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菲足足‘罵’了他二十分鐘,尚富海就這么安靜的躺在床上,嘴角帶笑聽了二十分鐘,等徐菲嗓子都開始發干了,尚富海說道:“媳婦,口渴了吧,喝點水吧。”
徐菲聽他這副無所謂的口吻,氣壞了:“尚富海,我剛才說的,你都聽到了嗎,以后還這么干嗎?”
“以后的事誰知道啊,不過我保證不會在干這種腦袋被門給夾了的愚蠢事情了。”尚富海還舉著三根手指頭發誓。
“(個_個)”徐菲怒瞪著一雙眼睛,讓尚富海給氣的不輕。
她還想說什么,但也知道說了也是白說,最后一咬牙,說道:“隨便你,淹死你我都不管了,先把遺囑給提前寫好嘍,省得哪天你自己往死里作成功了,再突然冒出個狐貍精私生子來和我們娘仨搶。”
尚富海:“…”
徐菲也就是嘴上說一說,典型的死鴨子嘴硬,或者說刀子嘴豆腐心,她關心尚富海,但臨到嘴邊,關心的話說出來就變了味。
尚富海呵呵一笑,說:“行啊,那改天瞅個天好的時候,我好好想想該怎么分配。”
“呸呸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你凈胡說八道,再亂說,用針線把你的嘴巴給縫上。”徐菲又在那里叨叨。
尚富海要暈了,合著好壞都讓你給說了,這娘們也是沒誰了。
徐菲絮叨了一陣之后,她心里好多了,也沒那么壓抑了,看著尚富海一直躺在那里,連個姿勢都沒變過,她問道:“大海,感覺怎么樣了,還有哪里不舒服?你說出來,我去找醫生。”
“都挺好,就是餓了,一點勁都沒有,想翻個身都翻不動了。”尚富海聲音干巴巴的,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
徐菲聽他這么一說,心疼的不行:“那你吃什么,我安排人去買點來。”
“小米粥吧,別的也吃不下去。”尚富海說。
徐菲趕緊讓阮玲玉去買去了,黃偉本來想接過這個活的,但徐菲總感覺一個大男人還是不如女人心細。
“媳婦,外邊什么情況了,還在下?”尚富海指了指窗外,他剛才就看了一眼,窗戶外邊雨水還很密集。
徐菲點頭:“從昨天下午到現在一直下了,差不多一天一夜了。”
聽他老婆這么一說,尚富海臉上閃過一絲陰霾,他問:“損失大不大?”
徐菲聽到尚富海還在這里操心別人的事,她是又好氣,又覺得好笑,忍不住斥責他:“大海,你可真是長能耐了,你先瞧瞧你自己都什么樣子了,病蔫蔫的,你還有心情在這里關心別人啊,嘖嘖嘖嘖,你可真是偉大!”
尚富海咋聽不出他老婆話里濃濃的諷刺味道,聰明的他趕緊不說話了,尋思他老婆說的也對,他能力有限,也就幫那么多人了,剩下的看情況吧。
阮玲玉很快就把小米粥給買回來了,尚富海從昨天中午吃了一頓飯后,下了班后就帶著安曉輝和韓正宇來人瘋狂了一把,一直到現在為止,他肚子里還粒米未進,看到小米粥的時候,他還真餓了。
一碗小米粥喝下去之后,覺得還不夠,又喝了一碗,這才感覺身上暖融融的,身上也有勁了。
到了這個時候,他也有心思問一聲:“媳婦,那個安總和韓總他們兩個怎么樣了,沒事吧。”
徐菲撇嘴,給了他一個白眼:“大海,得虧你還記著,安總感冒了,不算太嚴重,在醫院里拿了點藥,今天早上走了。”
“韓總沒事,不過都有工作要忙,我也讓他走了。”徐菲說道。
尚富海了然,當時不覺得怎么樣,現在再回頭想想,他也覺得挺對不住這二位的,好在沒有發生其他的重大意外事故,要真是發生了,他興許得自責一輩子。
剛才還有點暈,但這兩碗小米粥下肚了以后,尚富海就覺得好多了,那種暈乎乎的感覺一掃而空,他用手一撐病床床沿,直接坐了起來。
沒看到自己的拖鞋,他問了徐菲一聲,徐菲嘴上有點不情愿的嘟囔著,但還是把拖鞋給他拿了過來。
穿上后,尚富海走到了窗戶前,透過透明的玻璃窗看著外邊還是細細密密的降雨,臉上一陣陰沉不定,接著尚富海往下看,突然看到了一點熟悉的東西。
他頭也不回的問徐菲:“媳婦,你們寶順物流現在把派件給送到醫院里來了?”
