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巨響,劃破整個黑夜。
趙郡李氏的大門被轟然炸開,陳涇躲在墻外對著身后的人說道:“扔瓶子!”
“嘭!”
“嘭!”
門后剛被炸暈還沒反應過來的守衛還沒反應過來,此刻被猛然爆起的火光給逼退。
“殺!”
“半刻鐘之內,必須走,不能停留!”薛仁貴領著方天畫戟,帶著人沖了進去。
他們這點人,要說能對趙郡李氏造成多大的傷亡還真不好說,但是只要鬧的動靜越大,咱們的女眷逃出去的機會就越大。
此刻,趙郡李氏府邸的人已經徹底反應了過來。
一個李氏的子弟提著長槍從里面沖了出來,“來者何人?竟然有狗膽到我們李氏的祖宅撒野?”
然而他的話還么說完,一道幽光閃過。
“噗嗤!”
李氏子弟猛然抽身,卻見肩膀之上被掃中,血肉模糊,等他晃動長槍想出手,卻只覺得身形陡然一震,滾落出去老遠。
陳涇領著長刀,壓在對方的喉嚨上,“跪下!”
“”李氏子弟愣然的看著薛仁貴,驚懼不已。
在年輕一代中,自己也算是一把好手,但卻在對方手下走不過兩招?
“狗東西,問你話呢?”
陳涇手下的一個年輕人,一刀捅在在這家伙的后腰上,并且還擰了一下。
“噗通!”
被刺穿腎的李氏子弟一下子沒感覺自己沒有了力氣,整個人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上。
“你們到底是誰?”剛倒下的那個李氏子弟伸出手使勁拽著陳涇的褲子問道。
陳涇將手中的長刀對著這家伙的脖子,目光冷冽:“告訴我你們李氏的嫡系族人都住在哪里?我不殺你!”
李氏子弟眼神猶豫了一下還在想自己該怎么做的時候,陳涇卻直接手起刀落。
“給你機會都不懂得珍惜。”
剛剛出場的時候還驚艷不已的一個小伙子,轉眼卻如死狗一樣倒在血泊之中。
陳涇身后的小伙嘴角抽搐了一下。
陳涇收回兵器,“不要留手,殺!”
“一路推過去,李氏嫡系肯定住在后院!”
趙郡李氏的祖宅之內,一陣混亂。
“到底是這就回事兒?”
“不像是匪盜,,究竟是惹了誰啊?多少年沒有人敢殺伐我們趙郡李氏了.”
“快,堵住門!”
一群李氏家族的族人慌亂不已的交談著。
“族長,族長.....”
此時李巢也從亭臺上回來了,眾人連忙上前詢問道。
“來人恐怕是秦壽的人!”李巢對眾人說道。
“他?他怎么會來咱們趙郡?”
李巢點頭,“這種雷火,只有他和李氏皇族有,如今李治上位,不可能是李氏皇族出手,只能是秦壽。”
眾人一聽有些慌,那么多人圍剿他,竟然讓他跑到了趙郡,此人之妖可見一斑。
“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李巢沉吟了一下,“好在咱的人也不少,而且之前也做了一下準備,擋住他們一會兒,邯鄲城內的駐軍就能趕到,到時候就是他們的死期!”
但隨著他們接近內院大門,從各處涌出一大群看家護院,刀光也劍光交織,轟然撞在一起。
說是護院,其實就是他們培養的私兵。
“有埋伏!”薛仁貴瞳孔猛地收縮道。
他們下意識的就往后退,但是此時身后的門突然被關住了。
而且從門后猛然沖出了幾人,朝著靠的最近陳涇悍然出手。
陳涇用刀蕩開了其中的一道間光,但是躲得了一個,躲不過兩個,還是被砍中了肩膀,血頓時就流了出來。
薛仁貴手中的方天畫戟此時已經趕到,猛然慣向此人的腦袋。
一聲悶響,大門之上紅白一片。
薛仁貴低聲問道:“老陳,怎么樣?”
“娘的.....沒事兒,就是挨了一刀!”陳涇看了看傷口,罵道。
“現在怎么辦?”陳涇呲牙咧嘴的問道。
薛仁貴看了一下四周的情形,“往回走感覺是回不去了,不如往里沖,他們李氏嫡系圈在內院,咱們只要能沖進去就是機會。”
“行,干他娘的!”
陳涇紅著眼珠子,撕下一塊布條,將自己的肩膀系了一下,低聲吼道。
薛仁貴低聲對眾人說道,“扔雷,然后趁著機會朝著內院沖!”
“好!”
“準備!”
內院,李氏子弟用雜物堵著門。
幾個黑乎乎的圓球被扔了過來!
“轟轟轟!”
火光猛然炸響。
所有人的視覺和聽覺在這一刻都陷入混沌,而在這一瞬間,薛仁貴等人朝著內院快速移動。
院子中,一個李氏家族的人暴吼一聲道:“別讓他們往內院走,弄死他們!”
刀劍呼嘯,金鐵交擊。
“快,老九!”
薛仁貴和陳涇在前面頂著,然后讓一個卸嶺一脈的家伙在門前布置火藥。
眼見如此 外面的李氏子弟以及私兵眼睛也都紅了,“咱們的族人都在里面,不能讓他們進去,要不然就完了,大家給我沖!”
喊殺聲震天!
而就在這時候,卸嶺一脈的老九點燃了引線,然后抽身躲避。
薛仁貴和陳涇等人見狀也連忙臥倒。
“轟隆!”
爆炸聲響起,整個地面都猛然震顫了一下。
碎石和木屑橫飛打在那些站著的趙郡李氏的子弟和私兵的身上,頓時慘嚎一片。
趙郡李氏的嫡系族人,也被炸暈了,有幾個身體扭曲,口鼻竄血,其余人見狀則拔腿就跑。
薛仁貴甩了一下頭,然后看向已經被炸開的內院門,吼道:“沖進去!”
“干他!”
陳涇也扯著喉嚨提著長刀沖了進去,一刀砍在李氏家族的一個族老頭上。
薛仁貴:“老陳,摟著點,別特么都殺了,咱們還得靠他們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