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急轉直下
男生洗澡五分鐘，女生洗澡半小時。那么問題來了，如果男女一起洗要多久呢？
——莽渣疑惑。
“什么情況向總監？”
橫惦未央劇組。
三個擬定女嘉賓公開的此刻，幾天時間就產生那么大熱度。而之后一個月的時間，多少大小咖位形象氣質各異的男藝人都積極踴躍參加。并且還挺曖昧特別吸引人。
熱搜天天不斷。經常是好幾個同綜藝話題都排在前十。她在劇組一直呆著，其實戲份就那么點。本來也就是在這里避嫌的。所以根本可有可無，但只有劇組和公司知道。外界圈內都不是很清楚。要的也就是這個目的。
不然她也不會在這一個月的時間拍攝了雜志封面還涉獵各種以前沒有觸碰過的領域，甚至接了不少時尚資源。不過都表明，近期不要發。等這個綜藝投票結束拍攝再說。對方也同意，實際上也不可能那么快，都是有排序的。
正常推演應該是宣傳效果越來越好的此刻，結果就在今天上午開始到現在，風向突然就偏過去了。
公司第一時間聯系領證節目組進行公關和控評，以為只是突發事件。但沒想到持續到下午，居然有種愈演愈烈的感覺。一天時間不長，可是在如今信息爆炸的時代，足夠帶起節奏。
連拍戲的林妃嵐都知道了。她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
以前未成年還是孩子，而且幾乎除了演戲不做別的活動。形象好氣質好還不演純粹女主的角色，女配女三甚至客串都接。現如今獲得影后也成年了，第一次接觸這樣的綜藝節目，都還沒正式參加呢，就這個結果？！
林妃嵐還在看著手機上關于她公開擇偶的非議消息。
黎女士拿著手機撥打，她這一個月的時間看著尚峰影業處理林妃嵐的事還不錯，本來是準備放手了，但是一切還沒定下來之前，依然選擇陪著女兒。
現在怎么樣？這不是陪對了嗎？果然剛被尚峰影業接手沒多久，第一個項目就出事。
來回踱步，電話那邊是向柔。
黎女士很是不滿直接質問，向柔那邊也是無奈。
“黎女士你稍安勿躁。”
向柔在手機那頭也勸著：“不用有點風吹草動就緊張。這種事我們經歷多了，放心吧。”
黎女士皺眉：“你知道我們妃嵐的潛力。這也是你們簽她進公司的主要原因。這么多年來我陪著維護好的氣質形象好口碑，親手交到你們尚峰影業，你們再三跟我保證絕對照顧好，還嫌我煩要趕我走。結果如何？”
“黎女士。”
向柔失笑：“你要是置氣那我就沒話說了。好像等著看我們笑話似的。那不也是您女兒嗎？”
黎女士輕嘆：“我不是沒有心理準備她會承受這些，但要看值不值得。突然之間產生這樣的負評，我們妃嵐又沒搶資源也沒得罪誰。你們不能拿話敷衍我。要有方案，要找到對家是誰。”
向柔開口：“我們當然有公關。尚峰影業這點能力如果沒有，不用你說我們自己關門。”
黎女士呼出一口氣：“那我拭目以待。現在網上很多說我們妃嵐飄了膨脹了，這種風評怎么…”
“媽。讓我說吧。”
林妃嵐終于沒忍住，起身拿過手機：“柔姐，是我。”
向柔也松口氣，面對林妃嵐和黎女士，她的緊張感是不同的。
至少林妃嵐淡定容易溝通，只不過主意比較正。但好在也都是工作范疇內。黎女士就不一樣了。她家女兒最寶貝，不能有一絲一毫損傷，那簡直是必須的。
黎女士坐在一邊抱肩不語。
此刻是在劇組林妃嵐的房車內。
林妃嵐走到一邊坐下：“柔姐。宋導演不是說沒問題嗎？事先在公司一起開會也推演過。怎么現在三個擬定嘉賓一起公開，偏偏只帶我的節奏？”
向柔開口：“還在調查找原因。不過宋導演初步判斷還是你的人氣和熱度高過另外兩個。所以大家基本忽略她們只是針對你。還有就是明眼都看出你是C位。另外兩個雖然比你大，可都是在宣傳畫面旁邊的。她們的粉絲也不少，尤其是鄭冰有愛豆的身份背景，飯圈很狂熱的。那她倆的粉絲也不可能說你好話，自然酸你的C位沖著你來。”
林妃嵐輕笑：“柔姐。宋導演這么說感覺是敷衍和推脫，如果你也這么想…”
沒等林妃嵐說完，向柔開口：“我怎么會呢？但現在時間還短，需要一些數據和內幕去判斷。秦總已經去打聽了，我也一直盯著。總之你放心。現在一直在公關，宋導演態度倒是值得認可。表示可以推到節目組身上。不需要扯到你。而我們一直和你粉絲聯系表示你現在在劇組拍戲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事，他們都開始各個平臺去控評。”
林妃嵐恩了一聲：“讓粉絲也平和一些，不然恐怕會起到反效果也說不定。”
向柔開口：“這些我們能處理好，你也安撫一下黎女士。這也真的，說好的讓她放心把你交給我們。結果第一個行程就這樣。簡直是自己打臉。”
林妃嵐輕笑：“正常。我有心理準備，既然不走清高路線，接地氣就要接受任何非議。公眾人數那么多，誰家都有粉絲。立場利益糾葛那么復雜，肯定什么聲音都會有。只要是可控范圍內就沒問題。”
“那當然。”
向柔示意：“那先這樣，你在劇組呆好。”
林妃嵐答應一聲，掛斷電話。
黎女士看著林妃嵐：“向柔怎么說？”
示意林妃嵐：“我也打聽過。很多時候經紀公司也不能完全信任，為了更好掌控藝人故意…”
“媽。”
