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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在廚房里收拾東西,又開始準備做晚飯了。
聽到她兒媳婦的嘮叨,莞爾一笑,也不在意。
和兒子一比,她也發現這個兒媳婦在有些事情上挺聰明的。
小兩口過日子,只要沒有壞心思,心眼多沒事,總比沒心沒肺的好。
徐金興還是猶豫:“你說姐夫說的那個茅臺啊,可是它漲的太高了,都600多塊錢了,就算是還繼續漲,你說說咱還能賺多少錢啊?”
陶蓉蓉這回氣的想跳腳,她老公怎么就這么不開竅啊。
“興興,你今天是不是非得氣死我,誰讓你一根筋的買茅臺了,姐夫不是說的很明白嗎,你買中信建投不就完了,還是你自己提出來的,姐夫也給你說了投資路子了,可你這個榆木疙瘩還是想不明白…”
徐金興聽到他媳婦這么一說,頓時就哎呦了一聲:“對對對,媳婦你說得對,我剛才怎么就給忽略了這一茬了,姐夫說的很明白了,買了它抱著長線就完了。”
說到這里,他扭頭看著他老婆陶蓉蓉,問她:“蓉蓉,那你說咱買多少錢的好?”
“留下足夠周轉的錢,剩下的都買進去就行了,反正咱這個行當也不需要留太多的周轉資金,老師的工資可以在下個月交的培訓費里出。”
“不過有一點,甭管是賺還是賠,咱只投這一次,以后不再往里邊加錢了。”陶蓉蓉足夠的冷靜。
“然后如果到時候真的賺了,記著把投進去的本金一點點的拿出來,堅決不能多留。”
徐金興‘嗯嗯’點頭:“好,都聽你的。”
自從上次被人誤導著玩現貨,賠了一大筆錢之后,他對投資的事就比較謹慎了。
回程的路上,兒子金寶睡的死沉死沉的,困乏也是能傳染的,沒一會兒的工夫,元寶眼皮子也開始打架了,她爬到床上一躺,也睡著了。
尚富海還尋思,今天得虧把斯賓特給開出來了,要不然倆孩子還弄不了了。
跑了一個多小時,回到家里時,徐菲還沒有回來,尚富海忙活著把元寶和金寶給抱到了二樓臥室。
看到了王曉梅的時候,順便讓她去準備上晚餐。
剛把金寶放下,元寶就醒了,看著尚富海問他:“爸爸,咱們到家了嗎,媽媽哪?”
“你媽還沒回來吶,要不你給她打個電話問問什么時候回來吃晚飯。”尚富海把自己的手機解鎖遞給了元寶。
小家伙就熟練的撥通了媽媽的手機號,尚富海還在旁邊的抽屜柜里給兒子找替換的衣服,就聽著閨女喊:“喂,媽媽,我是元寶啊,你晚上還回來吃飯嗎?”
說的還挺像那么回事。
“對呀對呀,我和爸爸、弟弟都從姥姥家回來了,姥姥給我做好吃的了。”元寶明顯聊跑題了。
尚富海也不管她,等他忙活完以后,那娘倆才聊完,元寶把手機往床上一扔,說:“爸爸,媽媽說一會兒就回來,她說沒去姥姥家,她可后悔了。”
尚富海笑瞇瞇的說:“是吧,后悔就后悔去吧,這世界上可沒有賣后悔藥的。”
想到這兒,尚富海想起一件事來:“等過兩天,爸爸再帶你去濟城玩,好不好。”
“嗯,嗯…”元寶側仰著小腦袋哼哼了一會兒,她問:“爸爸,咱們去濟城干什么呀,你還是請劉爺爺吃飯嗎?”
尚富海無言以對,閨女小小的腦袋瓜里竟然連這個事都記得了?
徐菲回來的時候,從她臉上就能夠看到疲憊。
尚富海問她:“這么忙啊!”
