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帕克的辦公室。
秘書敲響了房門。
“帕克先生。”在得到許可后,秘書走進來,“有一位警方的先生想要見你。”
彼得皺了皺眉,但還是點頭讓秘書帶對方進來。
在看到進來的人后,他突然變了臉色。
示意秘書退出去做自己的事,彼得臉色嚴肅下來。
“帕克先生。”尼克·弗瑞很隨意地在辦公室的一張椅子上坐下,“我有件事想和你談談。”
“我希望不要是什么太壞的事。”彼得也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畢竟你要知道,在我的個人經驗里,每次你來找我可都沒什么好事。”
“別太擔心。”弗瑞罕見地露出笑容,“我們并不需要你幫忙做任何事情,只是希望能夠讓你幫一個很小的忙。”
“什么忙?”彼得問道。
“前不久,你買下了一間公寓。”弗瑞說道,“我希望,你能夠將其完整地轉售給我們,當然了,神盾局會原價付給你。”
“所以,她是誰?”彼得沒有回應弗瑞的要求,“這后面確實藏著什么秘密對嗎?”
“很抱歉。”弗瑞搖頭,“這恐怕會涉及到一些不便于對外透露的機密。”
“但是這樣的話,我恐怕也可以拒絕你的購買要求。”彼得不甘示弱。
“如果事情是這樣的話,我恐怕就要不得不曝光新科技富豪在某知名女記者失蹤后閃電買下對方住宅的新聞了。”弗瑞用一種滿不在乎的口氣說道,“所以,我恐怕你并沒有太多的選擇機會。”
彼得捏緊了拳頭。
“神盾局威脅了我。”語音內,彼得向兩名同伴匯報,“如果我不交出現場,雖然我并不相信弗瑞真的會公開蜘蛛俠的身份,但是他對于彼得·帕克的身份和名譽可不會那么在乎。”
“沒關系。”柯爾特寬慰道,“給他們好了,其實那里我們恐怕也調查不出別的線索了,神盾局大概掌握了什么別的我們不知道的情報,在反間諜這種工作上,僅僅依靠一個現場勘查是很難有成果的,他們愿意接手也未必是壞事。”
“只不過弗瑞一如既往地混蛋。”彼得罵了一句。
柯爾特看著眼前的病房忽然有些感慨。
拿起打包好的行禮,他慢慢拖著箱子轉身離開。
經過大量地檢查后,今天他終于被獲準出院。
獨自一人走到醫院大門口,一臉轎車已經停在這里等他了。
拉開車門坐進去。
坐在駕駛座上的是強尼。
“所以,你做好準備了?”一向活躍跳脫的強尼此時也顯得有些沉默情緒低落。
“總該到了。”柯爾特閉上眼靠在后座上,“我們走吧。”
穿過紐約的街道,這輛看似平淡無奇的轎車駛向了一個偏僻的公園。
柯爾特走下車,他看了看有些冷清的公園。現在是工作時間,只有一些老人在公園內散步。
他深吸一口氣,然后快步走到一處被灌木環繞的長椅。
在這里,早已有一對中年夫婦等候多時。
“我很抱歉。”看著眼前熟悉的人,柯爾特率先開口。
“其實,你從小就顯得與眾不同,我知道你的人生會比我精彩得多。”他的父親開口,聲音卻有些哽咽,“只是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你會成為一個超級英雄,我一直以為你會成為一個科學家之類的。”
他的母親卻沒有什么別的語言,只是一把將他抱進懷里,然后無聲地哭泣。
“我很抱歉必須要以這樣一個方式分別。”柯爾特的眼圈也有些紅了,“但是你們也看到了,如果讓你們和我繼續有什么聯系的話,我恐怕很難保證…”
“我們明白。”他的父親勉強笑著接口,“別的不說,至少,你幫我們弄了一份很優渥的養老生活。”
柯爾特低著頭,他不太敢抬頭看自己的父母。
“想開點,以后又不是永遠見不到了。”他的父親說著說著眼淚也掉了下來,“畢竟如果你做好偽裝,一年回來團聚一兩次,也沒什么問題,這就像是我們回老家了,而你留在紐約工作一樣,每個男孩子都是這樣的,你總不可能跟我們一起過一輩子吧?”
“那當然。”柯爾特的淚水也流了下來,他努力笑著回答,“只不過,時間似乎早了點啊。”
“那當然,你不是一直什么都比別人早嗎?”他的父親輕輕抱了抱他,“在別人還在學加減法的時候,你已經開始研究微積分了,而你初中的時候就已經開始看那些我連單詞都不認識的論文了,難道你不應該比別人更早的獨立出去讓我們輕松一點嗎?”
“嗯,你們已經可以輕松地過自己的生活了…”柯爾特已經泣不成聲。
“開心點,沒準以后我們就能在新聞上看到你和美國隊長站在一起狠揍那些罪犯呢…”
“這種事情,總是讓人感覺很難受。”強尼靠在車上,“為什么要讓我來處理這些悲情的事情?”
“因為人也不止你一個。”本的聲音從耳機里傳來,“我也在公園另一邊監視著呢。”
“該死,明明只是一個復仇者那邊弄的保護計劃,讓他們去托尼的一個房產安度晚年而已,為什么要搞得像生離死別一樣。”強尼忍不住了,他的眼鏡也有點紅,似乎有什么液體在他臉上滑過,但是在一瞬間就被蒸發掉了。
“很少見啊,看到你會哭。”趙從另一輛車上走下來,臉色如常。
“那是汗。”強尼瞪了他一眼,但是隨即又忍不住開口問道,“你為什么這么平靜?”
“他還有機會。”趙的聲音很平靜,但是卻又有著無法掩飾的情緒波動,“這并不是不幸,反而可以說是一種幸運了。”
強尼沉默了,哪怕是性格跳脫如他,在這種情況下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過了好久,他終于憋出了一句話:“你們應該考慮換個司機。”
“我主動要求的。”趙回答,“我想要看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