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饒命!”
剛才還囂張跋扈的三人,現在反過來要跪地求饒。
齊木冷冷看著他們仨,又指著米卡卡說:“這得問他。”
大飛仨趕緊跪向米卡卡:“大哥,放過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
米卡卡一時心軟,“算了。算了。你們走吧。”
“謝謝大佬。祝大佬萬壽無疆,壽比南山。”
大飛仨人爬起來就想溜之大吉,不料,齊木喝住,“站住。想去哪兒?”
“大佬,剛才那個大佬答應放過我們了呀。”
大飛指著米卡卡,心想他不會變卦吧。
齊木說:“他放過你們,不代表我要放過你們。把手機拿出來。”
“啊?你想干嘛?”
當然是以其人之道還之彼身。齊木讓他們仨把手機掏出來,一番操作過后,已經以大飛三人的名義向網貸平臺借了幾萬塊。
這些錢,順利地轉入了齊木的賬號。
這還沒完呢,齊木讓大飛幾個把衣服全脫掉了,就剩一條底褲。
“你們,可以走了。”
“大哥…給我留件褲子可好?”
大飛要哭了,這樣子走到街上,不被看成變態裸露狂才怪呢。
“再啰嗦,就把你們的底褲也扒了。”
眼看這齊木不好說話,大飛仨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再走慢一步,說不定真連底褲也不剩了。
而這時,齊木的聲音從后面傳來,“想報仇的話,就到香云高中找米卡卡。我恭候大駕!”
香云高中,米卡卡是吧?!
大飛咬牙切齒,等著瞧!
“喂喂!干嘛報我的名號!”米卡卡傻了,“關我什么事啊?”
齊木卻不予回答,只是勾勾手指,“follow me。”
嘖。這家伙,裝什么X。
米卡卡雖然對這人不受待見,但見他好歹幫自己度過一劫,便跟他來到附近的河邊。
這時,齊木才轉過身。他手一抖,亮出一把量子劍來。
然后,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劍朝米卡卡劈來。
米卡卡嚇得條件反射,往地上一蹲。
齊木也不是真心要取他性命,那劍將米卡卡的頭發削斷了幾根,便收了。
媽呀…米卡卡坐在地上瑟瑟發抖。他算想起來了,這把熟悉的量子劍…
“真的…真的是你。”米卡卡哆哆嗦嗦地指著齊木,怪不得覺得這人眼熟,還真是那晚出現的屠狩師。
雖然之前已有百分之五十的懷疑,但現在是百分百的確定了。
齊木哼一聲,“你總算記起來了。”
米卡卡全身仍覺得涼意颼颼,說:“你…你來找我干嘛?”
“還用問嗎?”齊木冷冷盯著他,“我們可是立下契約的。你是要當我的使徒。換句話來說,我是你的主人。你是我的走狗。”
“去你的。你才是走狗,你全家都是走狗呀。”米卡卡為人正直,豈會當別人的走狗。
“呵呵。難不成,你想反悔?”
反悔就反悔。米卡卡裝糊涂,“我可什么都不記得。契約什么的,使徒什么的,請問,有證據嗎?有合同原件嗎?”
雖說有口頭協議,但只要不承認,他能奈我如何。并不是米卡卡想耍賴,但是,遇上這小子肯定沒好事。
想想那晚上出現的狩有多可怕,米卡卡就不想趟這一趟渾水。
他呀,還是想當個普普通通的高中生好了,偶爾考試得個第一名,他也是很滿足的。
不管齊木臉上露出的冷笑,米卡卡轉身就走,他越走越快,生怕齊木會追上來。
而在身后,齊木唇角微微勾起,契約是想解除就解除的嗎?
沒門。
這天黑夜,凌晨一點多。
在亂神市的植物園地鐵站,六號線地鐵早已經停運了。就剩幾個工作人員在站內留守值班。
這時,幽暗死寂的隧道里忽然傳來由遠而近的腳步聲。
“噠噠噠!”
危險的氣息滲過黑夜傳來。
“噠噠噠!”
腳步聲越來越近了,同時出現一絲模糊的光亮。
是手機電燈筒發出來的。它在無盡的黑暗中搖晃著,如同夜晚大海里那微不足道的燈塔。
一個人影逐漸浮現。
在這個陰冷,密不透風的隧道里,它行走極快,帶著迫切的逃亡的心情。
它一邊走,一邊充滿畏懼地回頭看。
黑暗的隧道后面仿佛有什么正追逐它。它的心跳十分急促,呼吸也愈來愈沉重。
喉嚨里滲透出一些苦澀的液體,腎上腺緊急收縮,它在巨大的恐懼中勉強保持著鎮定,眼睛一下都不敢眨,生怕會有什么災難性的事情突然降臨在自己身上。
這人是誰?地鐵的工作人員嗎?
不。把鏡頭拉近一些,可以看到這個男人衣著普通,穿著牛仔褲和格子襯衫。
年齡大約是二十三歲左右。他不是地鐵工作人員,只是亂神市一所大學的大學生,叫做鄧景文。至于他為什么會出現在地鐵隧道了,有待下文解釋。
話說,鄧景文匆匆跑了一段路,終于看到前方出現一道亮光,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下來。
走了這么久,終于離開那個可怕的地方了。
他急忙跑了過去,地鐵站里的燈光讓他感到久違的安全感。
“喂!開門!”他拼命敲著地鐵站里的玻璃門。
這個門只有地鐵工作人員才有鑰匙,平時是禁止乘客入內的。
聽到敲門的響聲,一個女性工作人員猶豫著走過來查看。
她嚇了一跳。三更半夜的,這個人怎會出現在隧道里?
難道是負責地鐵檢修作業的?
“快讓我進去!”看到有人出現,鄧景文迫不及待地喊道。
對方打開了玻璃門。
“你是什么人?!怎么會在隧道里?”她問道。
鄧景文也不回答,戰戰兢兢地說:“媽呀。嚇死我了!”
他邊說著,邊回頭看幽深的隧道里。
仿佛,那里面藏著什么妖怪似的。
他究竟遇見了什么呢?
看他什么也不肯說,工作人員只好將他帶到了值班室。
這個時間點,地鐵站也關門了。要出去的話也得等明天啊。況且,鄧景文也不敢一個人跑到深夜的大街上,要是再遇見那些怪物…既然如此,還不如好好地待在值班室里呢。
起碼,這兒還有幾個人。
工作人員給他倒了一杯熱水,遞來一張毯子。
鄧景文坐在椅子上喝著熱水,心情才算平復許多。他拿出手機,終于能連上網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