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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章 有詩為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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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夢蘿酒吧,二樓。

  廖文杰坐在客廳沙發,笑著看向旁邊怯生生站著的夢蘿:“都是知根知底的老戰友了,干嘛突然間這么生疏,就因為我馬上要成為你的債主了?”

  夢蘿白了廖文杰一眼,幾步坐在他身邊,隨著腰肢一緊,便被摟緊了懷里。

  對于向廖文杰借錢,夢蘿非常不愿意。

  廖文杰有女朋友,夢蘿很早之前就知道這一點,她也曾努力過上位,都以草草了事收場。

  幾次鬧脾氣過后,她對渣男束手無策,選擇了得過且過。

  尋思著廖文杰把她當備胎,她也可以把廖文杰當備胎,等遇到更好的,就把他踹了。

  可惜,港島就這么大,有本事的沒有廖文杰有錢,有錢的沒有廖文杰年輕,長得帥的沒有…

  沒有這種人。

  這么優秀的男人,踹了上哪再找第二個?

  只能忍了。

  反正男人都是色鬼,和誰過都一樣,為什么不選長得帥、年輕、有錢、有本事,還能干的?

  所以,兩人的關系介于情人和之間,一旦牽扯到金錢利益,她立馬就變成了被包養的附屬品。

  這種關系,恕夢蘿無法接受。

  可不借錢吧,債主的身份有黑色成分,時間拖久了,吃虧的只能是她。

  “別愁眉苦臉,兩百萬而已,小意思,你男人還是拿得出來的。”

  廖文杰摟住夢蘿的肩膀,在她臉上親了一下,笑道:“不過你一個酒吧老板,一人吃飽全家不愁,平時也不缺錢花,怎么一下子欠了這么大一筆外債?”

  “被人騙了唄。”

  夢蘿扁扁嘴,越想越委屈,眼圈泛紅,楚楚可憐望著廖文杰求安慰。

  “這話我信。”

  廖文杰點點頭,抬手在夢蘿臉上捏了一下:“當初我能把你騙到手,就是因為你笨笨的,不是很聰明的樣子。”

  “哪有…”

  沒求到安慰,反而招來一陣奚落,夢蘿更加委屈,不爭氣的淚水嘩嘩流下。

  主要是氣自己,以后再沒上位成為正派女友的機會了。

  “別哭呀,看得我怪心疼的。”

  廖文杰摸出一張卡,塞在夢蘿手里,噓寒問暖道:“里面有五百萬,拿去開分店,不是借你的,而是入股‘夢蘿’這個品牌,你不用覺得欠我什么。”

  這番話比什么甜言蜜語都能打動人心,一時間中雨轉暴雨,狂風怒卷,水漫決堤,文戲變武戲,場面頓時慘烈起來。

  有詩為證:

  遠峰天坐首,近郊金屋暖。

  城門敞夜扉,驍騎一將行。

  萬里精兵動,行路雨連天。

  梨花三驟雨,沙場風塵昏。

  一場大戰落幕,廖將軍鳴金收兵,摟著戰敗的敵將俘虜,點上一根煙吞云吐霧。

  俘虜,呸,是愛情的俘虜夢蘿靠在廖文杰身上,抬手在他胸前畫著圈圈:“你就不問一下,騙我的人是誰,順便幫我出出氣嗎?”

  “聽起來還怪委屈,說說看,在太陽系這片地頭,誰敢惹我的女人不開心。”

  “整天不正經,樓下那張賭桌…”

  夢蘿埋怨一句,說起了大致情況。

  兩天前,她認識的幾個貴婦來酒吧打牌,都是些老公掙錢的家庭主婦,平時無所事事,主要工作就是把自己保養得秀色可餐,別讓老公被狐貍精勾走了。

  對于這些VIP客戶,且都是女人,夢蘿理所當然親自招待,兩圈麻將打下來,貴婦們提及了最近釣到的凱子。

  一個年輕的鉆石王老五,剛繼承家業,還沒怎么被社會毒打過。

  幾人之前在他身上占過不少便宜,尋思著來一次大的,多榨點油水也好多買幾個包包。

  夢蘿對此并無興趣,又不好擾了VIP客戶的雅興,只當什么都沒聽見。

  反正廖文杰也警告過,十賭九騙,賭桌上的人不值得同情,都是咎由自取。

  結果她也沒想到,扎著小馬尾,一臉懵懂無知的凱子那么好騙,被幾個貴婦用粗淺的賭術從小白臉騙成了小白臉。

  夢蘿被幾個貴婦邀請入局,于心不忍,想幫小白臉少輸一點。

  誰知,小白臉秒變大鯊魚,好似賭神附體一般,連續幾把梭哈殺得人仰馬翻。

  等夢蘿回過神,幾個貴婦環繞在小白臉身邊,后者點上雪茄,抖了抖手里欠條。

  設局入套,白紙黑字,連本帶利總共兩百萬,限期內歸還。

  “就是這樣了,明明我只是看他可憐,結果我才是最可憐的。”夢蘿委屈出聲,再次求安慰。

  然而并沒有,廖文杰抬手一聲脆響,沒好氣道:“早讓你把賭桌換成臺球桌,非不聽,這下好了,交了兩百萬智商稅,看你下次還敢不敢賭錢了。”

  “我平常只是打打麻將,從沒賭過,而且…”

  夢蘿弱弱回復:“那張賭桌很吸引客流,轉手賣掉太可惜了。”

  “可不是嘛,直接把騙子也吸引了過來!”

