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維爾天才少年學院。
查爾斯·澤維爾,也就是眾人所知的x教授。
他坐在輪椅上,看著窗外夕陽下,在院子里嬉笑打鬧的孩童。
“你的建議,是什么?”他似乎是因為夕陽的余暉而微微瞇上眼。
“查爾斯,你既然已經知道了,又何必再問呢。”在校長室的另一邊,是一個身材魁梧長著尖爪藍毛,看起來無比兇惡的壯漢。可是,他說的的聲音卻顯得文質彬彬,配合上他帶著的圓框眼鏡,在說不出的怪異感中又有種莫名地和諧。
“漢克,這是個機會。”查爾斯轉動輪椅轉身,他看著眼前正在仔細調整杯中茶包位置的野獸亨利·麥考伊。
“我明白。”野獸回答,“可是,你也應該明白,這件事情的風險。”
查爾斯皺了皺眉。
野獸嘆了口氣:“的確,如你所想,如果事情真的像托尼計劃的那樣,讓年輕的變種人和復仇者們合作,一起參與一些重要的事件,這或許真的能夠幫助我們提升變種人的社會地位。”
“可是…”野獸搖了搖頭,“我們承受不起。”
“我不明白,這是一件好事,如果我們不積極地展示變種人的善意和優點來換取民眾的支持,又怎么能夠指望未來他們能夠改變態度?”虛掩著的大門被推開,帶著特質墨鏡的男人走進來,他對著教授點了下頭,“抱歉,我來晚了。”
查爾斯同樣點頭回應,然后示意鐳射眼坐下。
野獸再次嘆氣:“斯科特,你應該明白托尼的計劃是什么,他所謂的訓練營,說白了就是召集一群年輕人,一邊訓練一邊幫助他們復仇者去處理一些他認為不那么困難的事情。”
“這有什么問題嗎?”鐳射眼皺眉,“參與行動,提升變種人的社會形象,這不正是我們想要的?”
“但是,你要明白,這是托尼·斯塔克。”野獸搖頭,“他根本就不是一個明白什么叫循序漸進的人,按照我對他的了解,他所謂的訓練,大概率就是帶著一群年輕人認識一下,然后直接變實戰邊訓練。”
鐳射眼的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
“你覺得,學院里那些可能參與的人選里,有多少是會在行動前想清楚的?”野獸搖頭,“我不否認沖勁和朝氣是年輕人最重要的東西,但是,這也同樣代表著青澀與經驗不足,而在實際的行動中,經驗不足就代表著不必要的附帶損失,而附帶損失…”
野獸抬頭看著鐳射眼:“能夠參與這次計劃的人,復仇者,他們不懼怕外界的攻擊,即使人們對他們有所微詞,除非再來一次注冊法案級別的動蕩,否則,托尼和隊長完全有能力為這些年輕人擋住風雨;里德?神奇四俠一共就幾個人?而且如果里德家里的年輕人,明顯沒有需要擔心不夠理智沖動的問題;黑蝠王?是的,異人族在這方面面臨著和我們一樣的問題,可是,即使事情真的出了問題,他們完全可以直接撤回阿提蘭,躲在月球上,這就是外交問題了。只有我們,我們承受不起這種損失,任何一點細微的差錯,都可能成為人們攻擊變種人的利刃,如果復仇者的年輕人不小心撞倒了一棟樓,托尼可以出錢修好,而我們,即使修好了,人們也只會關注那棟倒下的樓,然后繼續宣揚變種人的危險。”
“可是,如果畏首畏尾,任何收益伴隨著風險,如果我們不去嘗試,變種人永遠只能像現在這樣。”鐳射眼掙扎著辯解。
“風險只是一個概率,而這一次,是必然的。”野獸低垂著眼簾,“對他們來說,這件事情同時存在著負面和正面的影響,他們可以承受負面影響,并且他們需要那些正面的收益,而對我們來說,負面影響就已經足夠毀掉一切了。”
鐳射眼閉上眼搖了搖頭,他靠在椅子上不再繼續辯解。
“這樣一來,我想,我們最終達成了一致。”查爾斯開口說道,從他的語氣中流露著難以掩飾的遺憾,“我會去和托尼說明,變種人不會參與西海岸復仇者。”
鐳射眼心情有些不好,雖然他明白野獸的想法更加全面,更加正確,可是他在心里畢竟還是更加偏向于主動去改變。
不過大家終究都是為了變種人的未來在考慮,鐳射眼還是向野獸點了下頭,然后才轉身離開房間,他最近查詢到了一處非法囚禁變種人孩童進行實驗的公司,后續還有很多事情要調查,
查爾斯轉過頭,再次看向窗外。
此時,太陽已經完全落在了地平線下,只剩下一點微弱的光芒。
查爾斯看著庭院里的孩子們。
“我們還能庇護他們多久?”他喃喃自語。
“盡我們所能,老朋友。”野獸走到他身后,扶住他的輪椅。
“現在看著他們,純潔無瑕地在院子里玩耍。”查爾斯開口,“誰又能知道未來會發生什么呢?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之后,他們是會繼續像這樣,還是會變得彼此仇恨互相傷害?”
