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宥佳對自己的容貌和身材,那是相當的自信。
更何況,她還換上了一套氪金裝備。
她覺得今晚自己或許會是全場最靚的妹子。
但是現實給了她當頭一棒。
走進酒會現場時,她感覺那幾個端著香檳走來走去的女服務員都比她長得漂亮。
這讓她的自信心嚴重受挫。
再仔細想想:沒辦法,人家金發碧眼,高鼻深目,那是洋大人的高貴臉,沒法比沒法比。
整個酒會上,美女如云,那些金頭發,大波浪,卻幾乎無法吸引到男人們的注意。
在這樣的場合,或許權力,金錢,才是能吸引男人注意力的東西。
畢竟,有了權力和金錢,什么樣的美人勾不到?
那幾個比廖宥佳還漂亮的女服務員,丟5000美金給她們,她們就愿意跪下來含。
廖宥佳很看不起這些女服務員,覺得她才不是這樣膚淺的女人。
她不會為了錢做這種事。她要的可不止這一點。
她之所以伺候申勁松,是因為申勁松能幫助她提高社會地位。
后來伺候Steven董那頭肥豬,也是因為董能幫助她提高社會地位。
她可不允許任何人睡了自己后,隨便拿點小錢打發自己。
錢有用完的一天。
如果社會地位提高了,才能有源源不斷的錢。
她隨著申勁松在酒會里游走,看得出申勁松對這種場合是駕輕就熟,和每個人都能談笑風生。
而這酒會上的人,果然都是大有來頭。
動不動就是什么公司的CEO,某某公司的董事長,什么協會的會長,某某基金的主席。
甚至她還見到了一位參議員先生!
她興奮得想要尖叫,這可是一位大人物,整個星條國,只有100名參議員,每個州2名。
這相當于…相當于國內長老院的長老吧?不太懂政治的廖宥佳判斷道。
她目射崇敬之色,向那位參議員行注目禮。
不過她也注意到,在場的這些上流社會男女,似乎并沒有把參議員先生太當一回事。
并不是不尊重參議員先生只是…并沒有如她想像的那樣圍上去溜須拍馬、頂禮膜拜。
如果在國內一位長老院的長老出現在社交場合,那絕對是眾星捧月一般大家都恨不得去跪舔吧?
廖宥佳想果然不愧是在皿煮的光輝籠罩下,這種氛圍太令人神往了。
廖宥佳正在琢磨著要怎么才能想個辦法與參議員合影,但是又不讓人看輕自己。
她可不敢讓申勁松丟臉現在她擁有的這夢幻般的一切都是申勁松給她的。
如果讓申勁松丟臉,申勁松不高興了,那么皿煮光輝國,比弗利山華爾道夫酒店的豪華套房上流社會的酒會董事長們、CEO們、參議員們,就會“Puff”地從她眼前消失。從她的世界里消失。
“這位是羅納德先生,和羅納德夫人。”正在走神的廖宥佳被申勁松打招呼的聲音喚回現實。
“你們好,羅納德先生,羅納德夫人。羅納德夫人您的禮服真美!”廖宥佳這段時間英語水平突飛猛進,都是Steven董的灌溉…灌輸。
在說著社交辭令時她注意到,羅納德夫人黑發黑眸雖然應該有30多歲了,但仍有著含蓄典雅的東方之美是典型的亞裔兩條又長又彎的秀眉令人印象深刻。
而從對方的柔和的五官線條和面部特征來看,絕非東南亞人,也不像櫻島人,也不會是韃靼人后裔,而應該是棒子國裔或者華裔。
真是令人羨慕啊…這位羅納德夫人,竟然嫁入了豪門。
來之前,申勁松給她科普了晚會上幾位特別需要注意的大人物,其中一位就是羅納德先生。
申勁松說,羅納德先生是星條國八大財團之一,加利福利亞財團的重要人物。
他沒有詳細介紹,只說這一位在關鍵時候可以動用的資金高達數百億美金,能夠影響數位參議員的決策,甚至影響國務卿的外交策略。
要知道,申勁松提及的幾位必須特別注意的人物中間,是不包括那位白發蒼蒼的參議員的。
說明在申勁松心目中,這位羅納德先生比那位參議員先生要重要得多。
廖宥佳也聽說過,星條國是財團控制下的國家,財團能影響政治,甚至控制總統大選。
所以她對羅納德先生行以深深的注目禮,這位有著鷹鉤鼻、目光陰冷、白發稀疏的羅納德先生應該已經超過70歲了,而且說實話,相貌不好看,看上去像惡毒的男巫。
但是廖宥佳已經開始在心里幻想著自己有一天把那位不知是華裔還是棒子裔的老女人一腳踢開,自己站在羅納德夫人的位置上。
年齡大?年齡大不是問題。早點死,自己早點繼承遺產嘛。
羅納德先生客氣地和申勁松聊了幾句,又對準廖宥佳,雖然目光仍然陰冷,但是笑呵呵的維持著表面的禮儀,恭維廖宥佳的年輕美貌,詢問她的基礎個人信息。
廖宥佳認真地回答著。
這時候,她視線的余光忽然注意到,那位羅納德夫人雖然看似在傾聽自己和羅納德先生談話,但是注意力其實一直放在申勁松身上,而且眼神特別復雜。
同為女人,廖宥佳對這別人注意力的方向特別敏感。
廖宥佳大吃一驚,但是沒有太大的動作,而是偷偷地觀察了申勁松一下。
她發現申勁松雖然裝作目光游離,其實一直在那老女人身上掃來掃去,而且好幾次在那女人的敏感部位停留了超過0.2秒。
這不是開玩笑的,男人的目光哪怕在她的胸部等地方停留0.1秒,廖宥佳都能敏銳地注意到,絕對不會搞錯。
申勁松和這個老女人…以前認識?
