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肆外迷霧中,呂全幫紅月去了聶小倩世界。
他微微一笑,“好了,任務完成…”
孫瑤瑤眨巴著眼睛,“前輩,你剛才做了什么?”
呂全裝作淡然道,“也沒什么,就是用新晉領悟的空間法則之力幫了那紅月真人一把…”
蕭若怡一驚,道,“空間法則之力?前輩,你已經渡過天劫了?”
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但能夠利用和掌控天地法則之力,起碼都是傳說中的仙神才能辦到。
呂全恭敬對著茶肆方向拱手道,“得老爺提攜,到是已經勉強渡過天劫,成就天仙位業。”
兩人都驚聲道,
“前輩你已經是天仙了??”
也不怪她們不可置信,因為一般情況下渡過天劫突破的乃是人仙境界,人仙之后是地仙,之后才是天仙境界。
這些都是修行界的常識,
而現在呂全卻說他剛渡過天劫就已經是天仙境界,這完全打破了兩人的認知,也難怪兩人會驚呼出聲。
呂全對兩人的反應很是滿意,微笑道,“不值一提,作為老爺親近坐騎,區區天仙,也只不過是勉強夠格而已。”
他說的倒也不是完全的謙虛話,在他看來事實就是如此。
沒有渡過天劫前,老爺什么事都不交給他,而剛剛成為天仙,就有事情交待。
而且交給他做的事情,則只有天仙才能完成。
這要說不是老爺算好的,估計都沒人信。
他也只能感嘆,老爺行事,真是神鬼莫測。
呂全道,“好了,送走了他們,咱們也該走了…小瑤瑤,先前我回來的慢了,承蒙你求情,才讓老爺免了懲罰。這心神符文你拿著,這一次不管你在下層界何方,老呂也能很快趕到。”
前面他給了孫瑤瑤一枚符文,最后卻還是靠著那位的雕像和字才救了命,當時臉面就有些掛不住。
現在好了,他已經成就天仙位業,又被那位留了下來,天仙真身在下層界,如果不碰到那位這樣的隱居大能,基本是可以橫著走了。
孫瑤瑤笑嘻嘻的收下,“多謝前輩…”
她本就不是矯情虛偽之人,現在她和蕭若怡叛出玄澤宗,又殺了身份神秘的顧長運,多一個保命底牌顯然也是好的。
蕭若怡卻還在想聶小倩的事,不管是紅月的出現,還是最后呂全成仙得道后的送行,都再次展現了那位讓人細思極恐的布局。
她卻是開始有些茫然,“小倩妹妹說她是普通人,不知為何會被那位看重。說起來,我和師妹不也是普通的小修士么?為什么會得到那位給的機緣造化?先生到底想要我們做些什么?”
雖然已經有了成為棋子的覺悟,不過這種完全不知道該做什么的感覺,還是很不好。
呂全見她神情變化,欲言又止,就問道,“你怎么了?”
蕭若怡想了想,覺得還是該請教一下這位呂前輩,她覺得這位前輩作為先生親近坐騎,肯定是知道些什么的。
她把自己的疑慮說了,
呂全一聽,高深莫測道,“你們也別想那么多,老爺既然給你們機緣造化,肯定就有安排。老爺的布局,又豈是你們能夠看得透的,只需順其自然也就是了,時候到了,自然也就能夠明白。”
蕭若怡一聽,倒也是如此,就如紅月說的,也許只有實力到了,才能逐漸明白那位的布局。
“多謝前輩指點…”
呂全微笑道不用客氣,心中卻道,老爺的布局,老呂我怎么可能知道,總之順其自然應該是沒有錯的。
兩人向呂全道了別,就出了迷霧。
呂全則轉身回了茶肆。
茶肆之中,送走了一眾人的云千俞閑了下來。
他悠哉悠哉的給自己弄了些飯菜,倒了點酒開始自斟自酌。
“那聶小倩也不知道找沒找到她父親,別的不說,她那張臉到是挺讓人懷念的。”
王姓女明星可是他年少時的女神。
他正吃著,就見驢子自個回來了。
云千俞道,“你怎么就回來了?已經把她們送走了?”
驢子點著頭,一副已經完成任務模樣。
云千俞笑道,“不錯,你腳程到是也快,來,賞你一杯酒喝。”
驢子眼睛一亮,如果說還沒成仙,他到是不敢喝,現在一杯道釀應該已經不成問題。
他連連點頭,一副垂涎欲滴模樣。
云千俞笑罵道,“酒量那么差,你到是還敢喝。”
說著他倒了一杯酒,舉起來對著驢子嘴倒了下去。
驢子仰著頭,把酒一滴不剩的喝進了肚子里。
酒水一下肚,隨著一股火熱之感而來的是不出所料的股股玄妙道韻。
驢子腦袋一暈,到是沒有醉倒,就是因為道韻沖擊,有點愣神。
云千俞見它呆呆愣愣,哈哈一笑,“不會又是一杯倒吧?”