  廖文杰又是一番嘲諷,而后道:“約個時間,讓你的債主來拿錢,雖說這事是你自討苦吃,但那家伙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仗著是個小白臉就睡人家老婆,呸,我這么帥都沒睡過,他算哪根蔥!”

  “就是就是。”

  夢蘿順勢煽風點火:“還不止,他看我的眼神也色瞇瞇的,肯定在打我的主意,想借機要挾給你戴綠帽子。”

  “豈有此理,他死定了!”

  次日深夜,夢蘿酒吧提早打烊,掛上了‘包場’的牌子。

  廖文杰一身白西裝,內穿紅色襯衣,坐在賭桌前等待,旁邊的金屬箱里裝著兩百萬。

  夢蘿一襲紅色連體包臀裙,高跟鞋凸顯粉白雙腿筆直如筷,站在廖文杰身后給他捏著肩膀,雖然酒吧的服務員都已下班回家,夢蘿卻一點也不擔心。

  深知自家男人的本事,只要廖文杰想,今晚來多少人都得被救護車拉走。

  也就是市區里人多眼雜,不然就該上挖土車了。

  沒有五分鐘,對方準時赴約,兩輛黑色轎車停在酒吧門口,一扎著辮子的小白臉和一戴墨鏡的彪形大漢走入酒吧。

  小白臉坐在賭桌對面,看了眼廖文杰身邊的錢箱,笑著道:“廖先生,久聞大名如雷貫耳,我對你仰慕已久,這兩百萬就當是見面禮了。”

  說著,他從懷里取出欠條,讓旁邊的大漢遞了過去。

  廖文杰接過欠條,瞄了一眼直接撕掉,點頭道:“不錯,很識相,你又活了。”

  小白臉不明所以,眉頭微皺道:“廖先生,你就不問一下我是誰嗎?”

  “沒興趣,愛說不說,不說就滾。”

  廖文杰冷哼一聲:“以后別讓我在港島看到你,否則后果自負。”

  “呵呵呵…”

  小白臉笑笑沒反駁什么,微瞇雙目掩飾陰鷙之色:“自我介紹一下,我叫侯賽因,江湖小輩,但我義父陳金城的名字,想必你應該還記得。”

  “陳金城…”

  廖文杰摸了摸下巴,搖頭道:“不好意思,打你臉了,我沒見過這個人,都不知道你在說誰。”

  “廖先生,不用裝瘋賣傻,我義父是‘賭神’高進的宿敵‘賭魔’,公海賭壇神魔之戰,高進設計害我義父誤殺罪成立,自己卻去了拉斯維加斯逍遙快活…”

  說到這,侯賽因頓了頓:“據我了解,高進在和我義父交手之前,廖先生曾對他提供了一些幫助,直接導致我義父賭桌落敗。”

  對于廖文杰這個人,侯賽因做過一些調查,概括下來,有兩個關鍵詞。

  長得帥,好色。

  除此之外,還有賭術高明的傳聞,比如曾有小道消息,‘賭神’高進對廖文杰的賭術稱贊有加,想約他打麻將遭到拒絕。

  還有,港島賭王洪光也說過,廖文杰賭術驚人,只是因為本人不喜賭術,才沒有在賭壇留名。

  這些言論過于捕風捉影,沒有真實的資料,侯賽因也是將信將疑。

  按侯賽因的意思,廖文杰最讓人棘手的,其實是官方背景,阿叔阿嬸都是港島高級警員,殺掉廖文杰不難,一槍就能解決,難的是干掉他之后面臨的后果。

  侯賽因這次來港島,是為義父報仇,廖文杰也在他報復的名單之內,因為身份棘手的緣故,廖文杰被排在了后期處理。

  今天見面是為了打個招呼,順便送上一張請柬,免得廖文杰壞了他的計劃。

  “假消息,我和高進并不熟,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他和賭魔的那場大戰,恕我直言,分明是你干爹實力不濟,怨不得旁人。”廖文杰搖搖頭,一點面子都不給。

  身后,夢蘿看得心潮澎湃,腿有點軟,但捏著廖文杰肩膀的手更有力了。

  一連重重捏了好幾下,就像是在打暗號一樣。

  廖文杰心領神會,拍了拍肩上的手,對侯賽因道:“就這樣吧,如果沒有別的事,兩位請回吧。”

  侯賽因摸出一張請柬,由身邊的打手黑豹遞上,笑呵呵道:“廖先生,幾天后有一艘慈善游輪從港島啟程,如不嫌棄,還請出席,侯賽因不才,愿挑戰廖先生的賭術,為家父一雪前恥。”

  “沒興趣。”

  “呵呵呵,廖先生自覺沒有底氣,我也不強求。”

  “無聊,低級的激將法,我三歲時就不拿來泡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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