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安局將聯合有關部門組成特別行動組。
其目的一是為了徹查‘隕石墜落特大命案’逮捕兇手,另外一個使命,目的二則是廖局長低語說的‘特別行動小隊還要鋪網搜尋具備特殊力量的人’。
之所以要這么做是因為來自帝都的專家團隊用科學證明了劍痕出自隕石劍,而隕石劍是被人揮動的。
更讓人更意想不到的檢驗結果是,空樓中之所以會有這么多的劍痕,是因為打斗。
也就是說,有兩個人,至少兩個,同時具備幾近相同的力量,所以才會有打斗痕跡。
而有一,有二,就很可能說明還有很多人都擁有這種常人不敢想象的能力。
這讓自上至下所有人都感到不安,所以以往的程序全被無視,僅僅一個下午的時間,黃警官被任命為了組長,負責領導以及籌備特別行動組。
而他們的目的二和李觀潮相同。
所以穿著人字拖,坐在藤椅上的李觀潮糾結要不要去上班。
因為他知道自己坐在小院里能得到的信息無論怎樣都會遲緩,以及閉塞,他有責任,也有義務第一時間出現在不周山的弟子面前。
如果遇到的是魏名這樣的不周山弟子,他會選擇殺掉,如果不是,他想問問,不周山在天上還好嗎。
促使李觀潮做出決定的時刻在第二天的清晨。
他收到了一封郵件,點開郵件之后,進入了一個網頁。
網頁里是3D式的全球地圖,一團團火焰被標注在了世界各地。
這代表了隕石墜落的地點,仔細的看了一會,李觀潮發現在亞聯一共落下了三十五顆隕石。
其中二十八顆落在華夏,有五顆落在了以臨江為中心的省內。
目前為止,其他四顆都只是發現,并沒有其他關聯的命案與事件,這讓李觀潮覺得是一個好消息的同時,也說明應該有四個不周山的弟子在附近。
于是李觀潮決定去上班,他拿起了衛星電話,選擇撥通。
掛斷之后,他走出了屋子,驚訝的發現不知不覺自己好像錯過了早飯時間。
而院里的木桌上卻已經擺好了早餐,蘇婕和可可已經吃完,正在練習著‘舞蹈’
李觀潮瞥了一眼正在展示著完美曲線的蘇婕,心想...大早上就造孽,于是他坐在了餐桌上,一邊吃一邊看,文明觀球。
待蘇婕按照可可的要求做完第一個動作之后她回頭:“今天怎么起的這么晚。”
顯而易見,在她的印象中,李觀潮一直保持著一個老大爺應該有的作息,并且十分注重早餐。
李觀潮嘆了口氣道:“我要去工作了。”
小院中靜止了一瞬間,通過商場購物可可已經知道李觀潮很有錢,明白自己之前的操心有些多余,用不著她去打童工,這個家伙不工作也可以輕輕松松的養活這個家...
但他現在居然說要去工作?
蘇婕比可可要震驚許多,這三年里她曾經無數次向李觀潮建議去工作,并且還通過自己的關系找了點不錯的工作給李觀潮選擇,得到的答復只有一句‘不去’。
外加上他在藤椅上挪動一下屁股,換一個更舒服的姿勢的補充:“我想在家躺到四肢退化。”
現在...他居然說要去工作?
這..
這...
蘇婕笑顏如花,她連工作是什么都沒問,直接沖到了李觀潮的面前一拍桌:“上班好,那今天咱們去買點衣服,好好打扮打扮,可不能大褲衩子人字拖的去上班!”
說著...她已經腦補出,李觀潮衣冠楚楚,人面獸心,呸...英俊倜儻的樣子。
最重要是,如果李觀潮去上班,她在父母面前多少能抬起點腰,想到老娘在相親事件之后不知道為什么格外支持自己的樣子,沒準這是轉變頑固老蘇態度的契機。
李觀潮不知道自己上個班,會牽扯到蘇婕全家,他又嘆了一口氣:“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知道上班是一個很麻煩的事情。”
蘇婕:“怎么個麻煩?”
“上班就會有同事吧。”
“當然。”
“同事里就有女孩吧?”
“…”
“女孩就會追我吧。”
“…”
“還得有男同事吧,他們就會看我不爽吧。”
“你夠了...”
李觀潮看向今天漂浮了幾朵白云的天空:“我就要時不時的裝裝逼,麻煩...”
“呸,臭表臉。”
腳邊跟著小黑狗的可可無奈的搖了搖頭,問出了問題的關鍵:“所以是什么工作呢?”
李觀潮更無奈的道:“穿制服的工作...更帥了,鬧心。”
的確更帥了..
下午不由分說的拉著李觀潮和可可逛了商場之后,李觀潮換上了一套休閑西裝。
蘇婕看了看,忽然覺得這個不要臉的小白臉上午說的話有一定的道理,這要是穿成這樣去上班,得讓多少姑娘眼紅心熱啊。
別以為女人不好色。
事實上蘇婕比誰都明白,從小到大她身邊那些閨蜜朋友有多喜歡帥哥,聊起帥哥的時候尺度又是多么驚人。
于是她的笑顏收攏了起來,危機感油然而生。
李觀潮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也皺了皺眉:“知道我為什么總是人字拖大褲衩了吧。”
看著可可和蘇婕都不說話了,他打開了襯衫的第一顆紐扣,自哀自怨道:“哎,我這無處安放的魅力。”
同一時間,接到緊急任務,從昨天凌晨到現在一直沒合眼的黃警官終于回到了家。
這是一處普通的居所,家里幾乎只有必要的家具以及電器,廚房中除了能煮方便面,連一個菜板都沒有。
但他對家里的冷清感覺早已習慣,換上一雙拖鞋,剛剛完成了組建的特別行動小組選人的他來到了床旁的桌前。
打開抽匣,一個棕色的筆記本映入眼簾。
他將筆記本翻開,拿出了一支筆,沒有勾勾畫畫只是開始思考。
起初他想的是特別行動小組的事,只是后來就聯想起了和廖局吃飯時碰到的年輕人。
然后他拿出了兜里的一章銀色卡片,仔細的看著上面的字樣開始發呆。
可電話鈴聲很快打斷了他,黃警官將銀卡揣進褲兜里,接起電話,聽到了廖局不給喘息的一連串話語。
聽完后,他道:“人可以來,叫什么,提前透個底。”
“李觀潮。”
黃警官聞言蹙眉,因為他知道這個名字,并且剛才還在看這個年輕人送給他的老骨記銀卡。
不過是一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