卻見驢子眨巴了一下眼睛,到是沒有醉倒。
云千俞道,“酒量見長呢,那就再給你吃一杯吧…”天天 說著又倒了杯酒喂給了驢子。
這一杯下肚后,驢子開始有些搖晃了。
云千俞笑道,“行了行了,再喝就醉了,去休息去吧…”
驢子很聽話的搖搖晃晃回了棚子里,趴在地上呼呼大睡。
云千俞搖搖頭,“也就兩杯的量,太差太差。”
還沒有徹底睡過去的驢子聽到后,吐槽著,“跟你老人家比喝道釀,誰敢說自己的酒量大…”
他先前還覺得自己已經是天仙境界,怎么說也能喝個好幾杯,哪知也就兩杯就覺腦海中充塞著各種妙理道韻,再也承受不住多余的東西。
這道釀的效果,第一杯他還沒覺得能夠輕松吸收,但第二杯一下肚,那道韻強度竟是猛然增長了不知多少倍。
這就像一個原本淺顯的道理,在變得深奧后,解析起來需要的計算量就會幾何式增長。
領悟道韻法則就是如此。
所以兩杯下肚,也就差不多足夠讓天仙境的呂全領悟良久了。
“我剛剛突破天仙境,對于利用和掌控天地法則還不熟練,老爺就賜下兩杯道釀,卻是剛好彌補了我境界不穩的情況…”
這么想著,他就把心神沉浸在領悟道釀中的種種妙理之中。
而在云千俞看來,就是這驢子,兩杯就醉倒了。
他搖搖頭,“酒量真差…”
中州,中央天域,一座華麗宮殿之中。
一間房間之內,一名身著華麗長裙的女子驚怒的拿著一塊碎掉的符牌。
“長運的魂牌碎掉了??怎么會這樣?”
跪在下手的一個奴仆瑟瑟發抖道,“夫,夫人,今日剛好輪到小的看守魂牌殿,就發現,發現公子的魂牌碎了,然后小的就立馬來報了…”
女子身軀晃了一下,握著碎裂魂牌的手顫抖著,“不,不可能,我兒怎么會死?”
她忽然抬起頭,滿眼通紅,一揮手,
嘭!那名跪著的仆從變成了一堆碎肉。
其余侍女仆從噤若寒蟬,瑟瑟發抖。
女人歇斯底里的吼叫道,“我兒長運怎么可能會死?”
這女人名叫白芳華,正是顧長運的母親。
而顧長運乃是中央天域三大家族之一顧家的大公子。
因為天資縱橫,在整個中央天域小一輩中都可算是頂尖,所以一直很受重視。
在外行走之時,不止是有許多家族給的保命底牌,更是有一名化神大圓滿的高手作為保鏢隨從。
這次聽說是去南大洲游歷,哪知竟會死在了南大洲。
白芳華拿著魂牌,飛身來到了一個大殿之中。
大殿中一群人正在商議事情,見白芳華闖進來,都是一愣。
高坐主位的中年男子意外道,“你來干什么?”
白芳華強壓下情緒,“我有重要事情跟你說…”
男子道,“沒見我們在商議事情么?你先出去…”
白芳華爆發了,“長運的魂牌碎了,你還商議什么事情??”
男子豁然起身,驚怒道,“你說什么?”
這男子正是顧家家主,顧天瑞,也是顧長運的父親。
他勉強平復心情,揮揮手,“你們先出去。”
幾名手下雖是訝然,卻還是什么都沒問就出去了。
揮退了手下后,顧天瑞急忙道,“怎么回事?”
白芳華沖到他跟前,將碎裂的魂牌拿給了顧天瑞,“你自己看吧…”
顧天瑞接過魂牌,臉色大變,“怎么會碎了?長運不是說去南大洲辦事么?有陳華跟著他,還有他身上那么多保命手段,怎么可能會出事?”
他們雖然不知道顧長運最大的底牌乃是召喚魔王,但是當憑其明面上那些保命手段,在貧瘠的南大洲應該沒有危險才對。
而且就算遇到什么危險,通常報上中央天域顧家的名號,在這下層界也很少有人不給面子。
顧家勢力龐大,顧天瑞乃是返虛修為,還有一個大乘老祖健在,其余元嬰、化神的族人更是有許多。
而且作為中央天域的大家族,肯定和上層仙界有多多少少的聯系。
如此勢力,已經算是下層界頂級。
可就是這樣,居然還有人敢殺顧家最重視的年輕一代子弟。
顧天瑞憤怒了,整個顧家憤怒了。
整個顧家一動起來,就如一個憤怒的巨人,想要一掌拍碎和這件事有關的所有人。
而此時,自認某人隨手布下的棋子的蕭若怡,也是顧家正打算尋找的所謂兇手,則正在趕往家中,準備把父親接到繼承自紅月手中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