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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第72章 收下四個國家作為外交利息

  (今天中午還有第二更,今天一共一萬兩千字。明后天也都是六七千字的大章。因為后天就是真.大結局完本了)

  楊修抵達的時機不錯,因為當時羅馬人已經先勝后敗、被帕提亞人打回去了。

  兩年前、羅馬人第一波來勢洶洶出兵的時候,一度是殺入過波斯高原的。

  但卡拉卡拉皇帝被禁衛軍刺殺、羅馬內部分裂爆發平叛內戰后,在前線督軍的僭位偽帝馬克里努斯(他在卡拉卡拉死前,是卡拉卡拉的禁衛軍統領),因為軍心渙散,就被帕提亞人反推擊潰,不得不簽訂求和條約敗退。

  從那時起,帕提亞人就進入了反攻階段,帕提亞王阿爾達班五世不僅光復了波斯高原全境,還反推回了兩河流域,甚至差點兒光復十幾年前淪陷的故都泰西封(巴格達)

  這一點要是真實現了,那估計就能成帕提亞版的《出師表》了,“獎率三軍、西征兩河、庶竭駑鈍、攘除奸兇、興復安息,還于舊都”。

  不過,帕提亞人的反攻也就到此為止了,他們并沒有最終奪回泰西封。因為當他們打過去的時候,已經是218年下半年了,羅馬人的內戰也分出勝負了。

  弒君篡位的馬克里努斯只做了一年不到的偽帝,就被有卡拉卡拉血統傳承的正牌羅馬皇帝埃拉伽巴路斯手下的將領平叛殺了。

  當然,埃拉伽巴路斯當皇帝時也才14歲,是個小孩子。他也不是先帝卡拉卡拉的兒子,只是他外甥。卡拉卡拉沒有留下兒子。

  埃拉伽巴路斯能上位,關鍵是靠羅馬在敘利亞的駐軍總督支持擁立他,他實際上目前還是敘利亞總督的傀儡。

  上述的羅馬內戰,甚至可以說都沒有牽扯到羅馬國內,只是“事實上的敘利亞總督和伊拉克總督互掐,各自自立或者擁立傀儡”。

  馬克里努斯就像是“羅馬袁術”,他走了自立的路線。而他那位同行“羅馬敘利亞總督”,等于是“羅馬曹操”,走了“奉天子以令不臣”的路線。

  最后“羅馬曹操”擁立個傀儡干掉了“羅馬袁術”,簡單概括就是這么點破事。

  不管怎么說,因為羅馬內部問題已經解決,雖然最后的內戰中死了不少人,敘利亞駐軍和伊拉克駐軍都死傷不少。可只要重新統一回一面旗幟下,羅馬人還是有實力跟帕提亞繼續一戰。

  或許野戰反攻沒把握,守城保住泰西封卻絕對綽綽有余。帕提亞人是游牧文明,他們最強的鐵甲騎兵和鐵甲駱駝兵又沒法攻擊城墻。

  楊修抵達的時候,面對的就是帕提亞人表面上處于攻勢、但實際上對堅城束手無策的窘境。

  同時,看似帕提亞在局部戰場上兵力更多,實際上此刻卻輪到帕提亞人比羅馬人有更多內患尚未肅清——

  帕提亞王阿爾達班五世之前集結了全部鐵甲騎兵和鐵甲駱駝來跟羅馬死磕,他是放棄了對他親弟弟的平叛作戰抽身來的。所以這一年里,他弟弟在后方波斯腹地又死灰復燃了,隨時有可能集結起更多的軍隊來反叛他。

  同時,波斯高原上當地的波斯族人部族酋長們,也把帕提亞人視為“希臘化的外來統治者”,覺得帕提亞的核心領土應該在兩河流域,既然兩河都丟了,波斯人也不想再以帕提亞帝國的一部分的姿態存在,他們想謀求波斯人自己建國。

  所以波斯蠻王阿爾達希爾,現在也在勾結帕提亞王阿爾達班五世的弟弟,想渾水摸魚——而且這個阿爾達希爾還很有實力,因為歷史上六年之后,就是他最終殺了阿爾達班五世、滅了帕提亞帝國。阿爾達希爾本人就是后來的阿爾達希爾一世,薩珊王朝的開國君主。

