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是誰?”
見到惡犬吞噬碎尸的場景,陸錚沉默了一下,語氣幽幽道:
“沒猜錯的話,他們應該就是這邪異事件中真正的苦主了”
孔維瞬間領會,目光凜然:
“這女尸就是那個被送給赫連啟的月香,這堆碎尸就是她的父親?”
陸錚沒有說話,但是冰寒的眼神已經表明了一切。
到了這里,如果他還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簡直就是白混了。
很顯然,紙人邪祟形成的根源,就是來自于月香的父親剪紙匠。這個人根本不像林興朝所說的渾渾噩噩、去向不明,而是已經慘遭殺害,并且被碎了尸!
如此凄慘的下場,剪紙匠死前必然飽含無窮怨毒恨意,再加上機緣巧合,就形成了這么一次非比尋常的邪異事件。
hùn)而為一。其上不皦(jiǎo皎),其下不昧。繩繩(mǐnmǐn)不可名,復歸于無物,是謂無狀之狀,無古之善為士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識。夫唯不可識,故強(qiǎng)為之容。豫焉若冬涉川,猶 至于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自然就是鐵蒼武道場的場主林興朝。
“日它娘,這么說來一切都是那林興朝搞出來的?”
同樣大概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的孔維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一臉惱火的道:
“那雜碎之前竟然還不說實話,等這件事情了結,一定要狠狠治他一個知情不報之罪!”
“治不治罪,也要等他能活下來再說。”
陸錚冷冷一笑,盯著地上的女尸、碎尸和惡犬:
“先把這幻境破了再說吧。”
話音未落,他的手上突然出現了一枚黑漆漆的火雷子,然后瞬息甩出,直接落在了那正在吞食碎尸的惡犬身邊。
火雷子爆炸,猩紅的火光碰撞綻放,狂暴的沖擊和氣浪轟然席卷,一瞬間就將地上的女尸、碎尸和惡犬的景象盡數撕碎、淹沒。
陸錚隨手一掌,洶涌的掌風卷起濃濃的黑煙,而在火雷子爆炸的地方已經是空空如也,不管是那女尸還是碎尸和惡犬,都蕩然無存,甚至沒留下半點痕跡。
“果然是幻象!”
見此情形,孔維先是一喜,然后又環顧四周:
“奇怪,但是這周圍的景象并沒有破除”
作為一個物理向的武者,陸錚對這里里外外透著詭異的幻境也頗感興趣,頓時一揮手:
“一直往前走,看看能走到哪里!”
說著,他便當先埋伏,直直朝著前方的方向走去。
孔維一手持刀,一手持著火折子緊跟著陸錚,兩人腳步奇快,但是沒走多遠,眼神就倏然一變。
因為在前方不遠處,再度出現了熟悉的女尸,碎尸,還有惡犬。
陸錚藝高人膽大,二話不說就是拔刀而出,身影飛掠之間刀光猶如驚雷,瞬息橫掃而過!
嗤的一聲,便見詭異幻象再度消失,猶如夢幻泡影般破碎。
陸錚面無表情的收刀:
“繼續走。”
他繼續領路,帶著孔維直直向前,并且快步奔行起來,幾個眨眼的功夫就掠出出上百丈的路程,然而前方不遠,再度有女尸、碎石、與惡犬的詭異幻象憑空出現,周圍則是一片化解不開的陰暗荒地,仿佛永無盡頭。
刀光虛空綻放,割裂虛空,陸錚身影猛然閃過之后,詭異幻象再度破碎開來,讓這陰暗荒地間的一切歸于死寂。
而這一下,陸錚卻是沒有在繼續前行,而是站立原地眼睛微閉,似乎感應到了什么。
“隊長,不對勁啊。”
火折的光芒照耀周圍,他身后的孔維因為連番的遭遇心中發寒:
“我們這少說也走出上百丈,足夠走出這鐵蒼武道場,但走來走去,我們似乎一直在原地打轉”
在他的感知當中,周遭的一切都像是籠罩在迷霧之中,感應的并不真切。但是對于身體和方向的控制他卻可以確定并沒有出現問題。
偏偏怎么走都無法走出這片陰暗荒地,簡直就像是鬼打墻,鬼遮眼了一般。
“不要慌。”
然而相比孔維的恐慌和焦躁,陸錚卻是眼睛睜開,嘿然一笑:
“我好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話音未落,他身影倏然閃爍,眨眼間就出現在十丈之外的某個方位,右拳之上騰起熊熊血氣,暴然轟出!
轟的一聲,一陣刺耳怪異的尖嘯聲發出,孔維赫然是看到陸錚拳鋒所擊、虛無的空氣之中,一個被轟成粉碎的紙人乍然而現,碎片紛紛揚揚的灑下!
接著,視線中,陸錚身影又是電光火石般閃動,分別出現數個不同的方位,拳影暴轟之間,尖銳嘶鳴接連響起,同時對應的猩紅紙人四分五裂,當空散落!
幾乎是在陸錚將這數個不知用何種方式藏匿的紙人打爆的同時,陰暗虛空一陣扭曲晃動,然后有淡淡星月光輝灑下,竟然是恢復成了原本武道場外宅庭院的模樣。
“幻境破了!?”
全城都在打醬油的孔維眼睛一瞪,大喜過望:
“隊長,你是怎么發現的?”
