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男人心中都會幻想,有個調皮可愛,和他一起青梅竹馬地長大,但是越長大越美麗的小師妹。
但自從有了《笑傲江湖》,“小師妹”就成了杯具的代名詞。
青梅竹馬的小師妹嫁給別人,這是人生最無奈最痛苦的事情之一吧。
被“小師妹”的梗打了一岔,杜采歌的火氣也差不多消了,開始冷靜思考對策。
他讓兩個女孩子繼續玩,自己回到房間,搬運《長生殿》的唱詞。
一出戲也就幾百字、千把字的唱詞,長生殿全文50出,也就幾萬字。
搬運起來飛快。
杜采歌打算暫時只搬運前20出,幾個小時就能搬運完。
搬運了一萬字后,他停下來休息一會,再次撥打了董文賓的電話。
這次響了幾聲后,一個聽上去很年輕的女人接了,用英文說:“你好,這里是董先生的號碼,我是他的秘書蘇姍。董先生現在不太方便,請問你有什么需要我轉達的么?”
杜采歌的英文算不上很好,但也是那種能在電影節上用英文流利發表得獎感言的程度(為了發表獲獎感言苦練了很久,可惜一直沒有機會給他上臺領獎)。
他用英文說:“我是董的好朋友,我們一起組過樂隊,我叫林可。你轉告他的時候,不要說‘可林’,就說林可,他知道的。”
“ok,我會轉告。”
掛斷通話,杜采歌把手機丟到一旁,繼續搬運。
這次還沒搬運幾個字,手機就開始劇烈的振動,一看,正是董文賓的號碼撥過來。
杜采歌這幾個月找回的記憶碎片中有與“鬼臉”成員相處的幾幕,滑動接聽后毫不客氣地說:“胖子,我不聯系你,你就不知道聯系我么?”
“滾!”一把雄渾的男中音響起,其實很多胖子都有非常優美的音色,“你特么每次講不了兩句就掛斷老子的電話,還好意思說?聽勇子說你現在好了,沒特么玩抑郁人設了?”
杜采歌知道,董文賓、鄒國勇幾個和原主的關系都非常鐵,說話也是從來不客氣,因此并不介意對方的粗口,笑道,“行了行了,知道你受委屈了,你回國我安排你吃喝玩樂來賠罪,可以了吧。”
“這還差不多。老杜你現在還好吧?勇子說你又開始寫歌了,還寫小說?”
“是啊,我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
“滾你丫的。”
寒暄了幾句后,杜采歌說:“我今天找你有正事。”
“你說。”
“我和小段合伙開了家公司…”
“你終于把她睡了?”
杜采歌有點莫名其妙,按照段曉晨的說法,自己和她早就睡過了吧?
不過他也沒深究,笑了笑:“你還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別打岔,我給她寫了幾首櫻島語的歌曲,準備進軍櫻島市場。”
“但是我們公司還沒在櫻島趟出路子來,怎么發行單曲、怎么打榜,都沒門路。”
“所以想問你,你能不能牽個線,幫我們聯系櫻島本地的公司。”
“小事,”董文賓毫不含糊,“我任職的公司在櫻島有業務,這方面沒問題。不過,你不先請我吃喝玩樂個痛快,就不要想找我幫忙,老子不認識你。”
“那你回來啊,我請你。”
“老子后天就回。”
“真的?”
“還煮的不成。不過你別自作多情,你還沒這么大的的face。我本來就有事要過去處理。”
杜采歌想了想,“這幾天我要去白井市錄節目,晚一點才有空。”
這次他去白井市并不是錄制第12期,第12期是采用現場直播的形式,直播時間是10月20日。
這次杜采歌過去是見見自己的隊員,考察一下他們的練習情況。
董文賓道:“那正好,我回來先忙自己的事,等你錄完節目聯系。”
次日。海闊大廈。
“杜董,早哦!”
“哦哦,你好。”
“杜董,來這么早啊!”
“恩,有點事。”
“杜董…”
“杜董…”
走在公司的走廊上,杜采歌頭暈腦脹地回應著員工們的問候。
之所以頭暈腦脹,是因為向他打招呼的人太多,而這些人他一個都認不出來。
他想努力去記住這些面孔,但即使以他過目不忘的記憶力,這也非常困難。
終于來到錄音室,他揉了揉笑得有些僵硬的臉。
在外面,很多時候他是懶得去應酬,不理會別人怎么看他。
但這是自己的公司。
杜采歌覺得,如果自己板著臉,員工們或許會擔心他們是不是做錯了什么,擔心老板是不是對他有意見…
所以杜采歌只好笑臉迎人。
真累。
當老板真不容易啊!