  現在整個中東就是亂成了一鍋粥,

  帕提亞末代國王阿爾達班五世,看似捏著一支全場最強大的野戰騎兵、有兩萬多鐵騎和駱駝,卻四顧茫然,其他方面極度虛弱、隱患重重。

  想收手又怕丟臉,怕威望掃地后立刻各方立刻看穿他的虛弱、從而引爆反噬。

  楊修的到來,也就恰好投其所好了。

  這天,大約是入冬后不久,218年10月底,波斯高原上已經下起了大雪,把草原都覆蓋了,凍死了相當一批牲畜。

  好在阿爾達班五世的鐵甲騎兵遠征在外、駐扎在泰西封城外。那是兩河流域,比高原地區溫暖一些,戰馬還能找到點草料吃,雖然也都是干黃的枯草。

  一大早,他最信任的廷臣之一、也是他的表妹夫跋帝,突然神色緊張地進了御帳,給他帶來了一條斥候回報的軍情。

  跋帝是一個生于敘利亞的希臘血統貴族,娶了阿爾達班五世的遠房表妹滿艷。

  跋帝和滿艷所生的兒子摩尼今年才四歲,也就是原本歷史上后來改良了波斯地區傳統瑣羅亞斯德教、創造出摩尼教的那個人。

  此刻,跋帝開門見山奏道:“陛下,昨晚有后方北海(里海)呼羅珊部的信使來報,說是有一支數千人規模的騎兵部隊進入國境,日行百余里。

  他們自稱是漢朝國史,聽聞我國與羅馬人近年來連續資助對方內部的叛徒,故而前來調停、希望拜會陛下、勸說各方罷兵言和,并且盟誓承諾以后都不再支持對方內部叛匪。

  內附呼羅珊部不敢阻攔,只好先派人快馬請示陛下,當如何處置?若是再不攔截,以漢使的行進速度,最多五六日后就可以抵達泰西封軍前了。”

  從里海南岸的土庫曼和伊朗交界處、要抵達兩河流域后世伊拉克的巴格達地區,五天當然是走不到的。

  但因為呼羅珊人派出斥候報訊時、這些斥候本身趕到泰西封都花了好多天了。

  所以這里說的“再有五天”,只是指楊修的行進速度比帕提亞人的“六百里加急”再慢五天,是時間差而非絕對時間。

  阿爾達班聞報,第一反應自然是擔心自己的軍事安全:“漢人怎敢帶兵深入我帕提亞國境?使團需要帶數千騎兵么?可知道這些騎兵戰力、裝備如何?”

  他自己傾國之力才兩萬多鐵騎,剩下都是輕騎。這也算是這個時代最強游牧騎兵強國的底蘊了。

  要是漢人的單兵戰斗力也不弱的話,這支力量萬一傾斜到幫助羅馬人的那一側天平上,也不容小覷了。

  跋帝立刻如實回稟:“據呼羅珊部探查,這些漢人果然學了我帕提亞的鐵甲騎兵之利,不過因為是跋涉數千里而來,馬匹不堪負重,所以只有不到一千人裝備了鐵甲,其余都是皮甲弓騎。人數約在三千人,所帶馬匹近萬,還有數百輛漢人那種獨特的船型大車。”

  跋帝提到的船型大車,當然就是當年李素諸葛亮造的“西部大篷車”了,既可以當車用也可以涉水過河,運載量還比較巨大,需要至少六到八頭牲口拉動。

  帕提亞人和貴霜人最近也有隨著技術擴散,慢慢開始造這種大篷車,以改善后勤、和降低絲綢之路上的貿易運輸成本。

  不過他們造出來的大篷車只是形似,具體技術細節上還是遠不如漢人的做工,運輸省力效率和耐用性方面也都有差距,就跟90年代的合資車和原裝車區別差不多。

  游牧帝國的工業技術,怎么可能跟大漢相比嘛。

  看漢人這架勢,阿爾達班倒是覺得漢人應該是來談判的,不至于搞武力威脅,稍稍松了口氣之后,靜下心來仔細盤算,他很快就意識到這事兒對他沒壞處。

  他現在本來就是外強中干,有個臺階下有什么不好?

