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黛西,拿下她

　　昆式戰機降落在停機坪上。

　　趙一行人和娜塔莎都沉默不語地走出機艙。

　　“等等。”除了卡瑪拉和沒來過的比利湯米之外，所有人都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這里看起來就像被人炸翻了一樣。”趙和娜塔莎對視一眼。

　　“有事情發生了。”娜塔莎迅速帶上蜘蛛蟄，一馬當先走在隊伍最前面。

　　房間內。

　　托尼怒氣沖沖地推開大門。

　　“我想，你們需要給我解釋一…”

　　他還沒罵完，就看到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倒在地上。

　　“該死！”他連忙沖上去，將對方抱起來。

　　“漢克！”一邊伸手試探對方的鼻息，一邊呼喊著。

　　“嗯…”皮姆呻吟了一聲，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后腦，慢慢醒過來。

　　“發生什么了？”兩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賈維斯！”托尼立刻反應過來，如果皮姆不知道襲擊了他的人是誰，那么就應該詢問一直監控這整棟建筑的AI，“還有別的入侵者？”

　　“沒有檢查到有任何入侵者的記錄。”賈維斯的聲音立刻回答，“不過，阿瑪迪斯·趙和娜塔莎·羅曼諾夫剛剛抵達了大廈。”

　　賈維斯話音剛落，娜塔莎等人就沖進了大廳。

　　“發生了什么？”娜塔莎看到托尼和皮姆后終于松了口氣，他看到虛弱的皮姆和身上盔甲全部破碎的托尼問道，“你們被襲擊了？”

　　“我？是的，剛剛佐拉弄來了他的新機甲，不過我和幻視把它解決了，但是漢克…”托尼臉色凝重，“我們還不知道。”

　　“等等。”皮姆突然意識到了什么，“班納呢？”

　　“我沒想到你會立刻來找我。”隊長站在高樓上，下面是已經徹底失控的人群，“我原本以為你會先去一趟拉脫維尼亞的大使館。”

　　“公事優先。”柯爾特在他身后靠著樓梯的墻壁，“事情已經差不多了，按照我們最初的計劃，九頭蛇的計劃已經徹底瓦解，雖然說我們沒拿到宇宙立方，但是放她自由可能是更好的選擇。”

　　“是啊。”隊長笑道，“或許這樣就已經很好了，至少，對解決九頭蛇來說。”

　　“走吧，回大廈和大家會和，然后我們把佐拉和澤莫搞定，事情就結束了。”柯爾特說道，“對了，大家人呢？”

　　“事情已經結束了，現在地獄廚房的情況…所以馬特先回去了，羅根本來就不太想參與這件事情，現在大局已定他還有自己的事，至于奧克塔維斯和巴基，我讓他們先一起去大廈了，畢竟我們答應了奧克塔維斯，托尼他們會幫他回到自己的身體。”隊長依然看著地面上的人群。

　　“那你呢？”柯爾特說道，“為什么一個人在這里？”

　　“我們真的贏了嗎？”隊長突然抬起頭，他直視著柯爾特。

　　“如果摔碎了一個花瓶，你不可能指望能夠把它完全一樣地粘回去。”柯爾特說道，“傷口只有時間可以治愈。”

　　“你知道嗎，最近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情。”隊長說道，“這一切的原因，真的僅僅只是澤莫利用宇宙立方這么簡單嗎？

　　“我知道，我可能有些老了，即使是已經在這里很多年了，我依然覺得自己和這個世界，這個時代有些格格不入。

　　“我經常在網上看到一些人說，隨著人的年齡越來越大，就越來越會發現事情不是只有好和壞，黑與白，一切都是模糊的，沒有好人也沒有壞人。

　　“可是，我真的不明白，從嚴格意義上來說，這個世界上，或者說在活得時間上，能超過我的人不多，可是，為什么我一直都覺得沒有那么多他們說的灰色的地帶，沒有那么多所謂的模糊？難道好和壞，善與惡，不是應該是一件很明顯的事情嗎？

　　“到底是我錯了，還是他們錯了？”

　　“我也曾經很迷茫與這個問題。”柯爾特想了想，他開口說道，“事實上，你們都說的太絕對了。

　　“好和壞，善與惡，就是一個很明確的東西，但是，所謂的灰色地帶也確實存在。

　　“不過，所有的灰色地帶，本質上都是錯的，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事情，只不過，因為一些事情，讓它們變得并不違反人們內心所希望的東西，這就讓它們變得不那么錯誤。這就好像，一個學習很優秀的學生，可是，學校因為一些原因，一定要收受賄賂才愿意接受他，于是，他付了這個賄賂，他的行為，就是所謂的灰色地帶，那些人只愿意盯著這個所謂的灰色地帶來證明黑與白不絕對，可是，他們卻從來沒有想過，一切的灰色地帶，起源都是一個絕對錯誤的東西。

　　“所謂的灰色地帶，就是那些弱小的人，在面對強大的邪惡時，不得不做出妥協，按照錯誤的方式來達成正確結果的手段。

　　“不論你是否承認，不論你怎么想，這個世界上都一定會有不正確，錯誤的事情在發生，所以，也就一定有人為了正確的目的，踏進灰色的領域。

　　“但是，問題的關鍵在于，那些涉足了灰色地帶的人，他們是怎么想的。

　　“任何一個人，都不應該認為灰色地帶的存在是正確合理的，即使他們自己這么做了，他們和真正的惡人，最大的區別，就是他們要明確，自己做的事情是錯的，這才是問題的關鍵。”

　　弗瑞押送著沃斯父子走上囚車。

　　關上車門，他拍了拍，示意司機可以開車了。

　　很快，神盾局的特工們都跟隨著押運車隊離開，現場只留下了幾名核心成員。

　　“現在事情終于結束了。”黛西嘆了口氣，“這段日子過得可真不容易。”

　　“是啊。”弗瑞伸出手，很隨意地拍了拍希爾的肩膀，“你說是吧，希爾。”

　　希爾沒有回答，她面色凝重地看著將自己包圍的寇森黛西等人。

　　“這是什么意思？”她很驚訝。

　　“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或許是因為浮士德的催眠？”弗瑞聳聳肩，“不過，我想你肯定需要一個詳細的檢查。

　　“黛西，拿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