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她就帶著他們來到一個地攤前。那檔主是個年輕的男子,身材瘦削而高挑,約莫1米90,他戴著著頭帶,穿著無袖馬甲,露出腹肌,穿著木屐。正蹲在地上,向來往的人流吆喝,“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咧。本年度最新出品的神器,全在這兒了。絕對全網最低價。能找到比我更低的,我白送你,絕對不要錢!”
就沖著全網最低這個口號,有幾個路人停下來,看了看,又帶著索然無味的表情走開了。
“喲!”劉栩涵走過去,歡快地打了個招呼。
阿金抬起頭,回了個招呼,“小涵。你好啊。”
“阿金,今天生意怎么樣?”
阿金愁眉苦臉的:“唉,別說了。生意難做啊。我最近都考慮當直播帶貨了。”
看他地攤上擺的小物件,感覺就沒啥特別的。也難怪沒有客人光顧。路人只是瞄一眼,就走開了。
米卡卡說:“你們這個還能直播帶貨?”
“當然呀。只要客人在網上看中了,我們就可以通過代購發貨的。”
一邊說著,阿金一邊看著他們幾個:“你們是小涵的朋友?要不要看看?喜歡的話,我給你們打個8折。”
“不不不。免了。”米卡卡沒有購買欲,而且,鬼市的商品太貴了,一不小心當了剁手黨,他們就得負債累累了。
聽到他這么說,阿金又失望了。
“對了。阿金,幫忙看看。”劉栩涵拿出那枚硬幣,遞給他。“這上面刻的銘文。你認識嗎?”
阿金拿過來,仔細端詳。“咦?這個硬幣,難道是…”
秦安邦欣喜,“你認識?”
阿金說:“認識啊。這種銘文叫奇。”
夏早安之前也說過這種銘文叫做奇。
夏早安問,“那你知道,會這種銘文的鍛造師在哪兒嗎?”
“先讓我看看,”阿金繼續觀察說,“你這硬幣,從樣式看,是很老式的王者神器了。現在會這種銘文的鍛造師幾乎沒幾個。不過,我倒是認識一個老頭子,曾經出售過這種銘文的王者神器。”
“真的嗎?”
“你們等等。”說著,他蹲下去,在箱子里找了找,不一會兒翻出一把小刀來,說:“你們看,是不是跟這上面的銘文一模一樣。”
大家湊過去看,果然,兩者的銘文是一樣的。
劉栩涵忙問,“阿金,這是誰賣給你的。”
阿金:“是一個叫烏拉拉的鍛造師。前幾天剛來把這些小玩意賣給我。”
秦安邦著急,“那你有沒有看到他身邊有個小女孩。”
阿金:“小女孩?我倒沒怎么留意。”
秦安邦說:“阿金小哥,你能帶我們去找他嗎。”
“誰?烏拉拉?”阿金遲疑,“這個…他這個人居無定所,每次都是他來找我。我不知道他住哪兒啊。”
秦安邦失望了。
阿金說:“不過,我今天見過他。”
希望之火重新點燃。
劉栩涵幫忙求情,說:“阿金,你就帶我們去找吧。助人為快樂之本,不是嗎?”
阿金面露難色,擺擺手說:“不行不行。我還要擺攤做生意呢。我都一個月沒收入了。再賺不到錢,就交不起房租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鬼市一個月只開張一天,我要幫你們去找人,我還做什么生意呢。”
“啊,原來鬼市里的人也有交房租的煩惱啊。”史真仙表示深深的同情。
阿金尷尬地撓撓頭,“不瞞你們說,我都欠好幾個月房租了。再不交,就要被房東趕出去睡大街了。”
“阿金,你好可憐。”同病相憐,米卡卡對他很同情。
沒錢的痛苦,只有窮人心里清楚。
“這樣吧。”劉栩涵忽然有了主意,看著他地攤上擺的小物件,說:“這些東西,這幾位會幫你全買了。怎么樣?”
頓時,阿金眼睛一亮,“真的?那可真是幫了大忙呢!”
劉栩涵對秦安邦說:“這位老先生,你覺得呢。”
有阿春的線索,秦安邦當然不計代價,馬上說,“當然可以的。這些東西,要多少金幣呢?”
阿金伸出一個手指頭。
“10枚?”
“不,是100枚。”
“啊?”聽到這個數目,秦安邦不免吃了一驚,米卡卡幾個也說,“老板,你這些東西怎么那么貴啊?”
100枚不就是100萬嗎?這些破玩意,怎么可能值這么多。
阿金說:“不貴啦。這條街的人都知道我阿金做生意從來都是童叟無欺的。小涵最了解我的為人。”
劉栩涵面露難色,有點尷尬,“阿金。你這價格,高了點吧。”
阿金說:“哎。你看看這里面有多少物件。100枚,真的不貴了。”
秦安邦猶豫著。雖然他家財萬貫,虧一億也不心疼。但他又不是傻子。再說,漫天要價,落地還錢,是生意人的手段。他琢磨著該砍到什么價格才合適呢。
就在這時,夏早安挺身而出,“放開,讓我來。”
“你?”其他人盯著她。
夏早安捋起衣袖,要大干一場,氣勢十足的樣子。
嚇得阿金緊張地盯著她,“你…你想干什么?!”
夏早安微微一笑,“來吧。小哥,我們來砍價。”
阿金哭笑不得,“說過了呀,我這是不二價。”
夏早安嘻嘻一笑,“小哥,你騙別人可以,騙我可沒那么容易哦。本喵可是商界奇才。就讓我們來嘮叨嘮叨吧。”
說著,她撿起地攤上一個不倒翁,“你說說看,這個神器,有什么用處?”
“嗯…拿著它,就可以不倒唄。”
夏早安試了一下,果然,放在兜里,果然能讓持有者怎么推都倒不下去。
問題是,這個物件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