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虛無生物
“塞壬，既然外神已經發現我了，并且打算來消滅我…你作為想要反抗他們統治的頭號人物，是怎么打算的？”
“直接跟他們攤牌，然后幫助我和這個世界的覺醒者，反抗他們？”
“還是不管我們？”
塞壬嘆了口氣：“我都親自出來提醒你了，這意思還不明顯嗎？當然是站你們這邊，對抗我那些不守規矩的同類了！”
張蕓摸著下巴：“那么，你也沒必要對我隱瞞消息了，先前的那些問題，是否可以回答我了？”
海洋女神塞壬反問道：“你這么聰明，我又留下了那么多的線索，想來已經猜出了不少的東西吧？”
張蕓不可置否地說道：“是的，有些事情我大概猜出了緣由…但畢竟是猜的，真假未知，最終還是需要你來親口確認。”
海洋女神塞壬回道：“嗯…好吧，那你說，還有什么疑問？”
時機到了！
現在可以問她當初的真相了！
想罷，張蕓問道：“當初你讓艾德華幫助阿基德，成為叛徒，卻又讓庫烏拉作為神生教團的圣天騎士，主動去逮捕他，這是什么情況？”
海洋女神緩緩說道：“這要從最開始說了。”
“在很久之前，我還沒有入侵這個世界，而是正在攻打其他的世界，就意識到了我同類的所作所為是不正確的。”
“當時，我想要阻止，可惜勢單力薄，不是其他人的對手。”
“且我的想法根本不是民心所向，其中大部分人肯定都不愿意聽我的，所以只能暗中進行。”
“于是我在進入這個世界后，就開始進行布局，從最開始的古代戰爭，到后面反水剿滅那些傳承者，都稍微做了點手腳。”
“按照規劃，阿基德本來是要被徹底封印的，包括它的信徒，還有那些虛影…但靠著我的幫助，它們沒有被徹底封印，連接古戰場的‘門’被留了個縫，足夠它們將自己的意志投放出來。”
“包括阿基德后續在大陸的活動，都是我在暗中幫助，它們才能安穩地發展勢力和信徒，甚至在最后放出虛影和分身…”
很快，海洋女神塞壬把她布置千年的計劃全講了出來。
和張蕓所猜的一模一樣，海洋女神就是想拿阿基德當“工具人”，先故意讓它們從古戰場里跑出來，四處作亂。
再用這股威脅逼迫其他觀察這個世界的外神，同意她放回世界之心，最后讓那些傳承者覺醒，對付那群“逃”出來的阿基德。
包括海洋女神的后續計劃，也和張蕓所想的基本差不多————在兩邊打得差不多的時候，讓庫烏拉這個早就知道真相的神罰軍隊長把一切都告訴同伴，并且拱手讓出世界之心，使他們獲得對抗外神的力量和決心。
唯一不同的是，海洋女神根本沒有想過全身而退。
她想的是，只要傳承者獲得世界之心，便立馬公布自己叛徒的身份，再大方地邀請其他的外神，“篩選”出和自己有相同想法的同類。
這樣做雖然會有失敗的風險，海洋女神也可能會被永遠關入古戰場，但為了真正的秩序，為了整個宇宙的安危，她必須第一個站出來。
如果不站出來。
總有一天，錯誤的事情會引來錯誤的結局，所有的生靈，包括他們外神自己，都會為此買單。
就如同張蕓記憶中的人類，為了自己的發展和利益，大肆伐木森林和獵殺野生動物，差點創造出一個遍地是污染的世界。
好在其中有不少看透這層未來的人，他們頂著那群主張利益而不考慮未來的商人的壓力，組織人手保護森林和野生動物，才將這種悲慘的未來扼殺掉…
而這期間，露琪娜和他自己所發生的的事，張蕓也想對了。
海洋女神就是打算犧牲露琪娜，以此來完成自己千年的計劃，放出那群古邪神，卻在最關鍵的時候，撞上張蕓這么個“意外”，破壞了她一切的布局。
本來，海洋女神是想殺掉張蕓，然后繼續自己的計劃，卻發現張蕓擁有“吞噬”和“復活”的能力，和自己所聽來的某些傳說有關。
