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四章 殺雞請猴
“韓總！！”
“韓總你得幫我們。”
“韓總你得想想辦法！”
“韓總…”
韓為不耐煩突然推開他們；“韓你嗎的總？！叫魂啊一大早！！”
第二天早上韓為慣例來公司，工作就要有個工作的態度，除了兩檔綜藝，還有就是鹿鼎記的劇本問題。
因為這部小說主線不算是愛情，甚至韋小寶有沒有愛情都不知道。他出場的年紀更小，而且說是天選之子，卻像是一個底層小人物一路被大勢推動裹挾著朝前走。
看似風光無限，實則他自己并沒有多少自己的想法和選擇。
甚至有點懵懵懂懂，等他最后有選擇的時候，也是跌落的時候，很諷刺但是也有深意。
不過主線有點松散，還是要好好弄，比神雕俠侶這種純粹武俠小說還是有很大的風格區別。韓為在金大師的武俠里個人最喜歡《神雕俠侶》，因為楊過性格強烈鮮明，而且故事不入俗套。
第一次看韓為都震撼的。頭一部看到有敢把男主角寫成斷臂殘廢，女主角寫成被人給玷污的。
網文都不敢這么寫，會被噴死。
可是他個人認為文學成就最高的反而是武俠情節相對最少的《鹿鼎記》。總之韓為很重視，和以前一樣要親自交代編劇怎么把劇本好好打磨，不許有亂七八糟的支線，要確保節奏和主線一直很明確，還有就是不能有其他翻拍版本那種雷人原創。
而且既然7個老婆的角色都弄好，適當的保持原著角色人設情況下，多往這幾個角色本身演員性格氣質靠一靠。
結果剛來公司，就被一群偶像公司老總給圍住了。
都是老板都是代表，顧天成也要安撫不能太過不耐煩，但韓為來了就不管那么多了，本來最近心情就不太好。一直等著金小川那邊的事有個結果。估計說實話不會太好。
要說一開始抱著他有事然后求到韓為，韓為順勢幫忙獲取金小曼父母的態度松動，現在事鬧大已經超出他可以解決的范疇，那目的根本很難實現。而且事有輕重緩急，再想著自己那點事就有點不是人了。再說后院不寧也影響和諧生活。
結果看到這一幕就壓不住，直接開噴。
他還管那個？
“韓總…”
“韓總你不能不管啊。”
“韓總…”
士氣稍弱一些，幾人被韓為瞪著都后退，卻還是帶著哀求。
“都進來！”
韓為推開會議室門呵斥：“一個個的還公司老板，遇點事就這個吊樣！”
指著后背：“我特么還挨過刀呢！？我像你們這樣了嗎？！”
周圍都表情怪異看，顧天成忍著笑讓助理安排老板們都進去，呵斥周圍員工：“看什么看？！做自己事！”
客氣老板都請進去了，端茶送水出來，對著韓為：“你來啊？”
韓為不耐煩擺手，顧天成也做自己事去了。偶像協會的事，顧天成本來就是天秀傳媒的老總，天秀傳媒的偶像業務只是次要的，主營業務還是運營演員和制作影視劇綜藝。所以他不會出面這些事，說白了偶像市場參與進去是韓為身為老板個人行為。
關上門看著一個垂頭喪氣的老板，好多都認識的。
稍微淡定點的反而是宋至蕓。
龍舞文化，滕繼華。蘋果娛樂，運營總監黃燦。華星娛樂，常少星。旗鼓傳媒，岑經。可米娛樂，曹孚。
“極創余總沒來嗎？”
韓為坐下看了一眼詢問，幾人互相看看，黃燦老板和韓為懟過，沒懟得起，此刻反而主動和坦誠。
“被yue談了。”
黃燦看著韓為：“因為疑似賄賂總桔人員。”
韓為呵呵笑：“早晚的事，不意外。”
龍舞文化滕繼華無奈：“韓總，你挑起整個偶像協會的事，如今你不能甩手不管啊。”
韓為疑惑：“我天秀傳媒都沒參加協會，怎么管？”
好奇詢問：“再說給你們牛比的，你們送禮的時候不通知我，什么禮你都敢送，現在想到找我了？！”
打量周圍：“不對。他進去你們怕什么？”
指著幾人韓為恍然：“是不是自己手尾也不干凈？怕下一個是你們對嗎？”
幾人面面相覷，韓為對著宋至蕓：“你很淡定，你公司沒送？”
宋至蕓想笑，但是看著周圍，輕咳一聲沒有引起眾怒：“還沒來得及。”
韓為不在乎，笑得開心：“非常好，你撿著了，他們給你趟雷是吧？你們大方朝前走。”
“韓總。”
宋至蕓無奈，果然其他公司看她目光都很不友好。
“我提議！”
可米娛樂曹孚突然舉手：“韓總為偶像協會第一任理事！！”
