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令人疑惑的實物貸款
“制式長劍，攻擊2~5…”
“制式單刀，攻擊2~6…”
“制式匕首，攻擊1~4…”
在江城的數據化視界下，能清晰看到四河制藥公司運送過來的裝備的詳細數據。
可惜并沒有什么撿漏的好事，因為這些制式裝備的性能基本一樣，同種類的武器，攻擊力差別極小。
江城的數據化視界，這一次只能用于排雷了，以免自己選到有質量問題的裝備。
看了一圈，江城也沒有發現哪件裝備有明顯的質量問題。
看來四河制藥公司還是挺靠譜的，果然是業務遍布全國的大型集團，比較注重信譽。
十來個少年，都興奮地挑選自己心儀的裝備。
四河制藥公司的代表楚子軒推了推金絲眼鏡，說道：“請各位同學注意，每一件護腰裝備上面，都附有一個小小的裝置。基于誠信原則，我司必須向你們說明。”
江城看了一眼手中的護腰。
皮革腰帶（制式裝備，已改裝）
品質：灰色 防御：2
耐久：14/15
說明：這件裝備上附帶了一個探針裝置，用途未知。
江城摩挲了一下皮革腰帶，后腰部位稍微厚了一點，從外部幾乎看不出異常。
楚子軒拿起一件準備好的腰部裝備，三兩下把裝備外層打開，將他口中的“小小裝置”亮給學生們看。
那是一只小小的金屬圓環。
楚子軒嚴肅地說道：“這只圓環里面，藏著一小支精神毒素。”
毒？！
學生們一陣騷動。
黃毛學長黃顯叫道：“你們在裝備里面藏毒做什么？”
楚子軒：“這是為了防止意外情況的發生——如果有人不幸成為魔人，那么毒素會讓他毫無痛苦地離開這個世界。你們都不想成為妖靈的載體，屠殺自己的同胞吧？”
少年們一陣沉默。
黃顯道：“我有疑問！你這裝置安不安全？萬一誤觸發了，我豈不是死的很冤枉？”
“這一點，我可以用四河制藥公司的聲譽作擔保。”楚子軒道，“精神毒素是針對魔人生效的，對正常人和封印戰士，沒有任何效果！而且，裝置設計很牢固，不會誤觸發，最終是否要啟動裝置，由你們學校的老師決定。”
江城皺了皺眉頭。雖然楚子軒說精神毒素對正常人無效，但誰能保證他說的一定是真的？
雖說由學校老師決定是否啟動，但心理上難免不舒服。
其他少年，也都有些猶豫。
楚子軒倒是很淡定，似乎早就習慣了這種情況，微笑說道：“哪位同學如果現在決定終止協議，四河制藥公司不會追究違約責任。但是，今天選完裝備物品之后，就不能再反悔了。”
“這是吃定了我們都是窮人，沒有選擇的余地啊。”
江城心里默默想著，如果終止協議，勢必就要自行購買配備物資，至少要花5金元。
要是在場的學生們掏得出5金元，又怎會出現在這里？
場中靜止了幾秒鐘。
楚子軒笑道：“很好，看來同學們都不打算終止協議，那么我們繼續履約…大家千萬不要私自拆除這一裝置，否則我司回收裝備時發現人為惡意損壞，有權利追責。”
楚子軒的話，倒是提醒了在場學生。
對啊，裝備發到手里就是自己的了，秋狩的時候直接拆掉就是，難道四河制藥公司還能進入秋狩獵場追究責任？
等到秋狩結束，成了封印戰士，還在乎這一件制式裝備的賠償么？
就算不幸晉升失敗，成了魔人…似乎更不用擔心賠償問題了。
當下，不少學生都繼續挑選起了裝備，算是默認了藏毒裝置的存在。
江城也只能繼續挑選，他只能盡量選擇耐久度接近滿值的裝備，這樣的裝備損壞率低一些。
“咦？這頭盔…”
江城看著手里的皮質頭盔，數據化視界里，顯示出“說明”一欄。
說明：這件裝備上附帶了一個探針裝置，用途未知。
