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森·菲斯克重新穿上了自己的定制西裝。
他對著鏡子仔細地整理著自己的一副,然后將疊得整整齊齊的囚服交給獄警。
弗蘭克在走道里盯著他。
菲斯克笑了笑,甚至很禮貌地沖對方點了下頭。
轉過身,他大步走向監獄大門。
看著監獄外明媚的陽光與他的秘書早早為他準備好的豪車。
菲斯克笑了笑。
現在,他,回來了。
馬特沉默地坐在床上,他知道自己已經輸了,菲斯克被宣布因證據不足而指控無效后,他甚至有了一種莫名其妙地輕松。當事情還沒發生的時候,那種僥幸和惶恐,遠遠比達摩克利斯之劍落下后更加折磨人。
他過去的努力全都白費了,金并回到了他的王國,而下一次,他必然會進行更多更充分的準備,自己再想讓他露出破綻,找到他的弱點,必然更加艱難。
突然,他的門鈴想了一下。
不需要開門,他的雷達感官就已經很確定地告訴他這是一個快遞。
但是,他很確定自己沒有買過什么東西。
他打開門,門口放著一個不大的小盒子。
里面的東西沒有危險,這是他的感覺。
打開盒子,馬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在盒子里面,是一支錄音筆。
哪怕沒有播放,他也猜到了是什么東西。
按下播放鍵,那是自己和菲斯克第一次交手時,自己當做證據錄下的對話。
在錄音筆的下面,還有一份用盲文留下的信件。
信件上只有一句話。
“現在,新的一輪開始了。”
在自己的辦公室內,菲斯克透過落地窗的玻璃看向窗外夕陽下的紐約。
現在,他已經幾乎拿回了自己的一切,他的財產,他的公司,他的手下。
之所以說幾乎,是因為他還差了最后一個東西,他的權力。
慢慢走進房間內的隱藏樓梯。
密室內5個戴著頭套的人正坐在桌子旁。
菲斯克沖自己的手下點了點頭,手下立刻領會,他們走上前摘下了這些人的頭套。
“好久不見。”菲斯克拉開主位的椅子坐下。
如果現在有一個平時對地獄廚房地下勢力有所了解的人,就會立刻驚訝的發現,除了之前被懲罰者的爆炸完全摧毀了管理層的俄羅斯和愛爾蘭黑幫之外,所有的地下勢力頭目都在這里了。
“很好。”菲斯克溫和地笑著,“看到大家都平安無事,我很欣慰。”
那些平日里無法無天的黑幫頭目,此時一個個乖巧得就像被罰站的小學生。
病房內,柯爾特抱著電腦。
瓦蕾莉亞走進來,看了眼他的屏幕,看到他正在看論文。
嘆了口氣,瓦蕾莉亞按了下切屏。
“所以,你永遠都忍不住,哪怕你已經死過一次了?”她有點生氣。
“我不可能就這么讓想要殺我的人就這么逍遙地在外面享受人生。”柯爾特看到被對方發現,也不怎么在乎,“難道你覺得我應該忍氣吞聲放過去?于公于私,我都要把那家伙送回監獄里去!”
“好吧。”瓦蕾莉亞認可了,“但是金并那家伙,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扳倒的。”
“我知道。”柯爾特點頭,“但是我現在最大的優勢,就是金并并不知道我在對付他。”
地獄廚房的秩序突然變好了許多。
那些原本敢在街上隨意開槍搶劫的黑幫混混們都被自己家的前輩們好好地教訓了一番。
現在很多地獄廚房的居民甚至都可以一整天沒有看到或者經歷一場犯罪了。
夜魔俠和平時一樣站在屋頂上,靜靜地聆聽著整個地獄廚房的響動。
黑幫們安分下來了,他的工作確實輕松了很多,只要對付那些原本想要做些壞事的小混混就行。
但是,這并不意味著他可以放松下來,多年的經驗讓他很清楚這一切的原因是什么。
沒有帝王會喜歡自己的領土混亂不堪,而現在,金并正在重新整合他的領土,他要重新分配這片土地上的利益。
等到他完成了之后,這里將會變成更恐怖的地獄。
“金并已經完全控制了地獄廚房最大的幾個黑幫團體。”柯爾特嘆氣,“有時候真的不得不感慨,在地獄廚房這種地方,或許只有非法的手段才能起到最佳的效果。”
“征服和改造是兩種不同的東西。”瓦蕾莉亞幫他倒了杯水,“金并想要的只是征服那片領地。”
“我現在更想知道,他到底在具體計劃什么。”柯爾特看著屏幕上金并最近的各種行動,“接下來,他會做什么呢?”
“不知道。”瓦蕾莉亞并不在意,“但是,他的行動必定圍繞著金錢和權力。”
“你說的確實很有道理。”柯爾特點頭,“我會繼續盯著他的銀行賬戶,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問題。我可不是被人算計了還完全不還手的人…”
監獄內,弗蘭克在食堂看著屏幕上金并出獄后發表的講話。
“嘿,動作快點,別磨磨蹭蹭的!”一個看起來高大強壯的男人推了下他,似乎對于他在排隊過程中心不在焉的行為不滿。
弗蘭克慢慢轉過頭,冷冷地看著對方。
“怎么?小子,你不滿意?”那人又推了他一把,“你想打架?”
獄警已經注意到這邊情況不對勁了,有幾個獄警轉頭看了過來。
“砰!”弗蘭克沒有任何一句多余的話,他直接一擊重拳咋在對面的太陽穴上。
看著對方踉蹌疊到,弗蘭克的動作沒有絲毫猶豫,他扭住對方的手臂,然后直接發力卸掉了對方的關節。
短短幾秒鐘的時間,那個高大的囚房就像一灘爛泥一樣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此時,獄警趕到了,他們拿著警棍將沒有反抗的弗蘭克扭住。
“還活著。”一名獄警檢查了下倒在地上的犯人,“我先送去醫務室。”
“惡意傷人,關禁閉!”獄警憤怒地壓著弗蘭克走出了監獄。
弗蘭克順從地行動著,只不過,他的眼神此時,冰冷地有些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