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沖突
美女你最好不要頂撞我。不然我過來頂撞你你受得了嗎？
——莽渣直言。
“楓姐。”
上嗨綺麗娛樂分公司。
陳楓對著電腦微微出神，上面是林妃嵐獲獎感言選段。她已經看了11次。
直到敲門聲響起，陳楓回過神看恭謹站在門口的助理：“有事？”
助理開口：“你金鳳獎禮服要還給贊助商。”
陳楓下巴抬起指指沙發。助理進來去裝好就要走。
“好像哪里撕裂了。”
陳楓示意：“如果有照價賠償。”
助理笑：“楓姐的咖位，別說贊助，直接給都好。是楓姐不稀罕要而已。”
陳楓看著她：“我稀罕的東西就能得到嗎？”
“額…”
助理一時臉色有些發白，訥訥不知道怎么開口。
“陳楓。”
正好門推開，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站在那里。看到助理的樣子，點頭示意。助理松口氣吐吐舌頭趕忙離開。
男人關門看著他：“又拿助理撒氣呢？”
陳楓嗤笑：“我從來不是找人撒氣的性子，沒格調。”
看著男人：“于大總裁不在苝京呆著，來這里干什么？”
男人姓于，于瑯。國內頂級娛樂公司綺麗傳媒的總裁，同時也是陳楓的老板，但陳楓早在爆紅后公司給了股份留住，所以兩人算是合伙人也是朋友。
“有個酒會，圈內經紀公司總裁都出席了。”
看著她電腦定格的林妃嵐畫面，于瑯笑：“還過不去啊？”
陳楓關掉頁面看著他：“你還去參加那些酒會？都是些不入流的，有幾個網紅十八線就自稱娛樂公司。”
于瑯搖頭：“這次不一樣，仲川，海匯，還有擎天的老板都去了。”
陳楓皺眉看著他，于瑯坐在一邊：“秦尚峰帶著向柔以及林妃嵐出席，正式通告同行她的全經紀約簽入尚峰影業。讓大家不要惦記了。好多家傳媒還有電視臺以及平臺高層出席。聲勢浩大。”
“呵~”
陳楓笑了一聲算是回應。
于瑯一頓，看著陳楓：“剛剛公司開會叫你去你也不去。”
陳楓看他一眼：“我從來不參加你們的運營會議。”
于瑯嘆息：“可是這次的議題我覺得你會感興趣，所以才叫你去。”
陳楓看著他等待，于瑯開口：“分析林妃嵐成年生日那天獲得影后，以后在娛樂圈和誰會是同類型藝人。并且以后會資源碰撞。”
陳楓果然坐直身子：“結論呢？”
于瑯眉頭皺起：“結論就是…和所有女藝人都有碰撞重合。”
陳楓失笑：“夸張了吧。她這個年紀能演媽媽角色嗎？”
于瑯點頭：“你的年紀能演媽媽，你會去演嗎？”
陳楓語氣一滯，帶著思索。
于瑯開口：“別說現在你不會，30歲以后你到演媽媽的年紀你依然不會演。”
看著陳楓：“我在酒會和不少家經紀公司溝通過。現如今的年代，演員少明星多。男藝人的演藝壽命歷來很長，所以隨著時代的發展延長的年數不明顯。可是女藝人就不一樣了。現在結婚生子，曝光戀情，只要夠紅人氣高流量大，粉絲也不是特別在意。”
示意陳楓：“就比如你當年和那個老外曝光戀情…”
“他是混血！”
陳楓不耐：“而且他父親是忠國人。”
“呵~”
于瑯用同樣的笑聲回應她。
陳楓皺眉：“說重點。”
“重點就是年紀比她大的，只要不超過十歲，甚至哪怕三十出頭的，也不會去演大齡女性角色，都依然會霸占少女或者女青年的形象。況且如今影視劇依然沒有特別多大齡女性做女主的劇本。哪怕用網絡小說IP魔改，倒是更趨近年輕化。”
