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傍晚,位于C街區一條鐵道旁的小路上。
警車堵住了路口兩側,拉上了警戒線。
SA的專用車驅來。
東方藤真帶著他的組員們從車上走了下來。
這一次,又出現受害者了。
米杰正隨著伙伴們的腳步,忽然,他停了下來,抬頭,發現那邊的鐵路對面,鐵絲網后,站著一個體型高大的男人和一個身形嬌小的蘿莉。因為這兩人的體型和裝束太顯眼了,米杰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噢,對了,他好像想起來了。上次發現遇害者的現場,似乎這兩個人也在圍觀人群中。
是巧合嗎?
但見,那兩個人與他目光對接,轉身走開了。
嗯…有點可疑哦。
米杰正想著,東方藤真折返回來,“米杰,你發什么傻呢。快過來。”
“是!”
米杰這才跟著大家走了過去。
發現蠶繭的地方是在一片小樹林里。
目擊者是一對男女。他們是同一個公司的同事。一個是上司,一個是秘書。在談公事開車經過此地時,他們欲火焚身,耐不住寂寞,便停車鉆進了小樹林里,正打算…
不料,他們剛好發現一只蠶繭掛在樹上,不知為何,蠶繭破了個洞,從里面探出一只女人的腳來。
兩人嚇得屁股尿流,提著褲子就跑了出來。接下來,便報警。
“你們在現場,沒有看到可疑的人嗎?”葉元鹿給他們做口供。
“沒有。”男上司說,“當時天那么黑,就算有,也看不見啊。”
“可是,你們當時進樹林里,干什么?”葉元鹿指指這樹林的深處,別說大晚上,就算白天,也不會有人無緣無故地跑進去吧。
“這個…”男上司和女秘書偷瞄一眼對方,難以啟齒。這種事,他們怎么好意思說出來呢。
“你們有什么隱瞞的嗎!”葉元鹿瞪著他們。
兩人支支吾吾,面色尷尬,遇上這么不解風情的葉元鹿,他們十分無奈。
這事要是說出去,那男上司不得家變?
最后,還是蘇雪走過來,對葉元鹿細語幾句,解開了這對狗男女的圍。
原來如此…葉元鹿明白過來,露出不可描述的微笑。
而此時,東方藤真和米杰正站在樹下,盯著那只破了的蠶繭。
那只蠶繭為什么會破呢?
是受害者自己從里面弄破的嗎?
這不太可能。因為蠶繭的硬度,他們是見識過了,沒有蒼銀做成的刀具,很難切開這種蠶繭。
而且,從蠶繭的切面來看,像被人從外面切開的。
應該在它把蠶繭切開的時候,發現里面的人已經救不回來了,而此時,剛好那對狗男女正從外面走進來,于是,那個人便匆忙離開。這是可能得到的合理解釋。米杰這樣推斷。
實際上,他的推理也八九不離十了。
昨晚,花鐵男找到蠶繭,剛切開準備救人的時候,正好碰到那對男女進來打算做茍且之事,于是,他便匆忙離開了。畢竟,那人已經死了。他再留下來也沒有意義。
東方藤真裝作苦惱地抽起煙,問:“米杰,這幾件案子,你怎么看?”
米杰不虧是辦案多年的精英,有條有理地說出他的見解。“首先,兇手選擇的作案時間基本都是晚上,而且都是偏僻的地點。顯然是為了掩人耳目。這一點,很常見。我遇見過不少連環殺人犯都是這種行事作風。”
“其次,兇手殺人的方式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但如果兇手是狩種,一切謎團就很合理了。”
“第三點,也就是死者。這幾宗案子的死者都是女人。而且,我發現她們有一個共同的特點。”
“是什么特點?”東方藤真問。
“香水。”
“香水?”
“嗯。死者基本都噴了很濃的女性香水。我也不知道兇手為什么會專門挑香水味很濃的女人下手,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對女人有著執著的怨恨。很多連環殺人犯,都是以女性為目標的。”
“你分析的倒有點道理。只不過…”東方藤真語氣一轉,“實際上對我們的破案沒有太大的幫助。就算兇手專門挑女人下手,那也無法確定它的身份。”
“可是,組長。”米杰又提出了新的觀點。“你不覺得有一點很奇怪嗎?”
“怎么說?”
“如果是狩種的話,最起碼會留下一點蛛絲馬跡吧。譬如,目擊者,監控,甚至腳印之類。但這些全沒有哦。”
“不。米杰,你錯了。”這時,蘇雪走了過來,“幸運的是,我們剛好找到一個目擊證人,而且拍下了當時的案發現場。”
“什么?”東方藤真和米杰都吃了一驚。
這簡直是天下掉餡餅的好事啊。
有了目擊證人,甚至還有視頻,那對破案,是很有幫助的。
而這個目擊證人,是蘇雪和葉元鹿在附近詢問時,無意中找到的。那是一個住在附近大樓的天文愛好者。因為昨天晚上是十幾年一遇的獅子座流星雨,所以那個人半夜便起來觀星,并且,還用攝像機記錄。
巧的是,他剛觀星結束,就聽到那邊鐵路傳來尖叫聲。
于是,這個目擊者便看了過去,并且拍下視頻。
當時,他并不知道這是殺人現場。
因為距離太遠,他一時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錯那尖叫聲。而且,他拍下的視頻也沒有很特別的情況。直到警察找上門問話,他才知道昨晚發生了那樣的可怕事件。
“快把視頻拿出來看看!”米杰說道。
于是,蘇雪把拿到的視頻調了出來。
鏡頭里,場景是黑夜,鐵路邊的小路,路燈光線不夠,依稀看到樹林里有個黑影在晃動。
“那就是兇手嗎?”
他們表情緊張。因為根據那黑影的體型,顯然不是人類啊。
更像是一種巨大的生物。
問題是,那東西在樹林一閃而過,再也沒有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