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這名主教的反應,不算慢。
另外六名主教,身法亦是非常利索。
聽得為首那人警示,在場七人第一時間抽身后退。
然而從焚心現身的那一刻起,他們的結局便已經注定。
只見秦遮手中焚心舒展蝶翼,一股腥熱的微風悄然吹拂過雪原林地。
包括為首這名主教在內,尚還在飛身后撤的七名主教集體哀嚎一聲,頃刻間化作成七個火人。
下一秒,林地歸于寂靜。
由七名主教化成的火人,仿佛焚燒殆盡的木頭,在雪地上留下了七道觸目驚心的焦痕,永遠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
秦遮全程見證著這樣一幕,目瞪口呆。
焚心僅是在他手中拍打了一下蝶翼,七名七階莫名就化成了火人。
接著,他們在一個呼吸不到的時間里焚燒殆盡,連骨頭都沒留下。
七名主教集體自燃的情景,他倒是勉強能認出一點。
大致,就是他煉丹時焚心幫忙生活熔煉藥液的過程。
但他不懂焚心是如何做到一下燒死七個主教的…
小家伙始終在他手上,蝶翼也只拍打了一次。
七名主教,則至少在五十米開外的位置上。
這一下,就給團滅了?
驚愕著看了看手中挺著小胸脯得意洋洋的焚心,秦遮發現自己過去似乎有點過于小瞧這小東西了。
反手將焚心放到肩頭上,秦遮問道。
“你剛剛,用的是毒?”
“嗯。”
焚心用力點頭,坐在他肩頭晃蕩了兩下小腳丫,道。
“主人,我是不是很厲害?”
“厲害。”
秦遮回應著,舉步前行。
焚心這一手,何止是厲害?
一轉眼,把七名主教當做藥材給煉化了。
表面上看起來,原理與小家伙配合他生活煉丹一樣。
可實際上,是焚心的毒太過恐怖。
只扇動一下翅膀,她的毒便分分鐘抹殺了七名主教。
秦遮不確定焚心的毒是如何擴散的,使得七人瞬間中毒的。
但他敢肯定,如果方才有其他人在場鐵定會跟著一起遭殃。
這,是一種無差別殺傷手段。
有了焚心這小東西展露手腳,秦遮這一趟底氣頓時充足了起來。
他從來就不是什么圣母型角色。
擋路,殺了便是。
管你是不是身不由己!
七名主教的死,顯然瞞不過神使的感應。
但經過這一役,沒再有人前來阻路。
沒過多久,秦遮步行來到了祈天圣殿近前。
剛到地方,祈天圣殿沉重的大門“轟隆”一聲打開,一名錦衣華服身高足有兩米的高大男子緩步走出。
初見這名男子,秦遮微微皺眉。
這名男子,不僅僅是高大。
在他背后,有著一雙純白色的羽翼。
這形象,像極了是天人族。
但本質上,又有不同。
男子的身高,沒有天人族那么夸張。
背后的羽翼,也沒有天人族那般擁有張力。
比起天人族用作是飛行通途的翅膀,男子的羽翼更像是一種擺設,一種象征。
除此以外,面貌上男子是金發碧眼,與整體面貌為東方特征的天人族截然不同。
這人,是圣族?
秦遮皺眉止步。
正要仔細打量男子,坐在他肩頭的焚心小聲開口。
“主人,這個大高個有點麻煩,我毒不死。”
秦遮啞然。
這一路過來,他全靠焚心給“自信”。
結果這才剛見到正主,這小東西就給他泄氣,能不能行了?
正無語著,高大男子走到近前停下腳步,平淡開口。
“我圣族無意與巫族有瓜葛,閣下已然越界,請回。”
“越界?”
秦遮歪頭,冷笑道。
“北國,什么時候成你們圣族的地頭了?”
“北國乃是以至高之神為信仰的圣土,而我圣族乃是至高之神指定的神使。”
高大男子垂眼看過來說著,道。
“宣揚至高之神的教導與旨意,是圣族的職責也是存在的意義。但凡圣土,圣族皆有管轄的權利。”
迎上這么將鳩占鵲巢說得清新脫俗的典型神棍言論,秦遮險些被氣笑,譏諷道。
“你圣族的人,都是這么不要臉的嗎?”
言語間,秦遮上前一步。
“想必你就是七天前降臨的第一位神使,方才你對我說的這些你降臨時應該沒對教會所屬與北國教會說過罷?我很好奇,是什么讓你們撕破了偽裝?”
沒等男子回應,秦遮反手逗弄著肩頭焚心再次上前了半步,瞇眼道。
“因為我?我想應該不是。如此說來,今日第二名神使降臨是有著特殊的意義。”
面對秦遮的言語,男子沉默,冰冷不見感情色彩的眼眸深處閃過些許凌厲的寒光。
秦遮見狀挑眉。
“看樣子,是被我說中了。”
迎上此番話音,男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給你最后一次機會,現在離開這里。”
秦遮聞言“呵呵”一聲,抬手便是一拳正面砸過去。
這距離,單純以他肉身本就擁有的爆發力已足夠保證一擊必中。
男子顯然沒想到秦遮說動手就動手,冷不丁見到一只碩大的鐵拳近乎扭曲了空間轟擊過來,他面色微變抬手格擋。
“轟!”一聲巨響,男子悶哼一聲筆直倒飛出去,砸入到圣殿之中。
秦遮一擊建功,駐足原地沒有冒進。
剛這一拳,打得很扎實。
但這一拳下去,體感上他明顯感覺到自己打中的不似是肉體,反而像是擊中某種堅硬程度絲毫不亞于高密度金屬的物質。
圣族的肉身,竟如此強悍?
秦遮驚疑。
至今為止,他揍過的異類不在少數。
但即便是強如天人族崇瀾,肉身也離譜到跟金屬一樣。
圣族是否比天人族更強,這不好說。
可以明確的是,方才站在他眼前的男子不過是個馬前士卒。
真正強大的,且令秦遮在意的,是前不久剛降臨的女性圣族。
崇瀾何等強大?
即便圣族確實天人族更強,但一個馬前士卒總沒理由能與稱霸了一個時代的天人帝尊更強吧?
哪怕崇瀾實力受損,她受損的也只是修為。
她的肉身強度,不會受到多少影響。
正不可思議著,一道流光從殿中射出筆直轟擊在秦遮腦門上。
“轟”一聲,秦遮駐足原地紋絲未動,腦門上升起一股青煙。
抬手摸了摸額頭,秦遮望向圣殿正門。
“沒吃飯?就這點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