  于是乎,機緣湊巧之下,這荒誕的一幕還真就實現了——漢使帶了區區三千騎兵,遠涉五千里而來談判,居然就成了決定這個局面平衡的關鍵一手。

  (五千里是從離開烏孫西部邊界開始算起、到泰西封為止。如果從長安算起,到泰西封一共是一萬兩千里,還只是直線距離)

  這牌面也是沒誰了。

  帕提亞方面做了鄭重的接待籌備,也不敢怠慢。五天之后,好整以暇的楊修,就得到了阿爾達班五世的親自接見。

  “漢朝皇帝特使,見過安息王。”

  楊修來的時候,帶了各種語言的通譯。絲綢之路重開已經快二十年,大漢在蘭州、長安、雒陽等地也各聚集了不少西域來客、學者商人,所以要找翻譯已經比較容易。

  最夸張的是楊修這人也算博聞強識,都四十來歲年紀了,為了這次出使,反正過去這一年的籌備期、趕路期也沒別的事情可做,居然就把羅馬人用的拉丁文,和帕提亞高層用的希臘語,給學了個大概。

  此時此刻,簡單寒暄打招呼,楊修也不用通譯,直接親自開口就是希臘語,語言態度不卑不亢,只是拱手微微一揖。

  聽得阿爾達班五世一愣一愣的:漢朝也是夠開眼看世界的,居然對外面的情況那么了解。

  當然,楊修也不會一直說希臘語,一開始秀幾句那是顯示自己的才智。后續具體談判中,漢使說漢語是體現大漢地位,不可能去用蠻夷之語談大事正事。

  以后應該讓說希臘語和拉丁文的國家,為了跟大漢打交道而多學漢語。

  阿爾達班五世謙遜地降階跟楊修交談,還吩咐設宴款待。當然他說的是希臘語,他也沒有通譯,只能是由楊修的通譯來翻譯。

  “請漢使回復大漢皇帝,我帕提亞國對于與貴國的友好向來是看重的。原本羅馬人連戰連敗,已經被我軍圍困在泰西封,指日可下。

  這泰西封是我帕提亞故都,漢使遠來,恐怕還不知道左近的情形吧,莫非以為能憑只言片語、些許許諾,就讓我帕提亞放棄光復故都之功?這太過強人所難了吧。”

  阿爾達班這邊的廷臣們,群策群力說得滿嘴跑火車,明明是不擅攻城、到了泰西封也頓兵堅城之下,非要說成收復故都指日可待。

  這么做,一方面是為了面子,另一方面,也就是為了讓漢人覺得“如果最終接受你們的建議,那我們帕提亞人的犧牲和誠意更大,所以你們大漢應該主持公道,在主持和談時多分我們一點好處”。

  幸好楊修也是做過功課的,這一路上對帕提亞內部的派系隱患、羅馬那邊的派系隱患,都了解過了。他立刻云淡風輕地指出:

  “此言過矣!貴國兵勢雖強,當初也不過是羅馬大軍的手下敗將,是羅馬內亂自相殘殺,才給了你們反攻的機會。

  如今雖然到了泰西封城下,但羅馬內亂已解,貴軍正是強弩之末勢不能穿魯縞。依外臣之見,不如見好就收,徹底罷兵言和,雙方都約定不再與對方內部的叛匪結盟。

  更何況,外臣來時,聽說去年年底貴國已經與羅馬打成了議和,今年年初是貴軍自行撕毀合約重啟戰端,就不怕將來其他國家有樣學樣么?誰都有個三長兩短內部不穩的時候。”

  阿爾達班臉色一變:“那不是我軍撕毀合約,而是當時簽訂合約,是與羅馬人在前線的偽帝簽的。那偽帝后來也已經被如今在敘利亞的羅馬新帝所殺,那締約的對方都已經不存在了,何來毀約?我國又不曾與羅馬新帝締約。”