于是，在多重考慮下，海洋女神放棄了成功幾率更小的原計劃，轉而變成輔助張蕓，想要靠他這個“掛壁”對抗自己的同類。
事實證明…
她賭對了，張蕓這家伙不僅僅是個掛壁，而是一個掛壁中的掛壁，完全擁有對抗外神的力量！
看看那群古邪神！
從頭到尾沒有牽制住過張蕓一次，反而被他打得到處鼠躥，見一次殺一次，可謂是悲慘至極！
再看看張蕓！
最開始不過是個隨手就能捏死的小螞蟻，然后幾天一次小成長，十幾天一次大成長，實力像是氣球一樣不斷膨脹，現在已經擁有了碾壓古邪神本體的能力！
海洋女神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但她卻能感受到，當日把張蕓吸入古戰場的那個奎因，和張蕓大打一場后，就直接魂飛魄散了，連帶著關押它的古戰場都消失不見。
弒神之力…
這可是他們外神都不曾擁有的強大力量…
所以，現在的海洋女神一改之前的態度，將所有的情況都告訴張蕓，便是徹底地相信了他，認為他可以肩負起對抗全體外神的責任。
說完，海洋女神直視著張蕓的眼睛，低聲問道：“這些你應該都猜出來了吧？”
張蕓不可置否地點了點頭：“是的。”
海洋女神深吸一口氣：“那你還有什么要問的？”
張蕓說道：“外神的實力如何？對比古邪神是強是弱，對比古邪神之主呢？它們是否和古邪神一樣可以不斷復活？”
“可以復活。”
“至于我同類的實力…”
海洋女神沉思道：“具體我不太清楚，因為我們并沒有開戰過，也很久沒有打過架，所以無法得出實際的結論…但要是按照所見所聞來估計的話，我們同伴的實力比古邪神強得多，還有和古邪神之主同樣水平的強者。”
“你當初遇到的那個空間之影，它的能力是掌握空間，瞬間移動，所以非常難對付…倒不是打不過，而是它想跑隨時都能跑，根本留不住它。”
“于是，我們這邊派出了一群人，靠著多日的追捕和各種能力配合，才將它收入古戰場…”
“所以你可以大致地想象下，一群能夠阻止空間之影逃跑，并將它打贏的存在，是什么實力，我們當中的強者，就是什么實力！”
能夠把空間之影本體干趴下？
那看來外神當中的強者也至少是一百級的水準啊？
頓時，張蕓摸著下巴，皺起眉頭，不由地陷入深度思考。
假如對方是一百級的實力，和空間之影一樣，沒有回血能力，也不是高防御的“烏龜殼”，即便靠著等級壓制大幅度削減自己的傷害，咱也能靠著各種英雄“刮痧”硬耗死對方。
但要是擁有回血能力的敵人，那就沒辦法了，自己刮痧一點血，它立馬回補滿，哪怕是有“減療”的特化型英雄，也無法阻止對方瘋狂奶血。
而高防御的敵人也同理，自己根本打不動它的防御，連刮痧都刮不了，更不要談耗死它了。
除此之外，不管對方有什么能力，只要不是特別bt的，張蕓都能靠著十年庫存把它們慢慢玩死…
而且。
現在維羅妮卡已經升到八星，實力大幅度提升，不一定會像當初一樣，打個空間之影的分身都是刮痧。
還有那個女人，她的力量比維羅妮卡還強，或許還能打出個爆炸傷害，直接強殺掉古邪神之主也說不準…
“得！”
“咱們在這云也沒用！”
“干脆來實際測試一下好了！”
海洋女神滿臉問號：“？？？”
張蕓解釋道：“就是你降下本體，我和你打一場，測試下你的實力，就能大概猜測出其他外神的實力了。”
海洋女神：“…”
張蕓望著她：“干嘛？不行嗎？你不是能復活嗎？有什么好猶豫的？”
海洋女神無語地說道：“能復活歸能復活，但要是死了，那所經歷的痛楚，可是很疼的好嘛？”
張蕓：“…”
六！堂堂海洋女神！掌控一方世界！自詡為神明！竟然會怕疼？
張蕓說道：“小小疼痛，不值一提，你既然愿意為世界的秩序而奮斗，就不要在意這點犧牲…快，麻利的，讓我殺一遍，早死早超生。”
