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千俞寫好字后,就下了樓。
他見兩個女孩正嘰嘰喳喳的說笑著,微笑道,“這才是小女孩該有的模樣嘛,小孩子就不應該有太多的煩惱。”
兩人見他下樓,停了說笑,心道,也不知先生要送我們什么。
云千俞走上前,把兩幅字分別給了兩人,道,
“這是我寫的字,希望你們能夠理解其中之意,迷茫的時候拿出來看一看,找到前行的方向。”
兩人恭敬接過,見他說迷茫的時候拿出來看,也就沒敢當場打開。
云千俞也沒管她們,反正字送出去了,她們什么時候看他也懶得管。
他見天色不早,就把兩人送了出去,準備關門。
兩人也不敢多待,拿出了一大錠金子道,
“先生,這是茶錢…”
云千俞道,“哪里用得到這么多,十幾文錢就行了…”
蕭若怡道,“能夠聽取先生教誨,得先生送字,萬金難換,我和師妹也沒有什么好東西孝敬先生,就只有這么一點點心意了。”
云千俞無語心道,這是窮的只剩錢的意思么?看來兩個小女孩還真是有錢。不過我的字拿去城里賣,確實也能賣些錢,既然如此還客氣什么。
他也沒再推辭,就收下了金錠。
兩人見他收下,眉開眼笑。
云千俞搖頭道,“兩個傻孩子,收你們那么多錢,反倒還挺開心,也不知道你們怎么想的。”
孫瑤瑤笑道,“先生能收我們的錢,說明沒把我們當外人,我們以后就可以經常來找先生說話了,當然高興呢…遙遙可是還要來看先生說的漫畫的…”
云千俞笑道,“等我畫出來了,一定給你看。”
說了幾句話,兩人就行禮告退出了茶肆,走進了微微泛起的霧氣之中。
云千俞見兩人走了,掂了掂手中的金錠,眉開眼笑,“起碼一百兩呢,真是兩個懂事又有禮貌的好孩子…”
兩個小女孩上次來就給了一大錠金子,這次又是一大錠,只能說明兩人確實有錢。
云千俞只是看不慣那些有錢有勢就鼻孔朝天,不可一世的人,并不是仇富。
對于出手大方,又很有禮貌的有錢人,他可是歡迎都來不及。
茶肆外霧氣中,
孫瑤瑤好奇的道,“師姐,也不知前輩送我們的字寫了什么?現在可以打開看嗎?”
蕭若怡搖頭道,“前輩說了,須得等到咱們迷惘之時,才能打開,肯定是有其用意的,你忘了前輩送我們的玄武雕像了?要是一個不好,弄得神魂受損,那可就不妙了。”
孫瑤瑤點點頭,很是認同。
那玄武雕像她們拿到手后現在都沒敢再去碰。
她們可都記得,在茶肆里幾乎九死一生的經歷。
應該說是如果沒有那位出手,簡直就是十死無生。
根據蕭若怡推測,要想比較安全的感應雕像上的玄武神韻,起碼都要金丹修為才行,不然神魂根本受不住沖擊,立馬就會魂飛魄散。
所以同樣出自那位之手的字詞,蕭若怡覺得還是不要貿貿然打開為妙。
要是又陷入無邊幻境,沒有那位出手,可能下場就是魂飛魄散。
蕭若怡想起了先前的棋局,也是如此,只要出自那位之手的東西,就沒有一樣是簡單的。
孫瑤瑤想到厲害之處,也就收起了好奇之心。
這時,周圍的靈氣開始瘋狂涌入蕭若怡體內,只聽啵的一聲輕響,她的修為突破到了筑基大圓滿。
孫瑤瑤驚喜道,“師姐,你又突破了?”
蕭若怡笑道,“是啊,先前和先生下棋,道心打磨圓潤,順理成章也就突破了,可惜你不會下棋,不然應該也能得這個大機緣…”
孫瑤瑤笑嘻嘻的拿出了一枚閃著靈光的符文,“先生送給咱們的機緣,都是看緣分的,我不會下棋,也就沒那個緣分得此機緣,不過師姐你看,我也得了先生給的機緣呢…”
蕭若怡疑惑道,“這是什么?”
孫瑤瑤笑嘻嘻的道,
“當時師姐和先生下棋,先生見我無聊,就說讓我去幫他喂驢,師姐你猜怎么著?那驢子,正是先生的親近坐騎,一位修為高深莫測的大妖前輩,我和那位呂前輩聊的投機,然后他就送了我一枚符文,說是如果遇到危險,就激活符文,他可以幫我抵擋一次危機。”
蕭若怡驚喜道,“真的?太好了,瑤瑤你這等于是多了一道保命符呢…”
兩人說著這次獲得的機緣,只覺每次來這里,都能獲得這么多好處,竟覺得有些過意不去起來。
孫瑤瑤就想要朝著茶肆方向磕頭拜謝,卻被蕭若怡一把拉了起來。
蕭若怡道,“師妹,先生最不喜的就是這些表面上的規矩,咱們真要感謝先生,等先生用得到咱們的時候,盡力為先生辦事就是了。”
孫瑤瑤點點頭。
兩人朝著霧氣外走去。
而這時,源河城幾百里外的某個不知名山谷中,已經熱鬧非常。
山谷之中,眾修士正各懷心思。
就見嗡的一下,整片山谷都輕微震動了一下。
所有修士都提起精神來,因為這意味著,遺跡真的就快要開啟了。
一處修士集聚的地方,一名中年女修士愁眉不展,暗道,“若怡,你到底去哪里了?為什么傳訊符也聯絡不上…”
這女修名叫許靜,正是蕭若怡的師父。
許靜臉色略顯蒼白,顯然是傷勢未愈,正有些憂心忡忡的四顧著。
玄澤宗這次來了五名修士,帶頭的是一位金丹后期的長老。
這時不遠處聚集的幾名修士飛身而來,帶頭的同樣是一名金丹修士。
那修士過來后沉聲問道,“你門中的蕭若怡,還沒有消息么?”
其他人把目光看向了許靜。
許靜深吸口氣,“稟前輩,還未聯絡上。”
那金丹修士冷哼一聲,“如果聯系上了,讓她立馬過來,別耍花樣,如果找不到蕭若怡,讓她解釋清楚夢璇的事,后果自負…”
被人質問,玄澤宗帶隊的長老臉色雖然有些不愉,卻也沒有說什么。
因為這些乃是同為南大洲中域的一個大門派,青玄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