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二天一流道場出來,朱莉鉆進了停在路邊的汽車。
她發動汽車。
汽車離開了道場的街口。
停在一個紅綠燈處。
只見紅燈閃爍的時間在倒數。還剩60秒才能通過。
忽然,一個穿著風衣,戴著黑禮帽的家伙,出現在車后座。
這人很神秘,全身散發著詭魅的氣息。他留著長發,這明顯是假發。還戴著墨鏡,臉上稍微做了化妝。看來,是不想被人認出來。
朱莉從后視鏡瞥了瞥他。對他的出現,并不意外。
“紅桃A。你什么時候躲到我車里的。”她問道。
“當然是在你不知道的時候。”
紅桃A是這個男人在撲克牌間諜組織的代號。級別次于身為高層干部的朱莉。
而他的真正身份,則是東方藤真。
此人既是狩王路西法,還是SA行動組長東方藤真,以及撲克牌組織的干部紅桃A,或許,他還有另外的身份隱藏。只不過,所有的身份只為一個身份服務,那就是狩王路西法。
“你和花萬舞談得怎么樣?”東方藤真問道。
朱莉嗤地勾起嘴角,說:“這個臭丫頭,比我想象中還要囂張。”
東方藤真小聲笑笑,“哈哈。我早猜到了。這個丫頭,連排名第一的狩王路西法都不放在眼里的。”
“話說。”朱莉說:“根據你的匯報,我們只知道第七的狩王和第三的狩王,第一的狩王路西法究竟是什么身份,能調查出來嗎?”
可憐的朱莉,卻不知道,她要找的狩王路西法就是眼前這個間諜東方藤真,還傻傻地以為此人是她的棋子呢。
殊不知,她以及整個帝國,才是東方藤真的棋子。
“朱莉小姐,我也在著手調查狩王路西法的來歷。很可惜,迄今為止,還沒找到他的蛛絲馬跡。畢竟是排名第一的狩王,不可能那么容易調查出來的。”
“是啊。”朱莉說著,重新踩下了油門,因為綠燈亮了。
汽車載著東方藤真向下一個街口開去。
朱莉說:“只要把狩界都拉到我們帝國這邊,那么太平洋聯盟就完蛋了。”
東方藤真表達忠心,“我愿意為帝國盡忠盡職!”
朱莉微微一笑,“不虧是帝國培養出來的優秀間諜。”
“不過,朱莉小姐,我還有問題,不知你是否能解答。”
“你說吧。”
“我的代號是紅桃A。那么,比我高一級的黑葵A是誰?”
“你問這個干什么?”
“沒有。純屬好奇。我想知道那個比我更出色的黑葵A是誰而已。”
“呃。這個我不能告訴你。黑葵A的身份是高度機密。不僅僅是黑葵A,連梅花A,方塊A這個級別的間諜,都是帝國的機密。實際上,連我也不知道他的身份。因為我只負責單線聯系你一個。其他人,會有其他干部聯系的。”
“原來如此。”東方藤真嘴上說著,心里還是挺想知道那個黑葵A是什么來頭。
能壓他一頭的間諜,不會是狩吧…?
就在這時,忽然,東方藤真從腰間拿出一把匕首來。
朱莉從后視鏡見狀,也緊張地將手放在腰間的手槍上。她以為東方藤真要對她下毒手呢。她是個多疑的人,雖然找不到東方藤真背叛的理由。但他這個拔刀的動作,也讓她精神高度緊張。她以前試過被一個手下偷襲,差點丟了性命。所以,她一直都對身邊的人不信任。畢竟,間諜這種職業,玩的就是爾虞我詐。
東方藤真看穿了她的想法,呵呵一笑,“別緊張,朱莉小姐。我可沒打算對你下手。”
而且,就算他真的要弄死她的話,簡直太簡單了好嗎?
只不過,朱莉對他還有利用價值。他可舍不得這么快就弄死她。
但,他既然不打算弄死朱莉,拔刀干嘛?