林妃嵐嗔怪過去抱著她：“外婆也不是管你一輩子，很多事都要我自己面對的。”
想了想，林妃嵐開口：“也挺好，這次來得早。藝人形象再正面不可能完全沒有黑點，就看是不是可控而已。你放心讓我經歷一次，也相信公司和團隊的能力以及專業。”
黎女士點頭：“我知道你長大了，就想離開我的…”
“是你應該離開我。”
林妃嵐開口：“多久了？你一直陪著我什么都只想著我，你自己的生活呢？”
黎女士沉默，半響攬著她抱著：“我的生活就是你。很早以前就是了。現在你和我說這個？”
林妃嵐親著她臉頰：“那我爸呢？你不怕他找小三？”
“他敢！”
黎女士瞪眼，嗔怪捶她一下：“你現在越發沒大沒小。”
林妃嵐只是笑，半響看著黎女士：“媽。現在你幫我的最好方式是什么？我已經和尚峰影業簽約了，某種程度我和他們都是當局之人，需要一個旁觀者跳到外面用宏觀的角度幫我整體看方向。如果你和我還有公司都在局里，視角就狹隘了。誰幫我從不同角度看問題然后來提醒我？”
黎女士愣住，揪著她下巴：“借口。”
林妃嵐點頭：“總得聽一個的。不能兩邊都有意見，每次內斗就會磨掉很多寶貴時間和精力。不然你是想我讓他們跳出去看問題然后提醒我？他們做得到也不會如同親媽似的那么事無巨細。而且你也說了，有時候他們也有自己訴求。唯獨你不會有，只會一心想著我。”
黎女士輕嘆：“說來說去你就是想我徹底離開你運營團隊是吧？”
林妃嵐疑惑：“媽。以你的能力還有條件，想管人公司隨時開得起來然后做大做強。除非你對我占有欲已經達到極致，那當初也別同意我簽公司，你自己成立一個工作室專門運營我的業務不就行了？”
黎女士沉默許久，點點頭：“好。這次就給他們一次信任，別說我太苛刻一遇到事就怪罪他們就想立刻解決。”
揉著林妃嵐的頭發：“不過你要記得，背后總有媽在那你。”
林妃嵐笑：“當然。我如果做不下去自然就回去啃老了。”
黎女士皺眉：“誰說你做不下去？18歲的影后形象氣質又這么好，這牌面想打爛都不可能。”
“那你還擔心什么？”
林妃嵐開口：“都是小場面。高高在上坐云端自然可以俯瞰人生百態，既然選擇下凡就別還是一副超然的姿態。勾心斗角，網暴黑料，撕資源搶項目這都很正常的。太順利的成就根本不值得夸耀。走過布滿荊棘的通天之路才能被世人認可神格進而膜拜。”
“呵。”
黎女士笑著攬著她：“為了勸我離開，這么不謙虛的話都跟不要錢似的說出來？”
林妃嵐也摸摸臉頰：“我也沒辦法，畢竟還是要點臉的。說出來我自己都羞愧…”
“也好。”
黎女士開口：“跌落凡塵，再靠自己雙腳重新走回云端。”
林妃嵐重重點頭：“一定！”
下了房車，送走黎女士。
“等會。”
臨走之前還是不放心的問了一句：“那個什么韓為？我打聽過口碑形象那么差。居然有意要和你組CP嗎？”
林妃嵐一頓，笑著開口：“看投票嘛。”
黎女士指著林妃嵐：“你少糊弄我。我知道你主意正，反正如果是他我不同意。”
“好好。你把關。”
林妃嵐給她哄走，直到看著她的車離開，林妃嵐也呼出一口氣。早晚要解決，沒想到這次出現非議，倒是先搞定了母親。
沒辦法。親媽關心你你只能好言相勸。她最了解黎女士，說是把她簽給尚峰影業，但距離真放手還早著呢。
向柔和秦尚峰根本也沒法讓她心甘情愿把林妃嵐交給公司，而他們太強硬也不行。因為黎女士不是普通家庭婦女。那一套不管用。
也只有林妃嵐可以搞定。
“cut！！”
“辛苦了！！”
“嵐嵐你今天的戲份結束了。”
“好的導演。有需要叫我…”
“大影后，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沒關系，隨叫隨到。”
“那行，早點休息。”
林妃嵐年輕形象好演員這一塊咖位還高，演技也好。導演自然也要捧著。但是林妃嵐一直禮貌客氣和誰都帶著笑。
大家都口…都交口稱贊。
“妃嵐。”
“李姐，王姐。”
兩個二十六七歲的女人，長得很漂亮。一起打招呼。
林妃嵐好奇：“你們也戲份結束了？”
兩人笑：“我們就是配角，戲份本來就不多。”
示意林妃嵐：“一起吃飯吧？”
林妃嵐沒等說話，另一個女孩開口：“嵐嵐都是自己吃的。我們別打擾她。”
林妃嵐唯一一點就是吃飯稍微有點挑。不過從來也不用劇組多花錢，所以小女孩嬌慣一些又不給大家添麻煩，有什么的？
“沒什么啊。”
林妃嵐笑：“都一個公司的，一起吃吧。”
兩人都是尚峰影業旗下的藝人，但是不怎么紅。十八線有點夸張，三四線大概。入行時間也不短，自己也知道可能沒有紅的命，但最起碼賺得還不少。
不過也清楚和林妃嵐是沒法比的。她剛剛成年已經獲得演員最高殊榮了。這兩位現在連主演一部戲都難呢。一個月時間多少也熟悉了，畢竟一個公司的嘛。能巴結一下也是好事。
林妃嵐至少表面上對誰都禮貌客氣，該叫哥叫哥，該叫姐叫姐。
“小潘，李姐王姐一起吃。”
小潘是她助理，二十出頭。跟著也很久了。沒上過大學，不過踏實肯干，是一直幫著黎女士做事的。也放心交給她。
聽到林妃嵐吩咐，小潘就過去準備。
“上來。”
親切讓兩人上房車。
兩人這個級別怎么可能有房車這種高配設置？
都很艷羨的上來四處觀摩，對林妃嵐更是客氣。
沒多久早準備好的飯菜弄上來，自然比盒飯好。
