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下來后,方月慢慢變得平靜。
不錯,我很弱,因為我很弱,所以我看不透詭異的手段,理所應當!
甚至都不需要那種級別的存在。
隨便來個災級戾級詭異,自己就可能中招。
方月發現自己是真的把自己看的太高了,有點眼高手低,不把詭異放在眼里了。
幸好冷靜下來,自我反省的早,否則這種自大的心態,遲早會讓自己出事!
憑什么高我一個境界的災級詭異不能避開我的感知,輕易殺了水妹和琵三災?
憑什么高我兩個境界的戾級詭異,不能無聲無息的處理掉我和水妹,琵三災?
答應是可以!
數量繁多的強大詭異里,必然有能做到這一點的詭異存在。
以自己淺薄知識,卻揣測無數的可能,實在太自大!
給方月帶來太大的壓力了。
既無法處理,也躲避不了,那不如放平心態,該怎么樣就怎么樣。
等到了初暖城,找人打聽一二這方面信息就是了。
雖然不抱什么希望,但說不定鳳凰組織有什么對的資料庫存存在,可以了解一二。
對其他組織可以不抱什么期待,但對鳳凰組織,還是可以期待下。
作為對手,甚至是從鳳凰組織里拉過來清晨這樣的研究人員,方月更能明白鳳凰組織的強大。
那種滲透整個青國的龐大組織,對總有一絲半點的見解才對。
當然,這都是到了才需要考慮的問題。
現在,方月只想弄清楚一件事。
那頭殺了水妹和琵三災的詭異,現在還有沒有跟著自己!
在調整狀態后,方月推門而出。
“夜大人?”
還未走遠的海管家和大小姐陽紅霞,全都回頭看向方月。
現在,天色已暗,夜色下,人魂篝火熊熊燃燒,而商隊的車馬,則按隊列挨著人魂篝火排成隊。
聽到他們的詢問,方月什么也沒說話,只是讓自己心態逐漸平和,放松。
然后,方月開始練刀。
兩米黑刀再次出現在方月手里,把得海管家和大小姐嚇得差點心臟驟停。
他們都以為方月要發瘋砍人了。
畢竟之前方月對著一個蘋果都能下狠手,實在太特么狠了。
不過等方月開始在平地揮刀練刀的時候,他們兩個頓時放下心來。
“我說嘛,交談起來那么冷靜的一個人,怎么會是個瘋子。”大小姐陽紅霞拍拍自己小胸脯。
“難怪夜大人身手如此了得,看來天道酬勤,從來不是說說啊。”
兩人感嘆著,而商隊里的其他人,也都好奇地探出頭,打量方月是怎么練刀的。
有些人似乎還想偷學個一招半式。
然而大部分武學,光靠看,是偷學不來任何東西的。
方月沒有在意其他人的目光,只是專注于練刀。
他要找回之前的那種感覺。
很快,他發現自己練刀的效率,以及感受,和平時修煉刀法的時候,沒有任何區別,沒有任何阻塞感。
所以方月繼續出刀。
暗月刀法,其實是一個很枯燥的刀法。
因為它只有一刀,且出一刀。
下一刀與上一刀,有著必然的間隔,或者說硬直。
這不是方月特意不立刻出刀,而是每一次的出刀,都需要調動內力配合,走特定的經脈,將威力推到最高,然后一刀砍出。
而在這一刀之后,暗月刀法的內力流動路徑,就會進行一次回流,這種回流導致經脈受阻,全身僵硬,強行收刀再出刀,內力的流動規律就會被打亂,只會走火入魔。
當然,這一切說起來復雜,可實際落在旁人眼里,就是方月出刀,刀身遁入黑暗,再出現時,完成出刀,然后停頓,再循環。
每一刀都是如此,每一次出刀都一模一樣,沒有任何變化,枯燥無味。
但就是這么一刀刀的積累,內力一次次的順著經脈,才能讓刀法精純,才能讓刀法變得強大!
方月能感覺到自己的刀法逐漸精純,可外人感覺不出來。
他們只看到一個不停揮刀的人,看的很沒意思。
沒多久,人們就漸漸散去了。
他們也就圖一時新鮮,在發現連偷學刀法都做不到后,自然就失去了興趣,只剩下海管家和大小姐很滿意地看著方月練刀。
“海老,我要有他一半的毅力,早該入先天境了。”
海管家意外地看了眼大小姐:“大小姐,原來你也知道自己懶啊。”
大小姐翻了個白眼,沒接茬。
人貴有自知之明,她自己什么德行,自己會不知道,只是懶得承認而已。
不過此次能結識方月,真的是意外之喜。
看來今年的,大陽商隊應該有望拿下頭籌了!
至于出什么價才能讓方月出手,大小姐估算了下方月這次的要價,感覺還是很樂觀的。
但海管家卻突然潑了冷水:“大小姐可是在想的事?我感覺大小姐樂觀太早了。此人實力之強,根本不是尋常之物能收攏的。
以我多年識人的眼光來看,先前的開價,他可能自己都沒放在心上,單純是想結伴一同去初暖城,不用處理瑣事,免得影響自身修行而已。”
這種武者,海管家也見過不少,都是比較純粹的人。
不過有些人礙于天賦,成就有限,不像眼前這一位,年紀輕輕,實力超凡!
哪怕拋開之事,此人也大可以繼續深交下去。
在兩人料到這的時候,他們發現方月忽然停下了動作。
這個動作,停頓的很突兀。
因為他們已經了解方月出刀到收刀的全過程。
反正練過武的,懂點基礎知識的,都知道,這是一個循環。
然而方月的卻是在半途,在黑刀遁入黑暗的,新月剛劃一半的時候,突兀停止!
黑刀憑空顯現,卡在半空,這顯然是一個強行中斷的刀招。
兩人疑惑地看著方月,卻見方月忽然看向了一個方向,身影一動!
再出現時已經停在了篝火旁,一個喝醉酒躺在地上睡覺的護衛身邊。
低頭看著這名護衛,方月笑著說道。
“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