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的氣氛變好了。
如果說早上的時候,陽武侯府還是強低壓的話,現在頗有一點守得云開見月明的模樣。
因為于和帶著新婚的妻子沈南歌回府請安了。
隨后,消息從侯府傳出,沈南歌并非是失蹤了,而是偶有所感,武道突破了。
是的,現在沈南歌已經是七品強者了。
就是因為當時在洞房之中偶有所感,突然之間有了突破的契機,這才會離開洞房,尋了一處僻靜的地方突破境界去了,然后又回了洞房。
怎么會這么巧?有這么巧的事情么?
還真是這么巧了!
消息傳出之后,郢都又是一陣大嘩!
有的說這沈南歌的運氣太差了,有的說這于和的運氣太好了,有的說這都是天意,有的說…
不可能這么巧,天下哪有這么巧的事情,莫不是于七公子被采補了?
采補之道,在武道之中屬于偏門,但也不算是什么邪門歪道,有許多武者都會那么一點點。
特別是成了親的武者,互相采補,以此增加閨房之樂!
然后就是越傳越離譜了,特別是于和回府請安之時,那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樣,像極了被采補后的藥渣,更是仿佛佐證了這樣的說法。
于七公子擅長炮制各種血肉精髓,但是修為不高,無數血肉精髓都沒有得到充分的利用,郁積于體內,正值洞房花燭之夜…
然后他就被新娘子采補了,新娘子借此突破武道的一道關卡。
不過幾日,這條流言便甚囂塵上,被認定為了事實。
于和也從此多了一個綽號,藥渣公子。
這些,都是一些笑談,人們茶余飯后的談資,但是從另外一方面卻是大大的緩解了陽武侯府的輿論壓力,從某個方面來講,對陽武侯府也是一件好事,甚至可以說,這種事情傳著傳著就變成了名人軼事,一樁美談了。
“美個屁哦!”
自從這個流言變成了事實之后,于和已經有一個月沒去衛所上班了。
沒辦法,現在他只要一出現在別人面前,被人認出來之后,大家看他的眼神都十分的不對,有同情、有羨慕,還有嫉妒…
“這尼瑪,老子倒是想被采補,一個月了還沒有圓房呢,采補個毛啊!”
于和十分想將氣撒在面前的這些碎骨上頭,可是一想到那個流言,連面前的骨頭都不香了。
成為別人的笑柄不說,現在他的行事都變的十分的不方便。
他可是身懷著大秘密的人,成親之前,這個家里頭就是他作主,還有一個大丫頭,現在好了,沈南歌不管怎么說都是高陽伯府的小姐,嫁過來的可不只她一個,除了嫁妝之外,還有一大群的婆子下人丫環仆人,他原本的那個小宅子根本就放不下。
好在陽武侯大筆一揮,動用了自己的關系,把他那宅子周圍的幾樁宅子買了下來,這才把那么多人裝了下來。
倒不是沈南歌講排場,其實她才不管那么多的,這些都是高陽伯府的面子,不要也不行啊。
一開始的時候,大丫頭變成了大總管,干了三天,就摞了挑子,最后沒辦法,從陽武侯府把老孫頭調了過來,還有兩個內府的管事,這才慢慢的將府中的事情理的井井有條。
然后,大丫頭就成了沈南歌的閨秘,特別是在沈南歌提點了她幾句,助她破境四品之后,她就再也不聽于和的話了。
唯一讓他心情能夠好轉一點的就是沈南芊這丫頭,自從回門之后,經常跑到他的府上來,要吃要喝,倒也不算是辜負的他這一身的廚藝。
忙了一個上午,做了一頓燒肉大餐,終于將沈南芊和大丫頭打發走,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圍裙,不由自主的產生了一種家庭婦男的即視感,差點就流下了不爭氣的眼淚。
說好的開掛一時爽,一直開掛一時爽的呢?
這尼瑪什么情況啊!
好在,沈南歌沒有家暴他。
默默的將圍裙收起,他又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回到了書房。
書房內,沈南歌靜靜的坐在椅子上,手里把玩著一塊形狀古怪的骨符,見到于和進來,淡然的點了點頭。
“怎么,還在煩惱呢?!”于和看到她面上那一縷淡淡的幽愁,心里不禁來了一句媽賣批。
這個女人苦惱的原因讓他肝疼。
沈南歌第一次跟他訴說的時候,他心里還暗暗的竊喜,因為沈南歌說她的修煉似乎遇到瓶頸了。
他覺得自己的春天似乎就要到來了。
接下來的一句,卻讓他呆滯,人家的原話是,“你說,這個世界上,宗師真的就是武道的頂點了么?”
宗師啊!!!
這個世界的武道頂點就是宗師啊。
三大圣地,學宮、鑄劍坊和拜月殿三大宗師,那也是宗師啊!
你才十六歲你就是宗師了!
還問我宗師是不是武道的頂點?
我們兩個究竟誰開了掛,誰才是穿越者?
話說,你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氣運之子么?
嗯,能嫁給我這個佛祖,你的確是氣運之子!
但就算是氣運之子也不能這么夸張吧?
就算是這么夸張,有這個必要炫耀么?
按她的說法,她這輩子修煉都沒有遇到過什么瓶頸,六歲之前筑基,六歲正式修煉,十歲便已經破境四品,十一歲五品,十二歲六品,十三歲破境七品,十四歲八品,十五歲九品…
十五歲九品!
現在,十六歲,特么就已經突破到宗師了,世上最年輕的宗師,你特么還問我一個二品宗師是不是終點,是不是終點你就沒點數么?
難道還要我編出一個大宗師的等級安慰你不成?
媽賣批!
開掛的都比不過你。
“以前我一直覺得符道不適合我,看著眼花,不過現在看來,我還是太小看符文之道了,符文之道煉制出來的法器的確不容小覷,但是我已經離開了拜月殿,現在也不好意思回去,你能煉制出這樣的法器,在符文上面的造詣應該比拜月殿大多數的符師要深的多,所以,以后要麻煩你教我符文之道了。”
“啊?!”于和張口結舌,很想給自己甩兩個嘴巴,叫你嘴賤,叫你胡亂開口,開什么口了,你要是不多問一句,能引出這么多屁話么。
“我在符文之道上勉強也算是有一點心得,不過…!”
“我就需要這些心得,我以前也學過一些符文之道,但是我還是看不懂你現在刻畫的這些符文到底是什么意思。”沈南歌抬起頭,看著于和道,“自從踏入宗師境之后,我感覺我的心境變的有一些奇怪起來,似乎有什么東西在呼喚我,但是又無法確定,所以,我需要學習符文之道。”
于和無奈的笑了,點了點頭道,“也好,不過,修習符文之道是很費錢的,需要大量的靈材。”
“你是我相公,難道不該養我么?!”沈南歌疑惑的看著于和道,“這是我南霜告訴我的,她說的不對嗎?!”
“對,對,對!”于和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其實一開始練習符文的時候,可以在地面上練習。”
“那天刺殺你的人我抓了,原因也查清楚了,現在人在南霜那里。”
“哦…!”于和面容一僵,“練習符文,也是有一些技巧的,這種靈獸的骨頭,是最適合初學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