而且水果甜點飲料都齊備。
“別客氣~”
林妃嵐招呼著：“我媽剛剛走，我自己吃也沒意思。”
兩人都笑著一起吃，也就不客氣了。
東西方文化下吃飯聊天是主要的溝通平臺和方式。
“嵐嵐你沒事吧？”
吃著聊著，突然李姐猶豫一下，看著林妃嵐詢問。
林妃嵐給兩人夾菜，隨意用紙巾擦擦筷子：“怎么了？”
“妃嵐。”
王姐詢問：“網上的非議我們看到了，怎么搞成這樣？”
林妃嵐一頓，不動聲色開口：“柔姐說還在調查找原因。不過初步推算是我的人氣和熱度讓大家基本都關注我。”
李姐點頭：“也是。妃嵐剛獲獎，而且還是第一次做綜藝，偏偏又是這種類型的綜藝。”
林妃嵐笑：“我經驗還淺，之前導演和柔姐以及秦總都討論過覺得沒事，沒想到這個圈子的風評肯定也不以個人意愿為轉移。”
王姐開口勸著：“不用擔心。我們公司的實力還有公關能力，加上你的個人熱度人氣和形象。轉眼就能解決。”
李姐戳著飯，抬頭看著林妃嵐：“除非…有同樣實力不弱的對家公司故意下場。”
“恩？！”
林妃嵐看著李姐：“怎么這么說？”
王姐皺眉呵斥李姐：“你別亂說。搞得好像秦總和柔姐疏忽似的。”
李姐趕忙開口：“對對。我亂說的。你別往心里去。”
林妃嵐沉默，半響笑著：“即便真的是這樣也不能說是他們疏忽。恐怕我第一次被他們安排推進行程就出這樣事，他們也不好和我直說真相讓我擔心吧？”
李姐點頭：“這倒也是。向總監自然有能力也聰明，秦總背景和地位也都不用說。可是有些事不管咖位高低，還得藝人自己面對才能懂的。我們本身親身經歷更敏感。”
林妃嵐給她遞過去甜品：“李姐是經歷過這些？”
王姐搖頭：“不好說。只是我倆今天還在那討論，以前見過類似的事。因為我們咖位低人家也沒刻意隱瞞。實際上你也抓不到什么。”
李姐看著林妃嵐：“我們也關注了這個節目，三個女嘉賓卻只有你被針對。你沒想想什么原因？”
林妃嵐又給她們盛湯：“那么兩位前輩可得教教我了。”
李姐開口：“其實我倆也是推測。”
示意林妃嵐：“不是自己遇到我倆都不敢說。畢竟我們的身份肯定不如向總監和秦總看得遠見過世面。”
王姐湊上前：“有一次在劇組聽到的。明明是女二卻和女一爭番位。女二空降的有投資方背景。女一爭不過，表面上讓了海報中間的位置給她。私下卻故意把她自己和其他演員給壓熱度和流量。這樣突顯了女二的C位，之后被女一粉絲以及網友看到給女二一通噴。”
指著林妃嵐：“和你這次就有點像。”
林妃嵐目光變幻，思索著：“那其實解決很簡單。重新把女一和其他演員突顯出來不就能分擔火力了。”
李姐笑：“我的嵐嵐啊，你要知道這個女二這樣做，不止女一受氣，其他的演員也被壓番。他們不說主動撕你就算了，誰還會救你？”
王姐也點頭：“再說我們都懷疑故意帶節奏讓網友噴女二的也是女一私下找了YXH和水軍。不然不可能那么快而且那么精準。一部戲還沒播出，怎么那么容易被關注？當然制作方也樂得炒一波熱度，管你演員死活？”
林妃嵐思索著，不一會詢問：“最后怎么解決的？”
王姐和李姐對視一眼，笑著看著林妃嵐：“你肯定想不到。最后女二被噴慘了，但居然也趁著這波熱度紅了一把。知名度和熱度增加。而女一呢，搶回番位了。制作方的劇也未播先曝光。皆大歡喜。”
“哈？！”
林妃嵐驚訝：“這…我著實沒想到。”
王姐擺手：“這有什么沒想到的？娛樂圈誰都摸不準命脈，哪怕什么大鱷大經紀人大總裁大導演都把握不了市場風向。”
李姐點頭：“這不也就是娛樂圈的魅力嗎？你永遠不知道做什么事之后下一秒會發生什么。”
林妃嵐目光出神看著窗外笑：“沒錯，所以我才進這個圈子。”
兩人是沒看到她目光中的俾睨，只是開口：“但有一點是肯定的。”
林妃嵐回過神：“什么？”
李姐無奈：“這個圈子你進來想要事事完美基本不太可能。有得就有失，想紅就別要形象，因為紅了就代表關注的人多，相當于杠精用顯微鏡看你，本來就不需要理由去杠，顯微鏡之下誰沒點黑點？而如果你想不被黑保持好形象，那你槽點也就少。熱度不可能多高。而你功成名就口碑人氣都高的時候，你又可能已經老了。”
王姐示意林妃嵐：“你知道一線女星卓云姝吧？”
林妃嵐點頭：“當然。長得漂亮，性格也特別好。”
王姐開口：“從來沒緋聞，漂亮，然后人氣咖位也高。早期黑什么？黑她演技。后期演技提升上來了，沒什么可黑的。就開始黑國籍。說是英國人不是忠國人，來這賺錢的。實際上她言語還有行為都沒有任何碰線的地方。”
林妃嵐無奈：“我也聽說了。”
李姐示意：“所以嵐嵐，要有心理準備。在可控范圍內就好，但是想完美是不太可能。如今的公眾對娛樂圈心態也變了。以前覺得明星高高在上。現在都是一副找樂子的心態，你要是太完美身上沒有什么樂子讓人家找，你就是和公眾做對。那他們非得給你找出點什么來。沒有也編。”
王姐笑：“這和娛樂圈越來越復雜臟亂差讓公眾失去尊重有關。”
李姐皺眉：“這個也不是絕對的。女藝人不被黑的少，男藝人卻很多沒黑點的。或者沒人黑的，你比如皇朝娛樂里的當家藝人陸沖。形象一直正面，演技好咖位高而且熱度人氣都是一線頂級的那一款。偶像和實力兼具。還有那個灣灣男星…”
王姐輕咳一聲：“扯遠了。”