徐菲點頭:“這不是情況特殊,外邊下著雨,誰愿意出去買東西啊,再說今天連天貓自營快遞都不送了,京東那邊今天的派送也不太及時,就我們寶順物流一直沒停,再加上很多客戶都從易購網上下訂單,有就送唄!”
“這樣啊,那你們寶順物流這一下子可是打出名堂來了。”
徐菲不這么看,她甚至沒什么高興的表情,說道:“都是公司里的兄弟們拿著命在派送,沒什么值得說叨的。”
尚富海不同意,他說:“敵有我有,敵無我還有,這就是咱們的優勢,如果你覺得他們這種惡劣的天氣派送的時候很辛苦,你可以單獨給他們發一筆獎金或者慰問金,這樣店里的商品賣出去了,客戶收到了商品,派送員也掙了比平時更多的錢,大家都皆大歡喜。”
徐菲也知道這么個道理,但是從尚富海嘴里說出來,感覺就變味了,她說:“就你聰明,就你知道的多,行了不!”
尚富海不說話了,這娘們說不過他,就開始強詞奪理了。
晚上的博城電視臺播出了博城市委市府兩套領導班子親赴降雨嚴重的縣市,親自坐鎮指揮,組織下邊的所有能夠調動的力量加緊排水,幫助有需要幫助的受雨災影響的老百姓。
國家這個大機器一旦運轉起來,其效率真的是讓人側目。
此時,不單單是博城,其他地方也都在組織自救,這個時候還想著去靠別人的,你想的就有點多了。
26號這一天,尚富海的精神狀態稍微恢復了一些,但還有點并病蔫蔫的無力感。
晚上,韓正宇他們組團過來探望尚富海,看著尚富海恢復的不錯,他們臉上都露出了笑容。
安曉輝還一個勁的提老板還欠著他一頓飯的事,韓正宇更干脆,讓尚富海等出院了抓緊請他們吃一頓飯壓壓驚,昨天的事干的也太驚悚了,他現在回頭想想,真有點后怕。
因為今天早上的博城新聞里有一則報道。
博城某某市民暴雨中意外跌落水中,不幸去世!
意外總是無處不在,然人驚悚的意外更多,偏偏它發生的時候根本沒有行跡可言,讓你摸不著頭腦。
尚富海聽到韓正宇提起這個事的時候,他也是一陣后怕,下一場雨,還是在城市內,水深堪堪過膝,這么淺的水里竟然也暗藏了‘致命的危險’,誰能想到。
晚上,讓韓正宇他們都走了以后,尚富海還是醫院里度過的,徐菲想留下來照顧他,也被尚富海給趕走了。
“我都快好了,再輸一天水就能出院了,你還留下來干什么,這不是誠心給我添亂嗎。”尚富海這么說徐菲,讓徐菲好一頓訓。
晚上九點多,尚富海準備休息的時候,有一個讓他倍感意外的人出現在了他的病房里。
“廖書記,你怎么來了?”尚富海很驚訝。
廖敏身上還有明顯的泥湯污漬,很顯然,他剛從‘前線’回來,還沒來得及回家換一套干凈的衣服。
聽著尚富海問話,廖敏彈了彈身上的外套,直接脫下來曲臂掛在了手臂上,他說:“我是剛從周山區回來,那邊的降水比這邊要大,文昌水庫都快滿了,我得過去看著點,要不然,我這心里不踏實。”
“我剛忙完那邊,回來的路上,就聽人說你尚大老板昨天晚上去做好人好事,給累的住院了,我尋思不得過來看看。”廖敏說話的聲音很平靜。
尚富海笑笑:“承蒙廖書記還記掛著我一介銅臭之人,太感動了,廖書記,快點坐下,就是沒有茶水,虧了。”
“你個尚老板呦,這都什么時候了,還和我客套。”廖敏說了他一通。
接著伸手指了指他身上,說道:“尚老板,怎么樣了,沒什么大礙吧。”
尚富海呵呵一笑:“什么事都沒有,我早好了。當時就是又累又餓,還讓暴雨給洗了個涼水澡,別提多酸爽了。”
“哈哈哈哈,尚老板,佩服,我真是佩服你!”廖敏哈哈大笑起來。
尚富海也跟著笑了一陣,尚富海還問了他外邊的具體情況,廖敏在這一點上就比徐菲了解的要多得多,他倒也沒有瞞著尚富海,說了一下外邊的受災情況。
說:“這場雨來的太突然了,沒有準備,下的時間也長,最慘的是一些菜農,地里和大棚里種的菜都給泡了,果農也受了影響,恐怕今年的收成都不會太好。”
“廖書記,有沒有什么我能做的上的,你只管說就行。”尚富海在關鍵時刻,從來不掉鏈子。
他覺得自己這輩子就是個奇跡,既然是奇跡,在他發達了以后,有一些他能夠承擔的,他可以適當的付出一下。
但話說回來,他不會當圣母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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