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德華上尉最終還是犧牲了,那怕費舍爾用完了所有的繃帶,也沒有止住流個沒完的血液。
“該死!”費舍爾丟下繃帶,看著滿車的尸體,黑貝絲號的引擎還在微微顫抖,殷紅的鮮血一滴滴的流進其中,然后費舍爾似乎在冥冥之中聽到了一聲嘆息。
“這是?”費舍爾震驚的看著這臺馬克坦克,后者已經傷痕累累,正面有數個巨大的彈孔,被崩落的碎片滿地都是,按理來說,這輛坦克很快就會隨著戰線的推進而被回收,然后重新維修一些,換來新的車組,一直到戰爭結束被拆成廢鐵,似乎這就是她的歸宿。
費舍爾將右手放在坦克的裝甲上,金色的靈能火焰蔓延而出,包裹住整輛坦克,他可以感覺到,這臺坦克似乎有了一絲自己的意識。
黑貝絲,這臺1917年抵達前線的馬克四型坦克,一共擊毀了數十門火炮,十多輛裝甲車,消滅了上百名德軍步兵,而現在,她的戰績又多了三輛德繳馬克和一輛a7v,只不過,創造這個戰績的那些人卻早已不在。
“機魂嗎?”感受到微弱的靈魂脈動后,費舍爾覺得,這輛坦克還是留在自己手里為好,畢竟他可不希望這輛坦克的機魂哪天夜里突然發脾氣,一炮把白金漢宮給打了。
“費舍爾,你在干嘛?”已經清掃完剩余德軍的戴安娜好奇的看著被火焰包裹的坦克。
“這是你的神力嗎?”
“差不多!戴安娜,你幫我看著點人!”費舍爾靜氣凝神,全力催動星炬的力量,接著戴安娜就看到一個不斷旋轉著的能量漩渦出現在現世,一絲絲金色的閃電不時的溢出,接著這輛馬克四坦克就被漩渦一點點的吞噬。
將整臺馬克四全裝進去后,大汗淋漓的費舍爾臉色蒼白的半跪在地。
“果然,還是太大了啊!”
“費舍爾,你沒事吧!”放哨的戴安娜轉頭,看到跪在地上掙扎的費舍爾急忙跑了過來,小心的扶起對方。
雖然不知道那輛坦克被費舍爾弄去了哪里,但是看費舍爾的樣子就知道,運輸那輛坦克必定非常辛苦。
“沒事,就是有點脫力!”扯下面罩,然后解下胸前的防彈甲,費舍爾半倚靠在土墻上。
“看起來我們得稍稍休息一下了!”感受了一下已經干枯的靈能,費舍爾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我背你過去!”戴安娜不由分說,抓起費舍爾就把他抗到了肩上。
“其實我覺得我可以走的!”看著自己一個一米八的男人被一個女人就像提著一個包包一樣輕松的抗走,費舍爾試圖掙扎一下,但結果是徒勞的。
比利時小鎮 一隊隊灰頭土臉的德軍戰俘列成長隊從街道上走過,不時有戰俘因為走得慢被押送他們的協約國士兵毆打,還有一堆協約國士兵混在人群中搜刮這些戰俘的財物和私人物品。
盡管軍官就在不遠處,但是這些只顧著喝熱乎咖啡的軍官才不會管士兵的所作所為,只要不鬧出人命,他們才懶得管,想當初,德國人干的比這個殘酷多了。
“醫療兵,滾過來!”看到費舍爾被抗過來,幾個正搜刮戰利品的澳新士兵立馬踹開俘虜,屁股像著火一樣,扯著嗓子大喊了起來。
“不,我沒事,給我弄點吃的喝的就行!”費舍爾擺擺手,示意這些士兵過來,“如果你們沒事,就去看看那邊的德國裝甲車好沒好,德國人當了幾年窮鬼了,有什么值得搶的東西!”
士兵領命而去,而費舍爾就坐在廢墟對上掃視著下方的俘虜。
“勞倫斯先生,你沒事吧!”急匆匆趕過來的史蒂夫都快變成費舍爾的粉絲了,單槍匹馬殺穿德軍防線,近戰搏殺,炸坦克,這才是他心中理想的間諜。
“沒事,就是沖的太猛,體力不支!”費舍爾拿過巧克力,塞進嘴里,又喝了幾口水后,才舒服一些。
“我剛剛審問了戰俘,德軍的機場大概還有一個團的德軍,同時據說因為防線被撕破,我們側面有三個師的德軍準備重新奪回這里,我們怎么辦?”
“我們的目標是魯登道夫的毒氣工廠,至于這里的聯軍,那是后方的將軍們操心的事!更何況,康納上校不是庸才,如果打不過,聯軍可以撤回之前的防線,只要我們干掉魯登道夫,讓德國徹底沒有翻盤的希望,防線在不在我們手里不重要!”