李姐尷尬看著笑著的林妃嵐：“總之你做個參考，也和向總監以及秦總說一聲。說不定就能找到什么線頭之類的。”
林妃嵐點頭：“謝謝兩位了。經驗方面我是真的…”
王姐擦擦嘴，和李姐對視一眼，示意林妃嵐：“嵐嵐。你看我們這部戲拍了一個月，我倆戲份不多就要殺青了。公司藝人也不少，雖然項目一直有…”
林妃嵐什么腦子，瞬間秒懂：“想加戲啊？”
“不敢不敢。”
兩人都開口。
林妃嵐思索：“這部戲都快拍完了，臨時加有點不太好。”
想了想，林妃嵐笑著：“其他項目再說。還沒拍的話很多事都好運作對吧？不過角色如果太重要…”
“哪能呢？！”
李姐欣喜：“不讓你為難。不過我倆演技不說多好，在你影后面前不敢談這個。但勝在經驗豐富，什么角色都不挑。以后有戲你提攜我們一下也就夠了。”
林妃嵐謙虛：“什么提攜？剛剛就是你們提攜我呢。”
王姐無奈：“嵐嵐，我倆可不是帶著條件什么的。真心提醒你，畢竟你的資源我們也夠不著不是？你手里漏下點資源就夠我們吃的飽飽的。”
林妃嵐嗔怪：“干嗎這么說？”
“實話嘛。”
李姐嘆息：“當初年輕進這個圈子，也都想過有一天能爆紅之類的。不過現在也看開了，能紅的永遠是少數。我們能混口飯吃攢點錢以后年紀大了還能退圈做個小生意。”
王姐也點頭：“不認命不行。別說嵐嵐你18歲已經獲得影后，就是陳楓和我同歲，比她還小一歲。如今我們和她比不是天差地別？人家什么咖位人氣熱度流量，再看我倆…”
“你說誰？”
突然林妃嵐目光一凝，下意識詢問。
王姐訥訥看著她，被李姐瞪了一眼：“沒誰。她隨便亂說的。”
林妃嵐瞇著眼睛：“陳楓…”
見兩人忐忑，林妃嵐沉吟半響，笑著開口：“她顏值我看也沒說就逆天了吧？再說這個圈子想爆紅外貌只是基本的，不是決定性條件。以后多努力，說不定有一天遇到好角色好項目就和她一樣紅。”
兩人松口氣，李姐笑著起身：“那當然，我們反正就跟著嵐嵐你后面拍戲了。不說多紅，肯定也不給你丟臉就是。”
王姐也開口：“不打擾了。總之你自己小心點，用得著我倆的地方就盡管說話。我們先走了。”
林妃嵐也沒留，起身相送。聊了幾句告別，林妃嵐招呼小潘收拾碗筷之類的。自己在那思索。
沒有任何跡象表明是被人故意下套，更沒有證據說是陳楓做的。
可是如果一定有人和她過不去，她直覺認為很可能就是陳楓。
當然現在說這個還早，知道的敵人不可怕，就怕還有很多暗中搞鬼的。
想到這，林妃嵐拿起手機打過去。沒多久接通，是向柔。
林妃嵐開口：“我媽被我安撫走了，你過來我們談談吧。”
向柔一頓，笑著示意：“這點小事你不用擔心…”
“是不是有人要整我？”
林妃嵐直接挑明：“如果你是瞞著我我能理解，但一個月的時間不可能一點蛛絲馬跡沒有瞬間就奏效，所以你要是剛剛發覺有問題那就是能力問題了。”
向柔沉默，許久之后無奈：“事情有點復雜。”
林妃嵐開口：“你知道我性格，該我面對的我都可以接受。”
向柔嘆口氣：“那好，我過來。”
林妃嵐掛斷電話，坐在房車里繼續沉思。許久之后小潘打招呼，房車動了。
開到附近劇組租住的酒店房間，半夜的時候向柔過來。
林妃嵐起身也沒怎么睡，直接讓她進房間，沒說等到第二天。
至于談什么，還用說嗎？
“什么內容視頻啊？！”
“就這？！太俗套了！！”
“韓為啊！找個班兒上吧！”
“挺好的啊。”
“多正能量的視頻，女孩那么現實自主獨立，從來不依靠男人。”
“是啊有花就夠了。”
“哈哈哈！！”
韓為給魏國的中福珠寶內容視頻經過反復制作，也終于在斗音上播出了。畢竟終歸也是和推廣，哪怕是在斗音。所以第一次嘛，總要慎重一些。這時候才播出。
并且韓為也終于初步達成對當初追責品牌方的和解。
魏國沒食言，幫忙開始聯絡其他品牌去商量以后的事。韓為在和董晴柔拍戲期間又和其他小品牌有合作。附加條款已經撤銷了，不過還是用韓為做代言人。只是價格相對調到合理區間。
陸續也都播出，反響不錯。斗弟主的粉絲也愈發壯大多了起來。并約好來成督拍戲現場來給韓為做殺青應援。
就在第二天殺青時候，劇組是沒有給他舉辦殺青宴。除了因為他咖位問題，還有就是距離3天后整個劇組殺青時間太短。
沒有必要多辦一場。
但居然發現韓為粉絲也不少，還很熱情。
就在韓為走出去的時候，粉絲已經站在那。
但是他們和韓為相處的模式不是偶像流量和粉絲那種尖叫啊或者什么的，直接就是開懟。
韓為也不是偶像包袱那么重的藝人，干脆就是沒有。
“什么內容視頻啊？！”
“就這？！太俗套了！！”
“韓為啊！找個班兒上吧！”
“挺好的啊。”
“多正能量的視頻，女孩那么現實自主獨立，從來不依靠男人。”
“是啊有花就夠了。”
“哈哈哈！！”
吐槽是一定有的。
但也有人表示其實核心價值觀還是挺正能量的，讓人好感倍增。
珠寶的價值應該是看戴在誰的身上。
只是這一點，居然成為了梗。變向在斗音流傳起來。并急速擴散到周圍。實際上效果已經達到了。的目的從來不是讓人看到馬上就想買，那是電視直銷。的意義在于廣而告之，讓大家都知道有這個東西。有這么個印象。
以后一旦有這個需求第一個想到的就會是這個品牌。
至于會不會買，人在消費的時候保守習慣還是要多了解。如果不懂的話才是看品牌。
就這么簡單。
