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還以為這臭女人跑了呢,沒想到還在船上,小吳同志不是要報仇嗎,還不趕緊的?”
王胖子剛爬上頭船就看見了阿寧,經王胖子一蠱惑,吳邪聞風而至,脫下潛水服就向阿寧沖過去。
“我看你還往哪里跑!”
阿寧一臉嫵媚,看著吳邪嬌嗔道:“小弟弟,姐姐為什么要逃?”話音一落阿寧腰肢一扭,后發先至竟一把抓住了吳邪的褲子。
“你脫我褲子干什么!”
吳邪大驚失色慌忙說道。
眼看著褲子就要被阿寧拽了下來,吳邪顧不得其他,雙手下意識死死的拽著褲子,但看到阿寧阿寧臉上戲謔的笑后他知道自己中計了!
果不其然,阿寧直接來個掃堂腿,吳邪失去重心啪的一聲,很快啊,就摔在了地上!
“你偷襲!有本事光明正大的打!”吳邪最嘴里不服輸,阿寧不管這些繼續乘勝追擊,雙腿夾著吳邪的一只胳膊然后一扭,吳邪兩眼一翻,差點疼暈了過去。
“小弟弟,還想報仇嗎?”
阿寧微微用力,吳邪疼的直叫喚,“胖子,快救我啊!打倒她我什么要求都答應!”
王胖子眼睛一亮擼起袖子就要干,寧辰適時出現,王胖子頓時就慫了,乖乖的站在寧辰身后。
“放開他吧!”
寧辰淡淡的說道。
阿寧風情萬種的看了一眼吳邪道:“小弟弟,這次姐姐就饒了你,下次我可不會這么溫柔的。”
說完阿寧松開腿施施然地站起來,吳邪抱著胳膊咬牙切齒,早晚有一天他會報復回來的。
寧辰搖了搖頭,吳邪還是太嫩了,看看人家胡八一,當初也是被侍rley楊這樣擒住的。
但胡八一臨危不懼,相同的情況,胡八一來了一招直搗黃龍,不僅贏了還白撿個媳婦,一舉雙得。
阿寧還肩負著給寧辰傳話的重任,所以寧辰才從中調和了一下,半天后船只回港,雙方就分道揚鑣了。
“寧所長,你們也要走嗎?”
吳邪見阿寧走了不由得問向寧辰,寧辰還沒說話,王胖子就大大咧咧的問道:“怎么,你舍不得我們?”
“誰舍不得你,我是在問寧所長,您要是沒事的話不如在我那店里多呆一段時間,我還有許多問題請教您。”
吳邪一臉誠摯的說道。
“應該是關于蛇眉銅魚的事情吧?”寧辰開口問道,吳邪毫不猶豫的說道:“我這點心思果然瞞不過您。”
寧辰哈哈大笑:“你小子鬼精的,估計請教我問題只是借口,實際上是想讓我給你擋災吧?”
“嘿嘿!”
吳邪被寧辰拆穿卻一點也不臉紅,這兩次盜墓的經歷讓他明白,自己很可能被卷進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以自己的能力想要解決諸多麻煩,簡直是難之又難,所以,放著寧辰這個個大腿不去抱,簡直是瞎了眼。
所以吳邪才厚著臉皮來得求寧辰,至于寧辰,吳邪心里怎么想的,他再清楚不過了,可他還少個理由。
“我為什么要幫你呢?你又能給我帶來什么好處?吳邪你也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寧辰一是一二是二的說道。
吳邪早有準備:“我知道您身份,曾經在老九門排行第六,后來又成為了九門之首。
目前我雖然還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我卻可以代表吳家在一定程度上支持你,這總算有點用吧?”
寧辰面色不變:“這可不是你一個人能做主的,吳家真正的業務還是你三叔在做主…”
“我三叔已經失蹤了不是嘛!”
寧辰還沒說完就被吳邪搶著說道,語氣強硬,似乎篤定了吳三省不會再出現一樣。
沉思片刻,寧辰終于露出了笑容:“算你打動我了,那我就再在你那里呆上一段時間。”
吳邪喜出望外,又看了看張起靈,“你呢悶油瓶,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走?”吳邪懷著極大的誠意問道。
張起靈毫不猶豫的道:“沒興趣。”雖然早有所料,但吳邪還是有點小失落,怎么就像自己一點吸引力都沒有一樣。
“他不去,胖爺去,小吳同志啊,我以后得伙食就交給你了,八菜一湯五葷三素,就按這個標準來做。”
王胖子摟著吳邪的肩膀說道。
吳邪:“…”
忙活了一整天,總算回到了家里,書房里,吳邪立刻向寧辰請教關于蛇眉銅魚的事。
寧辰說道:“蛇眉銅魚共有三條,其中兩條在你手里,別以為我不知道吳三省給了你第二條。”
吳邪大驚失色,寧辰怎么知道的,吳三省給自己蛇眉銅魚,當時只有他和自己兩個人,絕不會有第三人知曉啊!