野獸低著頭。
“你應該知道,即使你不說話,我也能明白。”查爾斯笑了起來,“我不能說我沒有觸景生情回想起過去的一些事情,但是,我們必須要承認,我們已經老了。”
“至少我還能舉起好幾噸的重物,而你也還沒有老年癡呆。”野獸笑著回答。
“還會有更好的機會嗎?”查爾斯沉默了片刻,毫無征兆地問道。
野獸再次低下了頭。
“砰砰。”輕聲地敲門響了起來。
羅剎和琴·格雷推門走進來,她們身后是一大群孩子。
“他們一定要和你一起去餐廳。”羅剎笑著解釋。
野獸嘴角揚起一絲微笑,他推著查爾斯的輪椅走向孩子們:“我替他答應你們了。”
巴斯德大廈 柯爾特在分析著初代神奇四俠四人的生物能量,他仔細地從最初的事故中分離宇宙射線能量帶來的干擾。
“大學申請完成了嗎?”里德一反常態地沒有在做研究,而是主動打斷了柯爾特的計算。
“申請?”柯爾特愣了下,“我已經都遞交了,現在還沒到出結果的時候呢。”
“我記得,你似乎申請了一些加州的學校?”里德似乎隨意地問道。
“嗯,伯克利和斯坦福。”柯爾特有點不明白里德的意思,“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里德搖頭,“等申請結果出來了,我有一個小禮物送給你。”
“小禮物?”柯爾特眨了眨眼睛,有點懵。
等他再想問什么的時候,里德已經重新沉浸在了自己的研究中。
紐約的某處街頭。
帶著墨鏡的女人坐在街邊的咖啡店,隨意地翻動著手中的時尚雜志。
“你會關注這些?”另一名打扮有些干練的女人坐在了她的對面。
“一個比較普通的現代女性,難道不應該或多或少對這些有點興趣嗎?”女人笑著取下墨鏡,“如果完全不懂時尚,才會顯得有些格格不入,而格格不入,在我們這行,是大忌。”
“我不需要你教我怎么做事。”干練的女人從背包里拿出一個移動硬盤,放在桌上。
“你似乎不怎么想把它給我?”脫下墨鏡,露出真容的娜塔莎靠在椅背上,輕笑著說道,“還是說你希爾終于決定不再聽從尼克·弗瑞的命令決定自己單干了?”
希爾松開了按在移動硬盤上的手。
娜塔莎笑著伸手把移動硬盤拿過來裝進口袋:“幫我轉告弗瑞,多謝了。”
“你真的站在我們這邊嗎?”看著娜塔莎準備起身,希爾突然開口。
“你覺得呢?”娜塔莎保持著笑容,“我知道懷疑是神盾局的天性,但是,好消息是,我是復仇者。”
希爾的眼神依然充滿了審視與警惕。
“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歡我,哪怕是在神盾局的時候。”娜塔莎毫不在乎地笑著說道,“或許是因為你和弗瑞一樣也是控制狂?我讓你感覺到了無法掌控的威脅?”