卻見,東方藤真忽然揮臂,將手中的刀猛地插向車窗玻璃。
力度很大,直接戳出了一個洞。
“你在干什么?”朱莉很不解。
東方藤真的行為太古怪了。干嘛戳玻璃。跟玻璃有仇嗎?
“我們被監視了。”東方藤真說道。
“監視?”
“你看我的匕首上,有什么?”
朱莉正開著車呢。回頭看了看,眉頭微皺。原來,車窗玻璃上趴著一只蜘蛛,正好被東方藤真的匕首給插中,已經當場斃命。
“這是…”朱莉滿臉問號。
東方藤真解釋,“是間諜蜘蛛。花萬舞的蟲子軍團。專門負責刺探情報的。”
“what?”朱莉驚訝,“花家的蟲子軍團這么厲害?連蜘蛛都能訓練當間諜?”
“你別小看花萬舞了。”東方藤真將匕首收回來,用紙巾擦擦刀尖上的血跡。
那只蜘蛛的尸體從車窗玻璃上滑落。
汽車在下一個紅綠燈處停下來了。
東方藤真說著,“那我先告辭了。”,就從車上鉆了下來。
走了一段路,鉆進旁邊的巷子里,東方藤真將假發什么的,全扔進垃圾桶,然后換裝完畢,叼著他的煙走了出來。
他看向紅綠燈處,朱莉的車剛好開遠。
愚蠢的大西洋垃圾,完全不知道,被他利用了呢,真以為他是效忠帝國的間諜?!東方藤真心里不屑地想著,大步朝相反的方向離開。
二天一流道場。
午飯時間,剛靜修完的花萬舞正坐在榻榻米上用餐。她喝著味噌湯,慢條斯理地夾起一塊炸魚塊。哥哥花鐵男坐在她的側邊。整張小桌子,就他們二人吃飯。其他的弟子是沒有資格跟他們進餐的。
正吃著飯,花鐵男忽然放下碗筷,“妹妹。”他說道。
“怎么了?哥哥。”
“我派出去的間諜蜘蛛,似乎,被發現了。”
花鐵男有與蟲族聯系的能力。既然沒有收到那只蜘蛛的回應,所以,他判定,那只蜘蛛已經遭遇不幸了。
“意料中事。”花萬舞淡淡然地繼續進食。
她心想,既然帝國會找到她,必然已經對她的背景調查得很清楚了。
她還得出一個大膽的推測,在帝國那邊,說不定也有狩王的存在。不然,對方怎么有膽量上門來找她呢。
如果對方的陣營里有狩王這等人物,間諜蜘蛛這種小嘍啰肯定逃不過被發現的命運。
“妹妹。”花鐵男又說,“如果我們拒絕跟帝國合作。我怕它們會對我們不利。”
“哥哥。沒什么好擔心的。我是最強的,沒有任何弱點。帝國敢惹我,我就讓它們毀滅。”
花萬舞顯得十分自信。
卻在下一秒,她的臉色變得鐵青,仿佛遇見了可怕的東西,無法阻止牙關格格打顫。
“哥…哥哥…”
一向高傲自大的花萬舞,竟然抖得像篩糠,臉色蒼白,表情惶恐。
原來,餐桌上不知何時,爬上來一只蟑螂。
花萬舞啊,在這個世界上,什么都不怕,偏偏最怕蟑螂啦!
蟑螂就是她的死穴。
“哇!”花萬舞原地彈起,跳到花鐵男的頭上,指著蟑螂亂揮手指,“哥哥!快幫我趕走它!”
明明她是蟲子軍隊的領袖,卻怕蟑螂怕得要命。這反差,有點怪耶。
花鐵男也哭笑不得,輕輕彈彈手指,那只蟑螂直接被彈飛出屋外,不知蹤影了。
“嗚哇!好可怕!”花萬舞這時才敢從哥哥的頭上跳下來。
她驚魂未定,同時,慍怒。
“混蛋!”她大拍桌子。
“來人啊!”
