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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整個晉東南都亂成了一鍋粥(河東支線結束)

  憑心而論,關羽的智力值當然不知道比李素低了多少。

  他用計時的演技,也遠不如李素細節細膩。

  但關羽現學現賣使用“以賊軍掠奪的財物引誘友軍助戰”這條計策,依然還是成功了。

  為什么呢?

  因為反間和利誘的成功率,從來都不是看絕對智商,而是看用計者和被用計者的差值。

  這就好比李素智力100,麹義智力80忠誠度80,所以麹義被勾引來打白工了。

  而假設關羽智力80,呂布智力60忠誠度60,所以呂布也被勾引來助戰了。

  誰讓呂布比麹義更貪財更沒節操呢。

  一切的進展,都一如計劃:在關羽進入安邑城后,楊奉無力攻城,果然一邊監視關羽,一邊分兵去劫掠猗氏。

  關羽假裝是聽從太守樊陵的命令,死守郡治,所以猗氏被攻破的帳將來也算不到關羽頭上。關羽本就覺得親自下手殺那些鹽梟有點缺乏借口,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默許了白波軍的行動。

  而且,來河東日久,關羽也漸漸考察過了白波軍的行跡——似乎因為是本地人自治作亂,白波軍的軍紀似乎比其他流寇式的黃巾軍要好一些,因為他們是要在河東乃至并州發展根據地的。

  從這點來說,白波和北面的黑山不太會無故屠殺貧民,攻城往往只攻那些有巨額財富存儲的縣城,打破之后把巨富們搶劫一遍就走了,還會散糧招募窮人青壯擴軍。

  知道了白波軍的這類行為習慣后,關羽借刀殺人時也就更放心了。

  只能說,這也是一種往年經驗形成的路徑依賴吧,當你手里拿著錘子,那就看什么都像釘子。去年被李素那一手“讓張舉搶渤海我們再搶張舉”的卑鄙下流手法熏陶后,關羽也腹黑了不少。

  五天之后,猗氏被白波軍攻破,河東豪門衛家在那兒的莊園也被洗劫。

  這衛家是西漢武帝時候皇后衛子夫和大將軍衛青的后人,要是倒退個五年,關羽這種嘍啰在這種名門豪族面前提鞋都不配。

  但戰亂來了世道就是這么顛倒,門閥遇到了軍閥有理說不清。

  衛家年輕一代的少主衛凱倒是提前回到了安邑城跟太守樊陵躲在了一起,但他們族中有很多打理猗氏那邊私鹽生意的旁支是跑不掉的。

  幾天后楊奉回撤,猗氏那邊才有信使來安邑報告損失,衛凱這才知道他堂弟衛仲道為首的不少族人都被殺了,頓時哭暈在地。

  楊奉劫掠了鹽湖二縣豪門價值上億錢的黃金、首飾、銅錢、絹帛等財物,滿載而退撤退。

  另外,還帶走了至少一兩萬石的精糧、肉食作為隨軍補給。就這還不滿足,還運走了十幾萬石的存鹽。白波軍出身貧寒,流寇習氣不改,見到什么都想要,以至于行軍轉移如同搬家。

  徐晃算是楊奉麾下相對知兵的,便兩三次勸諫楊奉丟掉點粗重財物,只拿細軟輕裝快速撤回根據地。

  但勸了也沒用,如今消息閉塞,楊奉又不知道去年在幽州張舉是怎么被截斷歸途的,要讓賊軍放棄笨重的財物,這難度太高了,不付出血的代價是不可能成熟起來的。

  就算楊奉答應,他也做不到令行禁止,說不定手下那些舍不得財物的士兵就直接嘩變留下、分了錢回家各自過日子,這怎么攔得住嘛?

  徐晃唯有喟然長嘆:“豎子不足與謀!那關羽的后軍之所以沒來,不過是戰船不夠,無法一次性把青州的兵運到河東。這算算行程路途都知道,關羽每一波援軍的間隔,擺明了也就半個多月。算算日子咱還剩多少時間撤退!”

