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打蛇
“這下好了，皮爾斯他現在滿盤皆輸。”替希爾守著廣播室門的弗蘭克把剛剛被他掐死的兩個九頭蛇丟在地上。
“…沒錯。但他可能會困獸猶斗。”希爾有些擔心黑寡婦的安全。
皮爾斯的辦公室里。
所有的玻璃都被剛才大和炮的爆炸聲給震碎了，他們的腳下全是鋼化玻璃的殘片。
但神盾局的計算機系統居然靠著極其頑強的抗電磁干擾能力（神盾局內大部分計算機系統設計的時候都考慮過核戰環境下的使用），沒有被大和炮間接引發的電磁脈沖所傷害到。
黑寡婦依然可以從容地解鎖神盾局和九頭蛇積累了這么多的機密文件，并把它們上傳到網絡上。
而另一頭的夏彥，第一時間就開始接收這些文件。
讓他仔細康康，神盾局和九頭蛇這么多年都囤了多少好康的。
“呵呵…如果你們這么做，你們的過去就大白于天下了。你覺得那樣真實的你們，會被現在那群憤怒的人民喜歡嗎？”皮爾斯的臉色非常難看。
“我不在乎。”黑寡婦只是看了他一眼，而且是用看一個可憐的失敗者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權限不足！”系統彈出提示。
“解鎖是行政命令，需要兩名A級權限人員授權方可繼續解密。”皮爾斯現在已經看開了。
不過一次失敗，不算什么。
“別擔心，你很快就會見到他的。”黑寡婦只丟出了這么一句。
皮爾斯在觀察。
他發現舉槍對著他的韓國議員還是沒有放松警惕，也就沒有敢動手陰人。
他要找個合適的機會，才能利用手機上的控制程序，把這幾個討厭的議員和黑寡婦燒成灰。
已經冷靜下來的他知道自己現在輸得一塌糊涂，九頭蛇根本沒有能力和強大到可以和擁有高科技的外星軍隊正面硬剛的TCCP這個龐然大物對抗。
但是，砍掉一個頭，長出兩個頭。
九頭蛇的偉大事業一定還會有人繼續下去，只是可能會有一些困難罷了。
門外的起降平臺上，一架直升機緩緩降落。
一個和老黃一樣一身黑色皮衣的家伙推門走了進來。
“你收到我的花了嗎？”皮爾斯強行擠出了一個微笑，他覺得自己真的是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失敗。
洞察計劃被TCCP的暴力介入破壞得體無完膚，而自己滿心以為已經被干掉的鹵蛋還毫發無損地站在自己面前。
“我很高興你能來，尼克。”
“真的嗎？因為我以為是你殺了我。”弗瑞用他的獨眼死死盯著皮爾斯。
“你知道游戲規則的。”
“所以，為什么要我做神盾局局長？”
皮爾斯稍微整理了一下語言，“因為你是我認識的最好的，也是最無情的人。”
“我在盡力保護人民。”
“我的敵人就是你的敵人，尼克。混亂，戰爭，臟彈襲擊莫斯科或者EMP轟炸芝加哥只是遲早的事情。靠外交嗎？治標不治本。你知道我是在哪里想清楚的：波哥大。你沒有問，只是做了該做的事。犧牲兩百萬人就能拯救七十億人。如果你敢邁出去，這就是下一步，尼克。當然，現在說什么都已經晚了。TCCP的艦隊已經摧毀了我們的空天母艦，他們接下來還會把整個神盾局也…”
“如果他們真的想摧毀神盾局，他們的主炮就應該第一時間果斷地瞄準三叉戟大廈開火，而不只是炸掉那三艘該死的船。另外，我有這個膽量不邁出去。”弗瑞說著，一腳踹開地上的玻璃碎片，走到了屏幕面前。
“虹膜掃描開啟。”神盾局系統彈出提示音。
弗瑞把不太想合作的皮爾斯強行扳過來面對屏幕，黑寡婦和一旁的理事會議員也拿手槍指著他，要他配合進行虹膜掃描。
“你以為我們不會取消你的權限嗎？”
“我知道你刪了我的賬號密碼，可能還有我的虹膜掃描記錄。但如果你想先我一步，部長先生，你就得，時刻睜大雙眼。”弗瑞揭開了自己左眼的黑色眼罩，露出了一個渾濁無神，布滿傷痕的眼球。
弗瑞的左眼是瞎了，但也只是瞎了，僅此而已。
錄個簡單的虹膜掃描還是一點也沒問題的。
皮爾斯他們的人只想到了刪掉弗瑞右眼的記錄，卻忘了他還有個左眼。他們都以為弗瑞已經接受了手術，完全摘掉了左眼。
