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富海剛開始還覺得閨女背的挺好,他心里很滿意,就是覺得‘鵝’的聲調好像有點不太對。
他還以為是閨女的口誤。
可聽到第二句的時候,尚富海就實錘了,這小破孩不知道又從哪里學來的這么一首歪詩,她竟然還有勇氣在自己面前背出來。
尚某人差點要氣炸了肺!
“元寶,你告訴爸爸,這首詩是誰教你的,是不是你們老師?還是別人?說出來,爸爸保證不打死他。”尚富海語氣平靜的說道。
元寶當場就愣住了,一直跟著爸爸回到家里,她小嘴還挺硬氣,愣是一聲不吭,好家伙,這保密工作做的相當到位啊!
徐菲回來之后,尚富海立馬把這件事給他媳婦說了。
聽他說完之后,徐菲第一個念頭是不可能,她把元寶拉到了一遍,問:“元寶,你會不會背《鵝》,你給媽媽背一遍。”
“好呀,鵝鵝鵝,曲項向天歌…”元寶背的一字不差,就是還有幾個字吐字不清楚。
背完之后,她還朝著尚富海的方向做了個鬼臉。
尚富海當時就要暈菜了,現在的小屁孩心眼真的這么多了?
徐菲則滿臉狐疑的盯著元寶看了一會兒,總覺得不對勁。
第二天一早,尚富海一如既往的把元寶送到幼兒園后,還特意找她的帶班老師李君打聽了一下,問她幼兒園里有沒有其他的小孩子念歪詩。
尚富海這一回真的在考慮要不要給他閨女轉學的事了,他一度還考慮不行就讓康青全職教她閨女學習算了。
多學點東西本來是挺好的事情,可從小就接觸這些‘劣性文化’,卻不是尚富海想要的。
從李君那里并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結果,尚富海還是叮囑了李君老師一聲,給她反饋了這個事,指望尚富海去盯,根本不可能。
讓他自己安排人在幼兒園里盯著,這也不現實,幼兒園方面也不會同意。
但老師可以做到!
尚富海都親口說的事情,李君很重視,表示一定好好觀察,扭正‘歪風’。
“也不一定是其他孩子說的,畢竟現在的知識面接受渠道太多了,就是覺得這種事情最好還是早抓早糾正,另外也請李老師幫我多觀察觀察元寶最近的行為,有什么異常的,麻煩李老師及時給我說一下,我感激不盡。”尚富海鄭重的說道。
這是一個人情,明晃晃的大人情,就這么擺在你眼前了,李君都沒有想到尚富海的‘重視’程度到了這份上,她一再的保證多觀察。
“慶德,走吧,去公司!”尚富海扭頭輕聲對孫慶德說道。
車就在一邊停著,尚富海坐進了后座,安靜的看著窗外的建筑朝著相反的方向狂奔,他的心里又開始考慮著閨女下一步的教育問題了。
越來越覺得這個簡直比工作還要累。
到了公司之后,尚富海就進入到了忙碌狀態,幾乎忘了時間的流逝,還是孫慶德從下邊上來喊了他一聲。
尚富海一看時間,差十分鐘不到十一點。
按照博城這邊的規矩,結婚儀式在十一點半到十二點半這個時間段都有可能隨時開始,他放下了手里的筆,說:“慶德,走吧,去老文那邊看看。”
“老板,要不我給你把東西捎過去。”孫慶德知道他老板很忙。
別的就不說了,看看他手邊上那厚厚的一摞文件吧,估計得忙上一兩天。
尚富海微微搖頭:“沒事,不差這一兩個小時,走吧,去蹭頓飯吃,還給公司餐廳減了負擔!”
