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狂人一步步走向茅屋。
他的步伐不快,但卻異常沉穩,反觀其余圣人都要費盡全力才能勉強的移動那么一兩步。
“不行,在這么下去的話,這茅屋中的東西一定會被這家伙取走的!”萬水圣人想到。
他深吸了一口氣,取出一塊翡翠玉佩,那玉佩晶瑩剔透,上面竟蘊含著一股帝道威壓!
眾人見狀臉色微變,“帝兵?!”
“不,不是帝兵,可能只是帝者生前佩戴過的東西,沾染了帝道氣息才有這威壓。”
“萬水圣人身上居然有這樣的寶物。”
眾人不禁有些訝異。
只見萬水圣人拿出這塊玉佩后,上面的帝道威壓與茅屋中的帝道威壓相互抵抗,讓他輕松了不少,三步做兩步,很快便追上了楚狂人。
而其他人開始使用各種各樣的底牌。
有使用某種秘法催動體內道韻的,也有用圣器增強力量的,也有釋放苦修的圣人法道韻…
但不管是什么樣的底牌都比不上萬水圣人手中的那塊玉佩,就那塊玉佩就頂得上眾圣人所有的底牌了,帝道威壓只能用帝道威壓來抵抗!
這是最有效的方式。
一帝壓萬法!
其余的法門,都會被帝道所壓制住。
很快,萬水圣人便同楚狂人并肩而行了,而兩人距離那茅屋,也只剩下不到最后四十丈。
“這位道友,你的實力十分驚人,但這里是海外三十六島的地盤,這茅屋中的寶物,我們要定了。”萬水圣人臉上帶著自信說道。
楚狂人看了他一眼,也沒有多說什么。
咔嚓。
此時,一陣清脆的聲音響起。
只見萬水圣人手中的玉佩居然出現了一道道裂痕,這上面的帝道威壓已即將消耗殆盡!
清脆的咔嚓聲接連響起,伴隨最后一聲,萬水圣人手中的玉佩化作了無數塵埃。
被風一吹,就散了。
“什么?!”萬水臉色一變。
緊接著,失去玉佩抵抗的帝道威壓一股腦的加持在萬水圣人,險些將他壓趴地上。
“可惡!”萬水圣人的膝蓋一彎,催動渾身力量,抵御來自周圍的強大帝道威壓。
“呵,你還是先挺起腰來再說吧。”
楚狂人淡淡一笑。
他挺直著腰板,朝茅屋緩緩走去。
“該死的小子!”
萬水圣人被楚狂人嘲諷了一聲,臉上露出憤怒之色,想要追上對方,但卻做不到。
只見他取出一截斷刀。
一股恐怖的帝道威壓從斷刀中彌漫而出。
“那是帝兵,殘破帝兵。”
楚狂人眼中掠過一抹訝異。
沒想到萬水圣人手中還有這種東西,加上之前那塊蘊含著帝者氣息的玉佩。
看來這個萬水圣人的機緣不淺啊。
“這茅屋中的東西只能是我的!”萬水圣人手握斷刀,催動上面的帝道威壓。
很快,他又追上了楚狂人。
此時,兩人距離茅屋只剩下最后不到二十丈的距離,遠遠將其他圣人給甩在了身后。
“這里面的東西是我的。”
萬水圣人超過了楚狂人,朝著茅屋快步走了過去,十九丈,十八丈,十七丈,十六丈…
而就在只剩下不到十丈距離的時候,萬水圣人的腳步又慢了起來,每走一步都異常艱難。
在他身后的楚狂人也察覺到了,茅屋最后十丈距離的帝道威壓又提升了一個檔次不止。
楚狂人也感受到了一股壓力。
難道就要這么放棄了?
怎么可能!
楚狂人體內靈墟六大無上根基一同綻放璀璨神輝,三大無上道體同時開啟,抵御威壓!
看到周身環繞著各種道韻的楚狂人,在他身后的一眾圣人全都目瞪口呆,滿臉不可思議。
“我靠,這么多種道體?!”
“這家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三種無上道體?天啊,這世界上怎么會有這樣的存在,四域竟出了這樣的人物!”
圣人們無比驚嘆。
而此時,楚狂人也已跨入茅屋十丈之內,同手持斷刀的萬水圣人站在了一塊。
他也感受到了那股駭人的帝道威壓了。
難怪連有殘缺帝兵在手的萬水圣人都如此吃力了,這里的帝道威壓的確是恐怖至極。
楚狂人已是拼盡全力,但依舊感受到無比吃力,就在他準備催動九死燃血功的時候,突然之間,在他乾坤戒中的長生帝經,明心帝經好似感應到了什么,同時釋放出兩股帝道威壓!
似乎受到茅屋中帝道威壓的刺激,兩本帝經所釋放出的威壓遠比楚狂人參悟時還要強烈。
這兩股帝道威壓環繞著楚狂人周圍,將茅屋中的帝道威壓齊齊抵擋在外。
“沒想到還能這樣。”
楚狂人嘴角微翹,然后茅屋走去,猶如閑庭信步,無比輕松,比剛開始時還要快。
這不由得讓拼盡全力,連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的萬水圣人目瞪口呆,不敢相信。
“怎么回事,他怎么會走得如此輕松?!”
“他究竟用了什么辦法?!”
不說萬水圣人,在場所有圣人哪怕是自以為清楚楚狂人能耐的四域圣人也不禁錯愕。
最后十丈,本該是帝道威壓最濃郁,最難闖過去的,為什么楚狂人卻走得這么的輕松?!
很快,楚狂人便來到了茅屋門前。
“不,不要!!”
“那里面的東西是我的,你不能拿!”
萬水圣人在楚狂人身后大吼道。
他費盡氣力,又移動了兩步,但距離楚狂人依舊還有七八丈的距離。
他著急之下,甚至還催動靈力打出一掌,但掌氣還未靠近楚狂人就被帝道威壓所瓦解掉,根本傷害不了楚狂人一分一毫。
“呵,你慢慢走,我先進去看看。”楚狂人不以為意的笑了笑,然后推開茅屋的木門。
他走了進去,里面跟尋常的茅屋沒有什么區別,只是在床榻之上盤膝坐著一個男子。
那是一個偉岸的白發男子,長相俊郎,身上流轉著玄妙道韻,哪怕坐著不動,依舊給人一種極強的壓迫感。
但讓楚狂人更在意的不是這白發男子,而是這白發男子面前的一顆…腦袋!
那是一個女子的腦袋,五官絕美,猶如玉石雕刻,這腦袋,就靜靜的放在床榻上。
而充斥在這茅屋乃至整座島嶼的帝道威壓正是從這顆腦袋中逸散而出的!
不錯,不是那完整的白發男子,而是這只有一個腦袋的女子!
“這女子生前究竟是何等存在?!”
楚狂人腦中不禁冒出這么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