其他瞬間也舉手，但是韓為搖頭：“你們不配！你們偶像協會不配找我做理事！你們手下偶像粉絲數加起來沒我一個多！你們所有偶像公司加起來賺錢沒有我天秀傳媒一家多！”
對著幾人：“腿”
斜眼看著他們：“埋汰誰呢？搞得好像我和總桔聯手要謀求偶像協會理事職務似的！”
對著外面：“有人嗎？！喘氣的？！”
韓為自己沒有秘書，因為不經常在公司也不需要。但是他在公司顧天成就只帶助理，秘書臨時給韓為用。
秘書趕忙開門進來：“韓總。”
韓為示意：“讓我樓下保鏢公司把他們打一頓然后趕走。以后豎個牌子，偶像公司老板和狗不許進入！”
說完起身要走。
“韓總！！”
“韓總不能走！！”
“韓總我們錯了！！”
幾家趕緊臉都不要了，上前攔著。
“干特么什么玩意？！”
一個臉都不要了抱著韓為腰抱著韓為手臂甚至還有抱腿的，一點不滑稽為什么？
因為涉及到自己公司生死存亡的時候，你多做一些努力就有可能一步天堂一步地獄。
秘書看看韓為，默默把門關上。
“我說你們…”
韓為哭笑不得，宋至蕓倒是過去一個把偶像公司老板都拉起來。
“大家聽我一句。”
宋至蕓拍手：“韓總出名吃軟不吃硬，大家好言好語求一句，不沖我們沖著偶像市場也會幫忙的。只是別再這么鬧了，不像話。”
大家面面相覷，都坐回去。
宋至蕓伸手示意韓為，韓為整整衣領坐下，看著幾人：“還談什么？還怎么談啊？現在就是個臭水溝，逃還來不及呢還跳進去？”
指著幾人：“要么說總桔整頓偶像圈，什么年代了還送禮？尤其給總桔送禮？！你們真是耗子給貓拜年！真的又想吐你們！”
幾人都不說話，韓為靠在椅背上：“要說開公司，我天秀傳媒才開了三年多而已，你們很多比我開的時間都長，結果怎么都這個德行？真是無fu.ck說。”
“我們也是…”
黃燦要說話，宋至蕓看看他，黃燦無奈伸手讓宋至蕓講。
“宋部長。”
其他幾人也催促，已經無形產生默契讓她溝通。她也的確是為數不多沒送禮的公司。
宋至蕓看看韓為，但話是對其他公司說的。
“要說偶像協會成立，其實在座的只是一小部分。其他還有不少大小偶像公司加入。”
宋至蕓開口：“偶像公司顧名思義，主營偶像事務和偶像藝人來盈利的公司，隨著早十年前日韓偶像在國內占領市場，我們看到前景紛紛成立公司，但是沒有任何競爭力。直到18年兩檔偶像綜藝播出才讓國內本土偶像有了一席之地。也才有了今天的發展。我們都吃到了紅利，堅持這么多年有的偶像公司已經破產退圈，可我們看到曙光也有個好盼頭。”
大家沒說話，似乎想起那段難熬的歲月，也都平靜又傷感很多。
“可韓總不同。”
宋至蕓轉折：“韓總不會體會到我們的艱難，也沒必要的。他個人經歷的比我們坎坷多了，誰又體諒他呢？自己的成功自己收獲，自己的失敗也自己品嘗，不要扮可憐博同情，韓總都看不起我們，我們自己也丟臉。”
韓為饒有興致看著宋至蕓：“你成長了。我很欣慰。”
宋至蕓笑：“當時也是另一個部長搞事，我從始至終都是選擇息事寧人的。”
韓為點頭：“你說的不錯，不過該說重點了。”
宋至蕓收起笑容看著眾人：“今天一個核心問題是韓總管我們的理由，就是明明韓總是為了我們好，他自己沒什么收益在偶像市場。旗下幾個練習生如今大多數沒盈利，還在培養投資階段。可是以余唐清為首的都好像覺得韓總是有所圖謀。韓總什么性格和脾氣我們麥田娛樂是領教過的，不費力都未必愿意幫忙，何況費力不討好？今天如果不能有誰表達出足夠的誠意體現出對韓總的請求和信任甚至依賴，那我們就真的趕緊自謀出路吧。形勢擺在這還看不出來嗎？”
說完宋至蕓就不說話了。
韓為不耐煩看著周圍不說話的眾人，敲敲桌子：“我再特么說一遍我看不上偶像市場那點利益，我純粹就是為了偶像職業的前景考慮，結果你們一個個鼠目寸光貪心不足的都在那疑神疑鬼。現在都特么給我滾吧，以后我和偶像市場沒關聯了。”
說完韓為又要走。
突然華星娛樂常少星平靜詢問：“韓總？有興趣投資我們華星娛樂嗎？”
韓為驚訝回頭，其他幾人面面相覷，突然齊齊開口邀請。
韓為哭笑不得，宋至蕓也是無奈揉著頭。
不過，韓為倒是沒走。因為至少在宋至蕓看來，這些老總終于開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