寧辰知道吳邪吃驚,于是便說道:“這不難猜,海底墓里必然有一條蛇眉銅魚。
而且在你三叔手上的可能性最大,還有,你在海底墓里一點都沒想過要找蛇眉銅魚,這說明蛇眉銅魚已經在你手里了,我說的對吧?”
吳邪一臉崇拜的說:“對!”
“對個屁!我根本就沒這么想過,這么說都是為了忽悠你,其實我早就知道這一切了。”
寧辰心中如是想到。
戰術性咳了兩聲寧辰繼續說道:“蛇眉銅魚上面被人用密文記錄了一些秘密,只有湊齊了三條,才能知道這個秘密是什么,所以你今后的方向就是找到第三天蛇眉銅魚。”
吳邪牢記于心,寧辰說得很精辟,隨后吳邪又問道:“還有就是關于六角銅鈴的問題。
我從珊瑚樹上面取下了兩個鈴鐺,本來想去請教齊老,就是我爺爺的一個朋友,不過既然您在這,我估計您比那個齊老知道的多。”
寧辰心中甚慰,這小子說話中聽,雖然有些拍馬屁的嫌疑,但自己一點反感都沒有。
“這就對了,那齊老估計也是個沽名釣譽之輩,雖然是你爺爺的朋友但也不會有多…等等,你說他是你爺爺的朋友?還姓齊?”
寧辰忽然想到了什么。
吳邪點頭:“對啊,姓齊。”
寧辰又問:“他戴著眼鏡嗎?”
“戴著一副老花鏡。”吳邪說道。
寧辰敲了敲桌子,估計就是他了:“你帶我去看看,我想去見識見識這個齊老。”
吳邪不疑有他:“這沒問題,明天就可以過去,齊老清閑的很,他巴不得我過去陪他呢。”
“對了,忘了問你,他會算命嗎?”寧辰突然問道,吳邪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不會。”
寧辰眉頭一皺:“這么確定?”
“太確定了,爺爺跟我說過一次,齊老年輕的時候被算命的騙過,后來他一輩子都不信這個了。”
“這樣啊,明天去看看就知道了。”寧辰沒再說什么,吳邪爺爺的朋友還姓齊,寧辰一下子就想到了齊鐵嘴這個算命的。
如果他活著,估計也快九十歲了,不過吳邪說齊老不信算命,這又和齊鐵嘴有很大的初入。
“看來得去過才知道了。”
寧辰心中想到,直到第二天。
寧辰跟著吳邪來到了齊老的住所,齊老是杭州第一代古董商人,現在算是一個國學大師。
“寧所長,齊老平日里不見外人,就算是我也不能往他這領外人,所以還得勞煩您等等。
我先拿那六角銅鈴給齊老看一看,他一定會感興趣,到時候我就說銅鈴是您的,然后再帶您見齊老怎么樣?”
吳邪委婉的說道,寧辰眉頭一皺,區區一個齊鐵嘴還敢讓他等著?瞎了他的狗眼!
不過話說回來,他畢竟不能確定,那個齊老到底是不是齊鐵嘴,畢竟齊老在在好幾個大學都有客坐頭銜。
而且據吳邪說,齊老對少數民族,還有相當的研究,寧辰總覺得齊鐵嘴不是這塊料。
“行吧,你趕緊進去!”
索性就是等一會寧辰沒計較太多,畢竟真正的文化研究者都有一些古怪的地方,這是可以理解的。
“好嘞!您稍等”吳邪松了一口氣,說實話,以寧辰的身份,讓他在這里等著確實很難開口,好在,寧辰是個通情達理的人。
那房間里正在看報紙的齊老爺子,一抬頭看到了吳邪,蒼老的臉頰上皺紋又多了許多。
“老爺子,我給您帶好東西來了!”吳邪說著將六角鈴鐺呈現了過去他明顯發現齊老的眼神直了,連接那鈴鐺的手都抖了。
齊老爺子把六角鈴鐺拿過去之后,放在手里整整看了十來分鐘,吳邪生怕讓寧辰等得太久而惱怒,可又不好催促老人家。
終于,齊老開口道:“慚愧慚愧,老頭子搞少數民族這么久時間,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東西,小邪你告訴阿公這東西是哪來的?”