好吧，其實也不能全怪他們不仔細，弗瑞的左眼掃描記錄是被這個老狐貍自己故意加殼隱藏了的，只有進行高權限操作需要調用的時候才會被釋放到正常的文件系統中。
“A級人員權限，確認！加密解鎖，保密協議已取消。”
神盾局總部現在是一片混亂。
九頭蛇和普通的神盾局特工到處都在交火。
“霍納，讓他們自己來是不靠譜的。”斯托科夫點燃了一支雪茄。
“我也覺得。立刻派出幾支登陸部隊！徹底清掃擋路的九頭蛇！封鎖神盾局總部所有的出口，嚴格篩查九頭蛇的漏網分子！”霍納也覺得只是炸掉三艘船還不夠。
兩艘醫療運輸機載著全副武裝的陸戰隊員，劫掠者，還有負責帶隊的數名幽靈特工緩緩降落在神盾局門口的大橋上。
他們是這次作戰行動中第一批登陸的。
另外，他們還帶了兩輛攻城坦克，還有一臺赤色戰錘將會被另一艘醫療運輸機吊裝出來，用來解決可能出現的意外情況。
神盾局的外門（也就是羅杰斯騎著摩托車逃出去的那道鐵閘門）是全金屬的，并且非常厚重。
在羅杰斯他們潛入并奪取廣播天線室后不久，這道門就被九頭蛇給關掉了。
“該死，這道合金鋼大門太厚了，裂穿炸藥也炸不開！”帶隊的幽靈特工忍不住啐了一口。
“讓我來吧！”赤色戰錘的駕駛員已經坐不住了。
進去清繳基本上沒他駕駛的這個大塊頭的份了，他最多只能開啟防衛模式封鎖這一片的空域，拿大炮打打蚊子。
其他紅軍戰士迅速地退后到了雷神之錘粒子加速炮的爆炸傷害范圍之外。
“我要開炮了！同志們，退遠點！”
“轟隆！哐當！”雷神之錘粒子加速炮直接貫穿了整道大門，穿透爆炸的余波還把后面把守大門的九頭蛇也一起炸飛。
煙塵還沒有散去，紅軍戰士們就發動了沖鋒。
負責帶隊和識別敵我的幽靈特工們沖在最前面，“快快快！同志們，都給我動起來！絕對不能放跑那些九頭蛇哪怕一個！”
“攻城坦克跟進來！赤色戰錘切換防衛模式封鎖天空！托爾斯泰中士，你打開你坦克的喇叭，讓神盾局的人趕緊閃開！不閃開的，一律當作九頭蛇擊斃！”
攻城坦克的駕駛員托爾斯泰扯起了他的大嗓門，“好！我馬上調一下喇叭看…嗞嗞…所有神盾局特工請注意，我們是TCCP紅軍陸戰隊，請你們在遇到我們之后，立刻讓開！不讓開的，一律當作九頭蛇擊斃！重復…”
“什么？讓開？”莎朗•卡特簡單地掃視了一下自己和同事們的處境。
也有幾個有想法的九頭蛇特工聽到這話之后想渾水摸魚裝好人，但這點小聰明法阻止他們被跟隨陸戰隊的幽靈們直接揪了出來。
“砰！”一名陸戰隊員毫不猶豫地把一個已經閃開躲到一邊的人擊斃。
這個九頭蛇至死也想不明白，為什么他們知道自己是九頭蛇。
另一個九頭蛇似乎想制造點混亂，他大喊到，“這群蘇聯人想殺害我們所有人…轟…”
他被劫掠者一發榴彈炸成了碎片（我的魔法會把你撕成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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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萬不要聽信這些九頭蛇的謊言！所有人都出來吧，趕緊往外走，不要給我們清理九頭蛇的工作制造麻煩！”
一旁的神盾局特工有些難以置信，他剛剛才在慌亂中趕到這邊，還不知道誰是隊友誰是敵人，“他是九頭蛇？他不是也閃開…”
“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比如你。再說了，一個九頭蛇對著不知真相的你說，他不是九頭蛇，他就不是九頭蛇了嗎？再見，不，再也不見。我們很忙！”
“呃…”
“杰克，他們沒殺錯。那家伙就是九頭蛇，之前朗姆洛那個混蛋讓他帶人來追殺我們。他剛剛還對我開過槍。”一旁另一位幸存的神盾局特工替紅軍陸戰隊作了證。
“你們這些神盾局特工都往大門那邊跑，我們要清繳剩下的所有九頭蛇。同志們，一個排的人留在這里和攻城坦克對九頭蛇進行火力壓制，剩下的，都跟我沖！”
“咚咚咚咚咚！”身著嶄新的CMC300/400動力裝甲的陸戰隊員和CMC600的劫掠者在三叉戟大廈的樓板上跑動的聲音異常地沉重。