江城抬頭看去，不只是他手里的頭盔，其他頭盔都有同樣的說明。
這代表什么？
四河制藥公司留了一手，不僅在腰帶部位嵌入了精神毒素裝置，在頭盔上也嵌入了同樣的裝置！
怪不得四河制藥公司那么大方，主動說出了腰帶的裝置機關。江城原來還奇怪，公司就不怕學生們私自拆卸嗎？
原來后手在這里，就算拆了明的，還有暗的，真是防不勝防。
而且頭盔部位的裝置更加隱蔽，從外觀上面，看不出任何端倪。
要不是江城有數據化視界，還真的要被騙過去。
不對，現在不能聲張。
冰心訣的作用下，江城非常冷靜，他知道，現在聲張出去，有可能讓信貸協議一拍兩散，這些學長們，包括自己，可能會因為準備不足，無法參加秋狩。
不如按兵不動，等到秋狩時再把兩件裝置都拆掉。
要不要悄悄告知其他學長，有關頭盔附帶裝置的問題？
江城仔細思考了一下，還是決定不那么做。
其實從理智層面，江城還是比較相信，四河制藥公司弄這樣的裝置并沒有惡意，只是防患于未然。
有兩成的人，可能會變成魔人。雖然會被當場處決，但萬一有魔人漏網，逃到附近的村社怎么辦？
所以，有這種可以置魔人于死地的裝置，是很有必要的…
當然如果魔人比較聰明，自己摘掉頭盔就沒辦法了。
不過，這種裝置，是僅對簽署了信貸協議窮學生設計的嗎？那些家境優渥，自主購買裝備的學生，會有類似裝置嗎？
如果后者沒有，那顯然就是不公平…
對于江城來說，知道自己的后腰、頭盔有兩件藏著毒素的裝置機關，就好像頂著兩顆炸彈一樣，這會影響他的心境，妨礙他的進階級技擊的發揮，所以必須全都拆掉。
而那些學長，本身只知道后腰有裝置，不知道頭盔有裝置。
頭盔里的裝置只要不啟動，對于學長們而言，就等于是不存在，并不會影響學長們的戰斗力。
唯一讓江城感到奇怪的是，四河制藥公司的做法有點畫蛇添足。
為什么要把腰帶上附加裝置的事情特意說出來？不如腰帶上不附加裝置，只保留頭盔里的裝置，做得隱蔽一些不就好了？
這樣做，就好像四河公司花費錢財精力，給每一個腰帶上做了附加裝置，只是為了給學生拆掉似的…
為了展示自己的誠信？似乎也只有這一個解釋了…
江城搖頭，想不通原因。
選完裝備之后，下一步就是分發“一柱境封印卷軸”，每人3支。
江城的數據化視界，直接看到了詳細說明。
封印卷軸（一柱境）：銘刻一階符文的卷軸，一定程度上克制妖靈的魔性，僅對一階以下的妖靈有效。
“請同學們注意。封印卷軸，是幫助戰士們封印妖靈的貴重物品。一柱境封印卷軸，每一支的價值都不低于1個金元，3支卷軸合計3個金元！這算是信貸協議的重頭，比那些制式裝備貴重得多。”
楚子軒朗聲說道，“請同學們先保管好。至于如何使用這些封印卷軸，你們的老師會在秋狩前告訴你們，我就不再贅述了。”
最后，則是下發靈子藥劑，同樣是每人三支。
江城的數據化視界，同樣能看到相關說明。
活化藥劑：服用后小幅度加速靈子流動，增強一定的行動能力和恢復能力。連續服用的效果會大幅度降低，建議服用間隔：4小時。
恢復藥劑是一種長條形的軟瓶，服用時只要咬開橡膠塞子就能灌入體內，還是很方便攜帶的。
四河制藥公司還很“貼心”地附贈了一只拉桿箱、一只戰術背包。拉桿箱用來放裝備，而戰術背包可以妥善放置藥劑、卷軸以及干糧等等。
據說這只戰術背包本身就值10個銀元，質量也無可挑剔——當然，和價值5金元的物資相比就不算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