聽到她怒不可遏的叫聲,幾位弟子匆匆跑進來。
“花大人,請問什么事?”
“今天,誰是值日生?!!”花萬舞怒視他們幾個。
“是…”察覺到她的怒氣,幾個人面面相覷,其中一個人才戰戰兢兢地承認,“是我。”
“是你?!你可知罪?!!”
“花大人!我錯了!”
也不敢問緣故,那人嚇得趕緊磕頭認錯。
花萬舞余怒未消,“我三令五申過。道場不允許一只蟑螂的存在!可是,剛才,竟有一只蟑螂敢爬上我的餐桌!八格牙路!把這個人拖出去!家法侍候!”
“嗚嗚嗚!大人饒命!”那人一聽要實施家法,就怕了。
花鐵男也勸說,“妹妹,就放過他這一回吧。蟑螂那種東西,也可能是從外面進來的。”
花萬舞卻鐵面無私,“我不管!反正,只要出現一只蟑螂,都是死罪!給我拖出去!”
“大人!饒命啊!”
不管那人怎么呼救,終究還是被旁人給拖了出去。
稍傾,院子里響起了他不絕于耳的慘叫聲。
那叫聲,凄慘得連街上的流浪狗都被嚇跑了。
道場里的弟子們躲在屋里偷偷看著那個接受家法的可憐蟲,竊竊私語,“他犯了什么事,竟然受到了這樣的懲罰,太可怕了。”
“我聽說是花大人的餐桌上出現了一只蟑螂。今天剛好是那個人當值日生。”
“噢噢。秒懂!可憐的家伙,竟然讓一只蟑螂進來了。他難道不知道,花大人最怕蟑螂嗎?這是她的死穴啊。”
“我們以后值日的時候,也要多加小心了。我可不想被家法侍候啊!”
在一片悄悄議論聲后,只見院子里,家法還在繼續。
那個人被五花大綁在柱子上,脫了鞋子和襪子。兩個執法者,戴著防毒面具。其中一個人用羽毛撩被懲罰者的腳底板。
“啊啊啊!”被懲罰者怕癢,就會張大嘴巴哈哈大笑。
你以為家法如此簡單,那你可就大錯特錯了。
等他哈哈大笑的時候,才是最痛苦的時候。因為另一個執法者會拿出一罐鯡魚罐頭。沒錯,就是傳說中的黑暗料理。全世界最臭的食物,據說比榴蓮的異味值還要臭幾十倍。不然,執法者也用不著戴上防毒面具了。
當被懲罰者被癢得大笑之時,鯡魚罐頭的臭味就會鉆進他的肺部。那種臭味,令人胃海翻騰,作嘔想吐。
“嘔嘔嘔!哈哈哈!嘔嘔嘔!哈哈哈!”
就這樣,一邊癢得發笑,一邊嘔得想哭。可憐的家伙,被折磨了十分鐘,徹底不省人事了。
二天一流道場的家法,果然慘無人道啊!
午夜來臨,純黑的夜幕,覆蓋了整個城市。
城市的霓虹,燈光,與夜空的星輝交錯,匯成難得的光明。
寧靜的大學校園里,夜色迷人。這是亂神市最有名的香云大學,數一數二的高等學府。
在校園一隅,座落著一棟造型現代化的建筑物,形狀像貝殼。這是香云大學的音樂廳,由于夜深人靜,音樂廳悄無聲音。
卻突然,從里面傳出隱隱約約的鋼琴聲。
有人在彈奏肖邦的《瑪祖卡舞曲》。旋律悠揚動聽。在靜謐的黑夜中,尤顯迷人。
將鏡頭拉到音樂廳內部。
但見演奏廳里只亮著幾盞燈,光線十分幽暗。
在舞臺上,一個風衣男正叼著煙,坐在鋼琴邊。手指如行云流水,快速地彈奏。
一位優雅的年輕少女站在他身邊,如同侍從。她年齡約莫20多歲,膚白如瓷,雙眼看起來深邃而清澄,就和在陽光下看起來一樣。那一頭濃密的長發在燭光中就像水晶玻璃瓶中盛裝的葡萄酒一樣柔亮動人。
彈琴的男人,是東方藤真。也就是狩王路西法。
守候他的,則是他的使徒——琴歌。她是香云大學音樂系的高材生。
一曲奏盡,東方藤真才停下來。他拿起煙,抽了一口。
目光轉向琴歌,“我彈得怎么樣?”