吳邪正想開口,房門忽的被踹開,寧辰昂然走了進來,吳邪苦著一張臉說道:“所長,您怎么來了?”
見寧辰沒搭理他吳邪又對齊老說:“老爺子,您聽我解釋,這是我朋友,您手里的鈴鐺就是他的…”
齊老一伸手:“你先別說話。”
吳邪頓時就閉上了嘴巴,而這邊,寧辰俯視著齊老,在吳邪看來,那是相當的不禮貌。
寧辰在門外邊足足等了十幾分鐘,總算聽見那齊老開口說話了,這個聲音寧辰再熟悉不過。
就特么是齊鐵嘴那個算命的聲音,寧辰很無語,這年頭真是什么人都能當上國學大師了。
“你…你不是…”
齊老說話都磕巴了,寧便說道:“我說你小子,怎么見到我都不認識了?”
“寧爺!您還沒死呢!”
齊鐵嘴一下子從躺椅上坐了起來,寧辰滿頭黑線,看在他這一把年紀的樣子的份上就不生氣了。
“口誤!口誤!寧爺您可別生氣,小邪,快點給寧爺搬個凳子,我這腰不行了。”
齊鐵嘴指使著吳邪。
看到這一幕,吳邪心里神獸奔騰,這還是平日里眼高于頂的齊老嗎,怎么像是寧辰的小弟一樣。
“難道齊老也是老九門的人?”
吳邪忽然想到了什么,若是這樣,一切就說得通了,以寧辰的身份就是自己爺爺還活著,那都得小心伺候。
“寧爺,這么多年您到底去哪了?要是您還在,老九門也不會沒落到這種地步啊!”
齊鐵嘴激動的說道。
寧辰搖了搖頭,“你就別管我了,說說你,怎么會縮在這里,還有我聽吳邪說,你不算命了?”
齊鐵嘴長長的嘆了口氣,“不錯,五十多年前礦山之行,我得到了青烏子祖師的指點。
在風水命理上都有了長足的進步,由此看到的東西也多了,在您走后,我給九門算了一卦,大兇!哪怕是我也不敢再留在長沙城了。”
寧辰明白了,齊鐵嘴這是在避世,齊鐵嘴在風水命理上本來就有不俗的造詣,再加上青烏子的指點,天底下沒幾個人比他算的更準。
能讓他采用避世的方式躲開混亂,可見老九門處在何種漩渦之中,九門的沒落是命中注定,非人力可改。
“我自知多年來泄露了太多天機,于是經此以后,我便再也沒有給人算過卦,沒想到潛心研究之下,竟然在文化研究上也有了不俗的成就。”
齊鐵嘴頗為驕傲的說道。
“齊老八,你這是在跟我炫耀嗎?連六角鈴鐺都不知道,我都不稀得打擊你知道嗎?”寧辰撇了撇嘴道。
齊鐵嘴一大把年紀還陪著笑說道:“那是那是,誰不知道寧爺有通天的本事,獨探礦山,抗擊日軍,這一切我都記著呢!”
“不說那些了,我來你這只想看看,你到底是不是齊鐵嘴,現在好辦了我問你一個問題。”
寧辰突然變得嚴肅了起來。
齊鐵嘴收起笑容:“寧爺只管問,我齊鐵嘴自當知無不言!”說著齊鐵嘴端起一盞茶抿了一口。
“那好,”寧辰緩緩說道:“我問你,你知不知道齊羽,或者說,齊羽跟你是什么關系?”
寧辰話音一落齊鐵嘴茶還沒喝完,手中卻是一哆嗦,茶杯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地上摔得稀碎。
“齊羽?您問這干嘛?”
齊鐵嘴嘆了一口氣后問道。
寧辰眉毛一挑道,“看來你知道,無邪,你去拿紙筆來,然后寫兩個字給齊老看看。”
吳邪一怔,雖然有點摸不著頭腦,但他還是聽了寧辰的話,當著齊鐵嘴的面寫下了“齊羽”兩個字。
齊鐵嘴看到這兩個字大驚失色道:“怎么會這樣?怎么回事?你到底是誰?”
齊鐵嘴指著吳邪慌問道。
吳邪一臉懵逼道:“我是吳邪啊,齊老您這是怎么了?小時候我爺爺帶我來過您這里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