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遮話在嘴邊迎面被懟回去,說不出的狼狽。
人姚靜不但主動“接活”帶秦青青出門,言明給他機會跟柳青芷二人世界,順帶還嫌棄了他一番,叫他如何回應?
眼見某人被嗆住,姚靜哼了聲,笑嘻嘻地拉過秦青青。
“青青,走!跟小媽逛街買衣服去!”
秦青青正自閉著,被拉著出門小臉上滿是不情愿,但姑且還是跟著走了。
她從秦遮身上繼承的,不單單是強烈的“求生本能”。
某人隨遇而安的性情,對她影響不小。
她很清楚,比起在家自閉,她必須優先解決身體成長給自己帶來的不便。
這邊,柳青芷目送著一大一小出門,神色稍有些復雜。
秦遮察覺異樣看了她兩眼,溫和道。
“你要不放心,跟她倆一起上街便是,不用在意我。”
“我沒有不放心。”
柳青芷回首看過來,道。
“我只是覺得丫頭突然長大了,跟靜靜走在一起像是姐妹。”
“姐妹?”
秦遮微愣,稍許回味了番,發覺好像真有那么點味道。
秦青青的小身板雖未完全長開,但身高已有追上姚靜的趨勢。
不知道的人看到她倆一起上街,多半會為認為是姐妹。
倘若再加一個柳青芷,妥妥可以組成“三幻神”式的三姐妹。
腦補了下三女一同上街的情景,秦遮咧咧嘴,搖頭驅散呈現在腦海中的畫面。
目光看看柳青芷,秦遮咳嗽了聲,沒讓話題繼續,道。
“青芷,你跟姚靜…怎么突然感情變得那么好?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確實有過一些狀況,不過都已經過去,你別多問。”
柳青芷應著,沒道出原委。
柳青芷不愿多說,秦遮自然不好過份打探。
老老實實收起問個究竟的心思,秦遮拉過她,輕嘆道。
“這三個月,難為你了。”
柳青芷聞聲抬眼,一言不發傾靠過來,低下頭投身到他懷里。
眼見柳青芷行動如此直接,秦遮心頭一顫,歉疚不已。
正想伸手摟過柳青芷,正經給她一個有力的擁抱,秦遮垂眼卻見她忽然仰起了小臉。
緊接著,一抹溫軟襲上了他的嘴角。
秦遮傻眼。
驟然遭遇“襲擊”,他完全沒有任何思想準備。
不等他回過味來,柳青芷悄然退開,微紅著小臉道。
“這是早前答應給你的獎勵。”
秦遮迎風凌亂。
在深淵中遇到柳青芷時,她確實有提過這么一出。
但秦遮沒想到她不僅牢牢記著,而且付諸了行動。
無語著看看臉頰越來越紅,視線飄忽似在尋找“逃跑路線”的柳青芷,秦遮莞爾著說道。
“你沒必要如此為難自己的,我其實不在意這些的…”
“真的?”
柳青芷確認著看過來,視線不再游移。
“比真金還真,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秦遮無比認真地做出回應。
嘴上那么說著,他不自覺舔了一下依稀留有些許余韻的嘴角。
柳青芷本來差點就信了,見他如此口是心非的做派,險些被他氣哭。
臉頰緋紅著瞪了一眼過去,柳青芷深吸一口氣,正色道。
“你…是否還要?”
“啥?”
秦遮愣神。
沒轍,柳青芷這正兒八經的表情,很難叫他“誤會”些什么。
眼見某人跟個二愣子似的,柳青芷咬著紅唇遲疑片刻,再次上前。
“換你主動,只能一次。”
秦遮無言。
這次,他理解了。
柳青芷這是給他機會!
然而這粗暴直接的言行,著實叫人很難接受。
講道理,這種事就算不醞釀下情緒,也該在心生觸動時進行不是?
她跟上戰場慷慨赴死似的,繃著一張大紅臉,如何叫人下得去手?
但眼前這機會,秦遮不想錯過。
擺著柳青芷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女朋友,要說他什么都不想,毫無疑問是假的。
不管怎么說,他是個正常男人。
伸手輕輕攬過柳青芷的腰肢,秦遮垂首…
一個多小時后,秦遮神清氣爽地坐在客廳沙發上,獨自看著電視。
在被他狠狠地啃上一口后,柳青芷聲稱要去樓上冷靜一番,已然上樓有好一會。
柳青芷需要“緩一緩”,他自然得給空間。
畢竟他家女朋友臉皮薄是事實,他要不能體諒,這段感情走不遠。
此時電視上,正實況直播九修會面的情況。
九修盟約的簽訂,十分正式。
在全球范圍內有進行直播不說,第二次靈氣潮汐之后為世人津津樂道的九修皆是從幕后走到了臺前,不再掩藏自身真容。
九修齊齊露面,想叫人不關注都難。
關鍵在此之前,除了聞名遐邇的北國圣女凱瑟琳以外,即便同樣盛名在外的龍國守護神舒文瀚以及維埃聯邦守護神契科夫,也給人一種十分神秘的感覺。
世人只聞其名,不識其人。
剩余的六名九修,更是處在避世狀態,極少有人聽說過他們的名諱。
借著電視臺有直播的契機,秦遮也算明確知道了九修具體是哪九人。
值得一提的是,聲名鵲起的九修之中女性人數較多占據了五個名額,男性僅有四人。
直播畫面上五名花容月貌的八階女修構成一道靚麗的風景線奪走了大部分鏡頭,各種超大特寫照顧,四名男修少有鏡頭。
盡管五名八階女修對待九修盟約都十分慎重,正襟危坐著不茍言笑,可在鏡頭的特別照顧之下,硬是讓九修會面有了種五名女修比誰更光彩照人的味道。
面對重女輕男的直播畫面,秦遮頗為不滿。
美女看多了,難免叫人審美疲勞。
且得到鏡頭最多的不是別人,恰恰是他熟知的凱瑟琳,他早看膩了。
正當他猶豫要不要換臺,耳邊傳來柳青芷下樓的動靜。
默然關上電視,秦遮微笑抬眼。
“你冷靜完了?”
柳青芷剛在樓梯上露頭,聞言腳下一頓,羞惱著瞪了一眼過來,快步下樓走過來道。
“別使壞,我有正事跟你說。”
說著,她側身在秦遮身邊坐下。
“前兩天在地府,你應該聽靜靜說了,我們如今已在實習期。靜靜她去了海城電視臺實習,要不是你沒回來,我早幾天就該去海城監察局報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