韓為聽他們吐槽就來氣，直接叫罵：“都給我滾犢紙！那是金主爸爸同意的策劃案，你以為我有選擇權嗎？！”
“哈哈！！”
“韓為恰爛錢！！”
“韓為你膨脹了！！”
“韓為快道歉！！！”
現實相處和通過直播以及短視頻，區別也不大。
韓為直接鞠躬行禮：“對不起我錯了！！”
“哈哈哈哈！！”
所有人都笑。大概五十幾個粉絲，也有應援牌。韓為和他們調侃的時候，曹嫣已經找人過來買了飲料。
粉絲自然和韓為更親了。韓為隨手拿了一杯和他們一起喝。正好董晴柔過來探頭想看看情況，發現他和粉絲在一起就想算了。
結果被粉絲看到。通過斗音直播她都出現過，自然也熟悉她。對她印象特別好。
“董晴柔！！”
“是董晴柔。”
“柔柔！！”
韓為也看到，對著幾人：“柔柔是你們叫的嗎？”
“囈囈囈~”
“人家有老公啊韓為！！”
“那也不是你叫的！”
韓為瞬間瞪眼：“有老公怎么了…不是不是！！！”
韓為趕忙擺手忍著笑：“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啊啊啊啊啊！！”
“韓為你臭不要臉！！”
“不會心里話說出來了吧？”
“韓為你這次真飄了！！”
“不過董晴柔真漂亮。”
韓為輕咳一聲，回身招手。董晴柔靦腆笑著，別過頭發過來和幾人打招呼：“你們好~”
“啊啊啊啊啊！！！”
對待董晴柔，他們自然就是如同看明星一般。
因為她真的是明星而且不是小咖。還那么漂亮口碑也好。
韓為咧嘴：“你們是誰粉絲？！對我都沒這么熱情！！”
“哈哈！！”
“我們騎墻！！”
“我們是董晴柔粉絲順帶粉一下你。”
“看你怪可憐的。”
然而那邊董晴柔粉絲也有十幾個聚集在那的。
見到董晴柔出來都尖叫。
韓為看了一眼，示意曹嫣也把買多的飲料送過去給他們。天慢慢也冷了。
那邊粉絲本來不好接受，董晴柔過去勸了一下，那他們還有什么說的。兩邊粉絲就在一起。
“希望你們多多我這部新戲。”
韓為和董晴柔站在一塊，開口對著粉絲：“也是我出事之后回圈的第一部戲。今天我殺青，斗音陸續也有些花絮給大家看。反正到時候希望可以早點和大家見面。”
“什么題材？”
“是愛情片嗎？”
有粉絲問，韓為開口：“穿越劇情，愛情片。我和晴柔演繹穿越時空的愛戀。時間和時空都沒法阻隔我倆…”
“是角色。”
董晴柔忍著笑，隱蔽瞪他一眼。
“喔喔喔~”
“韓為你故意的！！”
粉絲都叫著。
韓為故作驚訝：“我不是這么說的嗎？”
董晴柔笑沒回話，反而對著自己粉絲：“期待可以盡快和大家見面。我也快殺青了，不過三天后。感謝大家的。”
又聊了幾句，就進去了。韓為也示意那些來應援的早點回去。
每個人1000紅包。50個人就是5W。算是路費，結果粉絲不要。
韓為不耐讓他們都接受：“就當我買粉了。”
“呵呵。”
“這不好吧。”
“你以后粉絲多了怎么辦？”
粉絲也都擔心。
韓為笑：“多了就不給了。這是粉絲少還我的福利。”
粉絲表面和他斗嘴，實際上內心卻也是感動。現在哪有藝人這么對粉絲？都是粉絲花錢消費藝人的周邊給他捧場。
沒再多說，韓為進去了。收拾一下就要回上嗨。
“好好的，不要鬧事。”
董晴柔給他整理領子送他上車，還輕聲囑咐。
可是韓為的情緒和剛剛同粉絲嘻嘻哈哈已經不一樣了，眉頭緊皺。昨天晚上的情況，到了今天一天愈演愈烈，哪怕看到一些林妃嵐的粉絲或者某些替她說話的留言，沒多久也被負面評論淹沒。
這感覺還不是一個對家能做到的。
告別董晴柔，坐車離開劇組去機場還有一個小時的路程。韓為想了想，給宋導演打了一個電話，第一次占線。好在第二次打通了。
“喂？韓為？”
“宋導演，好牌還真能打得稀爛？”
“你就別添亂了，這沒你事。拍你的戲吧。”
“殺青了。我正要回上嗨。”
“那你就干點別的。”
“沒我事？你把林妃嵐搞得名聲這樣，我還怎么和她組cp？”
“你還好意思嫌棄人家？！她名聲要是一直正面能看上你嗎？”
“我拍了余導演監制的戲，馬上就要紅了。小心到時候你們高攀不起！”
“那也和你無關！”
“話還可以這么說的？！”
接通閑扯了一會，韓為收起笑容：“宋導演。什么情況？我不信你是故意突出林妃嵐的。人家也不可能同意啊？”
宋洪無奈嘆口氣：“怎么可能是我？尚峰影業一直給我施壓，可我哪能想到是這個情況？”
猶豫片刻，韓為開口：“我看著有點像是她對家下手，而且不是一家。因為一家做不到這個煽動力。要是能有這本事也不用在乎林妃嵐一個剛18歲的小丫頭，哪怕是影后。”
宋洪沉默，許久之后嘆息：“其實我也這么想。但她公司非說是節目組沒運作好。現在反正兩邊都出力，勉強是僵持起來沒有讓風向一邊倒不可挽回。不過只有千日抓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韓為詢問：“后續怎么辦？”
宋洪開口：“不知道。”
韓為不解：“不是，尚峰影業不可能看不出來是被對家針對吧？一個月的時間這可是。為什么咬定是你們節目組沒運作好？這樣不像甩鍋，而且也沒用啊。最后吃虧的還是他們自己。”
宋洪沉聲開口：“因為實際上我們的確找了數據組了解一下，鄭冰和白凌薇被限流了，所以才突顯了林妃嵐。這是很多節目組都會為了節目熱度和宣傳而采取的常規操作。”