“路西法大人,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哈哈。你盡管暢所欲言。”
“恕我直言。大人技巧嫻熟,只是…你彈奏的曲子毫無感情,無法打動人心。”
聽到這樣的評語,東方藤真也不生氣,“你說的沒錯。”他含著煙,說道,“我本來就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人。能彈出感情來,那就見鬼了。”
正說著,東方藤真忽然盯向演奏廳的暗處。
一個怪影閃過。
“唧唧!”什么東西,竄到了天花板上。
琴歌也轉身望去。她發現,那是一只猴子。
那猴子坐在屋梁上,一雙眼瞳狡詐而陰森地盯著下方。那眼神,令人不自在。
哪里來的潑猴。是野生的嗎?
而那猴子,只是坐著,盯著他們兩人。
雙方陷入一種奇怪的對峙。
緊接著,琴歌發現,起霧了。
一陣詭異的白霧從外面蔓延進來,像有意識一般,慢慢地圍攏過來。
“大人…”琴歌總覺得這猴子,這白霧,來得蹊蹺。
東方藤真卻鎮靜地坐著,面無表情。他早已察覺到,有不速之客來了。
很快,白霧將整個演奏廳都吞噬了。
視線變得模糊不清,白霧中,誰也看不見誰。
只聽見,琴歌在說:“大人。你小心。”
她的聲音很近,大概就一兩米的距離。即便離這么近,也看不清她的位置。
東方藤真將煙頭夾在手指,一只胳膊肘撐著鋼琴,以一種悠閑的姿態,等待著。
身為狩王,他不至于會為這樣的小把戲而驚慌失措。
“唧唧!”猴子的叫聲又響起來了。
時而東,時而西。甚至,好像不止一只猴子,而是出現了一大群猴子。
有點鼓噪呢。東方藤真感到嫌惡。
他低了低頭。
奇怪的一幕。那些霧氣,纏上了他的四肢,如同鎖鏈,又或者索命繩。越綁越緊。雖說是氣體,但韌性驚人,比鋼絲還要硬。如果是普通人,恐怕四肢已經被勒斷了。但東方藤真毫不在意,任由霧氣纏著他的身體,就像裹尸布。
“路西法大人。”霧氣中,琴歌的聲音既倉惶,又焦急,她似乎摸不著方向了,“你在哪兒?”
“別慌。琴歌。”東方藤真說道。
忽然,他手指一彈,將手中的煙頭彈飛出去。
那煙頭帶著火光,射進霧氣里。
緊接著,“唧唧!”猴子的聲音變得痛苦起來。
那煙頭,射中了它。
東方藤真沖霧氣里,說道:“龍婆,你遲到了十分鐘哦。”
霧氣里,隱隱約約傳來女人的聲音:“不虧是路西法大人。輕易就化解了我的攻擊。”
“你并沒有出全力。不是嗎?”
“路西法大人不也沒出全力嗎?”
