對于過往的痛苦記憶。
“處弼兄,你沒看到我父皇那眼神嗎?跟要吃人似的。
他可是我爹,惹毛了他,小弟我可是少不了一頓皮肉之苦啊。”
“聽你這話,意思是你爹經常抽你嘍?”程處弼嘖嘖稱奇地打量著這位不良皇子。
“怎么可能,至多是不小心犯了事,挨上一兩腳罷了,哪像小時候,唉…”
看到李恪那副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程處弼也就懶得再跟這個慫貨計較。
畢竟就算是再計較,那五百貫的債務自己怕是跑不掉了。
終于讓程處弼找回了一絲絲現代社會的年輕人背負債務的成就感,雖然這不是什么正能量的事。
成天騷肢弄首地在那嘰嘰歪歪,聲嘶力竭地灌輸著一種理念。
仿佛你要不欠銀行又或者是螞蟻花唄的錢,就代表著你跟時代脫節。
“處弼兄,你準備什么時候把欠的債務給我父皇?要不再等兩月,小弟我湊湊,咱們一塊給。”
聽到了這話,看到愁眉苦臉的李恪開始考慮哪里能夠摳出兩錢交給父皇。
程處弼直接就樂了,扯了把李恪往宮門外走出了十一步,接下來要商議的大事,可不能讓幫禁軍聽到。
“你急個啥,你爹那不過是氣話,就是覺得咱們之前忘了把正事給交待清楚而已,你以為他真在乎咱們這點三瓜兩棗?”
聽到了程處弼這話,李恪也深感有理,若有所思地道。
“這不能吧…不過話說回來,我是他兒子,他說我欠他財帛,似乎也有些不妥當。”
“你過去欠過你爹財帛了沒有?”
聽到了處弼兄這話,被李世民稱為英果類已的親兒子李恪直接不樂意了。
“呵…那是我爹,親爹,兒子怎么可能欠爹錢。”
“那不就對了?兒子花爹錢,天經地義,欠不欠的,也就是你爹著急上火這么一說而已。”
“多虧處弼兄提醒,不然小弟我還真把親爹當債主了。”
程處弼一臉慈祥與關愛的表情,喜歡地欣賞著李恪終于及時地認識到了問題的根本,打定主意認欠不認還。
“那處弼兄你呢?”
李恪美滋滋地正為自己不用還親爹的錢而沾沾自喜地當口,突然想到了另外一半債務的責任人。
程處弼當然不樂意了,老子剛把你給說服,你倒好,居然開始替你爹惦記我兜里那三瓜兩棗,合適嗎?
“呵呵…你若是想要沖你爹掏五百貫,那我明天就去找我爹拿五百貫來還你爹。”
“處弼兄言之有理,若是你拿出五百貫給我爹,我爹又是一個喜歡行事公允的人,那豈不是我這五百貫也得給?”
李恪眉頭大皺,深以為然地擊掌道。“不過處弼兄,你…”
“你不給,打死我我也不會給。”欠債大爺程處弼吸了吸鼻子,一臉的正氣凜然。
仿佛他不是欠債務,而是面臨刀斧加身仍舊臨威不懼的英勇戰士。
程三郎是什么人,老子欠了你的錢,我認,但是想要我還,呵呵…皇帝大佬又如何?
王子犯法與民同罪,你先讓你兒子還你錢再說,光我自己掏錢,我樂意我爹也肯定不樂意。
反正你有本事就關了老子的螞蟻花唄,停了我的信用住,限制高消費也不怕。
反正老子吃我爹的,用我爹的,花我爹的。只要有爹,啥都不怕哇哈哈…
這一刻,程處弼終于感覺到了,因為慈祥的老父親已經回到了長安之后,自己的腰板瞬間一硬,恨不得走路都打著橫。
爹不樂意聽人唱歌,覺得那些嘰嘰歪歪的娘娘腔沒勁道。
沒關系,回家的路上,就邊走邊哼上一首《燭光里的爸爸》,算是遙敬慈祥的父愛。
揭掉了沙布,確定了針眼也都已經完全愈合,虞葉兒卻顯得有些緊張,不停地左右聞著味道。
看到閨女那副緊張到不行的表情,鄧氏柔聲安撫道。
“葉兒,沒事,不用緊張,程三郎都說過,你已經全好了,這幾日娘也沒有在你身上聞到什么異味。”
“是啊葉兒,來來來,趕緊走動走動,試上一試。”虞昶也滿臉期待地看著閨女道。
“那好吧,我,我試試。”虞葉兒咬了咬牙,開始了發汗測試。她開始在閣樓內不停地上上下下。
王氏、鄧氏,還有虞昶都呆在閣樓內,滿臉期待地看著這位青蔥少女。
等到鄧氏看到閨女還是一邊抹汗,一連繼續上下樓梯之際,不由自主地深吸了一口氣,嗯,習慣了。
畢竟過去數年來,只要閨女開始出汗,那就代表著那股子濃烈而又刺鼻的味道就會撲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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