于瑯看著陳楓：“不到30歲之前你會嘗試結婚生子的女性角色嗎？我說都市劇，仙俠古裝就算了。即便是仙俠古裝也要經歷少女的成長時代。”
陳楓恩了一聲：“就這？”
輕笑看著于瑯：“這還用開會分析？”
于瑯搖頭：“開會分析的當然不是這個。得出這個結論之后就是考慮以后資源碰撞和重合要怎么應對處理。”
“我應對她？！”
陳楓抱肩指著自己：“她微勃粉絲才多少？夠我零頭嗎？說全國民都等她長大，她就真以為全國民都是她粉絲？”
于瑯皺眉：“所以有個不太好的消息就是，她要做綜藝了。而且還是戀愛類的。”
陳楓愣住，呵呵笑著：“yeah~仙女下凡啊？與民同樂？”
于瑯開口：“真走流量她比你有優勢。起步比你高，沒有黑點，年輕演技又過關，還早早拿了影后殊榮，壓過你和董晴柔還有其他兩個戲骨。路人緣好，國民度高。”
看著陳楓：“粉絲不多是因為以前未成年，母親管得嚴。只拍戲不采訪不代言也不做節目。現在簽入正規公司，第一步向柔就推她上綜藝，還是戀愛類的。就是要扭轉形象，為以后可以對接你們這些新生代中生代女演員女明星所有的資源邁出關鍵一步。”
陳楓思索許久，詢問于瑯：“娛樂圈這么完美的人，哪怕是人設，你信有嗎？”
于瑯開口：“她就是。雖然少可有一個就很珍貴。”
陳楓詢問：“這么完美的形象天天在圈內晃蕩，你不怕嗎？”
于瑯笑：“是你怕吧？”
陳楓點頭：“我好怕啊。嚇死我了…”
于瑯看看門口，走上前將百葉窗拉下。
陳楓皺眉：“搞什么鬼？你家靳靈就總懷疑我和你有事。”
于瑯沒理會，坐在那開口：“不過你說對了。我們公司有你頂梁，你還是股東之一。說怕不準確，應該說顧忌。可是你知道酒會很多大小公司，怕的可不再少數。”
陳楓愣住，看著于瑯：“你意思是…”
于瑯搖頭：“透風出來了，沒一個好東西。借著金鳳獎你呼聲最高最后被林妃嵐獲得影后名頭挑撥。如果我們牽頭，他們愿意助威。”
“牽頭干什么？”
陳楓皺眉：“找YXH黑她？”
隨即冷笑：“真弄出來事他們第一個撇清或許還會反咬一口。”
于瑯開口：“不用理他們。有沒有他們都一樣，看我們自己意思。不過我還是覺得終歸是大家利益都可以均分，幫多大忙不用指望，但是站腳助威或者落井下石，對于輿論這一塊他們不用付出什么，估計還是可以做點事。”
見陳楓沉吟不語，于瑯起身：“慢慢想吧。也不是特別急。”
看著陳楓：“因為保守估計以后娛樂圈她自己不作，憑她已經冒出頭還獲得獎項加持的此刻，未來十年應該都屬于她。”
“呵。”
陳楓抬頭：“她做不到，我說的。”
于瑯朝門口走：“做不做得到不是靠嘴說，需要行動和計劃。”
關門之際，于瑯開口：“我回頭和公司找辦法和處理策略，你自己也想想，之后我們再聊。”
陳楓目送他關門離開，看著筆記本電腦屏幕，突然福靈心至去壁紙軟件下載了一張林妃嵐笑容可愛美麗的照片做了桌面。
誰看到都不會覺得陳楓是因為是林妃嵐的粉絲才把她做桌面。
如果不是，那為什么呢？
“我去個洗手間。”
“屋里有啊。”
“張總和顧天成進去了，不知道搞什么。”
“快滾~”
觥籌交錯，主題點名，也不是可以當場拍板的事，那就閑聊唄。但說是閑聊，韓為組這個局其實對誰都好，最后也要記他人情。包括石云強能認識這幾位實力不錯的老板，尤其和魏國已經談得很好。
任何平臺最后都是要服務品牌方。
這個年頭把錢拿出來的那個才是老板。
不說韓為給他們做直播做帶貨做植入，他們的品牌不會只打一次廣告，以后還可以在這個平臺找別人。
對斗音來說也是收入。
