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大半個月,鐘發白忙里忙外,總算搞定了輝光大廈的風水問題。
過程有些曲折,因為限制太大,除非推倒輝光大廈重建,或是推倒周邊任意一棟大廈,重新調動風氣,否則沒法徹底改天換命。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哪怕鐘發白最終聯系到輝光大廈的持有者,當面講明利害關系,并小露了一手道術,對方都堅決不同意。
每年死幾個人而已,死得起,推倒大廈決計不可,賠不起。
好在這人沒有做太絕,給自己賺了點陽善陰德,同意鐘發白以小勢改大勢,在輝光大廈原有布局上動土施工,增加一些改善風水的物件,如噴泉、綠植等等。
將死地救活,鐘發白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只能盡自己最大努力,來一次治標不治本。
改完的輝光大廈,隱患依舊,卻保證了惡鬼路過,不會像以前一樣被關在里面出不去。
同時,大量的綠植帶來生氣,賞心悅目之下,改了這棟大廈死氣沉沉的墳頭氣場。免得哪個上班族壓力過大,一時想不開,輕生自我了斷,完事后化身怨靈繼續害人。
結果略有瑕疵,算不上完美,但業績很好。
這一單,三杰靈異公司賺了六百多萬,除了出場費、設計費、營養費,其余收入均來自護身符和鎮宅符。
這點小錢,廖文杰看不上,找來里昂和鐘發白,一人二百萬分了。
公司還沒正式營業,合同章都是街邊隨便刻的,股份分成那一套,目前的約束力在于個人心情。
況且,鐘發白前前后后忙了大半個月,只給他百分之十,有點說不過去。
分過錢,廖文杰又把裝潢設計圖拿了出來,高經理現身說法,說動了其余股東,雙方簽訂合作合約,愿意免費為三杰靈異公司裝潢。
十八層一整層樓。
原本是半層的,辦公室太多根本用不上,現在免費了,用不上也要先裝上。且因為免費,材料必須環保,最好是裝修結束第二天,立馬就能開業的那種材料。
里昂對設計圖不是很滿意,過于簡約,不夠氣派,建議全部涂成黑色。
廖文杰嚴肅點頭,有意見可以提,暢所欲言無需拘束,說出來大家一起討論,然后誰股權多誰說了算。
合情合理,還很合法。
里昂不服,廖文杰兩手一攤,十八層已經施工一個多禮拜,沒得改,若是里昂還不滿意,可以單獨給他的辦公室換個風格。
里昂這才作罷 ,他別的要求沒有,墻壁、地板、天花板,全部涂成黑色。
廖文杰點點頭,表面上答應了。
辦公室靠陽還黑色,在里面辦公肯定熱死,里昂吃得消,他的助理Pat十有八九要跪。
堂堂抓鬼公司,員工猝死辦公室化作厲鬼,傳出去影響太惡劣。
所以,全部涂黑肯定不行,到時整個黑窗簾意思一下。
就此,第一次股東大會圓滿結束,鐘發白忙著數錢,里昂得到了夢寐以求的辦公室,廖文杰入手十八層的產權證。
易容術(入門)
輝光大廈事了,廖文杰這邊,收到了系統的獎勵。
他個人感覺易容術重復了,和之前獲得的化妝術沒啥區別,考慮到都是入門級別,有區別也會在升級之后體現出來,便扔進了倉庫吃灰。
窮,囊中羞澀,沒有小錢錢升級。
自從得到高進給的白皮書,并修煉小有成就,他就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最近存了很多紅繩,收入和支出不成正比,想升級也只能干瞪眼。
而且,有過服用易筋洗髓丹的突飛猛進,他覺得正兒八經修煉耗時耗力,不如多存些財力點,兌換更好的丹藥,再來一次脫胎換骨。
最好一步到位,直接立地成仙。
有滿意的事,自然就有不滿意的事,警方靈異人員至今也沒和他聯系,為此他還專門打電話詢問黃警司。
黃警司表示已經將他的原話如實轉達,一個字也沒漏,對面不肯見廖文杰,他愛莫能助,不是一個系統,他沒權指揮調度。
都說到這個份上,對面還是不肯見面,可能性無非幾種。
第一種,兵匪一窩,黑石和行尸都是對方的手筆,怕見面會露餡。
第二種,廖文杰的報案不是第一例,對方繳獲過黑石,不缺他這一塊。
第三種,里昂名聲過于響亮…
談點現實的,廖文杰覺得第一種可能性最小,第三種最大。
“早知道這樣,當初說什么也要離他遠點,現在跟狗皮膏藥似的,想甩都甩不掉。”
小小抱怨一句,廖文杰忽而想到十八層的產權證,決定認命,自我安慰起來:“其實里昂還是可以的,只要接受他神經病的人設,然后習慣他神經質的行為…”
“喂,你還想在那嘀咕到什么時候?”