“我不知道為什么弗瑞會相信你。”希爾盯著娜塔莎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但是,你說的事情,我一個字都不相信,娜塔莎·羅曼諾夫,是一個值得尊敬的盟友。可是我們都知道,你不是她。”
娜塔莎不屑地笑了下:“可是,我就是娜塔莎·羅曼諾夫。”
“你可以騙過所有人,但是,我會一直盯著你,直到你露出破綻。”希爾看著娜塔莎起身的背影,“神盾局不是你可以隨便利用的玩具。”
“真可惜,你不是局長。”娜塔莎淡淡地回了一句,她無視了希爾臉上的怒火,快步消失在了人流中。
看著娜塔莎離開后,希爾從上衣口袋里摸出耳機帶上。
“按照你的要求,我挑釁了她。”希爾的臉色的怒火早已消失不見,“我不明白,如果你不信任她,為什么又要幫助她?”
“幫助她?”另一頭的弗瑞笑了起來,“不不不,你不明白,我是在幫我們自己。”
希爾皺眉。
“重要的不是娜塔莎到底是不是已經叛變,而是不論她到底有沒有叛變,她都會帶我們找到九頭蛇。”弗瑞的聲音里充滿了憎恨,“而這一次,我會讓九頭蛇徹底變成歷史!”
“看,猩紅蜘蛛俠!”
希爾有些茫然地將耳機收好,她還在仔細思索弗瑞的話,就被身旁的一陣喊聲打斷了思緒。
她抬起頭,看著穿著深紅色與黑色制服的猩紅蜘蛛從天而降,將一名剛剛搶奪了女士背包的劫匪踹倒在地。
被搶劫的女士氣喘吁吁地追上來,她充滿感激與喜悅地看著猩紅蜘蛛俠。
不知道為什么,希爾感覺猩紅蜘蛛俠的動作有些奇怪。
作為一名優秀的神盾局特工,她能夠輕易閱讀他人的肢體動作。
在他看來,猩紅蜘蛛似乎想要撿起背包還給這名女性。
這對于蜘蛛俠來說很正常。
雖然目前神盾局還沒有搞清楚猩紅蜘蛛的真實身份到底是誰,但是從他過去的行為分析來看,這是一個和彼得·帕克極度相似的新生英雄,也正是因此,弗瑞對其采取了暗中觀察收集情報,以便日后有機會進行拉攏的計劃。
可是,希爾現在卻又感覺,猩紅蜘蛛似乎又在抗拒著撿起背包還給這個女人。
甚至于,在猩紅蜘蛛下意識的肢體語言中,希爾感覺他就好像有點精神分裂?
經過了在外人看來極為短暫,但是在希爾眼中明顯且激烈的心理斗爭,猩紅蜘蛛蹲下身,撿起了背包。
他伸手拍了拍包上的灰塵,然后將它遞給了那名女性。
隨后,猩紅蜘蛛倒是沒什么意外地拉出蛛絲迅速離開。
“猩紅蜘蛛的行為模式似乎有一點微小的變化?”希爾眉頭緊皺,“不過,會不會是我因為之前對黑寡婦的觀察導致自己有些精神過度緊張了?”
希爾想了想,她最終還是覺得猩紅蜘蛛的事情沒有那么關鍵,九頭蛇的事情才是重中之重。
九頭蛇秘密基地。
“你的臥底進行得怎么樣了?”紅骷髏看著澤莫,“你要知道,這是計劃中至關重要的一環,不能夠有任何失誤!”
“我當然知道。”澤莫扶著自己的劍,“我自然早已把計劃安排得天衣無縫,現在,我的臥底已經初步獲取了信任,我們只需要等待他們放松警惕,到時候,只要你們能夠按計劃完成,九頭蛇必然能夠重新崛起!”
“那就好。”紅骷髏點頭,“我希望你不要只是說些大話。”
“哼,這句話我想應該是我對你們說才對。”澤莫反唇相譏。
“閉嘴!”佐拉怒吼著制止了兩人,“如果你們再在我的實驗室進行這種毫無意義,小孩子版的爭執,我恐怕永遠也沒有辦法沉下心來找到那件決定勝負的神器!”
紅骷髏和澤莫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后兩人終究還是安靜地退出了實驗室,讓佐拉獨自一人安靜地進行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