電視，還有網絡視頻平臺，還有網站，哪些不是靠廣告收入？
斗音自然也不可能少的。
他們聊他們的，韓為偶爾插話，幫石云強和他們解釋斗音的好處。石云強越來越看重韓為就是，石云強肯定比韓為更懂斗音，但正因為如此他解釋的特別專業，很難懂。
韓為就不一樣了，通俗甚至直白的把斗音的好處和用處剖析出來。給張齊給六個老總都描述一遍，石云強插科打諢，董晴柔敲邊鼓問幾個關鍵問題。
六個老總還有各自的人脈客戶甲方乙方，在全面一擴散，也是變相宣傳斗音。石云強覺得找韓為做推廣人太值了。做直播和斗音用戶介紹推廣平臺，對這些金主品牌方老板也可以推廣平臺。
他覺得韓為不做明星藝人，都可以進公司做個高層。
趁著他們聊著的時候，去放水。顧天成和張齊去衛生間很久，韓為知道還是聊辭職開公司的事。張齊親眼看到韓為這樣，也有些不舍得放他走。
不過韓為不管這些。他要出去外面洗手間，正在和張律師咨詢離婚事宜的董晴柔自然一直關注他，問了一句也沒問出好話。自然也就白他一眼放他走。
倒是韓為微醺，攬著董晴柔湊到耳邊：“一會送他們走。我讓顧天成在這開個房間充會電。”
“去~”
董晴柔捶他：“現在這么壞呢？”
“我怎么壞？”
韓為開口：“我手機沒電了。開房間充電怎么壞了？！”
“哎呀快滾吧。”
董晴柔推著他：“這么多人呢注意點。”
韓為嘿嘿笑離開。
“呼~”
韓為酒沒少喝，按理說后背有傷不該喝酒的。但是今天場合不一樣，董晴柔一個勁勸一個勁擋，還是喝了不少。
后背都有點癢，讓小護士知道又是埋怨。
努力擦了把臉，韓為晃晃頭就要走。
“我擦~”
本來就搖晃，然后剛走出洗手間就被一個走路匆忙的人撞倒。
撞倒就算了，對方一頓，都沒回頭繼續走。
韓為起身看他背影：“撞人不道歉？我活該是不是？”
罵一句就算了，韓為就要往回走。
那個人聽到罵本來也沒想怎么樣，結果慢慢停下腳步，狐疑回頭，目光冰冷：“韓為？”
韓為下意識回頭，一個戴口罩的男人。嗎的你以為和我似的明星呢？學我戴口罩？
結果是意念嗎？對方居然摘下來。
韓為發現他長得特別清秀而且特別帥，不過他當然覺得沒自己帥。大概二十四五歲的年紀和他差不多。
“你誰啊？”
他叫自己名字，自己也看他有點眼熟。不過肯定不認識。
“你不認識我？”
男人上前：“也好。誰能被你個人渣認識，真是倒了大霉！”
“我艸…”
韓為感慨揪著他領子，女人罵自己人渣就跟說我愛你似的，男人就算了吧？
哪怕長得不錯。
昨晚開始他已經認定還是女人最好了。不改了。
“你再給我說一遍？！”
對方帥，但一米8出頭也不算矮，但照比185還很強壯的韓為就顯得稍微有點瘦弱。
然而被揪著領子的男人卻一點不懼，反而帶著鄙夷的笑容：“我說錯了嗎？你就是個傻比。大傻比…”
“哎呀~”
韓為手臂舉起：“好久沒人罵我罵得這么直白了。我不管你是誰我得先干你一頓不然我忍不了…”
“韓為！！”
似乎有點不放心的董晴柔要出來看看他怎么還沒回去，結果就看到這一幕：“你干什么呢？！”
拉著他抬起的手臂拽下分開：“怎么打人…呂品？！”
韓為愣住看著董晴柔：“認識啊？”
董晴柔一頓，看著兩人：“都是明星，呂品你還是流量。在這和人發生爭執不怕曝光？”
呂品看著董晴柔，嗤笑點頭：“你們果然是在一起的。我就說這個人渣怎么能消停？”
“你再說一遍？！”
韓為瞇著眼睛，慢慢掙脫董晴柔的手臂。
董晴柔感受到他真生氣了，因為慢慢掙脫就意味著他想打人的心是認真起來的。
