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樓之外,楚狂人隔著歲月與書寫劍樓二字的無名劍客對劍,逸散出的道韻影響了整個藏劍峽,所有目睹這一幕的人,皆是無比驚駭。
一些劍修強者沉吟了一會,然后上去問好。
“傳聞玄天首席卓爾不群,今天一見果然是不同凡響,在下劍譜六十一追月劍有禮了。”
“哈哈,玄天首席,在下李震。”
“玄天首席,咱們在拜劍城是見過的。”
“楚道友,別來無恙啊。”
劍樓外的劍修一一向楚狂人問好,顯得十分熱情,都不愿意放過與楚狂人結交的機會。
楚狂人笑著逐一回應,彬彬有禮。
顯然對于這種場面早就已經駕輕就熟了。
此時,一道身影鉆進人群。
這是一個穿著華麗長袍的中年男子,跟其余劍修不同,他身上有種類似于商賈的和氣。
他朝楚狂人諂媚笑道:“楚道友,根據以往的經驗,這劍樓還要幾天的時間才會開啟,楚道友若不嫌棄,不如到我那去小住吧。”
“閣下是…”
“在下錢富貴,在這藏劍峽內開了一間名劍酒樓,專門為各位劍修提供衣食住行的。”
“哦。”
楚狂人微微訝異,“那便依錢道友的吧。”
“來,諸位玄天宗的道友請隨我來。”
錢富貴喊了一聲在前頭領路。
周圍劍修見狀,不禁議論了起來。
“嘖,這錢富貴的動作還真快啊,這么快就勾搭上了楚狂人,不愧是商人。”
“廢話,楚狂人是誰,百劍譜第一位,要是能跟這種存在打好關系,百利無一害啊。”
錢富貴一路上給楚狂人幾人介紹著藏劍峽內的各地風光,尤其是哪里的劍痕最玄妙,哪里的劍痕最容易參悟,對這藏劍峽無比熟悉。
“錢道友是住在這藏劍峽?”
“那倒不是,只是在這開了間酒樓,雇了幾個人在這看管,不過每次劍樓開啟的時候,也就是生意最紅火之時,我就過來親自看看。”
“這久而久之,也就對藏劍峽熟悉了。”
楚狂人恍然,“原來如此。”
來到錢富貴開的酒樓,眾人不禁有些驚訝。
只是哪里是一間酒樓啊。
這分明是一座王宮啊!
一座座樓閣平地而起,鱗次櫛比,占地之廣足以跟楚狂人昔日去過的白玉樓相提并論了。
能在這里開上這么一間酒樓,這其中需要消耗的人力物力,絕非等閑,而能守住這間酒樓更是困難重重,一不小心甚至會惹來殺身之禍。
這個錢富貴恐怕不大簡單。
楚狂人洞悉之眼運轉,看了對方一眼。
“錢富貴,富貴商行之主,掌握蒼穹星十分之一的靈石儲量,買賣遍布蒼穹四域…”
看到洞悉之眼反饋的信息,楚狂人嘴角不禁抽搐了兩下,居然是富貴商行的主人…
富貴商行,這是蒼穹星內最大的商行,各行各業,只要能賺靈石的幾乎都有他們的身影,而背后的主人是誰,從來沒有人知道。
可現在,這么一個人就站在自己面前?
不得不說,還真是巧了。
錢富貴為楚狂人等人安排了幾間上房,接下來只需要慢慢等劍樓開啟就行了。
“楚狂人,在下慕容飛宇,前來討教!!”
今天,名劍酒樓外傳來一陣聲音。
只見一個穿著黑色長袍,手持長劍的男子正站在名劍酒樓外,聲音傳遍酒樓。
所有劍修都注意到了,連忙望去。
待聽到來人的名字時,不禁十分驚訝。
“是他,慕容飛宇!”
“哦,這個名字十分熟悉,好像是劍譜上排名第七十一位的劍尊,是慕容世家之人。”
“玄武域慕容世家,一山一宗兩家之一的慕容世家,這下子有好戲可以看了。”
酒樓內的劍修都在觀望著事態發展。
南宮煌等人也聽到了聲音,望著門外的慕容飛宇,眼中流露出不悅之色。
“這人是誰啊,也配挑戰大師兄?”
“劍譜排名第七十一,我的天,這樣的排名也敢來挑戰大師兄這個第一,他哪來的膽子。”
“不是誰都知道大師兄的能為的,有絕大多數的人認為大師兄能排在劍譜第一,全是因為手中的昆吾融合了劍魂,占據了優勢,所以這才對大師兄感到不滿,這人應該也是其中之一。”
南宮煌緩緩說道。
在在他旁邊,慕容軒看著慕容飛宇,眼中掠過一抹異色,神色有些不大自然。
“你怎么了?”
南宮煌注意到慕容軒的不對勁,不禁意外。
“沒,沒什么。”慕容軒搖了搖頭,他繼續說道:“這個慕容飛宇的實力不一般,多年前便已晉級至尊,修行的是慕容家的離火劍訣,威力足以焚江煮海,在慕容家也是一個高手。”
“不過這些都不是最棘手的,最棘手的是此人背后之人乃是慕容家的少帝慕容羽…”
慕容軒說著忽然發現南宮煌等人都奇怪的看著自己,頓時停了下來,“你們怎么了?”
“慕容軒,你怎么會對慕容家的人這么熟悉呢,等等,你也姓慕容,難不成是…”
“我跟慕容家沒有半毛錢關系!”
慕容軒斬釘截鐵的說道。
“哦。”
眾人哦了一聲,沒再追問下去。
慕容軒也回過神來了,知道自己剛才堅決否認的態度頗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他說道:“這些都是劍道界的事情,咱們身為劍修,難道不應該多了解一些嗎?”
“我們在青龍域,慕容家在玄武域,隔著那么遠,誰會去了解得那么清楚呢。”
君怡嘀咕了一聲。
“快看,是藍羽姑娘。”南宮煌說道。
只見藍羽抱著一把劍緩緩走出酒樓,來到慕容飛宇的面前,淡淡道:“就是你挑戰公子?”
慕容飛宇盯著藍羽懷中的那把劍,眼中露出火熱之色,“是我挑戰的楚狂人,姑娘,你懷里的那把劍十分不凡,可否借我一觀啊。”
藍羽搖頭,“不可,這是公子的佩劍。”
“哦,楚狂人現在何處?”
“公子還在清修,但你太吵了,所以他讓我帶著佩劍出來,說你能接他一劍,他便現身。”
“他都不在,怎么出劍?難不成是在耍我不成!”慕容飛宇的眼神冰冷的說道。
“可以出劍。”
藍羽淡淡說道。
接著,只見她懷中的昆吾輕顫,鏗鏘一聲露出半截如玉劍身,一股恐怖的劍之道韻彌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