“好了。把霧氣撤走吧。煩人。”
“遵命。”
霧氣像接收了主人的命令,以飛快的速度散去。不一會兒,演奏廳恢復如常。
臺下,卻多了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穿著靛青相間的連帽斗篷和黑色長袍。真面目被兜帽遮了起來,看起來像傳說中神秘的巫師。一眼看去是艷麗的美女。她擁有黑色的長發和瞳孔,涂著玫瑰色的口紅。她雙腳不著地,浮在半空,離地約莫一兩米,像踩著空氣一般,走上臺。
見著她,琴歌頗為緊張。卻被東方藤真制止。
“別緊張。龍婆是我請來的客人。”
“這位小姐姐,放心,我們還不是敵人。至少目前還不是。”龍婆笑道,嘴角勾起。兜帽遮住了她的上半臉部,一扇陰影接著燈光,罩住她的眼睛。
“嘖。”琴歌對這個散發著詭秘氣息的美女沒有好感。
此人,令人感到十分危險。
“不妨幫你們介紹一下。琴歌,是我的使徒。”東方藤真又指指龍婆,說:“而這位,龍婆,最強的咒術師。”
“咒術師?”琴歌打了個問號。
“也就是。”龍婆靜靜站著,如同一團黑霧,“用咒術給人們帶來不幸的邪惡魔法師。”
“我可是很可怕的哦。”她又補充了一句。
“哦。我也很危險。”琴歌不甘示弱。
言下之意,千萬別惹我。
“路西法大人,你的使徒妹紙,挺有趣的。”龍婆說道。
“客套話就別說了。”東方藤真說道:“我這次找你來。是想讓你打開通往暗沼世界的無間裂痕。”
“哦?路西法大人想打通通往異世界的大門?”
“你可以辦得到嗎?”
“要打開無間裂痕,單憑我的力量是做不到的。我必須找到足夠的力量源泉,才能利用我的陣法來打開無間裂痕。”
“所以,能辦得到嗎?”
“嘻嘻。當然可以。”龍婆笑道,“只是,得費點時間。”
“那么,報酬?”
“嘻嘻。我能問一下,路西法大人想打開暗沼異世界的大門,是為了什么嗎?”
“你應該知道,暗沼生活著許多可怕的魔物。”
“那我懂了。路西法大人是打算將異世界的魔物引到這個世界。”
“你可以這么理解。但更具體的目的,我就懶得跟你解釋了。所以,你需要什么報酬。”
“分文不取。”龍婆的回答令人意外。
“為什么?”
“路西法大人應該知道,我作為咒術師,最喜歡就是收集令人類不幸的力量。只要暗沼世界的魔物竄到這個世界,那么,必定將是生靈涂炭,這對我來說,簡直是個盛宴啊。”
“哈。你真可怕。”
“路西法大人過譽,和您相比,我也不過是小巫。”
“既然如此,那你便去準備吧。”
龍婆發出笑聲,“嘿嘿嘿。遵命。”
一陣煙霧升起,龍婆消失了。她在利用空間轉移技能。
演奏廳又只剩下東方藤真對琴歌說,“我的計劃,你有什么看法呢。”
琴歌畢恭畢敬:“我不敢對大人的計劃妄加揣測。”
東方藤真說:“如果這個計劃成功了,亂神市將會成為一個地獄,2000萬人都將是我的祭品。”
琴歌臉色微變,但她隨即恢復了平靜。
深夜的街頭。
放在街邊的一個垃圾桶,突然冒出一陣白煙。
幸虧是大晚上,不然,肯定會被人誤以為是有火警。
實際上,并不是哦。
“咳咳!”
從垃圾桶里,鉆出一個穿著體面的美女。這人,正是適才跟東方藤真見面的魔女龍婆。
她怎么會出現在垃圾桶里呢?
別說了…因為她使用的空間轉移技能雖然酷炫,但是,卻無法定位轉移后的地點。這次她是轉移到了垃圾桶里,起碼比上次好多了。她上次玩這招,直接跳到了河涌里,要不是有人見義勇為,她恐怕就此跟這個世界say
goodbye了。
所以,這招以后還是要慎用啊!
龍婆拍拍身上的垃圾,再整理整理兜帽和長袍,好歹她也自詡是最強的咒術師,可不能被人看到她這么狼狽啊!
剛整理好衣服,突然,一輛豪車快速地從她身邊經過。
剛好有一塊水洼。
車輪濺起的水,把龍婆給淋成落湯雞。
神秘美女的人設,轟然倒塌。
現在的人設,是個全身濕漉漉,臟兮兮,兜帽歪斜的瘋婆子。
“奶奶滴。老虎不發威,當我哆啦A夢嗎!”
