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交手
“洛基？”夏彥知道，這家伙肯定已經用法術遮蔽了周圍的環境。
所以他很痛快地拔出了靈能光劍。
“難以置信，米德加德的凡人也能認識我？”洛基那看不出是什么表情的臉上充滿了神域中人的傲慢。
“你的名氣可不小，詭計之神。至少，在地球上還留有你們的傳說。只不過，在那些人的嘴里，你成了托爾的叔叔。”至少地球上流傳的北歐神話是這樣的。
“那可真是有趣的說法，我反正不知道我什么時候變成了托爾的叔叔，但是——如果你這個米德加德人敢壞我的事，我就會讓你知道，得罪了神的下場。”洛基的口氣很大。
這個家伙現在還沒有遭到浩克的毒打，還不知道自己什么水平。
“哦。我了解了。”隨即，他舉起光劍就對著洛基斬去。
不出他意料，他擊中的是一個幻象。
幻象消散的同時，真正的洛基出現在了夏彥的背后。
然后，洛基的匕首準確地擊中了他…的護盾，匕首在護盾的阻攔下無法再前進一寸，而夏彥則毫發無傷。
洛基還被堅實的虛空護盾彈得后退了幾步，還險些再次被夏彥擊中。
“這就是傳說中神的力量嗎？居然連我這個米德加德的區區凡人都傷不到，可真是有夠好笑的呢。”一開口就是老陰陽人了。
“你成功激怒我了，凡人。”洛基被他的話刺激到了，他改主意了。
一開始，他只是想捉弄一下這個多管閑事的米德加德人。
但現在，他改主意了。
他要殺了他。
洛基的身形從現場隱去。
“隱形嗎？我也可以！”雖然夏彥并不清楚法術隱形和曲光隱形的不同與共通之處。
但這并不妨礙他撤回嚶影中，陪洛基浪費時間。
“愚蠢的凡人，給我出來！”洛基顯然沒想到對方也會這招。
而且，他發現他居然難以探尋到對方的大致位置。
好吧，其實夏彥也不能知道洛基的具體位置在哪。
但他能感受到這個家伙的大致位置。
他再度點燃了光劍，不過和之前不同的是，這次他注入的是虛空靈能。
相當于是一把加長版的曲光戰刃，所以洛基并不知道夏彥攻擊不會顯形。
洛基還以為夏彥在發動攻擊的時候也會暴露自己。
他還以為自己很安全，直到他感到自己背后一陣發涼。
然后洛基迅速地和自己的幻象交換了位置。
就在洛基剛剛完成交換的一瞬間，幻象就被靈能光劍一擊斬破。
“嘶…”洛基的直覺讓他有驚無險地躲開了夏彥略有放水的背刺。
而夏彥實際上根本沒有認真。
以他對奧丁的了解，他要是真把洛基殺了，奧丁肯定會找他麻煩。
奧丁更希望的是洛基能成為托爾的臂助，而不是死對頭。
他也覺得洛基可以轉變過來。
而且，在原本的歷史里，洛基最后也的確站到了托爾這邊。
還付出了性命。
所以，現在的話，他只是想嚇唬一下這個傲慢的家伙，讓他知道，地球上也有他惹不起的人。
而且不止一個，要是洛基再過分一點，另一個會教他做人的。
“好，我想我們可以不打。”發覺這個柿子不軟，洛基立刻打起了退堂鼓。
“現在，請你…我的頭發！你，你怎么敢動我的頭發？！”曲光戰刃剃掉了洛基腦后的一撮毛，讓洛基亡魂大冒的同時也讓他倍感羞辱。
“哪來的回哪去吧！弱雞！我今天不想殺人，不過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給你的頭發做個造型。”但他就會一個造型——勞改頭。
“好，好，我這就走，海姆達爾！”洛基心疼地摸著他被剃短了的頭發，消失在彩虹橋的七彩光芒里。
“…”海姆達爾忍著笑，啟動彩虹橋把洛基帶了回來。
不過當洛基出現的一瞬間，海姆達爾立刻就恢復了那副毫無表情的冰塊臉。
“海姆達爾？！”洛基不是傻子，他知道這個守門人可以看到九界中的任何細節，同時不止于此，就算是銀河系深處的部分細節，只要他想，集中力量一段時間，也能看到。
所以他剛才出丑的樣子一定被這家伙看見了。
“…”海姆達爾沒有什么廢話，他只是對洛基例行地行了一禮。
洛基看了他幾眼，隨后氣沖沖地走了。
待他走遠后，海姆達爾終于憋不住了，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他可是全程看著洛基是怎么吃癟的。
走在大道上的洛基摸著自己被剃掉一截的頭發，心里一陣火起。
那可是他的頭發啊，神的頭發啊！
這個該死的凡人，他的膽子太大了！
不過，明知暫時打不過的情況下，他也就不會去碰釘子了。
只能希望這個米德加德人不要壞了他的事。
夏彥把洛基被他切下來的那一截頭發，放入一個專門的試管中收集了起來。
他一般會隨身帶著一根試管，用來裝他感興趣的樣本。
他想讓TCCP的科學家們試一試，看能不能通過洛基的頭發，破解冰霜巨人的基因密碼。
畢竟洛基實際上是勞菲的兒子，雖然他很好孝。
這個難度不會小，但是他覺得，再怎么也得試試看。
但現在，自己要先回屋里。
他能感覺出來，其他三人都因為自己消失時間過長而有些疑惑，“雖然出了一些意外狀況，不過還是搞定了。美國的戶籍系統里有托爾假證上的資料了。最后嘛，就看博士能不能把故事編得像那么回事一點了。”
“撒謊不是我的強項…但…算了，我只能拉下我這張老臉了。”這是為了簡。
席爾維格和簡的父親是朋友，簡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