夢蘿一臉不爽推開臥室門,也不知道廖文杰哪來的鑰匙,整天厚著臉 皮上門,話不多,動手動腳倒是不少。
“夢蘿,你的意思是,我該進臥室了?”
“當然不是,在你和女朋友一刀兩斷之前,休想邁進我屋里一步。”
“不好吧,殺人是犯法的。”
夢蘿雙手抱肩,倚靠在門口,聞言差點摔一跤,氣呼呼道:“說來說去,我就是個備胎,你根本就沒有把我放在眼里!”
“有啊,不信你看。”
廖文杰起身離開沙發,雙手捧著夢蘿的臉:“看到了嗎,眼睛里全都是你。”
“眼里有什么用,心里有才行。”
“那就心里,你摸摸,每跳一下,都在想你一次。”
“說得真好聽,你根本就沒把我放眼里!”
首尾相連,完美閉合。
這下輪到廖文杰無言以對了,他誠心誠意上門送炮,夢蘿怨氣太大,根本沒法交流,既然如此,就不交流了。
“天色還早,滾床單嗎?”
“滾!”
“好。”
廖文杰橫著將夢蘿抱起,蹬開臥室房門。
“你干什么,讓你滾出去,不是我要和你…嗚嗚嗚…”
男女之間這檔子事,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但凡突破零次,四舍五入就等于無數。
這大半個月,廖文杰每天都去酒吧消費,純粹就是撒錢,點一杯不重復的酒水,然后他買單在場所有人送一杯。
七天后,夢蘿坐不住了,把廖文杰拽到二樓,讓他別亂花錢。
看著心疼。
雖然酒吧是她的,賺錢也是她的,但中間有服務員的酒水抽成,即便沒有抽成,交稅還要扣掉一部分,怎么算都虧。
成功打入二樓,之后廖文杰再上去,就是不請自來了,還很厚顏無恥的當面掏出鑰匙開門。
夢蘿嚴防死守的戰線,在厚臉皮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從進入房間,到進入臥室,再到進入身…再到切入人文生活,他前后加起來只用了三天。
到現在,夢蘿都有點習慣第三者的身份了,一個疏忽大意,還主動把廖文杰領回了家。
“你這人,怎么沒臉沒皮的?”
夢蘿裹著浴巾走出衛生間,看到躺在床上看電視的廖文杰,氣得牙癢癢,氣渣男,也有氣自己。
“生意人,臉皮厚才有的賺,你酒吧生意一般,就是因為你臉皮太薄。”
廖文杰一邊換臺,一邊說道:“如果我是你,就把服務員全部換成年輕漂亮的女學生,衣領低一點,裙擺高一點,到時候別說賣酒,就是賣涼白開,五百一杯也有人搶著要。”
“呸,流氓!”
夢蘿翻翻白眼,看到電視上一閃而過的鏡頭,急忙道:“換回去,快換回去,港島舉辦世界賭王大賽,人人都能報名,我要看那個新聞。”
“無聊,這玩意有什么好看的。”
廖文杰嘀咕一聲,將頻道切回,伸手朝夢蘿招了招。后者哼哼一聲,一臉不情不愿,但還是倒在了他懷里。
“這次情況特殊,據說賭神退隱江湖,好多高手都在為這場大賽做準備,下一個賭神即將橫空出世。”
“是嗎,我和你聽到的消息完全不同。”
廖文杰笑著說道:“賭神退隱江湖,賭魔蹲監獄吃牢飯,兩位神話就此終結,世界賭術協會的熱度少了一大半,賺的少了,急于扶植新一任世界級賭王,才加急舉辦了這場大賽。”
“有區別嗎?”
“當然,性質完全不一樣。”
廖文杰解釋道:“別看各路高手齊至,但論聲望,論千術,沒一個能和高進比肩,更沒有哪個敢說穩贏,大家水平差不多,賭到最后八成要看運氣。如此一來,含金量嚴重不足,就算有人摘得頭冠,其他人也不會服氣。”
有區別嗎?
夢蘿還是沒聽懂,疑惑道:“怎么你對賭壇的路數這么熟悉,難道你是圈內人,會參加這次的賭王大賽?”
“高進離開港島前和我見過一面,提到過這次世界賭王大賽。”
“又騙我!”
夢蘿捂住嘴笑了起來:“反正都是吹牛,你怎么不說賭神邀請你參加比賽,吹大一點,沒準我就信了。”
“呵呵,他還真這么說過。”
廖文杰聳聳肩,他花言巧語的時候,十句慌話,夢蘿能信七句,真話反倒一句不信…
活該她只能聽花言巧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