  楊修:“那就給大漢一個面子。我大漢二十年前,也曾遭受嚴重內亂,幾乎皇綱失統。幸得我章武陛下掃清六合、席卷八荒,萬姓傾心,四方仰德,終得三興炎漢、歷數無疆。

  故而我大漢最痛恨的便是那些勾結他國內部篡逆之輩的卑鄙行徑,不希望看到這種行徑蔓延、讓天下人心渙散、正統失序。

  這普天之下、無論天涯海角,但凡日月所及之處,有如此劣跡的,我大漢都要管一管。

  貴國如果再與羅馬內部反賊勾結興兵、或是羅馬人與令弟、亦或與貴國內部的薩珊部叛匪勾結,我大漢都會管,哪一方不服其管,我大漢便與另一方并力擊之!

  希望貴國識時務,否則到時候我大漢攻其外,羅馬攻其內,貴國休說拿不回泰西封,便是國祚存亡,怕是都難以保障!”

  阿爾達班臉色一變:“區區三千騎兵,也敢如此威脅我國?”

  楊修:“貴國最好不要產生這種想法!本使現在卻是只有三千人,可真要是得罪了我大漢,天兵到處,十萬之眾也是輕描淡寫。

  無非是數千里遠征,糧草轉運困難,而那點兵力,對于國力鼎盛的大漢,根本不算什么!真到了那一步,大不了我漢軍因糧于敵、一路燒殺擄掠補給,到時候貴國盡為白地,盡管試試!”

  楊修也沒必要跟對方謙虛,漢朝的外交本來就是直接威脅的,誰讓你是地球上最大的超級大國呢,鷹派就完事兒了。

  阿爾達班本來也就是虛張聲勢一下,見漢人一點不怕談崩,還很好戰的樣子,覺得該降降溫了,連忙話鋒一轉。

  不過他自己口才不好,所以倉促不知如何措辭,就給妹夫跋帝使眼色,跋帝立刻心領神會,接過話題跟楊修訴苦,開始由他唱紅臉:

  “漢使所言確有道理,我帕提亞素來是重視與大漢的友好的,只是這次要在光復故都之前收兵、我方犧牲實在太大,怕是難以服眾。

  羅馬人如今是守勢的一方,如果他們不付出一些誠意來,我們怕是難以收兵。不如這樣,請漢使再去說服羅馬方面,看看他們能許諾什么,只要合理,我帕提亞愿意給大漢這個面子。”

  楊修看對方借坡下驢了,也就不為已甚:“這個好說,本使自會向羅馬人傳達要求,讓他們也承諾絕對不與貴國內部的薩珊部勾結、也不得與令弟勾結,將來不得借貴國安內之機趁火打劫。

  另外,也會警告羅馬人不得企圖與貴霜聯手夾擊貴國,如果我大漢能做到這些許諾,貴國應該放心了吧?如果羅馬人不答應,我軍與貴國一起合擊羅馬駐軍便是。”

  楊修說這番話的時候,還真有幾分像1988年聯合國的佩雷斯秘書長去巴格達,把撒旦姆和波斯的霍某人召集起來攢個局,敦促他們實現兩伊停戰。

  楊修這個逼裝得也夠大了。

  “你們能說服羅馬人以后永遠不和貴霜、薩珊部聯手對付我們?若真是如此,這次我國罷兵言和,也不是不可以。”阿爾達班和跋帝交換了一下意見后,順勢服了軟。

  楊修眉毛一挑,知道打蛇打七寸、已經命中對方最關切的核心利益了。既然如此,他也要趁機為大漢謀取利益,大漢可不是來義務勞動的。

  楊修想到了他出發之前,給劉備的秘奏。其中有好幾條楊修自己的建議,希望時機合適時可以便宜行事,劉備當時也允許了。

  此刻,楊修就根據他這大半年里、半路上了解到的情況,趁火打劫收利息:“另外,合約達成之后,大漢也會盡力保障貴國的利益的。

  多年之前,貴國似乎有于貴霜國內叛逆勾連之舉,我沒說錯吧?貴霜的呼羅珊和花拉子模地區,原本是橫亙在大漢附庸康居與貴國之間的。但貴國早在二十年前,為了打通與大漢直接貿易的商路、不讓貴霜人抽你們的過路稅,竟支持呼羅珊和花拉子模獨立!