這聲音就像是九頭蛇的催命符，每當這種聲音響起，就意味著一整層樓內的九頭蛇即將被徹底清理。
他們那孱弱的5.56小水管根本穿不透厚重的動力裝甲外殼，而C14的鋼制子彈可以輕易地擊穿一堵普通的混凝土墻，把藏在后面的九頭蛇擊斃。
出于避免地球環境污染，他們還沒用上綜合殺傷力最大的U238子彈。
“長官，理事會被控制了。黑寡婦在那里。”朗姆洛的耳機里傳來了一個壞消息。
“長官，TCCP派出了登陸部隊，他們封鎖了正門，我們沒法逃出去！而且他們的陸戰隊正在逐層掃蕩我們的人，我們沒法撤離！請求支援！”一個更壞的消息。
“收到了！”朗姆洛知道自己現在該干什么了。
他要去先救下皮爾斯。
“娜塔莎，朗姆洛往你們那邊去了！”希爾的語氣有些焦急。
“收到！我想我們應該讓…”
“咚！”朗姆洛被一個閃身出來的人一拳打飛。
“喔，我覺得應該不用了。弗蘭克截住他了，你們繼續。”
“不賴嘛。”朗姆洛抹去了嘴角的血跡。
他認識這個人，弗蘭克•卡斯特，海軍陸戰隊退役士官。
根據九頭蛇的報告，是個很難纏的對手。
當初尼克•弗瑞曾經還試圖吸收他進入神盾局，但被對方以需要陪伴家人的理由拒絕了。
能讓弗瑞親自邀請的，絕對不是什么好對付的人。
但現在，這個人還接受了莫比斯基金會的實驗，已經強大到遠遠超出他們想象了。
“你原本應該加入我們。”朗姆洛抽出了戰術匕首，弓著腰，極其緊張地望著面前的這個中年男人。
弗蘭克一點也不著急，他想看看接下來的朗姆洛會做什么，“加入你們？加入那個去他媽的九頭蛇？簡直可笑，我戰斗是為了保衛我的自由，為了保衛我的國家，為了我的妻子和孩子，而不是為了你們這種可悲的野心家當炮灰！”他退役也有這個因素在里邊。
“不，你們根本不懂！只有九頭蛇才能帶來拯救，只有九頭蛇…”
“我去你媽的九頭蛇！果然是一群腦子有問題的人…”弗蘭克一拳將朗姆洛打進了墻里，露出了背后的暗門。
“這里面是什么？我來看看。”他一腳踹開擋路的朗姆洛，扒開了暗門，走了進去。
在他離開后不久，九頭蛇的支援發現了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朗姆洛。
他們幾個交換了一下眼色，趕緊扛著朗姆洛就朝備用通道趕了過去。
“什么人？！該死，也許我真該把他腦袋捏碎？”問訊趕來的弗蘭克很不滿地啐了一口。
這下好，留著問話的俘虜沒留成，還讓對方被人救走了。
神盾局機庫。
冬兵和一隊九頭蛇精銳趁亂摸到了這里。
他們避開了聯盟陸戰隊的主力部隊，試圖偷取昆式戰機并護送一批設備資料，利用昆式戰機的隱形能力逃離現場。
“砰砰砰！”冬兵他們對毫無防備的神盾局飛行員們來了一波突然襲擊。
本來他們還準備起飛支援羅杰斯隊長的行動，但突然出現的TCCP艦隊直接給九頭蛇來了個致命一擊。
他們也就閑下來了，于是立刻改為看守機場，防止無關人員乘機起飛。
但他們還是擋不住冬兵。
“那邊！羅杰斯，我看到了！就在機場，他們好像想逃！我看到他們了！該死的，他們現在正朝我開火！”飛在空中的獵鷹不得不提速躲避九頭蛇的射擊。
而九頭蛇則獲得了喘息的機會，他們還可以從容地打包東西。
“快，隊長，我沒法一直拖住他們！他們馬上就要跑了！他們一已經把好幾個箱子裝上去了！”
“收到！我馬上就到！”羅杰斯一把將一個擋他路的九頭蛇突擊隊員重重地摔下了樓。
那個九頭蛇在落地的瞬間就被摔得血肉模糊。
“該死！我直接下去算了！”他的前面正在火并。
神盾局特工和九頭蛇的臥底正在混戰，他們的人和尸體把樓道完全堵死了。
“咚！”羅杰斯一個翻滾，平穩地落到了地上。
機場近在眼前。
他投擲出他的盾牌，擊毀了剛剛起飛的一架昆式戰機左側的渦輪引擎。
盾牌飛回后，他正準備故技重施的時候，一個高大的人影朝他猛撲過來，死死地按住了盾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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