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兩把槍指著要害,洪光臉色微變,很快便恢復鎮定,面露淡笑坐在椅子上。
裝的!
廖文杰非常肯定,換成他腿腳不便,走路需要借助拐杖,在被人拿槍指著腦袋的情況下,也會微微一笑保持風度。
打不過不要緊,氣勢上不能慫,該裝的必須裝起來。
“綺小姐,還有那個誰,兩位殺孽太重,惡鬼纏身尤不自知,若是以后還不收斂,恐怕…不得善終。”
廖文杰并指點在眉間,比利和綺夢身邊圍繞著好幾個游魂野鬼,或是腦門中彈,或是滿身鮮血淋漓。再看鬼臉眉宇獰戾,可想生前不是什么好人,死也是因為一些黑吃黑的勾當。
比利和綺夢都這樣了,洪光作為帶頭大哥,身邊糾纏的鬼物自然更多。
這些鬼物死在三人手中,有怨氣又不夠,沒法變成索命冤魂,懾于三人身上的煞氣,只能圍著干瞪眼,沒一個膽敢靠太近。
還是應了那句話,人要是夠兇,鬼見了都哆嗦。
啪啪!
廖文杰拍了兩下手,一句凈天地神咒念出口,鬼物們當即倉皇而逃,躲到了酒吧之外。
“別對我齜牙咧嘴,有怨抱怨,有仇報仇,我不會插手你們之間的恩怨。”
廖文杰看向酒吧窗外,掃了眼憤憤不平的鬼物,冷哼道:“但這家酒吧你們不能進,一個個的都不是好東西,誰敢踏前一步,我就讓他永世不得超生。”
洪光三人面無表情,在廖文杰拍手的時候,他們感覺身邊暖和了不少,肩膀也沒以前那么沉重了,所以…
突然又有點冷了。
夢蘿小心翼翼瞄了眼酒吧外,從心朝廖文杰身邊靠了靠,雖然什么都沒看到,但并不影響她害怕。
“廖先生,你在和誰說話?”
“洪先生,你是聰明人,何苦明知故問?”
廖文杰笑著回道,補上一句:“我一般不出手,出手就是一百萬,你們三個人,盛惠三百萬。”
短暫沉靜過后,廖文杰對黑著臉的洪光說道:“我是個生意人,客戶就是上帝,洪先生既然成了我的客戶,肯定不能像剛才那樣怠慢你…”
“我只和朋友一起打牌,規矩不能壞,但客戶盛情相邀,我也不好拒絕。這樣好了,我有一個朋友,他很喜歡玩牌,洪先生若是有興趣,我可以喊他過來陪你玩兩把。”
你這個朋友,該不會就是你自己吧?
洪光心頭狐疑,問道:“廖先生,你…朋友賭術如何?”
“很厲害,我活這么大,就沒見過比他更不講理的!”
廖文杰如實道:“說句不客氣的話,就算是‘賭神’高進當面,不用一晚上,也會輸到傾家蕩產。”
高進是賭壇神話,出道以來未逢一敗,怎么可能有人讓他輸到傾家蕩產。
洪光不信,加之認為廖文杰的朋友就是他本人,不想自找沒趣,直接跳過這個話題:“廖先生,實不相瞞,今天登門拜訪,還有一件事想請教一二。”
“要收費的。”
“應該的,我也是生意人。”
廖文杰打了個響指,讓夢蘿別傻站著,過去把支票收下。
賭王大賽開幕在即,洪光以后的日子會很難過,現在不掙他的錢,以后想掙都不一定能掙到。
夢蘿上前拿起支票,看清上面的五百萬,頓時芳心一顫,感覺廖文杰更靚仔了。
廖文杰接過支票,屈指輕彈一下:“洪先生果然是生意人,價格很公道,不知道你想問什么問題?”
“這次世界賭王大賽,我有個死對頭,他招攬了一名特異功能高手。”
洪光面露忌憚:“我想知道,廖先生有沒有對付這種人方法,有的話,勝算幾何?”
還真有。
白皮書上,后半部高進手書,上面有他對付特異功能的方法,只要熟練掌握念力心法,便可干擾甚至打斷對方的特異功能。
不過,這種辦法肯定不能教給洪光,學會了就是下一個賭神,洪光這點錢,交學費零頭都不夠。
“我是個道士,對特異功能那套不是很懂,但我明白一個道理,只有特異功能才能打敗特異功能,時間還很充裕,洪先生完全可以找一位高人相助。”
“就這?”
洪光面露不滿,只有特異功能才能打敗特異功能,這道理他也懂,可時間倉促,他上哪去找第二個特異功能高手。
被兩把槍指著,他心有不滿也只能忍了,道了聲告辭,雙手撐起拐杖,一步步朝酒吧外走去。
老人家一把年紀,腿腳還不方便,廖文杰看得于心不忍,收回對綺夢和比利的束縛,揮揮手讓他們兩趕緊跟上。
扶好了,別給洪光在門口摔倒的機會。
綺夢走在最后,回頭看了眼和自己一般無二的夢蘿,而后對廖文杰微微一笑,情意綿綿,意味深長。
廖文杰:“…”
心眼好小,臨走還不忘算計他一下。
“夢蘿,千萬別上當,認識你之前我和她素味蒙面,絕不是因為沒釣到她,才退而求次找了你。”
“不用解釋,那女人不安好心,騙不了我。”
夢蘿點點頭,反應過來沒好氣道:“怎么,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種笨女人?”