“…”孫慶德無話可話,這理由找的還真是無懈可擊。
孫慶德開車,尚富海坐在后邊,包括高玉寶,黃偉和鄒亮亮也都跟著過去了,黃偉還順帶著把阮玲玉那一份份子錢也給捎過來了。
文廣勇辦酒席的地方叫福鑫園大酒店,看著名字挺大氣的,可實際上只是個稍微上檔次一點的飯店而已,優點就是離著衣秋韻家所在的小區比較近,方便。
文廣勇已經得到了他老板尚富海也要過來的消息,再加上還有人給‘通風報信’,他提前十分鐘就在飯店門口等著了。
衣秋韻突然就找不到文廣勇的人了,本來挺生氣的,等她找到了文廣勇,知道他在等尚富海,她甚至親自給她爸媽解釋了一下。
就連她爸媽都表示了‘理解’。
尚富海一行人過來之后,文廣勇心里非常感動,這就是一幫給他‘撐腰’的人。
衣秋韻的父母在看到尚富海真的過來了以后,心里所受到的震動很大。
他們以前聽閨女說起過女婿和尚富海‘認識’,他們當時就覺得很不可思議。
但因為文廣勇的‘身世’太好了,母親早逝,父親也病逝了,單身,而他們老兩口只有一個親閨女,家里有兩套拆遷房,再加上閨女和他感情也很不錯,按照他們的想法,文廣勇這個‘上門女婿’是妥妥的最合適的標準模板,他們總體是滿意的。
可今天看到尚富海本人親自來參加他們女婿的婚禮,這個剛剛實錘了的事實讓他們對文廣勇更加滿意了,心里想著以后得對女婿得更好一點。
很顯然,不止是衣秋韻一家認出了尚富海,他家今天過來參加婚禮的不少親戚都是博城本地人,對于尚富海這個本地名人,總有那么幾個認識的。
對于他趕過來參加婚禮,這些親戚都覺得很不可思議,覺得看到了世間最神奇的事情。
還有人偷偷的用手機拍了照,但考慮再三,還是不敢發朋友圈,生怕發個朋友圈再惹出了其他的麻煩,到時候可就熱鬧了。
盡管如此,這個并不妨礙他們發到自己關系很好的微信群里去裝一把,覺得整個人都精神抖擻了。
到了后來,很多人都想湊到尚富海身邊套個近乎,但大多數人又躊躇不前,下意識覺得尚富海可能不太好相處。
尚富海可沒有管他們怎么想,他今天真的就是純粹過來參加文廣勇和衣秋韻的婚禮的。
隨禮的份子錢就兩千塊錢,不多,也不算少。
今天畢竟不是他的主場,他并沒有一上來就‘喧賓奪主’,跟著過來的孫慶德他們都統一上了個800塊錢的份子錢。
倒是尚富海私下里送給了文廣勇和衣秋韻兩塊手表,都是以前搞活動留下來的存貨,可這兩塊表也都不便宜,過萬的。
文廣勇一直推拒,不想收,最后在尚富海的強令要求下,還是收下了。
因為這樣,他心里對尚富海越發的感激涕零。
儀式過后,吃飯的時候,文廣勇和衣秋韻兩口子給尚富海一行人單獨安排了一個房間,在由誰去陪著尚富海一行人吃飯的問題上,他們猶豫不決。
文廣勇這邊真的是一個親戚也無,衣秋韻的娘家人也沒什么太出彩的人物,硬搭著和尚富海坐一桌,好像也說不到一塊去。
最后干脆誰也沒安排,文廣勇不忙的時候親自過去陪著。
尚富海就像他自己說的,在這邊吃了頓飯之后就走了,他來的匆忙,走的時候更匆忙,卻也沒人說他一句不懂規矩。
看著上車走遠了的模糊背影,還有人笑著說:“嘖嘖,這才是真正的大人物吧,真心實意的對待手底下的人,誰不愿意跟著這樣的老板干啊!”
文廣勇聽到后,實在不知道說什么好,你這么想就算是吧!
回去的車上,尚富海看著給他開車的孫慶德,說道:“慶德,就連老文那個大老粗都結婚了,你們這幾個還沒找到對象嗎?”
這話也忒扎心了,是什么意思?
孫慶德裝作沒聽見,繼續專心開他的車,再次回到寶菲集團大廈后,尚富海上了樓,繼續著還沒忙完的工作。
孫慶德在樓下找了個無人的地方,吸了一顆煙,縹緲的煙霧下隱約透露出來的眼神很深邃,不知道在想什么。
13樓,這一層就在昨天剛剛劃給了公益事業部,空置的樓層總算是用起來了。
13樓東頭,有意見朝西敞開的辦公室大門,這是梁海濤的辦公室。
此時,他正在里邊辦公。
利用以前做公益時積攢下來的關系網羅列了一份名單,都是博城周邊的貧苦群體。
梁海濤還得再做一遍篩選,從中選出更需要幫助的人。
達則兼濟天下,可不是所有的困難群體都要幫助,寶菲集團或者說尚富海一人之力,也沒有那個實力。
按照梁海濤昨天和尚富海討論過的,他能夠聽得出來,他老板尚富海更注重學生群體和消防,至于那些什么五保戶,困難戶什么的,尚富海始終未曾提及。
按照老板提供的這個線索,梁海濤最后篩選好了一份,尋思著抽個空找尚富海過過目,他就去走訪撒錢了。
“還要不要通知媒體一聲?”梁海濤心里想著。
這和他們以前自發組織做公益不一樣,現在怎么說也是集團出面,尚富海究竟是想默默的做?還是想‘廣為人知’?
對了,尚富海親自交代讓他去一趟麗江的,也得抽個時間抓緊過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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