海洋女神捂住額頭：“呃，好吧，那你下手輕點！”
張蕓拍著胸脯打包票：“放心，我會很輕很輕的，絕對不會痛，你安心躺著就好了！”
說著，張蕓就要召喚維羅妮卡和琉璃。
而海洋女神也解除“附身”狀態，從幾個人身上離去，打算降臨自己的本體，當做張蕓測試雙方戰斗力的人形沙袋。
但就在這時，城墻上忽然出現三個影子，他們長得像人，卻靈敏地如同偷食的老鼠，飛快地沿著城墻邊沿跳下來。
“嗯？”
“紅點？”
張蕓抬起頭，望向那三個沖向自己的影子，直接釋放傳承技能“洞察”，掃了一遍他們的信息。
姓名：虛無生物 等級：？？
能力：？？？
簡介：世界之外，來自虛無，誕生于無形…以世間所有的能量體為食，會吞噬沿途遇見的一切，經常會被強大的能量吸引而出現。
虛無生物！？
被強大的能量體吸引！？
這就是海洋女神所說的奇怪生物嗎！？
意識到不對勁，張蕓連忙望向眼前的幾個魔法師，提醒道：“塞壬，你看后面，那三個人，是不是你提到的那群奇怪生物？”
但是，塞壬現在已經將意識抽離這幾個人類之軀，打算降下本體，所以她沒聽到張蕓的話，也沒有發現這三個在白色王都排查中所漏網的奇怪生物。
“擦！”
“已經撤了？”
沒辦法，張蕓只能自己應戰，他直接大手一揮，將自己的英雄們全叫出來。
“快！攔住它們！別讓它們過來！”張蕓下令道，“先用低級技能！最好生擒！實在不行殺掉也行！”
眾人答道：“好！”
說著，尊哥首當其沖，以如同閃電飛射的速度，第一個奔到虛無生物的面前。
熾焰劍.魔障覆滅！
提示：米科特使用熾焰劍.魔障覆滅，擊中虛無生物，對虛無生物造成？？？傷害！
張蕓：“？”
什么鬼？
造成？？？傷害？
這是什么奇怪的設定？
不等張蕓反應，尊哥又掄出兩刀，全部結實地砍在那頭虛無生物身上，火焰侵入它的身體，將其逼回原型。
這下張蕓看清楚了，那是一頭威風凜凜的野獸，四腳著地，長毛飄舞，配合兇狠的眼睛和鋒利的牙齒，讓人望而生畏。
與此同時，維羅妮卡釋放出兩道超位魔法，配合“完美控制”，把其威力縮減到只有正常五十級魔法的水準，轟擊在另外兩只虛無生物身上。
兩道傷害，依舊是問號，但是卻能很直觀地感受出來，虛無生物被擊中并且扣血了，不然它們不會發出慘叫，然后變回自己的原型。
而后，虛無生物發起反擊，它們口吐火焰，揮動利爪，攻向距離自己最近的尊哥。
無影步！
尊哥側身一閃，輕而易舉地躲開了虛無生物的攻擊，隨后繼續揮刀，砍向其中一只虛無生物的腳踝。
疾風劍雨！
砰砰砰！咚！
頓時，四劍命中，虛無生物的雙腳被尊哥直接砍斷，它不由自主地身體前傾，像是雕像一般砸在地上。
然后，震驚的一幕發生了，它被砍斷的雙腳化作煙霧消失，而本身斷掉的腳踝處跟著一起冒出煙霧，然后兩只前腳迅速地漲了回來。
見此，張蕓瞇起眼睛，猜測道：“快速恢復？”
不是快速恢復！
因為張蕓看到，虛無生物重新長回雙腿的同時，尊哥再一次發動攻擊，是他最開始使用的“熾焰劍.魔障覆滅”，并且威力和最開始一樣。
如果虛無生物的能力是快速恢復，那就代表它此時是滿血狀態，尊哥這一刀是砍不死它的，畢竟最開始的一刀就沒砍死它。
但尊哥這一刀卻直接將它砍死了，整個身體倒在地上，化作灰色的煙霧消失不見，系統提示也跳出來，顯示尊哥已擊殺虛無生物，并獲得了相應的經驗值。
這就代表著，尊哥先前的攻擊都造成了傷害，而對方并沒有回血，所以這最后的攻擊明明傷害和先前一樣，卻能把它直接解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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