對呀!
“肯定不是,我只是怕你想太多,中了她的離間計,一氣之下和我劃分界限。她趁虛而入,追我窮追猛打,我又不會拒絕女孩子,無奈之下只能從了她。”
廖文杰抬手將夢蘿攬入懷中,敲了敲面前的賭桌:“這張桌子太晦氣,明天找人劈了當柴燒。”
“好好的一張桌子,還不要錢,扔了多浪費。”
夢蘿盤算道:“馬上就要世界賭王大賽了,擺張桌子在酒吧,也能蹭蹭熱度,吸引一點人氣。”
“有點道理,但你不能和別人賭錢,明白了嗎?”
“不會的,我牌運太差,和朋友打麻將都輸多贏少…”
說到這,夢蘿突然想起了什么,激動道:“阿杰,你真的認識賭神,還和他關系很好?”
“普通朋友,高進的女友死于非命,家中半夜鬧鬼,我幫他解決了麻煩。”
“鬧鬼…”
夢蘿瞄了眼酒吧窗外,下意識抓住廖文杰的衣服。
“時間不早了,今天就到這,我還要回去處理公事,改天約你去逛街。”
廖文杰換上坐懷不亂的正直嘴臉,在夢蘿的無語注視下,大步朝酒吧外走去。
半分鐘后,他又走了回來。
“夢蘿,你怎么不攔著我?”
“攔你干什么,我一攔,你肯定不走了。就算真有鬼,我寧可被鬼壓,也不要被你壓。”夢蘿翻翻白眼,吃一塹長一智,想騙她哪那么容易。
“別胡說八道,你知不知道,你剛剛說完那句話,附近立馬多了很多游魂野鬼?”
廖文杰抬手一戳,點在了夢蘿眉心:“你看,那個吊死鬼,舌頭都垂到地上了。”
“啊啊啊!”
洪光走得干脆利落,可能是覺得廖文杰太邪門,也可能是覺得坑太深,之后再沒主動聯系過,窩在豪宅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為賭王大賽做準備。
不止是洪光,綺夢和比利也沒來過酒吧。
他們不來,廖文杰更不會去找,賭壇的事情,他真的一點也不感興趣。
每天鬧鈴還沒響,他便準時起床修煉,偶爾會去一趟公司,審查一下裝修進程。
哪怕是兩個星期后,在報紙上看到世界賭王新鮮出爐的消息,也只是瞥了一眼,沒有放在心上。
‘賭圣’左頌星,新一任的世界賭王,這個名字,在大賽開啟之前,幾乎沒什么人知道,妥妥的萌新一枚。
洪光過五關斬六將,一路氣勢如虹,很多人以為世界賭王的頭銜非他莫屬,結果陰溝里翻船,在決賽輸給了初出茅廬的左頌星。
賭術協會那邊,稱新賭王是英雄出少年,黑馬的噱頭是炒出來了,可左頌星畢竟是個新人,業內對他的評價還不如洪光,炒了幾天愣是沒炒出什么價值。
血虧!
這次世界賭王大賽,賭術協會賠本賺吆喝,只能說是勉強吊了一口氣,止住了日益下滑的關注度,但想恢復賭神時期的風光無限,基本是沒指望了。
另一邊,周星星在警署辦公室捶胸頓足,自從左頌星初露風頭,就對這匹黑馬非常看好,認為他有問鼎世界賭王的可能。
因為囊中羞澀,這一票沒撈到。
“臭小子,你在這里撒什么野,想破壞公物是不是?”辦公室門推開,黎警司橫了周星星一眼,讓他乖乖站好。
自從全身心投入臥底大業,周星星的天賦被挖掘了出來,但凡他臥底的案子,都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告破。
所以,即便周星星嘴上沒有把門的,很會得罪上級,但有能力就是有能力,一票大佬爭相拿他來用一用,輪流做他的上司。
黎警司就屬于這種情況,原本不是周星星的上司,但從今天開始,周星星歸他調度指揮。
“長官,這次突然喊我回來,是不是有什么大案子要交給我?”
周星星陰陽怪氣道:“你知道的,我臥底做得好好的,說走就走,不止那條線不能跟了,還白白浪費了好幾天的時間,我個人是沒意見的,但浪費公款就不應該了。”
“少跟我廢話,喊你回來,自然會有安排。”
警司一巴掌拍在辦公桌上,翻開一份檔案推到周星星面前:“你看看,照片上的人是不是很眼熟。”
周星星拉下墨鏡,看清檔案上英俊偉岸,世間難尋第二張的帥臉,當即羞赧一笑。
“長官,干嘛偷怕我的照片,難道你暗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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