  這種行徑,我大漢若是不處置,便不能秉公服眾。好在我大漢如今已經徹底征服烏孫、附庸康居,希望貴國以后承諾花拉子模為我大漢勢力范圍、任由我大漢將其附庸。

  而康居、大宛、莎車,也都是大漢的番薯朝貢,大漢如何處置他們,都是大漢的內政,貴國不得干涉。但作為交換,大漢也承認帕提亞對呼羅珊的處置、懲罰叛逆,這從此就是帕提亞內政,大漢也能擔保貴霜不敢置喙…”

  楊修還什么都沒干,就這樣在兩次大國分贓之間,把勢力范圍給瓜分了,把那些小國的利益徹底犧牲了。

  當然,大漢跟帕提亞“遠交近攻”之后,要的當然不僅僅是帕提亞人對他勢力范圍和利益的承認,更要確保實現一個雙邊的互補貿易協定——

  主要是未來馬超對著這些地區用兵的話,帕提亞人要確保每年跟漢軍的貿易規模,買漢人的昂貴貨物拿去轉賣,同時賣給漢軍軍糧。

  漢人賣出來的好貨,帕提亞人當然轉手肯定不愁銷路,羅馬人那邊對絲綢瓷器肯定是有多少要多少。

  而漢軍在中亞的行動,最大的困難原本是籌糧,因為要從東亞運軍糧來西域太難了。可如果在中亞草原附近就有游牧帝國直接賣麥餅和牛羊牲畜給大漢,從里海草原方向給漢軍供糧,那后勤距離就縮短了好幾倍,可以因糧于敵、以戰養戰。

  而大漢的目的其實也很清晰:根本不在乎那些大片的中亞草原,大漢要的只是沿途的交通要道、樞紐節點、絲綢之路的必經咽喉。

  所以,呼羅珊這種相當于后世土庫曼斯坦的里海東岸大草原,以及哈薩克西南部的草原,帕提亞人要就拿走好了,大漢承認了他們原本遮遮掩掩的利益。

  而烏茲別克的撒馬爾罕以東地區、阿富汗的瓦罕走廊,這些后世興都庫什山區交通要道咽喉城市,大漢全都要。

  同時,再加上剛才楊修提的康居、大宛、莎車,

  最終的談判預期,就是大漢要得到相當于后世哈薩克的巴爾喀什湖以東以南地區,以及塔吉克和吉爾吉斯全境、阿富汗的瓦罕走廊、烏茲別克的撒馬爾罕以東。

  一共后世兩國的全境、其他三國的部分精華地區。

  阿爾達班五世對這些問題倒是懶得計較,畢竟也是慷他人之慨,而且帕提亞現在確實內部焦頭爛額,哪有工夫想這些,就輕描淡寫答應了。

  楊修少不了又一番上下斡旋、補充細節,最后在大約一個月之后,繼續率軍西行,先請泰西封城內的羅馬守將派人答話、提供信物,

  然后楊修再帶人從兩河流域繼續西進,到敘利亞一帶,跟如今還駐扎在大馬色城(今大馬士革,大馬士革也有四千年的建城史了,中東地區的古城都特別久)的羅馬皇帝直接交涉。

  其中細節無需過多贅述,總之在一番為期半年的長途跋涉、趕路斡旋之下,大漢利用了雙方都無力再戰的機會,把這個主持國際公道的大義名分抓在了手上。各方簽訂了一個共遵的條約,然后楊修才帶著許諾回到了大漢境內。

  回程的時候,因為已經得了帕提亞人的配合和許諾,楊修也先收點利息,趁機讓馬岱偷襲攻占了撒馬爾罕城,把興都庫什山要道咽喉先拿到手再說。

  戰斗部分,實在是沒什么好說的。

  楊修覺得自己這次風頭也出的夠大了,怎么也得超過班超懾服鄯善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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