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現場調查

　　一片狼藉的銀行內，一名亞裔青年站在原本的大廳中央，雙手插兜。

　　“你就這么看著？”一名身材火熱的白人女性從已經半倒塌的金庫里走出來。

　　“那你有什么發現嗎？”青年反問。

　　“沒有。”女人沒好氣地回答，“魔多客幾乎沒有拿走什么現金。”

　　“這很正常。”青年笑著回答，“我想他也不至于把自己的格調降到搶銀行的地步。”

　　說完，青年伸出右手，似乎盲人依靠著什么指引般慢慢走動起來。

　　“你發現什么了嗎？趙。”女人跟在他身后，問道。

　　“還不確定。”阿瑪迪斯·趙慢慢地走著，“我在計算。”

　　“我實在不能理解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女人癟了癟嘴，跟在他身后。

　　“很簡單，根據現在現場的情況，反推它們收到的沖擊和破壞來源，然后我在自己腦子里就可以重新構建它們倒塌前的狀態，從而還原整個現場。”趙輕描淡寫地回答，“珍妮弗，你應該很清楚我的能力才對。”

　　“我能夠知道你做得到什么，不代表我能夠理解你為什么能夠做到。”珍妮弗嘆了口氣，“能夠從法學院畢業，我一直覺得自己挺聰明的，但是，每次和你，和班納在一起的時候，我總覺得自己像個白癡。”

　　趙聳聳肩：“各有所長而已，我恰好比較擅長這個方面。不過說起來，很有意思，魔多客似乎刻意避開了那些會造成人員傷亡的破壞，而從警方給出的報告來看，現場的人員除了受到驚嚇等心理傷害外，并沒有受到什么生理上的傷害。這簡直就像魔多客在刻意避免附帶傷害。”

　　“也許他覺得搶銀行已經很丟人了，如果再控制不住現場，會讓他覺得不好意思也說不定。”珍妮弗挑眉開了句玩笑。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趙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雖然根據我的分析，這個可能性很小。”

　　一邊說著，兩人走到了一面坍塌的墻壁前。

　　“這后面是什么？”趙忽然開口。

　　“有什么問題嗎？”珍妮弗問道。

　　“它是魔多客的目標。”趙言簡意賅，“我去問問銀行經理。”

　　“不用那么麻煩。”珍妮弗活動了下脖子和手腕，快步越過趙，走到坍塌的墻壁前，脫下外套遞給趙，露出貼身的緊身制服。

　　然后，她大吼一聲，青綠的血管開始從皮膚下方浮現，結實的肌肉瞬間隆起。

　　“這樣也行。”趙偏了偏頭。

　　變身女浩克的珍妮弗輕易挪開了阻礙調查的廢墟。

　　“這是個保險柜？”女浩克有些疑惑地看著眼前暴露出來的東西。

　　“嗯…至少在它被暴力破開前，它是一個保險柜。”趙把外套還給珍妮弗，然后走進保險柜，從背包里拿出一個小型掃描儀。

　　“有能量讀數，但是很微弱，不是伽馬射線，應該不是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他把掃描儀收起來。

　　“如果不是大規模殺傷性武器，那是什么？魔多客要來干什么？”重新穿好外套變回普通人形態的珍妮弗也走了進來。

　　“我不知道珍妮弗，我也不是全知全能。”趙癟癟嘴，“但是我們至少可以暫時判斷魔多客不能憑借里面的東西炸飛整個紐約。”

　　“但是這有什么用？我們還是不知道他在干什么。”珍妮弗不滿。

　　“能做的很多，至少托尼可以在新聞發布會上宣布，紐約市不會因為這件事情受到后續威脅。”趙回答。

　　“可以嗎？我們明明什么都不知道。”珍妮弗疑惑不解。

　　“珍妮弗，新聞發布會和法庭審理是不一樣的，對于你這種律師來說或許很難理解，但是，在很大程度上來說，我們只需要在發布會上做到不撒謊就行了。”趙解釋道。

　　“但是，我們確實不知道魔多客在做什么，這又怎么能說紐約不會受到威脅呢？”珍妮特依然不解。

　　“不論魔多客在做什么，他都剛剛開始，而我們可以確定的是他現在拿到手的東西，不足以讓他毀滅紐約，所以，我們就可以說紐約不會受到威脅。”趙耐心地解釋，然后他看著還想繼續追問的珍妮弗繼續說，“至于后續的事情，不論魔多客再計劃著什么，他都不可能成功。”

　　“為什么？”珍妮弗愣了愣。

　　“因為我是世界上第七聰明的人。”趙露出自信的笑容。

　　網頁里的題目變了。

　　柯爾特看著眼前的電腦屏幕。

　　“如果你成功解開了上一題，那么我相信你應該已經知道了這代表了什么，現在，你有48小時來解開新的謎題，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放棄。”

　　下面是一組復雜的方程和一個倒計時的計時器。

　　或許是恐懼，也或許是好奇，一種復雜且難以描述的沖動驅使著柯爾特根本沒有辦法停止。

　　“明天要上學，先把題目記下來。”柯爾特一邊想著，一邊截圖保存到自己的手機，“明天去圖書館請個假，不能把瓦蕾莉亞牽扯進來。”

　　“復仇者已經對此事有了應對，我們已經派出了專門的人員進行調查，很快就會有結果。”托尼·斯塔克面對面前咄咄逼人的記者，按捺住自己怒吼的沖動，耐心地解釋，“根據我們目前的調查結果，魔多客的行動不會在紐約引起更大的危機。”

　　“請問，您口中更大的危機是什么？”一個記者立刻舉手提問。

　　“你可以去看看刑法，里面比搶銀行判得更重的有哪些。”托尼毫不留情地懟了回去。

　　結束新聞發布會后，托尼靠在自己的座椅上一邊查看趙已經完成的現場復原影像，一邊詢問道：“你確定你能搞定這事？”

　　“嗯。”趙點頭。

　　“那就交給你和珍妮弗了。”托尼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賈維斯，我要出一趟遠門。”

　　“你不留下幫幫忙？”趙很驚訝。

　　“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忙。”托尼明顯顯得很頭疼，“我必須去回收一些散落在黑市的斯塔克工業產品。”

　　趙有些無語：“你真的應該加強一下你的防盜措施了，我真的感覺全世界都在用你的產品對付我們。”

　　“這話你應該去跟神盾局的那幫蠢材說。”托尼已經走到了發射臺上，“我希望我從中東回來的時候，你能把那個大腦袋送進去。”

　　“雖然大概也關不了多久，但至少能讓他安分幾天。”托尼自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