  就這樣,等楊奉滿載而退、小兩萬部隊拖著三四千輛大車從湅水撤回王屋山口、后軍也解除了對安邑縣的監視后,沒過一兩天,關羽就派了幾千騎兵如同附骨之疽尾隨了上來。

  原來,是關羽的第二批援軍,五千丹陽兵已經抵達安邑。

  關羽讓三千丹陽兵把守安邑,兩千人去堵住蒲阪津,他自己騰出所有的幽州騎兵追擊。

  一過王屋山口,關羽就利用速度優勢分出一些人馬堵住楊奉退往平陽郡的道路。

  另一方面,丁原也派出了呂布堵住沁水方向,不讓楊奉撤往上黨。

  至此,河東白波之戰前前后后已經打了20多天,算算日子也已經是十一月初。

  丁原如今的狀態非常艱苦,他這個并州刺史從上任那天起就沒能摸到過哪怕一寸并州的土地,他的轄區全部是在淪陷區,所以也就完全沒有收到稅過。

  想擴軍也沒錢沒人,至今總兵力只有四千并州騎兵。

  “該死!沒想到官軍中也多是這等貪財之輩,竟然眼紅我軍的繳獲而來堵截!徐晃,給你五千兵馬,明日渡沁水突圍!關羽兵多,倒是沁水這邊的丁原兵少,咱就挑人少的方向突圍!”

  發現有被敵軍包圍的趨勢后,楊奉不由有些焦躁,便這樣命令徐晃。

  山西這地方的地形,對于主動想要進攻或者突圍的一方太不利了,山川河流把地形切割得非常破碎,防守方以很少的兵力就能隨時隨地形成大包圍圈。

  別看粗略地圖上似乎這一帶只有王屋山、沁水、丹水這些障礙,但實際上只要翻翻“長平之戰”的戰史,就知道還有一道與沁水交叉的空倉嶺切割戰場,諸如空倉嶺這樣的小山梁還有不少。

  徐晃不由有些為難:“渠帥,丁原雖然兵少,但依托地利,我們要突圍非常不易,并非我怯戰,實在是不想弟兄們白白強攻送死,而且渠帥不可小看了那個帶兵的呂布,聽說他早些年便在西河、雁門頗有勇名。”

  楊奉:“那呂布不是個主簿么?那就是丁原身邊的文官,不試試怎么知道,明日一早突圍!”

  徐晃無奈,只好準備廝殺。

  次日清晨,十一月初五,徐晃奉命挑選突圍部隊,拉開一個寬闊的正面,試圖渡過沁水突圍。

  對岸的呂布兵少,也無法處處防御,就集中兵力各個擊破,先擊滅了好幾股徐晃的試探性渡河的誘餌部隊,終于被徐晃在運動戰中拉開了一個口子,讓一支幾千人規模的先頭部隊在沁水東岸站穩了腳跟、列陣以待呂布。

  呂布正殺得順手,非常囂張就帶著兩千并州騎兵沖陣而來,直取徐晃。

  “五原呂奉先在此,賊將受死!”如今的呂布,鎧甲戰馬都還比較樸素,頭盔上也沒有浮夸的纓飾,但戰場氣勢已然不弱,并州騎兵在他治下令行禁止,沖鋒時隱隱然有風雷之威。

  白波軍騎兵少,但徐晃身邊還是有百余騎的,因為是剛剛渡河列陣,徐晃也不及讓弓手放箭,雙方直接絞殺成了一團。

  “鐺!鐺!”數聲大響,徐晃勉力扛住了呂布的兩戟,兩人依然錯馬而過——這并非單挑斗將,而是互相率軍沖陣守陣,所以武將交馬最多過兩招,就已經沖過頭了,不得不再面對后續的縱深之敵。呂徐二人也就凝神砍殺起身邊的敵軍小卒。

