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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金旭推門而入,說:“媳婦,你敢把若若扔出去試試,我先把你給扔出去。”
“哎呦,姓許的,你還來勁了是吧,我看你扔我一個試試,信不信我餓著你閨女!”葉怡雯現在可彪了,可不像她和許金旭剛認識的那一段時間,文靜的就是個大家閨秀,現在什么話都說得出來。
徐菲在后邊抱著金寶進來了:“葉姐,聽你中氣十足,月子里恢復的挺好呀!”
看到徐菲進來了,葉怡雯也就忘了她老公剛才‘囂張跋扈’的那一茬了,目光不自覺的就落在了徐菲懷里的金寶身上:“哎呦,徐菲妹子,還是生兒子好啊,快點讓我看看。”
徐菲樂了,她說:“要不咱倆換一換,你看行不行。”
剛剛還說‘生兒子好’的葉怡雯立馬就不干了,還把閨女‘若若’給抱得更緊了,典型的嘴皮子功夫。
尚富海也牽著元寶的手進了屋,一進屋,他另一只手就伸進了衣兜里,掏出了那個裝著玉牌的錦盒,轉手就遞給了葉怡雯:“嫂子,這是給侄女的一點小禮物,你時常給她帶著,聽說能改善人的磁場,對她健康成長有好處。”
葉怡雯趕緊接過來表示了感謝。
屋里的其他人,有人認出了尚富海,想和他說兩句話,可話到嘴邊就說不出來了。
不熟悉啊,根本不知道說什么,問個好都很難。
尚富海他們兩口子又和葉怡雯聊了一會兒,就帶著元寶和金寶出來了,許金旭一塊跟著出來了。
小孩還太小,屋里人多了其實不大好。
倆人聊著關于銀座股份的事,許金旭也無奈了,他一直以為‘人定勝天’,可經歷過這一茬才清楚的認識到,有些老頑固比挖天還難。
葉怡雯的房間里,等尚富海他們走了之后,屋里的其他親戚們都開始問了起來。
“怡雯,剛才那位就是尚富海吧,原來你們家和他們家關系這么好啊。”
“就是就是,我看著姐夫和他關系很好的樣子,哎呀,雯雯姐,尚老板剛才還給若若禮物了吧,快點看看是什么好東西啊!”
“還用得著說,尚大老板那種層次的人物,送的禮物肯定很不簡單,我猜應該是非常非常貴的吧。”
“我說幾位姐姐可真有意思,咱們在這里瞎猜個毛線,雯雯姐,打開盒子看看唄。”靠著葉怡雯床邊的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一臉獻媚的抓著葉怡雯的胳膊輕輕搖晃了一下。
看得出來,她和葉怡雯的關系更親密一點。
接著有人說:“我真是挺好奇,什么樣的東西能改善人的磁場,還對人的健康成長有好處,說的這么玄乎,難不成尚老板這樣的人也信佛?他還特意去寺廟里給若若求來的平安符?”
葉怡雯被她這幾個表姐妹給逗笑了,說道:“你們可別瞎猜了,想看就看看,但不管是什么,別到處亂說。”
“好嘞,雯雯姐放心,我嘴巴最嚴了。”就在葉怡雯旁邊的那位二十出頭的小姑娘毛手毛腳的就搶過了尚富海遞給葉怡雯的錦盒。
葉怡雯也挺好奇的,她想知道尚富海送了她閨女什么小禮物,祝福的寓意倒是蠻好的,就是有點太玄乎了。
正琢磨著,那邊看禮物的幾個人突然就安靜下來,不一會兒又爆發出了一陣驚呼聲。
“雯雯姐,你快看,這是和田玉吧,我上次好像在誰那里見過一次,長得差不多哩。”
“還真是和田玉的,這塊玉看起來真漂亮,就這么個小玉牌得老貴了吧,我看著金店里那么大一點小玉牌都標價好幾萬的…”
葉怡雯聽著她們在那里叨叨,她伸手從表妹手里拿過了玉牌,上邊雕琢著一尊笑口佛,看著倒是挺喜慶的。
仔細看了一會兒,又用手輕輕的摩挲著,感受著玉牌表面的圓潤油滑,她心里清楚,就這么個小玩意,至少幾十萬打底了。
‘人養玉、玉養人’,怪不得尚董會那樣說。
尚富海牽著閨女元寶的手,和許金旭一塊并肩往前邊走著,聽著許金旭說著今天都有哪些客人,尚富海也只能感慨權貴人家的‘遠房親戚’特別多。
“對了,老尚,我大哥也回來了,他和嫂子先回家了,等會兒就過來,你們倒是可以聊一聊。”許金旭響起一件事來,給尚富海說了一聲。
許中友回來了,這個讓尚富海有點意外,但仔細一想也不意外,自家兄弟的孩子過滿月了,他這個當大伯的總不能不出面吧。