而且，那副倔強的脾氣都和她父親如出一轍。
他要是不幫她的話，指不定簡要犯什么渾。
那群神盾局特工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角色，要是你不懂事，你就會被從人類世界里被消失。
他以前有幾個倔脾氣的同事，在接觸到一些非常離奇的事實之后，由于拒不配合神盾局的工作，消失了。
至少他再也沒能聯系上他們。
所以，他才不得不主動提出幫助簡。
他實際上巴不得簡不要管托爾的事情。
第二天，席爾維格博士滿臉堆笑地把托爾從神盾局手中接走了。
他給的理由是，托爾也是和他們一起研究的物理學家，因為受不了畢生的心血被奪走，服用了興奮劑沖了過來。
這個說辭怎么聽怎么漏洞百出。不過，科爾森出于對老博士個人的尊重，還是很耐心地聽他瞎扯完。
讓科爾森很意外的是，托爾的證件居然和戶籍系統里的對得上號。
這就讓他很搞不懂，他原本認為，像這樣能撂倒一群經過特別訓練的神盾局精銳特工的擁兵，應該不可能擁有文明國家的合法身份的。
但有一點他可以百分之百肯定，那就是席爾維格博士在撒謊。
這位老人家似乎并不適合這個工作，他的語氣，語速和游離而又不敢和他對視的眼神無不說明了這一點。
除非真的碰到撒謊不打草稿，而且自身演技還無比精湛的那種人，否則，但凡是一個完成了謊言辨別訓練并取得優異成績的特工，都能大致判斷出對方說的是不是真話。
不過科爾森并非完全沒有后手，他讓手下的人跟著盯一下。
而難得機智一回的托爾順手牽羊幫簡拿回了一本筆記本…好吧，真的是筆記本。
筆記本電腦是拿不回來的了，那個目標太明顯了。
不過這回一向細心的特工們似乎沒有注意到托爾順手牽羊的行為…在他們看來，單反相機，筆記本電腦，移動硬盤，文件夾以及他們收繳的任何帶有存儲供能的觀測設備才是需要重點看守的。
這些東西里面能存儲海量的數據，所以應該受到更多的關注。
至于書籍，筆記本，草稿紙等，只要看起來大致沒少東西就行。
傍晚時分。
夏彥接到了托尼老師打來的電話。
“嘿，你去哪了？我聽漢森博士說，你不在紐約？本來我還有個想法想找你一起驗證一下。”他剛剛有了個不成熟的想法。
他抬起頭看了眼地平線上正在下沉的夕陽，“我在新墨西哥州，舊橋市。這里不久之前發生了樁怪事，現在我和幾名有關的天體物理學家呆在一塊。至于什么怪事，你懂的，能讓神盾局又下令互聯網公司封鎖輿論了。那天新墨西哥州的超級雷暴的新聞和視頻你看過沒有？”
“那個視頻我看了，不過沒多久就被Google刪了，但是賈維斯替我下載了下來。等我去看看…你的意思是，這不是什么特大雷暴？那也不是什么極光？”斯塔克皺著眉頭，一幀一幀地對那些視頻博主拍攝的視頻進行仔細地分析。
只是視頻的質量…
該死，你們這些人攝像的時候手機和攝像機不能拿穩一點？都是帕金森患者呢？
他有時候都分不清，那到底是沒拿穩拍攝工具的拍攝者抖出來的，還是那種看上去有些怪異的現象就是那個樣子。
“先生，我還下載了更多清晰度更高，并且抖動較小的視頻。”賈維斯突然冒出來一句。
“難道你就不能一開始就拿給我看嗎？非要傷害我的眼睛？”托尼老師很無語。
“可您并沒有找我要啊，先生。”賈維斯這家伙說話越來越像個人了。
“…算了，讓我仔細看看…我的上帝啊，那是什么東西？不…這絕對不可能是極光！極光不可能呈現得這么規則！”斯塔克非常肯定。
他雖然不是專業的氣象學家和天體物理學家（托尼老師應該是機械系為主的），但學習這些費不了他多少時間，而且以前在他上學的時候，他還出于興趣自己主動去了解過。
那時候他還口嗨，說自己可以完成愛因斯坦的大統一理論，不過貌似沒有下文…
“現在知道為什么他們把消息封鎖得那么死了吧？而且，…這群人竊聽了我們的電話，下回見面再聊。”因為科爾森已經帶著西爾維特一行人找上門來了。
神盾局信息部門的特工竊聽他們的通話了那么久，實在忍不了了。
不知道電話實際上都是不保密的嗎？你們還敢在電話里聊那么久，不怕其他國家竊聽到嗎？
“我算知道科爾森調到什么位置了…賈維斯，關于新墨西哥州舊橋市那邊的資料還有多少？”平時，賈維斯會主動替斯塔克收集各種互聯網上的信息。
“很多，先生，但主要都是一些自稱目擊者的人自己做的視頻，真正有價值的信息并不多。正在篩選中…”
舊橋市街頭。
“你的辦法很不錯，通知斯塔克或許不是個壞主意。他的技術比我們都要先進一些。”科爾森仔細地審視著夏彥。
“我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像你這樣的會這么快地注意到這里？”
“因為數據異常。打開你的藍牙，科爾森特工，我把莫比斯基金會記錄下來的數據發給你。想想看，我們是在上千公里外的紐約，而我們的傳感器還是記錄下了這么夸張的數據。出于好奇，我就親自過來了。”他的說法聽上去似乎沒什么問題。
“所以我們要封鎖消息，請你配合。”
對了，“我聽說斯塔克不是剛剛被你們的局長聘用為了什么特別顧問嗎？我和他聊這件事應該沒問題吧？”
“當然有問題，一碼歸一碼。每件事的保密級別不一樣，不能混為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