韓為好奇：“她倆本來就沒林妃嵐熱度高人氣高，你們節目組為什么限流？”
“誰限流了？！”
宋洪失笑：“跟你說不是我們做的了！而且只限流不明顯，不然早看出來了。可就是這樣鋪墊把林妃嵐突顯出來，在昨天突然引爆。不知道哪冒出那么多網友突然一起帶起節奏開黑。而恢復之后你也說了，白凌薇和鄭冰原本就不如林妃嵐人氣高。現在根本沒法吸引火力。最終就是林妃嵐一個人扛著，愈演愈烈到這個狀況。”
韓為詢問：“也不怪人家尚峰影業懷疑你們節目組。還能有對家可以對個人限流？限流防爆這一般不都是平臺方才能做到的？”
宋洪不耐：“怎么？你還沒見過林妃嵐呢，真當自己老婆那么心疼？跟他們公司一起非得鍋扣我頭上？！”
韓為失笑：“我心疼得著嗎？又不是只有綜藝能拍？我可是演員，而且剛殺青一部戲。你失去理智了你？十八線心疼國民閨女？”
皺眉開口：“但是這么一搞節目整體不是受影響嗎？”
宋洪呼出一口氣：“我有什么辦法？不過相信尚峰影業也不可能真的認為是我們干的。圈內對家黑對家撕資源的事還少嗎？”
韓為不解：“林妃嵐形象氣質都不錯，剛入圈能有什么仇家？”
宋洪開口：“那你就太天真了。這個圈子正常競爭的還真不多。就和跑步一樣，起跑線相同，可第一個到終點除了你比別人跑得快，還有一種辦法就是讓對方比你跑得慢。”
說完掛斷電話，可韓為卻愣住。
嗎的這句話有點耳熟啊。在哪聽過好像？之后進機場安檢托運行李還有人給他認出來了。合影簽名然后各自安好，上飛機準備關機的時候他還在想這個事，一個電話打過來打斷他的思路。
“韓為。你想賴賬是吧！！”
“…”
韓為無語。
看看來電顯示，是之前替蘇靈韻抱不平的，如今也知道是誰了。
“鄭冰？”
韓為開口。
對方沒否認，不停頓直接開噴：“你是不是耍人玩準備不認賬？！”
“喂！”
韓為皺眉：“你說什么玩意亂兒亂兒的？！好好說話行嗎？”
鄭冰深呼吸，但情緒還是沒平復：“也就蘇靈韻還對你抱有期望。還對你有點信任，結果現在你這算什么？！”
韓為無奈：“我真聽不懂你說什么。”
“你就裝！裝吧！！”
鄭冰冷笑：“狗屁失憶，你只是比以前更壞更渣！！”
韓為還要說話，結果空姐過來提醒他關機。
韓為直接掛斷。
哎呀我去，自從穿越奪舍這個臭皮囊后自己擦了多少屁股了？！
葫蘆鍋救爺爺嗎？一口一口的送！？
一路坐飛機倒是沒多久，三個小時而已。
曹嫣偶爾過來問他需要什么，他也不理會。就皺眉想著這里面的事。不行這委屈他受不了。想要撥回去問清楚，才想起關機。給他煩躁得抓心撓肝的。
直到終于下飛機下午五點而已。
他一邊坐車和曹嫣回公司一邊開機，沒等撥通對方來過來。居然是宋洪？
韓為愣住：“宋導演？”
宋洪沒理他，語氣冷漠：“你是覺得沒簽約可以隨便浪是吧？沒關系，這次我們衛視還有衛視臺可以輻射的所有資源封殺你。”
“又封殺？！”
韓為驚愕：“啥玩意啊？我不是剛解封嗎？”
宋洪冷笑：“我真是，裝得還挺像？”
韓為咧嘴：“我裝什么了？聽不懂你說什么。”
宋洪開口：“我就說給了策劃的時候多熱情多積極，結果拍了戲之后一個月都不來電話問一句。出事了你想起來電在那跟我裝得多關心節目。你這演技的確該回去演戲。有了電影資源就看不上我們綜藝了是嗎？看不上你退出啊，你還反過來搞事還踩一腳？”
“我…”
韓為動感懵逼：“我怎么裝了？上飛機給你打電話聊得好好的，我剛下飛機你就要封殺我？”
我特么是封殺俠嗎？
吳三丕剛解封這直接東方衛視再封殺？
艸還升級了！
個人改為平臺我艸的！！！
宋洪開口：“鄭冰老板打電話給我道歉講明了。是你聯系鄭冰限流自己配合突顯林妃嵐才弄成今天這樣！”
“啥啊？！”
韓為咧嘴：“我連鄭冰面都沒見過！她憑什么聽我的！！再說我對林妃嵐為什么這么做從…”
“因為你要補償蘇靈韻被踢走節目組的資源，你也為了可以抹黑林妃嵐縮小你們的差距…”
宋洪感嘆：“算我眼瞎。早該想到你被陳楓推薦，關系怎么可能一般？”
“嘟嘟…”
“喂！？宋導演！！”
韓為還叫著。對方已經掛斷。
這腦洞開的這么大？他竟無言以對。
曹嫣看著韓為：“怎么了韓哥？出什么事了？”
韓為皺眉搖頭沒回應，怕說出來給她嚇到。
吳三丕封殺還有余生這樣不怕的。雖然如今衛視臺被網絡和手機視頻平臺搞得沒那么主流了，可到底還是一家國內四甲的電視臺。
那手里資源不止電視臺本身，還有很多輻射衍伸出去的資源。這特么要是被整個電視臺封殺了。他真不用混了。
尤其他這個咖位，還做不到自己以及別人為了他去與之對抗。
重新撥打宋洪的電話，他已經不接了。發危信給宋洪。拉黑了。
韓為心下沉，什么林妃嵐被黑什么節目口碑負評鬧成這樣。
坦白說他一直拍戲也沒怎么關心。他這個咖位影響力也管不了。
結果鍋從天上來直接扣他頭上，什么鬼？
“不對勁！”
韓為對著曹嫣：“去東方衛視。”
這里面不是誤會，是陰謀。
曹嫣不確定：“現在…下班了吧？再說今天是周末。”
韓為語氣一滯，皺眉擺手：“先回公司。”
曹嫣開車回公司不說，如今公司開了一個月，陸續找了不少人。不過和韓為都不太熟，也不需要。知道韓為是旗下當家藝人和老板之一就行了。反正都是顧天成在用。