當一個注重員工的情緒和心理健康的老板,更不容易!
坐進真皮沙發,戴上價值幾十萬元的專業級監聽耳機,杜采歌示意工作人員播放段曉晨錄制的那首“夢的點滴”,原唱是地球上的日本歌姬松隆子。
熟悉的旋律響起。
原文是“あいよりもこいよりもはやく,あなたにであったいたずらが,わたしのすべてをかえてゆ,こいにおちてゆく。”
翻譯成中文就是,“與你的相遇是一場惡作劇。比愛情更快地,讓我完全地發生了改變…”
這是一首詞曲都非常美麗的歌曲。
順便一提,這首歌的詞曲作者都是松隆子本人。
在地球,女歌手徐懷雨演唱的《紛飛》曾被認為是《夢的點滴》的中文版,曲子的相似程度非常高。
特別是“雨紛飛,飛在天空里是我的眼淚。淚低垂,垂在手心里是你的余味。誰了解,真心的付出換來是離別。我知道,愛過后會心碎”這一段,與夢的點滴的高朝部分幾乎一模一樣。
后來網絡歌手“心燃”也曾翻唱了中文版的《夢的點滴》,中文版的名字叫做“神話”,填詞是古風風格。
在許多的抖音視頻里,都用過《夢的點滴》的旋律作為bgm。即使在誕生20年后,這首歌的熱度也絲毫不退。
杜采歌認真聆聽段曉晨的演唱。
段曉晨確實很有語言天賦,學什么像什么,至少杜采歌覺得,她的櫻島語聽起來非常標準。
而她對這首歌的把握也是相當到位。
和蘇曼芫不同,段曉晨的天后桂冠是實至名歸。
哪怕沒有自己力捧,段曉晨也絕對有成為歌后的實力。
現在,這位大華國天后,要帶著這樣一首經典歌曲去征服櫻島樂壇,就像她當年征服華語樂壇一樣。
聽完這首段版《夢的點滴》,杜采歌更加堅定了信心。
他最近也聽了一些櫻島公信榜排名靠前的歌曲。
可以下這樣一個結論了:在《夢的點滴》面前,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曉晨還錄了別的歌么?”摘下耳機,杜采歌問道。
“段總還錄了兩首,不過都是試錄,還沒定版。”工作人員說。
段曉晨不喜歡別人叫她“段董”,前不久公司給了她一個“藝術總監”頭銜,給了杜采歌一個“創意總監”頭銜。
她就干脆讓人叫她“段總”了。
杜采歌揣摩著,或許是因為顏穎臻總是被叫做“顏總”,所以段曉晨下意識地要與顏穎臻互別苗頭吧。
這兩個總監頭銜其實沒太多實權,什么都能管一點,但如果不算他們的執行董事身份,光是“創意總監”和“藝術總監”的職位,根本比不上那幾位cxo的權力。
“都放出來聽聽吧。”
杜采歌之前說過要給她5首櫻島語的歌曲,現在歌已經給她4首了,只有最后一首還沒做出決定。
而段曉晨試錄的那兩首分別是“盡管我們的手中空無一物”和“myall”。
聽完后,杜采歌不置可否,而是問道:“怎么她沒有嘗試去錄《曾經我也想過一了百了》?”
“段總說,她還沒找準這首歌的感情基調,把握不好分寸。”工作人員畢恭畢敬地說。
“知道了。”
杜采歌走出錄音室,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撥通段曉晨的電話。
“在哪?”
“商務活動,”段曉晨的周圍很吵鬧,“我正在化妝。”
她的聲音聽起來心情不錯,“哥,你在公司?”
“是啊,我剛聽了你錄的幾首歌,《夢的點滴》合格了。《myall》也不錯,可以照著這個思路唱。《盡管我們的手中空無一物》還少了點東西,少了幾分感動。有幾部電影,你找時間去看一下…”
點評完之后,杜采歌又說:“《曾經我也想過一了百了》,工作人員說這首你找不到感覺?”
“等等,”段曉晨似乎在讓身邊的人離開,過了會才壓低聲音說,“不是找不到感覺,其實我是很不想唱這首歌。每次看到歌詞,我就想起你那些絕望痛苦的日子。”
“在絕望痛苦中,找到堅強生活下去的理由,這就是這首歌想要表達的。”杜采歌的語氣很平淡,又不是他得了抑郁癥,是原主,關他什么事。
“我知道,雖然我讀書少,但你寫的歌詞并不深奧,很容易理解。”段曉晨笑道。
天才一秒: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