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等方正走后,轉頭向秦溪說道:“小溪姐,這些妖獸的尸首我先收著,等過段時間我想辦法處理了,到時候再跟你分靈石。”
“好。”
秦溪點頭同意。
她還沒有學過如何處理妖獸尸體,也不知道怎么剝離其中有價值的東西,而且她身上的儲物袋空間也算不上多大,還真未必能夠裝得下這么多的大蛇和狐妖,既然秦風主動提出要處理這些妖獸,她當然沒有意見。
秦風當然也不怎么會處理這些,而且也沒想過要處理,上前幾步直接一股腦的都給收到了煉妖壺中,準備以后將它們煉成精純的靈氣供自己修煉,過后再給秦溪一些靈石作為補償就行。
至于門外被方正殺的那些,他雖然心動,卻沒敢真的收走。
他們兩人殺得算是他們自己的戰利品,收走也就算了,可他們現在都還沒有入門,就想占別人便宜,很容易給人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
剛剛方正看他們的目光還有著欣賞,秦風可不想讓對方將這份欣賞變成了提防。
等將房間內的妖獸尸身收走后,他們倆的神情這才松弛下來,這才注意到房間內濃郁的血腥味。
先前因為緊張還沒有注意到,現在戰斗停下來了,他們也已經適應了這股血腥氣息,所以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
兩人再次走到門口向外看去。
然后就發現樓船上的幾位筑基修士正在圍剿所剩不多的幾頭妖獸。
那條青色蛟龍此時正盤旋在樓船前面,它在守護著樓船上的弟子,并沒有前去幫燕鐘離等人對付那幾個魔修。
事實上,也用不著它前去幫忙,這段時間前前后后已經有數位金丹修士前來相助。
以金丹修士的遁術,幾百里的距離,還真用不了太多的時間就能趕來。
秦風他們看已經沒有危險了,于是從房間里走出,踩著十幾具妖獸的尸身走到比較干凈的走廊另一邊。
此時,整艘樓船上妖獸的尸體隨處可見,其中以甲板上最多,數百條花花綠綠的大小蛇妖和狐妖的肉身幾乎將甲板都給覆蓋住了,鮮血灑的到處都是,這個樓船都彌漫著一股兇煞之氣。
戰斗停歇了下來,攻上樓船的終究只是一些野生的普通妖獸而已,如何抵得過御獸宗的精英弟子!
在方正的招呼之下,躲入各處房間和船艙的弟子們陸陸續續的走了出來,當他們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后頓時就變了臉色。
他們終究還只是一群少年,除了少數幾個外,絕大多數都沒有見過如此血腥慘烈的場面。
但是那幾個御獸宗的筑基弟子卻毫不客氣的命令他們,將那些普通煉氣境的妖獸尸身全部都給搬到樓船的倉庫去。
而他們自己,直接就在甲板上將那些筑基修為的妖獸扒皮抽筋,剔骨割肉,拔下爪牙,取走精血。
這些可都是價值不菲的材料,用處頗廣。
此次遇襲,雖然被打破了樓船,死了幾個新弟子,但嚴格來說損失并不算大,反而讓他們收獲頗豐。
這些筑基妖獸能讓他們換取不少資源,無論是用來培養靈獸,還是用來修煉,都可以讓他們揮霍一陣子了。
不過,青狐和陰蛇那兩具妖丹境的尸身他們并沒動。
斬殺那兩個妖丹境妖修的主要功勞還得歸功于蛟龍,只不過蛟龍是宗門豢養的靈獸,沒有得到命令的時候并不會私自吞食斬殺的妖獸,所以青狐和陰蛇的肉身也會被一并送去了倉庫,等返回宗門口,自然會有萬獸殿的長老對蛟龍做出賞賜。
新弟子們磨磨蹭蹭的開始干活。
其中有些實力強的,一個人就能將一條巨蟒拖到倉庫中去,而大多數實力低微僅有一二層修為的弟子,則是三五成群,聯手搬運那些妖獸的尸身。
秦風跟在秦溪身旁,跟秦溪這幾天結識的兩個小姐妹一起,抱著一條三丈長的蛇妖走向樓船腹部的倉庫。
秦溪還好,她剛才就斬殺了數條蛇妖,對這種妖獸并沒有什么畏懼之意,可她新近結交的那兩個少女卻是可憐巴巴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的樣子。
她們以往恐怕連蛇都沒有見過幾次,現在倒好,直接就要上手抱起這么粗這么長的大蛇,當然不習慣。
當她們那白生生的小手觸摸到蛇軀的時候,險些沒哭出來。
并非沒有膽子小的少女哭泣,只不過被其中一個筑基修士訓斥了一頓后,再也沒有哪個女孩子敢哭了。
那筑基修士說的清楚,如果連這些煉氣期的小小蛇妖都不敢觸碰,最好還是就此返回家族,不要拜入御獸宗的好,不然也是白白浪費資源,以后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葬身妖腹。
其實,他們之所以讓這些新弟子將那些妖獸尸身搬去倉庫,并非是故意為難這些少年,而是借此磨煉一下他們的膽量而已。
尤其是那些少女,倘若連這一關都過不去的話,還真會被他們送回家去,免得浪費宗門弟子的名額,丟了御獸宗的威名。
這群新弟子畢竟數量眾多,來回一兩趟,就將那些妖獸全都搬運去了倉庫。
隨后這些弟子自覺地掐動法訣,施展水系法術,將樓船給清洗了一遍,把所有的血跡都給沖洗的干干凈凈,整個樓船除了方正等人還在擺弄那些筑基妖獸的尸身外,再無絲毫血跡。
再過片刻,遠處飛來七八道身影。
為首一人,正是燕鐘離。
在他身旁其余數人,全部都是接到消息后立刻來援的附近修士。
他們有的是坐鎮坊市的萬妖閣執事,有的是附屬于御獸宗的世家修士,全部都有著金丹期以上的修為。
在這些金丹修士的幫助下,聯手斬殺了陰靈教的四心使,得勝而歸。
樓船上的一眾少年望著幾位金丹修士全都騎乘著氣息強橫的各種靈獸,眼中不由露出向往之色。
他們也想擁有這么強大的靈獸坐騎,騎在上面肯定很威風。
“弟子拜見諸位師叔。”
方正他們起身向燕鐘離等人恭敬施禮。
“罷了,不用多禮。”
燕鐘離已經恢復了正常的樣子,他大手一揮,讓眾人起身,隨后向旁邊一個白發老者說道:“齊師兄,我等之中,唯有師兄你最擅長陣法,還請師兄幫忙將樓船修復一下。”
那白發老者苦笑一聲:“我也只是鉆研過幾年陣道而已,這樓船可是大型法寶,你讓我一個半吊子的陣法師為你修復法寶,虧你也說得出口。”
燕鐘離哈哈一笑:“師兄,最起碼你還鉆研過陣道,怎么著都比我們幾個要強得多。
也不需要師兄將樓船完全修補好,只要讓船上禁制暫時恢復就行,免得路上再遭遇到什么麻煩。”
聽他這么說,那老者這才無奈點頭:“那好吧,老夫就勉為其難的試一試,另外,我們幾個一起送你返回宗門吧,反正來回也耽擱不了多久。”
“也好,如此,就麻煩諸位了。”
燕鐘離倒也沒有拒絕,直接點頭道謝。
他還真怕會有陰靈教的高層也接到了消息,前來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