  呂布心中詫異,他滿擬兩戟就把徐晃刺于馬下的,看來是有些托大了,賊軍中居然也有武藝看得過去的人才。

  而徐晃更是駭然,剛才兩招他已經虎口發麻、胸中憋悶嘔逆,好久緩不過氣來。

  他當機立斷,知道再堅持渡河只會被呂布半渡而擊殺得更慘,連忙下令全軍立刻退兵,已經到了東岸的也跳河徒涉逃回。

  呂布人少,戰馬也不會游泳,不會跳河追擊,只是在岸上瞄準了跳河的白波軍放箭,射殺了數百人后被徐晃逃脫。

  回去之后,徐晃力陳渡河突圍不可取,再三以血的教訓勸諫,讓楊奉放棄不切實際的幻想。楊奉雖然憤怒不甘,但也只好如此。

  就像長平之戰一開始、廉頗也是不甘心死守待援、想要野戰的,被秦軍狠狠在空倉嶺揍了一頓之后,才知道退回丹河堅守不出。

  今日這一戰,對楊奉的敲打程度,不亞于當年廉頗受到的當頭一棒。

  幸虧這次劫掠回程還帶了不少糧食,大不了沒法帶回故鄉,但就地吃還是能吃上一兩個月的。

  當晚楊奉便交代:“咱還是固守待援吧,大軍和車仗不可能擺脫騎兵的追擊,那就派出輕騎信使,扯開呂布和關羽防線缺口后,讓信使找郭帥和胡才、李樂求援,咱愿意分出劫到的半數財物獻給友軍,讓他們來救一下。他們能和我們前后夾擊,呂布就不可能堵得住我們了。”

  這個安排徐晃沒道理反對,就執行了下去。

  畢竟長平周邊的圍困,跟圍城又不一樣,關羽和呂布只能防住遲緩的大軍突圍,防不住輕騎送信。

  但是沒過兩天,援軍的回信沒到,倒是呂布先給楊奉來了信。

  楊奉展開一看,頓時大罵。

  徐晃在旁一時不明,不由勸楊奉息怒:“渠帥何故大怒?”

  楊奉狠狠指著信:“那呂布倒是敢開口,竟要我們一億買路錢的金帛,他就放開沁水防線,假裝防守不嚴任由我們離去。他還說,那十幾萬石鹽太顯眼,他不想擔負縱賊之名,所以不要,只要我們的全部金帛就好。呵呵,他還覺得自己胃口小了?”

  徐晃連忙拿起信仔細看了,原來呂布說得非常直白,因為關羽跟他許諾的是滅了楊奉之后五五分賬,如果關羽的下一批援軍到了,河東郡的兵出力進一步高于河內兵,那么給丁原、呂布的分成還要下降,到時候只給三成。

  呂布是看在“三成的金帛加上三成的鹽,還不如全部的金帛值錢”,所以算了筆賬之后給楊奉一個機會,只要交出全部的錢,就放他走。

  關羽恐怕做夢都沒想到,他效法李素的計策,有個這么大的漏洞——這次遇到的友軍是個節操值那么低,稍微私單給點錢就能收買放水的。

  只可惜,楊奉還舍不得呢,他覺得讓李樂胡才來救他,付出的還沒那么多,既然如此為什么要向呂布服軟?

  徐晃苦苦哀求:“渠帥,我看不如把所有錢就給了呂布吧,如果非要等胡才李樂救援,哪怕來了,這一場血戰弟兄們也得死傷慘重才能突破呂布。不能光看錢吶,弟兄們的性命便不重要了么?”

  楊奉一擺手:“公明,怎可有此婦人之仁?亂世人命不值錢,這些兵也沒跟我們多久,只要這朝廷繼續昏庸腐敗,我們就有源源不斷的兵源!可記得今年春荒的時候,我們被供養于夫羅的錢糧稅賦壓得不得不反的苦日子,兩斗米就能換一條人命給你賣命了!

  我現在還記得,郭帥帶著咱和胡才一起攻打上黨壺關的時候,沒人沖關墻的缺口,最后是靠人尸堆到跟缺口同高!那些敢死士怎么募集的?還不是給抓來的饑民五張白面餅子就一條人命了!哪怕死一萬弟兄,只要保住這些錢,回去還有幾萬饑民等著咱募集,搶就是了!”