“我明白了!”史蒂夫點點頭,是他想的太多了。
“現在,我們稍作休息,然后換上德軍衣服,裝作撤離的德軍高層,直接去機場!”
“妙啊!”史蒂夫看著費舍爾熟練的樣子,恍然大悟,怪不得奧斯曼人被費舍爾天天折騰的要死要活的,就是找不到人,這一招他學到了!
“可是德軍一定會嚴加排查的啊!而且我的那幾個兄弟,看起來也不像德國人啊!”
“所以就得演一出苦肉計啊!”看著費舍爾不懷好意的目光,史蒂夫突然覺得大事不妙!
一小時后 由一輛德國造rans裝甲車,一輛奔馳民用轎車,以及一輛噴著鐵十字的斗牛犬運兵卡車組成的車隊靠近了德軍防線。
“你們是什么人,出示證件!”警惕的德國哨兵提著手里的毛瑟g98步槍攔下了這支車隊。
“護送上校和夫人回國!”第一輛裝甲車打開,走下來一名穿著暴風突擊隊服裝的士官,他胸前插著一把魯格手槍,右手還抓著一支mp18沖鋒槍。
“上校?”哨兵疑惑的看向第二輛車,隱約看到了一名德國上校坐在副駕駛,在后排還坐著一個的珠光寶氣的褐發美女。
“嗯!”仿佛感受到士兵的目光,那名軍官不滿的哼了一聲。
“抱歉,長官,前線戰況不明,我們也是為了防止敵人混入后方!”哨兵敬禮,然后道歉道。
“行了,要檢查就趕快!”暴風突擊隊士官擺擺手,然后小聲對哨兵說道:“這名上校名字里有個馮字,他的夫人更是魯登道夫總監的侄女,前線戰況不明,所以長官派我們來護送!你可要小心一點!”
“咕嘟!”聽到魯登道夫的名字,哨兵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前不久他還親眼看到魯登道夫隨手一槍斃了一名不聽他命令的軍官,還把一堆軍隊中不愿進攻的和談派送進了毒氣室,那些人的尸體可都還在營地外的亂葬崗里撇著呢。
“職責所在,請長官見諒!”哨兵很想就這么把車隊放過去,但是上級的命令也不能違抗,否則也是死路一條。
不過哨兵的檢查還是松了不少,僅僅只是查看了上校的證件以及胸前的騎士橡葉勛章,并沒有看清上校的臉,然后哨兵就看到了第三輛車上被五花大綁的史蒂夫和他的小伙伴們。
“這些是什么人?”
“上校在前線抓的俘虜,里面有魯登道夫總監點名要的美國人!”
哨兵上前仔細查看了一下,看到了里面的印第安人后點了點頭。
“抱歉長官,耽誤你們的時間了!”
“行了,你也是盡職,我會向你們的長官表揚你的!”
車隊再次啟程,越過防線后并沒有駛向附近的城市,而是找了一個隱秘的地方停了下來。
“靠靠靠,這衣服太緊了!”費舍爾跳下車,扯開領口,長吸了一口氣。
“我這更緊好吧!”史蒂夫掙扎著從卡車車斗里蹦跶起來,大聲的抱怨著費舍爾手下把他捆的太緊。
“抱歉,我在澳洲老家捆羊捆習慣了!”一旁偽裝成看守的澳新士兵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后腦袋。
“這衣服不太好,不如我的戰甲!”穿著一身深藍禮服的戴安娜在費舍爾的攙扶下走下汽車,然后從自己衣服后背的開口處抽出了自己的火神劍。
“行了,所有人分發武器,保持安靜,這里距離機場不到五公里,說不定就能碰見德國巡邏隊!大家小心一點!”作為軍銜最高的人,費舍爾當仁不讓的拿過了指揮權。
接著換裝完畢的所有人就一路小跑,從樹林里靠向了德軍機場。
“距離還有多少!”
“五百米左右!”
“迫擊炮架設,做好支援準備!”
兩門英國造的2英寸迫擊炮被膀大腰圓的澳新士兵卸下,接著他們又卸下來兩箱球形炮彈,待會和德軍交火之后,這兩門迫擊炮就將擔負起支援費舍爾等人行動的作用。
“戴安娜,待會一旦我們打起來,你發現了阿瑞斯的蹤影的話,務必不要輕舉妄動,我們一起行動!”
“為什么,消滅阿瑞斯是我的使命!”
“像這種邪魔外道,不要和他講什么一對一的使命,大家并肩上,大炮機槍一起上才是王道!”費舍爾一臉正氣的說道。
“更何況,你不是說阿瑞斯挑起來戰爭嗎,所以這場戰爭也應該讓我們參與吧!”
“我明白,不過阿瑞斯畢竟是戰神,實力強大,你們一定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