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霆霓紫金與太陰琉璃鐵哪個厲害些。”
“你能別問這種無聊的問題嗎?”
“抱歉,又一不小心觸及到你的知識盲區了…”
歸立馬打斷道:“霆霓紫金…對大多數正常修士來說的話,是這樣的。”
“還有不正常的修士?”
“霆霓紫金屬于那種正常的極品煉器材料,正常煉制本命物的話都可以用。”
“但是,有些修士體質或所練功法比較特殊,或者劍修的本命飛劍神通有些奇特的話,所祭練的本命道兵和本命飛劍的佩劍,會需要一些特殊煉器材料的加持,才能相得益彰,發揮神效。”
“而太陰琉璃鐵,怎么說呢,它是太古月宮某座琉璃建筑的碎片,所蘊含的力量極端,就屬于那種特殊的極品煉器材料。”
歸頓了頓,隨口道:“剛剛那個金丹劍修用太陰琉璃鐵鍛造本命飛劍的佩劍,若不是蠢,那就八成是他本命飛劍的神通比較特殊,而本命飛劍擁有神通,那就至少不會低于乙等了。”
趙戎由衷贊道:“專業。”
歸聽到他嘴里冒出稀奇古怪的詞,“什么意思?”
“夸你呢。”
趙戎笑了笑。
正在這時,趙戎感覺到眼前有只潔白如玉的小手在輕揮著。
“趙郎,你在想什么呢?”
“沒什么。”
趙戎的目光從江徹白離去的方向收了回來。
看了眼懷中的蘇小小。
看來他猜的沒錯。
這條離瀆果然是司寇府故意放出來的那道口子。
畢竟望闕洲太大了,想要甕中捉鱉有些困難。
所以,若他是司寇府的話,總要露道口子,讓那些魚主動鉆出來。
很簡單的道理,但很好用。
趙戎揉了揉蘇小小的小腦袋。
這笨丫頭差點又要被遣送回淺棠山了,真笨啊。
若是以前,他倒是巴不得蘇小小被遣送回去,不過現在成了自家的寶寶了,當然是希望一直在一起…嗯,某些時候除外。
趙戎忽然有些頭疼,蘇小小簡直太粘人了,到了獨幽城后,得想辦法先支走她一段時間。
因為關于青君和這笨丫頭的感情處理。
他目前的想法是,先雙管齊下左右開弓,再徐徐圖之,最后找機會成功會師…
不過,趙戎心里還是有些莫名的慌慌之感,畢竟這全都要、腳踏兩條船之事,還是頭一回干。
話說那些重生者前輩們,是怎么把后宅治理的服服帖帖的?
不行,回頭得去書肆買本書,研究研究…
“趙郎,關于蛟龍走江,祖奶奶和我說過一些。
我們妖族本就晉升緩慢,而蛟龍之屬,天生神異,更是受天道桎梏…嗯,這是祖奶奶的原話,后面的小小忘了,反正意思就是…就是很慢很慢呀。
但是,天道也留下了一線光明,只要歷經一些特殊的劫數,便可脫胎換骨,晉升神速。
而這其中,某些得到大機緣的水裔蛟龍,例如這大瀆走江,只要能夠從南到北完整走完整條離瀆,便可入海化龍,海闊天空,直達妖族第七境!”
蘇小小正舉起雙手,按著情郎摸她頭的那只手,三只手疊在了她的小腦袋上。
蘇小小保持這個小模樣,微微仰頭,清澈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趙戎。
對于情郎好不容易才問她的問題。
蘇小小絞盡腦汁的回憶著從前她只當作故事聽的那些祖奶奶的話語。
她的小腦袋輕輕一歪。
“唔,剛剛那只白蛟能夠得到司寇府的赦令走江,確實是令人羨慕。
不過,它應該不會走完全程。
因為太宗是不會允許我們進入傳說中的妖族第七境的,祖奶奶說,在離瀆盡頭的入海口處,有一座龍橋,橋下懸掛有一柄斬龍劍。
因為蛟龍走江,必須行于大江中心,一刻也不能停滯,且要保持抬頭之姿,所以一旦企圖入海化龍,擅自闖那座龍門,便會被斬龍劍斬殺。”
小狐妖縮了縮頭。
“傳說,這離瀆的江水,不論如何漲潮,都從未觸及過那把斬龍劍的劍尖,劍下的水底,也不知有多少沖刷不去的大妖尸骸。
這把鎮江的斬龍劍一直震懾著整個望闕洲的水裔妖族。”
言罷。
蘇小小睜大眼睛,一副厲害吧厲害吧你快夸夸我的表情。
趙戎瞧見她這副嬌憨樣,忍俊不禁。
他用兩只大手“拼命”揉著她的小腦袋。
“唔唔唔,別揉啊,小小的頭發又被揉亂啊,哼,你等會要幫小小梳起來…”
蘇小小在他懷里扭來扭去,奮起反抗那雙天天欺負她的魔爪。
可是哪里逃得掉。
更何況,她哪里愿意逃啊。
趙戎突然將蘇小小抱起,雙手用力的將她緊緊摟著,恨不得揉進心里。
“哇,這么厲害的小狐仙,貌似天仙,又冰雪聰明,本大王要趕緊抓回山上,做我的壓寨夫人!”
趙戎抱起軟綿綿的嬌小玉.體,便向著他的房間走去。
這小丫頭好像又長肉了,嗯,也有他的功勞,畢竟天天揉…
“呀!壞人,不可以,快放開本仙子,本仙子還要去找如意郎君哩,才不要做你的壓寨夫人”
蘇狐仙拼命“掙扎”著,用光潔的額頭來回頂.著趙戎的胸膛,扎成道姑頭的柔順青絲全都灑了下來,如一條烏黑的瀑布。
趙戎嘴角一歪,將這肉.肉的笨丫頭往肩上一抗,見她還在翹著小腳反抗,便伸出右手,在某處更.肉的地方一拍。
“給本大王老實點,我就是你的如意郎君,乖乖跟我回去做壓寨夫人。
本大王正好有一個小弟,缺件像樣的衣裳,現在就回寨子,我要親眼看看你的女紅針線活做的好不好,給那位小兄弟織一件溫暖舒服的衣裳。”
蘇小小被拍了一巴掌后,頓時老實了下來,趴在趙戎肩上,一動不動的,如瀑的青絲遮著小臉,也看不清摸樣。
但一片烏黑秀發之中露出的兩只小巧的耳朵,卻又紅了起來。
她聲若蚊蠅。
“才,才不要給你…給你小弟織衣裳,每回到最后都突然嚇小小一跳…臟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