  徐晃聽得目瞪口呆,賬怎么能這么算呢!這是不拿弟兄們當人啊!

  那時候五張面餅一條命是春荒最苦的時候沒辦法了,現在怎么還能一直如此!

  但是,沒辦法,就因為一時價錢談不攏,加上楊奉再次自信以為“呂布跟我們談判,肯定是他怕胡才襲擊他的背后”,所以越是如此越不肯妥協。

  這也怪呂布這人智商不夠,勸說對方給錢時的書信語氣措辭態度不夠生動,讓人看出了“我不想打硬仗”的錯覺,陰差陽錯最后就這樣了。

  明明是個鷹派,寫信卻被人當成了鴿派,只能說書信演技不夠。

  于是乎,此后半個月,白波軍與官軍就這樣卯上了,十一月中旬,白波渠帥之一的胡才先來支援了楊奉,但呂布前后分兵分拒沁水、丹水,胡才竟然也沒能渡河。

  然而呂布因為敵軍不夠馴服、又跟他打了一仗,導致呂布軍也有傷亡,惱羞成怒的呂布軍開出的“戰爭賠款”價碼也就更高了。

  楊奉又拿出更多的許諾,引誘來渠帥李樂支援,最后李樂與胡才合力,呂布才怯戰放棄了在丹水阻截,讓楊李胡成功合兵一處。

  但呂布有騎兵速度優勢,能打能跑,又進一步迂回到更后方的百里石,把楊李胡三家都包了進去。而正面戰場的關羽,在楊奉往東北方向突圍的過程中,進一步追擊,追過了被楊奉放棄的沁水,從南側逼到了丹水。

  結果,楊李胡只是往東北方向撤了不足百里,最后還是被越來越多的關羽和呂布軍圍住。雙方的兵都是越聚越多,白波三家渠帥累計有五六萬人,漢軍也增兵到了一萬五千人——關羽軍第三波的人也運到了,這次是五千烏桓突騎。

  雙方都進入了進攻不足而防守有余的狀態,三家白波渠帥知道漢軍騎兵多,只能筑壘依地形而守,只要進入運動戰肯定會被關羽和呂布蠶食掉。

  這如同后世商界的二馬補貼大戰,一開始只是覺得一口氣咽不下、想補貼一把一鼓作氣結束戰斗,但誰知對方也跟了籌碼,最后就如武林高手比拼內力,誰先撤誰就會重傷甚至有性命之憂。

  “早知道會變成這樣,當初直接答應給呂布一億錢放我們走多好呢,我為什么要那么貪?”楊奉每日以軍中僅有的劣酒澆愁,悔得腸子都青了。

  “我為什么當初密信里要開價一個億?要是我少貪一點只要八千萬,楊奉是不是就給了?也不用繼續打仗了?”呂布在營中也是悔恨。

  當然了他倒不是厭戰,而是純粹覺得仗打到這份上,就算贏了他也拿不到大頭了。

  在雙方已經下注壓下去的情況下,誰也收不了手,只能繼續加碼,哪怕一開始爭奪的那個籌碼價值,已經遠遠不如后來加上去的賭注。

  白波軍繼續拍輕騎信使翻山越嶺找南匈奴偽單于須卜骨都侯,那關羽和呂布當然也要找南匈奴正規單于于夫羅,雙方東拉西扯牌桌上的籌碼越堆越多。

  不過與楊奉相比,關羽還有一點優勢,那就是他知道楊李胡被圍在長平周邊,遲早有糧食吃完的那一天。

  他們路上搶來的幾萬石軍糧,如今要給五六萬人吃,能吃多久?

  趙括絕糧道46日就不得不與白起決戰了,楊奉絕糧道能撐到46天么?