說起來,他們的年齡應該是差不多的,都是四十多歲,不到四十五歲。
這么一走神,廖宥佳就有些心不在焉,和羅納德先生交談時,出現了幾次低級的語法錯誤。
不過羅納德先生不以為意,甚至笑容更加燦爛。
或許他覺得,一個東方女人,說英語時有語法錯誤才符合人們的常識,這樣的東方女人才是可愛的吧。
這個小插曲很快就過去了,羅納德先生攜著他的夫人走開了。
至始至終,申勁松和羅納德夫人只是進行了幾句社交辭令的交流,表現得既不熟悉,也不算陌生,就是普通的認識,曾經見過面說過話而已。
兩人的臉上都是帶著禮儀性的微笑。
只是,他們眼中的復雜情緒,卻是難以隱藏。
或許羅納德先生也注意到了?那個人老成精的家伙不可能忽略這些小細節吧。
只是他不說而已。
這個晚上剩下的時間,申勁松就帶著廖宥佳走來走去,和各色各樣的人打交道。
其中有幾個,和申勁松很熟的,會小聲問:“你太太呢?”
聲音很小,以為廖宥佳聽不見。
其實廖宥佳都聽到了,只是不在乎。
她知道申勁松有老婆,但是從沒見過。
據說他老婆曾經是星條國上流社會的名媛,交際很廣泛,男性友人特別多的那種。
申勁松對老婆沒什么感情,有次和廖宥佳在床上,他開玩笑地說,我老婆吃過的幾把,比很多男人在男浴室見過的幾把還多。
這種不惜狠狠自黑地嘲諷,說明這個老婆在他心里是沒什么地位的。
他老婆住在紐約,和他分居兩地,很少見面,早已名存實亡。
據他說,他老婆身體不好,精神狀態也不好,一年有大半時間都在各種度假勝地療養,或者在一些療養機構住院治療。
這次來洛杉磯之前,廖宥佳要替他安排行程,曾問他去不去紐約看老婆。
申勁松當時說,他老婆目前在袋鼠國曬日光浴,順便勾搭有著古銅色皮膚、淡金色頭發的帥氣救生員小哥哥呢。
酒會到了后半程,就是有幾位重要人物講話,然后是例行的慈善捐款,星條國人很喜歡搞這一套。
這次捐款似乎是為了保護某種瀕危的野生動物,廖宥佳的英語還沒好到能聽懂的程度,只聽出是某種鼠類。
她心想,皿煮國果然是人類光輝,甚至會對老鼠付出愛心。以后如果我能嫁到星條國的上流社會,我也會去參加一些什么動物保護組織之類的。
申勁松讓廖宥佳代為喊話,認捐了5萬美元。
這個數目,不多不少,肯定是經過認真考慮的,比較適合申勁松的社會地位和經濟實力。
像那位羅納德先生,作為加利福利亞財團的重要人物,他捐出了50萬美元,是今晚捐款最多的人;參議員先生同樣是捐了5萬美元。
一場晚會募捐到了差不多800萬美元。
廖宥佳心想這已經是很龐大的數目了,足夠養出幾百萬窩那種瀕危老鼠了吧?
自從發現申勁松和羅納德夫人之間的異樣后,廖宥佳一直在思考。
她對他們之間或許存在的纏綿悱惻不感興趣。
她只想知道,這個秘密能讓自己獲得些什么。
勒索申勁松?想都不要想。申勁松太厲害了,廖宥佳可不敢明著和他作對。
敲詐羅納德夫人?同理,會得罪申勁松,甚至還會得罪羅納德先生,因為這會讓羅納德先生丟臉。
告知羅納德先生?沒意義,羅納德先生肯定早就發現了。
或許…把這個消息賣給會感興趣的人?
申勁松的敵人?
或者…他的合作伙伴?
廖宥佳的腦海里浮現出Steven董那胖乎乎的身影。
這個晚上,申勁松一直表現得很平靜,在酒會上也展現了他幽默風趣的一面。
但是回到酒店后,他立刻化身為兇魔,當他在廖宥佳身體里肆虐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顯得無比猙獰恐怖,好幾次廖宥佳都覺得他真得想殺死自己。
這個晚上她沒有感覺到絲毫快感,半夜里也驚醒幾次,腦海里申勁松那猙獰的表情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