下班時間如今業務也沒多忙。都挺準時。有幾個加班的也不算多。等韓為回去之后他們也都走了，曹嫣卻留下來，畢竟她是助理。韓為有事肯定她照應。
到公司就給鄭冰打電話。結果掛斷。
沒關系，韓為發短信表示自己剛回到上嗨，現在在公司。想聯系她好好談談到底怎么回事。
沒多久傳來短信。結果不是鄭冰，是蘇靈韻。
“我現在就過來，你找人在下面接我，外客一般需要有人接。”
蘇靈韻言辭簡短，韓為讓曹嫣下去等著接人。
等待的時間韓為坐在辦公室思索。
鄭冰憑什么聽自己的？再說自己也沒聯系過他。這種事還可以用變聲器嗎？
突然韓為表情凝固，此刻所有靈異事件堆積在這，他驟然想起飛機在成督起飛之前宋洪說的那句話耳熟。
就是一起賽跑不止是跑得快才能贏，給對方絆倒也可以。
陳楓？！
這不就是她說過嗎？
韓為將目標定在她身上，瞬間一切霍然開朗。
包括想不通的問題現在也想通了。
除了平臺能給藝人限流之外，還有誰可以？
燈下黑。
當然就是自己可以給自己限流。
你想讓自己有熱度這種事就隨緣了，哪怕花錢買熱搜都未必買得到。買得到也未必有人關注。可能還讓人更加莫名其妙。
但是你想讓自己毫無存在感那太簡單了。不過前提也是別讓對家買黑料追著你黑。那就是特殊情況。
說回限流。除了平臺就是自己。只是因為娛樂圈的藝人正常情況下誰會給自己限流？炒作還來不及呢。
所以才沒人想到。
而且要說和林妃嵐有仇，影后角逐陳楓是熱門。被林妃嵐給奪走。也算有動機。白凌薇是陳楓公司的，她想被限流公司一句話的事。至于鄭冰為什么聽話也給自己限流，從她電話里說自己耍她玩也能預感到，是陳楓和她溝通過。
最后，早就察覺她對自己和林妃嵐參加節目組cp的事特別用心。
結果一個月的時間不止自己忘了，估計林妃嵐也早就忽略了。現在看來當時她好像的確熱心過頭了。不過不用想了，馬上蘇靈韻就上來就有答案。他希望自己猜錯了，如果是她，事還真麻煩了。
“韓哥，人來了。”
敲門聲響起，曹嫣帶著人進來。韓為回過神抬頭看，就有點驚住。
曹嫣就算是很漂亮了。哪怕和藝人比也不輸什么。
但是站在旁邊這個身影一對比，瞬間就是丫鬟和公主的區別。
一點不夸張。
尤其這還只是看身材和美腿以及比例。
當蘇靈韻摘下口罩和帽子。韓為突然就更是被暴擊。
顏值天花板，真不是亂說的。
韓為此刻居然不意外自己和她有過一段真正的戀愛關系，因為這樣的女人只要有機會，沒人會放過。
但卻很難明白怎么能追得上她？！還主動曝光親密照？
不管前身那個德行還是現在的莽夫，他都不覺得自己追得到她。
到底靠什么呢？！
就這身材和臉蛋和魅力，周惢，董晴柔，甚至陳楓白凌薇這些韓為親眼見過的，各有千秋。
但單純從顏值這一塊來講，蘇靈韻沒有對手。
或許白凌薇可以，不過白凌薇性格氣質不夠強勢。甜美溫和還有軟萌。
林妃嵐應該也行，但是沒親眼見過。
“你好像變了。”
蘇靈韻看著韓為愣住的樣子，打破沉默。
韓為回過神：“額…啊。”
示意一邊：“坐。”
曹嫣也看了蘇靈韻一眼，對著韓為：“韓哥我出去…”
“別。”
韓為開口：“開我車回去。我今天住這你不用等了，都這個點你也辛苦。下班吧。”
曹嫣看看蘇靈韻，知道她是開車來的。
而且兩人關系網上都知道，前任嘛。沒多說告別離開。
韓為給蘇靈韻拿水。都十一月份了。不可能短褲T恤那么涼快。當然長袖和貼身褲居然也掩飾不住的好身材和好比例。
“鄭冰沒和你說？”
蘇靈韻直入主題。
韓為皺眉：“我和她從來沒聯系過。就那次她打電話讓我放棄這個綜藝希望你能進。之后我就拍戲，那還是一個月前。”
蘇靈韻搖頭：“不是你，是陳楓替你聯系的。”
“什么？”
嗎的預感成真了。而且也不需要猜，事都已經辦完了。
“怎么冒出個陳楓？”
韓為瞪眼。
蘇靈韻沉默許久，看著韓為：“你先別急，看來你都不知道。”
韓為驚愕：“你才發現啊？！之前有人易容我和你們溝通的？”
蘇靈韻搖頭：“半個月前陳楓打電話給鄭冰。說是你讓她幫忙傳話，希望幫個忙，條件是給我其他資源，彌補宋導演在這個綜藝節目因為你踢走我。”
韓為皺眉：“她提出讓鄭冰自己限流自己？”
蘇靈韻扯起嘴角：“鄭冰沒管那么多，既然可以給我別的資源。理由就無所謂了。只是看她條件是不是苛刻，能不能接受。”
“然后她就信了？”
韓為開口。
蘇靈韻點頭：“陳楓說不需要一下子限流太明顯，慢慢一點一點的運作。而鄭冰以為她是想捧白凌薇，因為白凌薇居然在這次綜藝投票活動熱度也不高。她和身為影后的林妃嵐說不上話，只能要求咖位比較小的鄭冰做點犧牲，鄭冰覺得這倒也無可厚非。所以就答應了。
韓為驚訝：“她憑什么替我傳話？”
蘇靈韻語氣一滯，沒有開口。
韓為還想說幾句，不過先不問這些：“你知道鄭冰給我打電話之后，緊接著宋導演就來電話。要封殺我。”
蘇靈韻驚訝抬頭：“封殺…”
韓為看著蘇靈韻：“明明鄭冰自己限流配合，結果她老板跑去和宋洪道歉，然后推我身上說我讓的。條件是補償你因為我被踢出節目組而交換資源？！”
韓為開口：“里外哪有我的事？我和你們誰聯系過說過這個？！”
看著蘇靈韻：“半個月的時間一個電話都不給我打，哪怕你先問問我不行嗎？！”
蘇靈韻沒說話，許久之后開口：“陳楓說這種事你和鄭冰不能直接聯系，當面問都不會承認，傳出去肯定是個事。所以鄭冰也就沒問你，而我以為你是自己不好和我說，和陳楓關系也不一般。”
