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采歌暫時沒心情去看墨語大師等的微博動態。
陸伍批評《龍蛇演義》一事,此時也顯得微不足道了。
他掃了一會貼吧、微博和粉絲群,發現有不少人在談論顏穎臻的秘密情人。
顏穎臻雖然不是流量明星,但作為大華國女首富,她的感情生活還是很有話題性的。
不過暫時還沒人能猜到,顏穎臻那個神秘的地下情人,那個“某才華橫溢、曾經劣跡斑斑的藝人”就是杜采歌。
大家都往小鮮肉方向去猜測了,猜測對象以30歲以下的藝人居多。
可能是因為顏穎臻平時表現得氣場太強大、太強勢,大家都下意識地覺得,她會找個小受型的美型男子談戀愛。
就算不找小受型的,也絕不會找“海明威”這種和無數女人不清不楚的渣男吧。
畢竟,顏穎臻這樣的天之驕女,身家億萬,自身又是極品美人。
她哪怕結婚又離婚100次,后面還會有100萬男人排著隊想獲得她的青睞。
額,或許不是100萬,而是1000萬。
從來都只有別人跪舔她的份,她何必委委屈屈地去找個渣男,自己受氣呢。
而且嚴格說來,“海明威”也不算是藝人,并不十分符合“藝人”這限定條件。
所以幾乎沒有人往“海明威”身上想。
而幾個知道采薇存在,也知道他私人號碼的朋友都打電話來詢問。
老范,小姜,老唐他們都打了電話。
就連龍玖梅也不知從哪聽到了消息,緊張地打電話來,問采薇有沒有受到影響。
他好不容易才把龍玖梅安撫下去。
結果沒多久,姜佑曦又第二次打電話來。
他吞吞吐吐地說:“哥,有空么,我們很久沒聚了。我想找你喝酒,聊聊天。額,我喝飲料,你喝酒。”
杜采歌也回答得很直接:“才拍完電影沒多久,我們上個月才見過面,這也叫很久沒聚了?坦白說我很忙,真的很忙很忙,恨不得一天有48小時,你懂的,不是故意敷衍你。”
“所以你如果是想聯絡感情呢,大可不必。如果你是有事,或者心情不好想找人陪,那沒問題,我隨叫隨到。”
姜佑曦不好意思地說:“這樣啊,其實也沒什么事。就是,拍完《那些年》之后,我覺得拍戲挺有意思的,而且發現自己似乎真的能演得不錯。”
“你本來就有演戲的天賦。想拍就繼續接啊,以你現在的人氣,想接戲還不容易。不過我勸你最好對劇本、對導演都挑剔一點。你還年輕,別急著賺錢,現在先接點有趣的角色,也嘗試和好導演合作,拍幾部能讓觀眾印象深刻的電影,磨礪自己的演技。另外我這里有好角色也不會忘記你的,”杜采歌道,“如果沒別事,我掛了啊!”
“額…”
“別吞吞吐吐,有事就說。”
“也不是什么事。就是…怎么說呢,想找人說說話。哥你也知道,明明姐不是那種知心大姐姐型的。”
“那你看我像知心大姐姐型的么?”
“…當我沒說。”姜佑曦狼狽地說。
“你到底想聊些什么?”
“就是,就是有些感情方面的困擾吧。”姜佑曦吞吞吐吐地。
杜采歌立刻打起精神:“感情方面的問題,問我準沒錯,老哥我最擅長感情問題了,想當年我也是人稱情圣,最擅長處理錯綜復雜的感情問題了。”
“…”姜佑曦很想吐槽,又不敢。哥你心里能有點嗶數么?
你能不能先把顏總和曉晨姐的問題處理好?
哦,現在還多了個天天追在你屁股后面跑,每天甜甜地叫著你大叔,似乎只把你當長輩,但其實誰都看得出她心思的許清雅。
你現在這樣很沒說服力你知不知道?還情圣呢。
你已經被《教你如何快速識別渣男》《渣男的常用pua技巧》《勇敢地對渣男說不》等書收錄進去作為典型代表了知不知道?