現在看來,他隱約明白了似乎就是這幾個紙人組成了某種未知的陣勢,形成幻境將他們困在了其中。
但是這幻境詭異非常,這些紙人更是匪夷所思的完全融入其中,沒有顯露半點痕跡,他實在是不知道陸錚是如何在這么短的時間里發現并且破解的。
相比孔維的驚喜,陸錚只是淡然的笑了笑:
“沒什么稀奇,只是靠著直覺感應罷了。”
這回答倒不是敷衍,能覺察到隱匿在幻境中的紙人,的確靠的是他的五感直覺;但還有另一個更為關鍵的因素,則是幻境本身存在一個極其微小的破綻。
那就是當女尸、碎尸、及惡犬的幻象被破壞并且重復出現時,幻境立刻會出現異樣的波動,這種波動極為輕微,簡直就像是一片柳絮在十余丈外飄過那般的輕微,如果不是陸錚的感知力被大幅度強化過,也別想覺察的到。
而覺察到異常,后面的事就再簡單不過,只是隨意的攻擊嘗試,環境便被徹底的破壞,解除了困局。
聽了這解釋,孔維不明覺厲,更加五體投地:“不愧是隊長”
“好了,我們該走了。”
徹底沒有了阻礙,陸錚沒有多說,當先向著內宅走去:
“我們都遇到如此詭異的狀況,林興朝他們情況恐怕更為熱鬧,晚了就要錯過了。”
對,林興朝!
想起林興朝,孔維心中又浮現起惱火,當即跟在陸錚身后,向著后宅趕去。
與此同時。
身為武道場場主的林興朝,的確是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當中。
此時此刻,一片充斥著迷霧、陰暗與死寂的陰森荒地中,林興朝目眥欲裂、須發皆張,閃轉騰挪之間,正在經受著四道身影的瘋狂圍攻。
那四道身影,神情僵硬,雙眼卻是一片的詭異木然,居然是蔡軍、王英,以及留下的那兩個護院!
本來應當是幫手的四人,此刻卻匪夷所思的招式兇橫毒辣,不斷的向林興朝發出攻勢,動作極速閃動之間,隱約可以看到他們四人腦后、背后全都貼著一張張猩紅紙人,就好像是四具被操縱的傀儡!
反觀林興朝,雖然身為血氣境的大高手,此刻臉色出奇的扭曲和鐵青,舉手投足之間更是呈現一種宛如陷入泥潭般的滯澀,在四個尚未突破血氣境武者的攻勢下卻是左支右絀,身上刀傷處處,竟然恍若不敵。
而他身影閃動之間可以看到,正有一個紅色格外顯眼、栩栩如生的紙人正緊貼著他的后背,簡單描畫的笑臉上呈現的卻是無以倫比的惡毒。
“孽障——!”
激烈的搏殺中,林興朝臉色猙獰、發泄般的狂吼道:
“你以為你變成了邪祟鬼魅,就有資格來找我報仇了嗎!”
沒有言語能形容此刻他內心的狂怒。
就在方才,他剛剛開始帶領蔡軍、王英四人開始一同搜查內宅,尋找藏匿的紙人,但是僅僅搜完一件屋子出來以后,他們就立刻步入了一片空前詭異的幻境之中,并且還出現了女尸、碎尸及惡犬的幻象。
清楚這些都代表著什么,林興朝自然為之狂駭,然而還不等他想辦法破解幻境,在他身后的蔡軍、王英等人就像是得了失心瘋一般,同時背后襲殺而來,若不是他反應夠快,恐怕當場就死在了四人刀下。
而后,四人更是宛如被奪取意志的傀儡一般,悍不畏死的向著自己發起瘋狂攻勢,展露出來的實力甚至比平時更甚一籌;
不過林興朝畢竟是資深的血氣境大高手,距離第五境已經不算太遠。他輕輕松松就避開了四人的圍殺,并且發現了他們腦后、背后貼著的詭異紙人。
很顯然,正是這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的詭異紙人操縱了四人,不過還不等林興朝去將幾人背后的紙人撕下,從他的后心部位頓時就涌入一陣無以倫比的陰寒惡念,仿佛潮水一般涌入他的身體之中,仿佛要淹沒他的意識,凍結他的身心,掠奪他的血肉精華一般!
他這才恍然驚覺,他的背后不知道什么時候,也死死粘上了一個紙人,而且似乎就是真正的邪異!
林興朝狂怒之下緊鎖血氣,勉強抵擋住了這恐怖的陰寒惡念,但是同時被操縱的蔡軍王英等人卻是瘋狂合圍而來,完全不懼疼痛甚至生死的兇殘圍殺一下便讓他陷入了巨大的危機之中。
第十四章hùn)而為一。其上不皦(jiǎo皎),其下不昧。繩繩(mǐnmǐn)不可名,復歸于無物,是謂無狀之狀,無第十五章古之善為士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識。夫唯不可識,故強(qiǎng)為之容。豫焉若冬涉川,猶第十四章hùn)而為一。其上不皦(jiǎo皎),其下不昧。繩繩(mǐnmǐn)不可名,復歸于無物,是謂無狀之狀,無第十五章古之善為士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識。夫唯不可識,故強(qiǎng)為之容。豫焉若冬涉川,猶第十四章hùn)而為一。其上不皦(jiǎo皎),其下不昧。繩繩(mǐnmǐn)不可名,復歸于無物,是謂無狀之狀,無第十五章古之善為士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識。夫唯不可識,故強(qiǎng)為之容。豫焉若冬涉川,猶第十四章hùn)而為一。其上不皦(jiǎo皎),其下不昧。繩繩(mǐnmǐn)不可名,復歸于無物,是謂無狀之狀,無第十五章古之善為士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識。夫唯不可識,故強(qiǎng)為之容。豫焉若冬涉川,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