“還好吧,主要是二期建設,很多事得審批,和多方面打交道,還有外邊的幾個項目也都一塊啟動了,我得過文件,你上回說得對,我得招個專業的職業經理人才行。”
“早就給你提過幾回,你不聽。”尚富海嘟囔了一句,也沒再說別的。
徐菲則關心的問了一聲:“蓉蓉她現在怎么樣啊,快生了吧。”
“嗯,說是預產期還有兩周,還不就是隨時的事情,倒是興興還是有點毛躁啊,今天急著往回趕,還和別人撞車了。”尚富海都無力吐槽這件事。
聽著尚富海這么說,那就是事情不嚴重,可徐菲還是一陣后怕,她心里記下了這個事,尋思著等抽個空給金興打個電話,好好說說他,都馬上要當爸爸的人了,怎么還這么不靠譜。
“媳婦,后天是老許他閨女的滿月酒,我到時候得過去一趟,你去不去?”尚富海問她。
許金旭上次過來的時候還特意給尚富海說過的,尚富海也想著順道去找劉棟梁老頭子聊聊天,再去一趟銀座集團總部。
“你說的是許金旭許大哥啊。”徐菲問他。
看著尚富海點頭了,徐菲問他:“許大哥以前幫了你不少忙,于情于理,我跟著過去一趟吧。”
“成,老許那邊完事以后,你先回來就行,我得再去一趟銀座集團那邊談點事情。”尚富海給她說了一下銀座股份的事情。
徐菲已經聽他嘮叨過一回了,問他:“你給劉叔說了吧。”
“都說了,這事他不管了。”尚富海把他和劉棟梁打電話的事又給徐菲說了一遍。
徐菲哀嘆了一聲:“好好的一個商場就出問題了,我還記著以前的時候去銀座逛,很多東西只敢看不敢買,還覺得挺高端的,就那樣還是挺多人的,現在人都不多了。”
尚富海點頭:“這是多方面的遺留問題,不是一兩個人能處理的,咱們就不討論這些了。”
吃過了晚飯后,尚富海和徐菲又帶著元寶和金寶去東邊的山上溜達了一圈,臨近入秋了,晚上也越來越涼爽了。
東云尚家莊,尚勇和周秀梅老兩口吃過了晚飯以后,倆人正商量著什么時候去博城的事,尚勇被老伴給說通了,也想著去兒子那里住一段時間。
這不還沒商量出個結果來吶,先接到了大舅哥周秀清的電話了。
“秀梅,你快點來一趟縣醫院,咱爹不大好了。”大哥周秀清的這個電話把周秀梅給整懵了。
她第一個反應就是她爹不行了,怎么好好的人突然就出問題了?
周秀梅差點就昏倒了,反應過來后,趕緊招呼尚勇安排人開車,去縣醫院。
路上,尚勇還在問:“你急急呼呼的,到底怎么回事啊,咱爹怎么著了,要不要給富海說一聲啊。”
周秀梅搖頭:“先不給富海說了,他現在一個人帶著倆孩子,也挺忙的。”
“剛才大哥也沒給我說清楚,咱到了縣醫院再說吧,可別是腦血栓復發了就行。”
周秀梅心里挺不平靜的,尚勇說:“鑫鴻應該也知道了吧,醫院找人的事咱就不操心了,醫藥費咱家出。”
周秀梅沒說別的。
從尚家莊到縣醫院,一共就三十多公里路,再加上是個晚上,車輛少,跑起來更快。
到了醫院后,周秀梅和尚勇趕到醫院正門口,就給大哥打電話,沒多久,他們兩口子就看到了急匆匆趕過來的周鑫鴻。
“二姑,姑父,你們過來了。”周鑫鴻臉上的表情并不輕松,這讓周秀梅心里覺得沉甸甸的。
“鑫鴻啊,給二姑說實話,你爺爺他怎么了,現在是個什么情況?”周秀梅問他。
周鑫鴻嘆了口氣:“二姑,我聽我爸說,是我爺爺晚上起來去廁所,沒注意到給摔著了。”
周秀梅一聽就不樂意了:“怎么又摔著了,你爺爺年齡大了,他腿腳不方便…”
尚勇截住了她剩下的話,說:“秀梅,你差不多就行了,先去看看情況怎么樣了。”
“鑫鴻,其他的不礙事吧!”尚勇問他。
周鑫鴻說:“我找了咱們縣醫院里最好的骨科主任給檢查著,主要是我爺爺的年齡擺在這里了。”
“哎,也是,都八十多歲的人了。”尚勇嘆了口氣,他都六十多了。
到了他們這個年歲,就算不是腦血栓,普普通通的摔一下都受不了。
周鑫鴻帶著他們老兩口到了這邊的時候,周秀清和周秀國兄弟倆都在這邊等著了。
“大哥,二哥。”尚勇喊了一嗓子。
周秀回頭看著他們倆:“大勇,秀梅,你們來了啊。”
“大哥,咱爹怎么樣了?”周秀梅壓制著心里的火氣,沒當場和大哥吵一架。
明明知道老頭子年歲大了,怎么還是這么不小心。
周秀清臉上隱隱有些自責,他說:“陸醫生剛才給檢查了一下,有點骨折,都是我不好,沒有照顧好…”
“大哥,你就別自責了。”尚勇沒讓他繼續說下去,這種事沒必要。
“鑫鴻,你給醫院里說一聲,給你爺爺用最好的藥,我去交錢。”尚勇一點都不含糊。
周鑫鴻擺手:“二姑父,用不著,用藥的事也不用擔心,我已經叮囑過陸醫生了。”
周秀梅問他:“鑫鴻,這邊行嗎?要是不行的話,抓緊轉院去省里,都骨折了,可不能再耽擱了。”
尚勇心里也是這個意思,他甚至已經盤算開了,要不還是給兒子說一聲,直接讓他找找人,去京城算了。
老人年齡大了,可不經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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