杜采歌興奮地說:“你是看上誰了?想要我幫你把把脈?那約個時間吧。今天不行,下午我還有事,晚上我也約了人。”
姜佑曦很想說不必了,并且開始反思向杜采歌請教感情困擾是不是犯了天大的錯誤。
不過此時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他只好硬著頭皮說:“那明晚吧,我有個通告,過了晚上9點半會有空,到時候我們找地方喝一杯。”
“可以。明晚9點半我打你電話。”
掛掉姜佑曦的電話,杜采歌看了看時間,便拿起外套出門了。
這些日子魔都市的天氣變化極大,國慶那幾天連綿細雨,然后突然開始暴曬。
前幾天還烈日當頭,昨晚就開始涼風襲人,今天早上開始又下起了纏綿的小雨。
雖然說“春捂秋凍”,但杜采歌現在感覺自己上了年紀,受不得凍,稍微吹會風就流鼻涕。
所以出門時,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
今天他日程安排得滿滿的。
中午和寧悅蓉吃飯,下午先去公司聽聽段曉晨重新錄的幾首歌,然后要和孟兆龍匯合去面試幾個演員。
本來這場面試是定在周末,要面試好幾個角色的演員。
但因為他答應了周末要陪采薇去游樂場,所以臨時挪到今天下午,并且只面試一個角色。
晚上,則是約了董胖子和鄒國勇一起喝酒。
明天則是《那些年》正式上線播放的日子。
所以說,雖然他沒有上班,自由職業者,看似瀟灑。
但一忙起來他就覺得寧愿每天朝九晚五的上班,至少還能休雙休日。
現在呢,特么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全年無休。還沒有加班工資可以領。
每天不是在趕稿,就是在錄節目。
或者在拍電影,或者在做后期。
就算以上的事都做完了,處于空檔,也得老老實實去當奶爸。
真是男人聽了會沉默,女人知道了會流淚。
想一想,他的初心和夢想可是當一條咸魚啊…混成這樣實在是太悲慘了,早已失去了初心。
寧悅蓉還是那樣子,沒什么變化。
這次她還帶了兒子出來,說是她兒子也很喜歡杜采歌寫的歌,讓兒子來見見偶像。
不過杜采歌猜測,或許她是為了避嫌吧。
畢竟她是有家室的人,和年輕男子出來吃飯,可能擔心她老公會想多。
她兒子歲的樣子,瘦瘦的,皮膚白凈,眼睛很靈動。
模樣和寧悅蓉有六七分相似,是一枚小帥哥。
一般這個年齡的男孩都比較頑皮,稍不注意就上房揭瓦了。
農村里形容這個年紀的男孩,說是“八歲九歲狗都嫌”。
不過寧悅蓉的兒子還算文靜。
另外他應該是真的很崇拜杜采歌,看到杜采歌的時候,興奮得話都說不出來,臉漲得通紅。
然后索要簽名、與杜采歌合影之后,笑得合不攏嘴,拿著手機翻來覆去地看合影照片。
杜采歌答應下次帶他去公司,見識一番制作音樂的整個流程。
“下次來我家玩,我家有個很漂亮的妹妹,比你小一歲多。”杜采歌看著這個小男孩,越看越喜歡,忍不住逗他。
這年紀的孩子已經懂得害羞了,低著頭不說話。
寧悅蓉詫異道:“誰家的女兒住在你那?”
“當然是我自己的女兒。”
“你有女兒了?什么時候的事。”寧悅蓉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早就有了,已經七歲,小學二年級了。”杜采歌笑道。
寧悅蓉上上下下打量他,“看不出來啊,你瞞得可夠緊的。不過你女兒肯定很漂亮,一般女兒都像爸爸多點。你這么帥,女兒肯定漂亮的。”
“也不是我故意瞞,之前是失憶了,根本不記得。后來才慢慢想起。”杜采歌解釋道。
“你還沒結婚吧?孩子的母親是誰?”
杜采歌猶豫了一下:“你今天如果看了新聞,應該看到了。”
寧悅蓉的眼睛本來就大,這時更是瞪得像兩個燈籠:“你是說…不對,肯定不是。不是吧?真是她?我不信,怎么可能!”
杜采歌笑了笑,沒再說下去。
寧悅蓉也是有分寸的人,沒有繼續追問。
吃完飯,寧悅蓉讓兒子去一邊玩,她和杜采歌說點正事。
等這小朋友離開,她抽出一張放大打印出來的證件照被放在桌上。“這是秣陵那家‘靈泉工作室’注冊人的照片。你看看,是她么?”
杜采歌低頭看了看,證件照中的形象和他記憶中那個叫依依的女人漸漸重合。
“是她。”他肯定地點頭。
“你確定?”
“百分之百確定。”
接下來寧悅蓉詳細告訴了杜采歌,她和幾位同事去秣陵調查“靈泉工作室”,搜集到的情況。
“這人叫姚綺云,1969年生人,今年39歲。‘依依’是她的昵稱。她的生活經歷沒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出生在秣陵旁邊一個小鎮上。”
“大學是讀的省理工大學社科院,畢業之后輾轉做了幾份工作,在林安市、吳都市、魔都市都待過。做的都是普通的工作,行政秘書、hr之類的。”
“1994年在魔都市結婚,丈夫是魔都本地人。她運氣不好,或者說找男人的眼光不怎么樣,婚后遭遇了嚴重的家暴。她好幾次報警,都有記錄可查。有兩次被她丈夫打成輕微傷。1997年離婚,之后至今沒有再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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