韓為摸摸下巴，看著低頭的蘇靈韻：“你們閨蜜倆這么萌嗎？看著不符合你們高冷傲嬌的人設和氣質啊。”
蘇靈韻翹著腿沒回應，而是探身詢問：“封殺？！宋洪導演做得到嗎？他只是一個綜藝導演。”
韓為無奈：“可這個綜藝是東方衛視自己出品，不是外包給制作公司。我居然敢耍衛視平臺，不封殺等著過年啊？”
蘇靈韻表情看不出，可是眼神看得到有點凌亂和擔心。
韓為嘆口氣：“我還沒問你呢。就算是這樣，她打電話罵我干什么？！她既然答應了，做完事又反悔跑去告密推我身上為哪般？”
蘇靈韻沉默，半響開口：“是陳楓失聯了。鄭冰看到后續林妃嵐被黑的負面影響，鄭冰也知道自己被利用，關鍵是之后陳楓就聯系不上了。鄭冰才更生氣，以為是你不想認賬。所以才給你打電話。結果你也掛斷了。”
“我在飛機上！！”
韓為無力揉著頭長長嘆口氣：“我特么…”
蘇靈韻想了想，看著韓為：“陳楓估計不是在意這個資源，可能是不想露餡吧。”
“毛線啊。”
韓為開口：“既然她不認賬，鄭冰去告訴林妃嵐不就行了？告訴宋洪干什么？！”
蘇靈韻看著韓為，平靜開口：“我不知道你會被封殺，但是鄭冰老板也得罪不起東方衛視。”
“我呢？！”
韓為驚愕：“對。你們辦完事給自己摘干凈！！我蒙在鼓里鍋全背了還要遭到一個平臺封殺？！”
蘇靈韻沉默，許久之后看著韓為：“是鄭冰老板做的事，他也生氣鄭冰自作主張。鄭冰不讓說，他只會顧著自己和鄭冰，至于你…”
“…”
韓為啞口無言。
辦公室陷入一陣沉默。只有寂靜的夜，燈光發出的聲音。
最后還是蘇靈韻打破沉默：“其實我早該想到和你沒關系的。”
韓為回過神，看著蘇靈韻，許久之后開口：“鄭冰是不是故意坑我一把？”
蘇靈韻皺眉：“為什么這么說？”
韓為開口：“我查了一下，公開資料是你先曝光親密照。可是鄭冰是你閨蜜吧？她為什么一直對我態度好像當初分手是我對不起你似的？”
蘇靈韻沉默，許久之后開口：“她是我閨蜜當然向著我說話，不在乎對錯。但告訴宋導演她不是故意的。是她國內經紀公司的老板。”
韓為呵呵以之。
蘇靈韻看著他，平靜開口：“我會想辦法幫你解釋。當然如果最終還是不行，我們多犧牲去給衛視臺檔期補償，直到他們滿意消氣位置。”
韓為點頭：“我之前補償你，現在你補償我。”
蘇靈韻沒說話，朝著辦公室外走去。
“喂！”
韓為追出去叫了一聲，蘇靈韻回頭，看著韓為等待。
韓為張張口。最終沒有說出什么。
不過還是走過去：“我送你下去吧。”
蘇靈韻看看他，沒說話。重新進電梯，一起下去。分開站在電梯兩邊，誰也沒說話。
開門之后到了一樓，蘇靈韻看著他：“你后背的傷好了嗎？”
韓為點頭：“早好了。醫生都說我恢復的快，不過當時送進來腦缺氧受損，所以很多事記不得…對了。”
韓為看看周圍，示意蘇靈韻：“我后來知道你是我唯一公開過的女朋友。我遇刺疑似是被人報復，你也小心點。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或許我身邊女人她都可能有攻擊意圖。”
蘇靈韻看著他，就這么看著。許久之后點頭：“顧著自己吧。報復也是先報復你，而且你我分手很久了，根本沒人想起來或者提起來。不然你也不會現在才知道。”
說完邁步出門，韓為目送她離開，嘆口氣就要往回走。
只是想了想，韓為轉身回去。
畢竟也下班時間了。
回辦公室套間洗澡睡一覺養足精神，起早直接就和上班的曹嫣一起去了東方衛視。
第一步必須先和宋洪解釋清楚。
但可惜，宋洪不在。去了那助理橫眉冷對也不說。
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在。韓為和曹嫣等了一上午，想要進去看看，可是有保安也不讓進。
最后整整等了一天，宋洪干脆都沒出現。
韓為想著即便他躲在辦公室一天也不出來，這心估計也是鐵了。
韓為推開曹嫣遞來的水，現在見他好像也沒多大用。
因為事還沒搞明白，不是說蘇靈韻說謊。
而是那個始作俑者借著他的名義聯系鄭冰做事，過后不認賬不兌現讓鄭冰老板捅到宋洪那。現在他都已經從旁觀者直接晉升成為封殺第一人。
艸你嗎的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唄？！
旁觀者清除唄！？
“走！”
韓為起身活動身體，瞇著眼睛叫上曹嫣離開。
“去哪？回公司還是回家？”
曹嫣也知道韓哥心煩，小心詢問。
韓為沒說話，拿起手機打過去。
沒多久接通，周惢語氣甜膩慵懶：“干嗎？”
韓為點頭：“干！不是。”
韓為否認：“陳楓呢？！在酒店嗎？”
周惢愣住：“你找楓姐？”
韓為示意曹嫣去機場：“她在不在？”
周惢疑惑：“在…吧。畢竟建組她也要在酒店討論劇本還有制作。大女主嘛。況且她公司也在苝京。你找她干嗎？”
“干！”
韓為直接掛斷電話。
嗎的。真不是省油的燈？！
鄭冰聯系不上你！！我還找不到你？！
小樹不修不直溜。陳楓不修艮啾啾！
你特么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