“呂品？”
突然一個二十七八歲的男人走過來，帶著眼鏡：“怎么了？”
結果看到韓為臉色一變，趕忙拉著呂品：“回去！！先回去！！”
韓為卻突然直接一腳就踹過去，沒辦法大長腿而且腿特別粗壯，就喜歡動腳。卻被后來這個男人給擋住了。
“怎么了？”
顧天成也走出來，找不見韓為自然身為經紀人肯定都陪同。果然一會沒看住就這樣。
趕緊幫著董晴柔給韓為拉住，兩個人都差點沒拽動。
那邊呂品也躍躍欲試。
“抱歉董姐。”
那個攔著呂品的男人不顧自己被踹了一腳，這里只看董晴柔：“他肯定不是沖你，我們來這邊吃飯，你們也是嗎？那我們先回去，一會過來給你敬酒。”
呂品冷笑看了韓為一眼，韓為邁步還要過去，被董晴柔和顧天成死死拉住：“你也回去！！別鬧事！！”
終于那邊人影消失在拐角，韓為被兩人連拖帶拽拉回包房。走廊一邊走一邊回頭看著，董晴柔很是無奈，顧天成表情怪異。
“他誰啊他？！”
韓為看著董晴柔和顧天成：“他誰啊？！”
一起進去還是臉色難看，石云強疑惑：“怎么了韓為？”
韓為喝了口酒將酒杯放在桌上：“碰見一個傻比。嗎的…”
男人說幾句臟話算什么？關鍵是里面的事。
董晴柔使勁拽他，替韓為和石云強解釋：“就是碰到有人撞他，一點口角。”
石云強笑：“你也是大明星，別和路人計較。”
韓為還要說話，被董晴柔掐了一下，示意幾人：“他有點醉了，我送他開個房間休息…小顧你幫忙。”
石云強示意：“那今天就這樣吧？”
大家看看情況，都互相聊著，此刻既然石云強提議，也就結束。
顧天成碰碰韓為，韓為整理情緒，笑著開口：“怪我。讓大家掃興，有機會再聚。”
石云強開口：“畢竟之后還有后續合作，韓為的內容視頻以及帶貨直播，估計不用多久，下次我請，大家賞光。”
所有人都答應著，包括張齊自然也是認識石云強這個人脈。都應承著。
韓為是主局的，送他們走。和石云強自然最親，拽他過去解釋：“呂品你認識嗎？”
石云強一愣：“也是頂流吧？不過是頂流里排名靠末的一個。”
疑惑看著他：“怎么了？”
韓為不耐：“剛剛走廊被他撞了，撞了就算了，回頭還反過來罵我？！頂流了不起啊？！”
石云強驚訝：“為什么啊？以前有過節？”
韓為開口：“我不知道。我都不認識，看著眼熟。而且罵我就算了，還詆毀董晴柔！！我特么…”
“怎么這樣？”
石云強其實不在意，男人和男人，不管是不是藝人還是路人，有個爭執很正常。女人罵男人的多，男人罵女人就有點…
“石總你別聽他亂說。”
董晴柔趕忙過來：“他肯定帶脾氣的。以前有過節…”
韓為看著她：“你幫誰的？我倆有什么過節？”
董晴柔瞪他讓他別說話，石云強擺手：“行了。小事都是。好好努力爭取超過他不就行了？藝人之間直接沖突不多。成績和咖位人氣才是最重要的。”
韓為點頭：“今天掃興了。抱歉石總…”
“說什么呢？”
石云強感慨拍拍他肩膀：“你對我們的幫助，我記在心里。好好合作，未來大有可為。別想那么多好好做事就行，魏總還有其他品牌方這邊我給你兜底。之后我們具體再聊。”
韓為送他離開，其他也都各自告別坐車走了。
顧天成已經開好房間，結果沒等去呢，剛剛那個二十七八歲的男人，估計就是呂品的助理或者經紀人找到包房。
目的自然是給董晴柔道歉。
卻無視了顧天成…
當然最被他當做沒那個人的，是韓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