龍婆馬上雙手結印,口念咒語。
已經開遠的豪車,車里司機富二代正在撩妹。
“寶貝。我就快到了,在XXX酒店,我開好房間等你哦。”
還沒說完,咦?方向盤怎么失靈了?!
“哇啊啊!”
隨著驚慌失措的叫聲,富二代開著失控的豪車直接撞向旁邊的護欄。
車子飛了起來,在空中翻了個身,又重重落在地上。
擦出一串火花,滑行數十米才停下來。
可憐的富二代,今晚的撩妹之行怕是泡湯了。
他當然不會知道,他落得如此境地,全因他惹到最強的咒術師了。
不過龍婆留了情,沒弄死他。
就是,他后來在醫院躺了幾個月。
大白天的。香云高中的操場,高一一班的學生正在上體育課,跑完兩圈后,就是自由活動。
打籃球的打籃球,玩排球的玩排球。還有的人,像夏早安那幾個,則坐在樹蔭下休息。她一向不愛運動,況且,天氣這么熱,哪個傻蛋才會冒著烈日上體育課啊。
史真仙和秦思杰也坐在樹下刷手機,米卡卡則抓緊時間復習功課。為了考第一,他拼命了!
阿春則吮著冰棍,用扇子扇風,不亦樂乎。
休息到一半,正在刷手機的史真仙和秦思杰忽然喊了起來。
“重大消息。重大消息。”
“啥事啊?”
“剛從學校論壇里翻到一張帖子。”秦思杰說,“大西洋帝國的常青藤高中要派交流生到我們學校!好像還是一年級的。”
“不會吧。這么倒霉?”米卡卡聽了,驚呼。
“等等。”阿春含著冰棍說,“交流生是什么?怪獸嗎?你們的表情怎么這么夸張?”
“姑婆。你不懂。”秦思杰剛說,就被阿春一拳揍頭。
“你不說,我當然不懂!”
“嗚嗚。不要動不動就打人。”
“誰讓你不尊老!信不信,我讓我哥扣你零花錢。”
“嗚嗚。我錯了。”遇上這樣的親戚,秦思杰也是欲哭無淚。
“那你還不快點說。”
“讓我來解釋吧。”米卡卡出于好心,生怕秦思杰又被阿春欺負,便搶過話頭,說:“大西洋帝國的高中每年都會派交流生到我們聯盟,當然,我們這邊也會派交流生過去。”
“搞這種交流,有什么意義嗎?”阿春問。
“美其名曰,學術交流唄。”米卡卡也不懂這有啥意義。
大約在十幾年前,帝國和聯盟關系回暖的時候,帝國方面提出了互派交流生的建議。總之,每年都有一批帝國學生會來到亂神市學習和生活。
“不過。”阿春說:“交流生有什么可怕的。你們用得著這么大驚小怪嗎?”
“阿春。其實你不知道。”米卡卡說:“大西洋帝國的人一向囂張跋扈。那些交流生來到我們的地頭,整天看不起人,還經常欺負我們的學生。所以,根本不會有人歡迎他們。”
“不歡迎就趕他們走啊!”
“你想得太簡單了。如果拒絕交流生,就會被大西洋帝國抓住把柄,弄不好,還會上升到外交層面。總之,對這些瘟神,我們是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就盼著他們早點交流結束,滾回去。”
“哎。我發現。”阿春叉著腰,“你們聯盟也太慫了吧。這不是被帝國給騎到頭上了嗎?削它啊!還用客氣?!”
“姑婆!”秦思杰說:“怎么能這么說呢?我們太平洋聯盟一向奉行和平共處的原則,所以,能忍則忍咯。”
“嘖嘖。搞不懂搞不懂。”阿春嘆了口氣。反正,交流生什么的,管她毛事。敢惹她,她一定打回去!
“千萬別分到我們班!”米卡卡三個則趕緊祈禱。他們可不喜歡跟帝國的學生一起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