  兩軍就這樣在丹河、長平、百里石這塊缺乏城池的三角地帶相持,一直相持到了十二月份。

  從十一月下旬開始,正偽雙方的南匈奴騎兵也各自在利益誘惑下參戰了,只不過須卜骨都侯肯定是不愿意打硬仗的,也不會進入包圍圈。

  而于夫羅則是關羽花了幾千萬錢預付款先請來助戰的,請于夫羅負責幫助實力薄弱的呂布那一側,防止白波賊從空倉嶺往上黨撤退。

  整個晉東南都亂成了一鍋粥。

  但是,關羽卻沒有算到南匈奴騎兵這一年多來在河東與河內的軍紀敗壞程度。

  于夫羅拿了點預付款和每天支取軍糧還不夠,偶爾還要劫掠當地百姓,乃至友軍據點補充物資,呂布和于夫羅之間很快爆發出矛盾。

  12月中旬的一天,于夫羅這個不靠譜友軍的矛盾,因為一起意外突發事件,進入了劍拔弩張的姿態。

  “報!都尉,軍前來報,昨日在于夫羅駐兵的泫氏縣,于夫羅軍和呂布因為劫掠起了沖突,差點開戰了!”軍中哨探第一時間把這個噩耗傳給了關羽。

  “什么?怎么回事?”關羽也有些緊張。

泫氏縣位于空倉嶺以北  “是…是這樣的,那于夫羅身為胡酋,極為…極為好色,凡是助戰至每一處,遇到漢人女子絕色者,都想要搶。昨日在泫氏縣,又搜得一個絕色女子,姓杜,于夫羅便要下聘納為妾室。

  誰知那杜氏前些日子就被丁刺史帳下一名曲軍侯秦宜祿提前聘下了也要娶為妻,并州軍的人就去搶人,雙方發生了火并,于夫羅的人殺了苦主秦軍侯,呂布又帶人殺了于夫羅手下一個千夫長,把杜氏搶了回來。現在他們雙方都怕事情鬧大變成全軍火并,倒也暫時克制,請都尉去居中調停。”

  “這些胡人!好色之性不改!與禽獸何異!幾乎誤了朝廷大事!”關羽恨恨拍案懊悔,早知道也別利用須卜骨都侯與于夫羅的冤仇了。

  關羽并不知道,按照歷史本來的軌跡,于夫羅這個好色客這陣子應該去搶蔡琰。

  但蔡琰因為蝴蝶效應沒來河東,甚至原本應該成為蔡琰夫君的衛仲道都被白波賊劫殺了,還洗了衛家庇護鹽梟多年積攢的家財。

  結果精力無處發泄的于夫羅居然搶了并州軍將校秦宜祿即將過門的妻子杜氏——不過真開了上帝視角來看,這也很正常。

  因為眼下并州的地界上,你也找不到比杜氏更漂亮的女人了,換一個女人還真不一定能讓南匈奴單于和并州軍搶起來。于夫羅的眼光還是挺高的,怎么也得比蔡琰更漂亮的才能入他法眼。

  關羽連忙先花了點錢,給于夫羅和并州軍雙方都稍微安撫一下,然后考慮到秦宜祿還沒娶妻就死了,關羽便已調停人的身份把杜氏先接過來關起來,免得刺激到雙方。

  然后,他就把整個晉東南亂成這一鍋粥的現狀,星夜用快馬送信報告給劉備,想看看劉備讓他如何處置。

  哪怕沒有杜氏這事兒,光是幾個州的友軍后續可能出現分贓不勻的事兒,也已經不是關羽一個武將能處斷的了。

  沒幾天,朝廷就先來安撫了丁原,又穩住了于夫羅,同時命令關羽和丁原繼續嚴格執行既定的“圍困白波賊主力于長平,待其糧盡”方略。

  至于外交糾紛,交給即將任命的使匈奴中郎將處理。

  關羽也知道惹了一點小禍,不敢自專,嚴格按命令來。又圍困了白波軍主力半個月之后,進入中平六年元月,使匈奴中郎將李素終于從遼東千里迢迢趕回來了。

  原本都沒想收徐晃,讀者呼聲太高,加上有些讀者想看關羽衣錦還鄉戲碼的呼聲太高,我臨時加戲了這么多。終于是用了兩天時間拼命趕進度過掉了,時間線與主線再次彌合,希望追更讀者還沒不耐煩。

無線電子書    三國從忽悠劉備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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