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我們做好我們的工作
“他怎么了？”
卡瑪拉的表情有些恐懼地看著坐在桌子前一動不動的浮士德。
“你覺得他嚇傻了？沒看到我們來了？”湯米一閃身出現在浮士德身旁，同時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沒有反應。
他轉過頭，露出求助的眼神看向趙。
趙同樣眉頭緊皺，他一言不發地看著這一切。
“好了，別裝了。”凱特心情不太好，她徑直走上前，伸手拍了下浮士德。
隨著她的動作，浮士德的身體就這么直直地倒了下去。
“什么？”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死了？”納迪婭疑惑不解。
湯米伸出手摸了摸浮士德的脈搏，然后搖了搖頭。
“根據我的掃描，約翰·芬霍爾的一切生理狀態都很正常。”薇薇慢慢開口，“所以，他肯定還活著。”
“但是這…”卡瑪拉依然不能接受，她環視四周，發現和她一起的同伴們表情和她沒有區別。
“他死了。”
聲音在他們背后響起，所有人全部下意識地轉過身擺出防御姿勢。
“柯爾特？”卡瑪拉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然呢？”柯爾特掃了他們一眼，“我們該走了。”
“等等，這是你干的？”卡瑪拉伸手攔住他，“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還有，我們以為你…”
“時間緊迫，我不想浪費時間解釋太多東西，總而言之，就是浮士德確實還活著，但是他也死了。”柯爾特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尸體”，“從生理上來說，他還活著，但是，他的思維已經認為他自己死了，換句話說，我讓他相信自己已經是個死人了，所以，他就死了。”
“什么？”卡瑪拉一行人還是不能理解。
“我們該撤退了。”娜塔莎出現在柯爾特身后，“事情還沒完呢，我們沒有太多時間在這里慶祝。”
“娜塔莎！”伴隨著熟悉的身影出現，所有人再次露出了強烈的警惕。
“好了，我們走吧。”趙擠到前排，攔住了自己的同伴，“他們是我們的人。”
“你…”大家看了看趙，又看了看柯爾特和娜塔莎，最終只是各自眼神復雜地搖頭嘆氣。
“現在，有個問題，誰力氣比較大幫忙扛下“尸體”？”柯爾特指了指房間內的浮士德。
“他們得手了。”復仇者大廳內，皮姆沖向托尼，“趙的隊伍已經完成了他們的目標。”
“這很好。”托尼笑了起來，“看來我們的菜鳥小隊干的不錯。”
他看著屏幕，突然笑容消失。
“那是什么？”
“拿到了嗎？”趙和柯爾特站在機艙的一角，趙壓低聲音，“你知道我說的是什么。”
柯爾特搖頭：“先別急，事情很復雜，如果總結起來的話，就是我沒有拿到，但是我給了她自由。”
“她？”趙面露驚異，“你是說…”
“是的，就像你想的，宇宙立方比我們原本預計的要復雜得多，而且，這件事情，總讓我覺得有些什么地方不對勁。”柯爾特的語氣里沒有任何輕松的意思。
“你什么意思？”趙也警惕了起來，“你注意到了什么？”
“紅骷髏。”柯爾特低著頭，“我承認紅骷髏是個瘋子，癡迷于利用各種神話讓自己翻盤，可是，我看過他的全部記錄，并且也親自和宇宙立方聊過，他們最開始對總統動手腳的時候，宇宙立方可還沒有誕生自己的意識，這也就意味著兩個問題。
“第一，阻止他們去改變一切的，并不是宇宙立方本身，而到底是什么阻止了他們，我們依然一無所知。
“第二，宇宙立方沒有意識，而所有的傳說中，都沒有記錄過這個，這也就意味著，澤莫和佐拉不知道，紅骷髏同樣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紅骷髏憑什么抱著破釜沉舟地決心帶著宇宙立方離開而不是參與澤莫和佐拉更穩妥的計劃？紅骷髏是瘋，但他可不傻。”
“所以，他在那個時候，就知道了宇宙立方能夠誕生自己的意識？”趙順著柯爾特的話說了下去，“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我很清楚。”柯爾特說道，“這件事背后，并不只是九頭蛇碰巧找對了他們的神話故事而已。”
趙抿著嘴，一只手撐著機艙壁，一邊搖頭：“我真的希望這件事能夠到此為止。”
“好了，先不說這些了，隊長和復仇者那邊怎么樣？我釋放了宇宙立方后，白宮那邊是什么情況？”
白宮。
“抱歉，總統先生。”弗瑞帶著人沖進了白宮的總統辦公室。
在辦公室里，沒有任何安保抵抗，只有沃斯父子頹喪地坐在椅子上。
弗瑞抬手制止了身后的特工。
“看起來，你記起來了很多事情？”他走到辦公桌前，居高臨下地看著總統。
老沃斯閉著眼，長出一口氣。
“一切都毀了，對嗎？”
弗瑞從他的聲音里聽到了無盡的疲倦。
“很抱歉，恐怕是的。”弗瑞說道，“你的總統生涯，恐怕是到頭了，即使是因為…但是人們不會接受一個曾經效力于九頭蛇的人繼續領導他們的國家。”
看著就像是行尸走肉的總統，再想起此前在自己辦公室內雄心壯志規劃美好藍圖的那個人，弗瑞少見地心軟了一下：“但是，我想，你的律師團應該能夠就你的特殊情況為你爭取到最好的結果。”
“我不在乎我會怎么樣！”老沃斯突然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他死死地盯著弗瑞的眼睛，一剎那的氣勢甚至讓一向表現得掌控全局的弗瑞都不由得感到有些弱勢。
“我不在乎我會怎么樣，我在乎的，是治安官！”
說完這句話，老沃斯重新跌落回自己的椅子上，剛剛的所有氣勢全部散去，他就像是一個真正軟弱無力的老人。
“一切都完了，對吧。”不用弗瑞回答，他自言自語地就給出了答案，“不論它到底有多好，已經沾上了那些東西，就一切都完了。”
他站起身，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的兒子，然后主動伸出雙手任由特工們給自己帶上手銬，緩緩地走出了自己的辦公室。
“局長…”寇森走到弗瑞身旁，欲言又止。
“我們做好我們的工作。”弗瑞看都沒看他，跟著隊伍走出了白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