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朱莉小姐。別這么說,我這樣做,還不是為了工作需要?”
“你只是為了滿足個人私欲。不過,算了,你說的也沒錯。想要培養出出色的間諜,就要給他們更多的折磨。”
“就是就是。”方塊9得意洋洋地說道,但下一秒,他看到朱莉的眼里露過一絲殺意。
“你如果不是我的下級,我會毫無猶豫地殺了你。”
“…”方塊9緊張地擦了一把汗。
“051和052號情況怎么樣?”朱莉問。
“那個哥哥倒還不錯,可以成為優秀的間諜。就是那個妹妹,還有點膽小怕事。我覺得她不頂用,不如把她留給我…”
剛說完,朱莉就怒視他,“方塊9,你想占為己有?別忘了,這些小孩都是大西洋帝國的財產。”
“不不不!”方塊9慌忙擺手,“朱莉小姐,我錯了,剛才的話請你不要放在心上。”
“你可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朱莉站了起來,這讓方塊9有些緊張,“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對付你的。”她說。
方塊9松了一口氣。
朱莉戴上了她的手套,以及奢侈品包包。“你這次叫我來,是處理掉050號嗎?”
“是的。那小孩,不會成為效忠帝國的間諜。他甚至會成為我們的威脅。”
“一個小孩而已,你這么說,就言過其實了吧。”
“朱莉小姐,你可不能小看那個小孩…”
“行吧。不管他怎么厲害,很快就會沒命了不是?我會送他到處理廠那里的。”
“明白了。”
所謂的處理廠,其實是下一個寄養家庭,當然也是組織的一部分。它們的功能是將失敗品處理掉。處理方式有很多,大部分是偽造成意外事故,然后從保險公司那里騙取保險金,從而作為組織的資金來源。如果只是簡單地殺掉埋尸,那就不能充分發揮出試驗品的價值了。
這些小孩可是帝國花重金訓練的,即便失敗了,也應該創造最大的剩余價值才對。
那天,哥哥和妹妹透過地下室的破洞,看到050號被朱莉牽著手,走出了這棟房屋的范圍。
妹妹說:“哥哥,050號要去哪兒?”
哥哥:“死神那里。”
妹妹臉色變得蒼白,眼睛睜得大大的,滿是恐懼和痛苦。“哥哥,我們也會死嗎?”
“不會的。”
哥哥說,眼神里露出一絲兇狠。
最強大的殺人機器,還沒等到組織察覺,就已經成長起來了。
火光燒通了半邊天。
房屋被籠罩在這場熊熊烈火中。“噼里啪啦”的,是物品被火勢吞噬的聲音。空氣變得灼熱起來,很近距離的,感覺得到皮膚在發燙。
哥哥牽著妹妹的手,站在路邊,看著這場無法停止的大火,就像惡魔在狂魔。
方塊9的尸體,恐怕已經在里面被燒成焦炭了。
他是在喝醉酒的時候受到襲擊的。哥哥用一把刀,插入了他的喉嚨。他連一聲都吭不出來,就去見閻王爺了。
然后,哥哥將酒撒在被子上,點燃,才帶著妹妹離開。
讓這個猶如地獄的地方,變成真正的地獄。
哥哥看著眼前的大火越燒越旺盛,嘴角抑制不住地笑了。
妹妹則緊張地握著他的手,“哥哥,我們以后怎么辦?”
“我們會沒事的。”他這么回答。
此時,有人跑了過來,是鄰居的大媽。她是最先發現起火的人,一邊報警,一邊問他們:“你們是這家的孩子嗎?”
“不是哦。我們是被他拐賣的。”哥哥伸出手指,指著大火里面。
“可憐的孩子。”大媽同情地說道,繼而,對電話里的接警員說:“這兒有一起人口販賣案。快派人過來吧。”
那場大火,一直燒到天亮,把房屋燒成廢墟才停息。
33號育兒所,就這么被摧毀了。
是的,這是這所房屋的代號。它是大西洋帝國設置的,專門用來培育小孩間諜的第33個實驗室。
還有許多的小孩,正遭受著同樣的命運。可惡的大西洋帝國!辣雞!
亂神市中心醫院。兒童病房里。
主治醫師正在替哥哥和妹妹檢查完身體,給他們打了鎮靜劑。他們現在睡得很香。
主治醫師嘆了一口氣。正巧,從門口走進來一個男人,自報家門,“劉醫生?”
“你好。我是。請問,你是哪位?”
男人掏出證件,“搜查一課,米不凡。”
“米警官,你好。”
“我負責這個案子,你能跟我談談這兩個孩子的情況嗎?”
“唉。”劉醫生回頭瞥了一眼床上熟睡的兩兄妹,才將米不凡拉到一邊,說:“他們真是可憐的孩子。”
“怎么了?我聽說他們是被拐賣來著。”
“嗯。從他們身上,發現…”劉醫生感到有些難以啟齒般,才壓低聲音說:“他們有被性qin的痕跡。”
“兩個都有?”米不凡眉頭緊皺。
“不錯。而且長期受虐待,他們營養有點不良。那個人販子,太可惡了。”劉醫生氣得牙齒發抖。“米警官,你查到什么了嗎?能不能告訴我。”
“至于那個人販子,以前就有猥xie兒童的犯罪記錄。所以,是個慣犯。不過,他在這場大火中死掉了。法醫判定,他是被人用刀割斷頸部動脈殺死的。”
“死得好!死得妙!”劉醫生感覺出了一口惡氣。“就是不知道,是哪個英雄做的好事!”
“這一點,我們警方也在查。不過,屋子都被燒光了,根本找不到證據。只有等這兩個小孩醒了,才能從她們口中問出蛛絲馬跡。”
“米警官,他們剛受了這么大的創傷,我喜歡你們可以等他們心情恢復了再問。不然,他們就太可憐了。”
“好吧。”米不凡說道,“你說的有道理。我過幾天再來吧。那么,我先告辭了。”
“我送你出去吧。”
房門拉開。兩個人的腳步聲越走越遠。
安靜的病房里,忽然,本來已經睡著的哥哥忽然從床上坐了起來。他面無表情地望向門口。
他知道,這個地方,不能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