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坑,有點深。
關鍵即便龍國松了口,也不可能放太多其他國度的人手進入深淵。
介入的國度越多,制約就越強,各國能進入深淵的人便越少。
這些人不屬于同一國度,彼此立場不同。
抱團擰成一根繩,幾乎不可能。
相反,修行大賽參賽選手五千多人都是龍國的頂級天才,一致對外是必然趨勢。
好盤算啊!
秦遮暗暗咋舌,怪異道。
“舒前輩,如果參賽選手全跑去狩獵外國人,參與進來的國度會不會有意見?”
“進了深淵,你覺得還由得了他們?”
舒文瀚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淡然道。
“我在,誰敢有意見?”
臥槽!
好像…有點道理?
秦遮眨眨眼。
在現世,龍國會受多個國度的聯合制約。
但進了深淵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又有舒文瀚親自坐鎮,誰能翻出個浪花來?
“好了,不說這些。目前高層只是計劃,未來的事究竟如何,沒人能說得準。”
舒文瀚說著,道。
“既然上官丫頭不在,通道之事暫時只能擱置了。”
“舒前輩,我有辦法聯系上官燕。”
秦遮自告奮勇,道。
“是否需要…”
“不必,你讓她來便是交易了,何必花冤枉錢?近期地府已經撈了不少好處,不能慣著他們。”
舒文瀚微笑,道。
“我有辦法抓她,想騙她來國都露頭簡單得很。”
艾瑪!
上官燕這是要被算計了?
秦遮眼睛亮了亮,絲毫沒有給她通風報信的意思。
這娘們那么皮,讓她吃點虧是好事。
看舒文瀚的樣子,也并非是要為難她。
“閑話說到這里,我們談談正事。”
舒文瀚開口,道。
“其實深淵,我早有去一趟的想法。半月前在洛城與你約見,便是想讓你隨我走一趟。”
“為了登天路與通天塔?”
秦遮詢問。
“不錯。”
舒文瀚點頭,道。
“我受困七階境界已經三十余年,至今未見瓶頸,我需要尋找突破口。我想親自試試能否走過登天路,若有機會,我還想進通天塔看看。”
說著,舒文瀚道。
“你,可愿意為我領路?”
“這…”
秦遮遲疑,道。
“領路不成問題,深淵我必然會去。只不過登天路還好說,通天塔就…”
“你的擔心,我明白。”
舒文瀚應著,道。
“通天塔是鎮物,應該不會有錯,你當初遇到的異獸也必然不俗。但今時不同往日,你如今已是六階,難道你不想研究一下通天塔內部?”
“不想。”
秦遮搖頭,回答得很干脆。
舒文瀚啞然,隨后笑罵道。
“你小子,果然與王重國說的一樣怕事。富貴險中求,我身為龍國守護神過著受人供奉的日子都敢以身犯險,你天妒都劈不死的人怕啥?”
說完,舒文瀚又道。
“你遭遇天妒雷劫的事情,凱瑟琳都已經告訴我。具體細節,我不甚明了。但我知道,僅僅兩道劫雷便叫她受了傷勢,而你卻毫發無傷。”
這凱瑟琳怎么那么多嘴?
明明她和舒文瀚是對頭不是?
第一時間被劈跑的人,還一個勁瞎說!
她哪只眼睛看到自己毫發無傷了?
一頭秀發全給劈沒了,這叫毫發無傷?
秦遮暗暗腹誹,道。
“我不是怕,而是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煩。”
“你身上的麻煩還少嗎?”
舒文瀚啼笑皆非,搖頭道。
“你去監察局完成備案的事,我聽說了。用不了多久,全世界的目光都會聚焦在你身上。年僅二十歲的六階,龍國境內必然因你掀起軒然大波,我已經可以預見新一輪修行熱潮的到來。然而龍國境外,會有數不清的人恨不得你原地去世。黑無常之名或許能鎮住北國,但鎮不住所有人。”
“舒前輩請放心,我并沒有因為晉升而自滿。”
秦遮回應,一副虛心受教表情道。
“接下來我會努力修行,爭取早日七階,為國效力。”
“唉,你小子…怎么就這般油鹽不進呢?”
舒文瀚苦笑,道。
“我親自邀請你,對你如此客氣,你不能給點面子?”
不等某人回話,舒文瀚取出一枚極為精致的儲物戒指。
“你的愛好,我從王重國口中有所了解。這里是一百萬極品靈石整,隨我走一趟,這些便是你的。”
秦遮無言。
我的“愛好”還行!
王重國那老小子這是把我賣了?
一百萬極品靈石!
現錢!
不愧是七階大佬,很霸道!
垂眼看了看舒文瀚手上的儲物戒指,秦遮堅持立場。
“我…暫時不缺靈石。”
“嘖,你這要我下血本?”
舒文瀚面露不滿,收起戒指,取出一個透明的盒子。
瞬間,房間里熱浪席卷。
秦遮迎上熱浪,下意識地皺眉看過去,入目卻見盒子里裝著一顆火紅色的果子。
再仔細看,果子表皮下似有一道鳳凰虛影不斷飛動。
仿佛果子內部自成一片空間,有只鳳凰在自由翱翔。
“朱雀圣果,六階靈物。”
舒文瀚介紹著,目光直視過來。
“龍國全境,只此一顆,可有興趣?”
六階靈物!?
天地靈根!?
秦遮身子僵了僵,隨后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道。
“舒前輩,你這準備…未免太過充份了吧?”
“我要尋找突破八階的道路,怎能沒些準備?”
舒文瀚笑容中透露出一絲肉痛,道。
“你是如何晉升六階的,我有通過凱瑟琳做了解,且有猜測。但你放心,我不會深究。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道路,你是個異類,你的路旁人未必適用。倘若你非是龍國人,我必然考慮毀滅你。可既然你是,我不介意下血本培養你。龍國再多一個七階,是我樂意見到的事。”
緩緩敘述著,舒文瀚道。
“怎樣?你是否愿意隨我走一趟?”
秦遮沉默。
他想拒絕,可天地靈根當前,他拒絕不了。
這誘惑,實在太大!
咬了咬牙,秦遮道。
“行吧,我答應你。”
“爽快。”
舒文瀚點了點頭,隨手將盒子丟了過來。
秦遮見狀慌忙抬手接住,隨后古怪道。
“舒前輩,你跟凱瑟琳到底什么關系?她怎么什么都告訴你?”
“你搞錯了,不是她什么都告訴我,而是她想通過我了解你。”
舒文瀚搖搖頭,道。
“你不用擔心,我只透露了些許你的事跡給她,沒告訴她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