再是一方諸侯,他首先也是個人。
尚富海再看到許忠君的時候,他正和孔令方、葉傳山這兩個老家伙聊天,三個人圍在一塊,聊得挺嗨。
看到尚富海后,許忠君招了招手:“富海,快點過來,我剛才給這倆老東西說你來了,他們還不信。”
“哎呦,尚董真來了,快點坐。”孔令方看到尚富海的時候,還是有些生疏,做不到和許忠君看晚輩一樣。
葉傳山本身工作就比較呆板,說話的時候也是一板一眼的:“富海啊,快點坐。”
“爸!”許金旭看到葉傳山這個老岳父的時候,恭敬的喊了一聲。
別看他和葉怡雯結婚一年多了,可每回看到葉傳山這個老岳父,心里還是犯怵。
畢竟老岳父是搞政法的。
葉傳山擺擺手:“金旭,一塊坐下說話。”
幾個人這一聊就到了中午快到吃飯的時間了,小院里來的人越來越多了,但始終沒有幾個人能加入到他們這個小圈子里來。
大部分的親戚和許忠君打個招呼后就往后院去走一圈,看看孩子,順便送上一個祝福的紅包。
許中友和他夫人于憐茵一塊過來的時候,于憐茵直接去了后院,找弟妹葉怡雯聊天去了。
“尚董,最近也不見你去保南城那邊了。”許中友和他打了個招呼,叨叨上兩句。
尚富海擺手:“別說保南城了,我現在沒什么重要的事情,基本都不出博城了。”
旁邊坐著陪著的許金旭一聽他這么說,心里暖暖的,這說明閨女的滿月酒在尚富海看來就是很重要的事情了。
他把尚富海下午拜訪銀座集團的事給自動忽略了。
許忠君圍著小院看了一圈,他給老二許金旭說:“金旭,家里人不少了,你去安排一下飯店的事情,咱們直接過去了。”
“好嘞。”許金旭早就定好了飯店。
他并沒有搞那些奢華的噱頭,就在這邊附近,走過去也不足兩公里,是一家三星級酒店,做得主要是本地菜。
別看星級不高,可做的菜很地道,滋味很足。
尚富海就和許忠君、葉傳山、孔令方他們幾個老頭坐一桌了,另外還有很多人也想著來這一桌上湊一湊,可最后能過來的,還真沒有幾個人。
逼格不夠的,你就是把他給叫過來,他也坐不住。
“富海,我剛才聽老許說,你等會兒還要去銀座集團走一遭?”孔令方問他。
作為濟東省國資委的一把手,孔令方對這個消息很在意。
尚富海倒是沒打算瞞著他,他說:“孔叔,我也不瞞你,等會兒過去看看,和他們談一談,主要是學習一下銀座的管理經驗和企業文化。”
這就是扯淡了。
“要是想合作,那就都拿出點誠意來,要是實在不想合作,也別這么黏糊了,大家好聚好散。”
“能給我說說,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孔令方放下了手里的碗筷,表情特別嚴肅。
當初知道了尚富海要入股銀座股份的時候,他私下里高興了很長時間,可遲遲不見尚富海這邊鬧出什么動靜來,他心里也就涼了一半。
今天驟然聽到許忠君這老家伙說尚富海要去拜訪銀座集團,也不知道為什么,孔令方的第一個念頭就不大好。
尚富海微微搖頭,他覺得孔令方還是沒有看明白這個事:“孔叔,這么給您說吧,不是我想怎么著,是銀座這邊得拿出一個合作的態度來,可我到現在為止,都沒有看到這個態度。”
“富海,你也知道它的性質不一樣,就是一些流程走完都需要時間,你得再給它點時間…”孔令方試圖再勸一下。
尚富海一聽這個‘走流程’就皺眉了,不提這個還好,提起它來就頭疼,國資就是不一樣啊!
“孔叔,看情況吧,到時候能談的攏就繼續,談不攏就算了。”尚富海沒明說。
其實心里已經是九成要撤走了。
孔令方剛才有一句話說對了,它的性質不一樣,或者說血統不一樣,觀念不一樣,這就決定了它從根本上有些東西是改變不了的。
我可以賠錢,但得守住家!
恐怕這才是銀座管理層的根本原則吧。
接下來的時間里,尚富海只字不提‘銀座集團’的事,孔令方原本還想勸勸他的,看到尚富海這個態度,他心里暗自嘆了口氣,也沒再提。
別看他是濟東省國資委的一把手,可有些事情真不是他的一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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