翅膀硬不硬不知道,但尚富海知道他馬上就到家了。
車已經開進了花山府第小區大門口了,許金旭還沒動靜,尚富海準備掛電話了,他最后問道:“老許,你聽到了嗎,聽到了就回個話。”
“老尚,你現在是真的不一樣了。”許金旭語氣幽幽的說道。
尚富海呵呵一笑,說道:“還不是早晚的事,老許,我們幾個可是在國光新能源汽車投資了大筆的資金,不可能因為誰就停滯不前,國營單位那德行,你比我清楚,一個破會議開三五天完不了事,我哪有那么多時間陪他們玩。”
車已經進了尚富海的湖畔別墅,孫慶德把車給停好了以后,尚富海還在后排座位上打著電話:“老許,咱們倆不是外人,我給你說一聲,你就如實轉告他們就行,有人問你,你就說是我和老馬說的,誰為難你了,回頭給我說一聲,弄不死他。”
許金旭滿頭流汗,真真是越說越不像話了,算了,你牛叉,聽你的。
“行,我就按你說的如轉達給他們了,老尚,我在國光還入著3000萬的股哪,你可別給我整蠱沒了,那是我和怡雯的養老錢。”許金旭最后說道。
‘啪’
尚富海直接一巴掌拍在了手機上,他接著按動紅色的電話標致,掛斷了電話。
“啪啪”
手機還在手里熱乎著,尚富海就聽到了有人拍門的聲音,聲音倒是不大,可膽兒也夠肥的,這可是勞斯萊斯。
他側頭透過車玻璃往外一看,感情是元寶不知道什么時候過來了,正在墊著腳狂拍車門,不止如此,她還張著嘴朝車里邊叫喚。
尚富海立馬推開了另一邊的門下了車,他繞著車屁股跑了幾步,就把還沒反應過來的小元寶給抱在了懷里。
“咯咯,爸爸,你放開我。”元寶使勁拍著尚富海的胸口,邊笑邊喊道。
“元寶放學了,是誰接你回來的?”尚富海問她。
小家伙伸手指著別墅門口的方向,說道:“姥姥接的我,姥姥進去了。”
“是吧,元寶今天在學校聽話了嗎?老師叫你們什么了?”尚富海接著問她。
元寶想了想,說:“爸爸,我們今天學畫畫了,我畫了一頭大老虎,吼”
她還用雙手捂住了嘴巴,成喇叭狀吼了一嗓子,學的倒是挺像那么回事的。
尚富海哈哈大笑了一陣,說道:“外邊好熱,元寶走,咱們快點進屋吹空調去。”
“好啊,吹空調。”元寶跟著說道。
離著吃飯的時間還早,老太太正在把一個剛打開的西瓜去籽,然后用水果刀把西瓜切成一塊一塊的,切滿了一盤之后,就把西瓜丁分別倒進了旁邊的兩個1升的透明杯子里。
不遠處正放著一個黑色方形底座的榨汁機,老太太看到他們父女倆進來后,笑呵呵的說道:“富海,今天回來的早,我打兩杯西瓜汁,一會兒你也喝點,解渴。”
元寶已經迫不及待的使勁從她爸爸懷里掙扎著下來,伸手一指姥姥,說:“爸爸,我也和西瓜汁,好甜好甜。”
“你也不怕把牙齒給喝壞了,小心到時候牙齒都成了黑色的,全爛完了。”尚富海嚇唬她。
元寶真被嚇著了,小臉都皺巴成了一團,她雙手壓在一塊,使勁的捂著嘴巴,嘴里發出‘嗚嗚’的聲音,猛搖頭喊道:“爸爸,我不喝了。”
剛從樓上下來的徐菲翻了個白眼,說道:“大海,你怎么好意思嚇唬一個小孩子。”
她懷里還抱著剛睡醒了的金寶,這小子正哇哇的叫喚著,也聽不懂他到底說什么。
“元寶,別停你爸爸的他那是嚇唬你,想著喝你那一份西瓜汁。”徐菲說道。
元寶一聽真相竟然是這樣,她立馬朝爸爸瞪眼了,眼角還掛著晶瑩的淚珠,雙手也張開護住了正在打西瓜汁的姥姥,說道:“爸爸大壞蛋,嚇唬我,不讓爸爸喝了。”
老太太看著這一幕,哭笑不得,伴隨著一陣嗡嗡的小電機轉動帶動刀片研磨西瓜丁的聲音響起,不到一分鐘,一杯西瓜汁已經打好了,從機器上反向旋轉透明杯子,卸下來之后,老太太用一個不銹鋼的勺子撇去了頂上附著的一層泡沫,最后把鮮紅色的西瓜汁倒進了另外四個平底杯子里。
“元寶,快點過來,讓你爸爸也喝一杯嘗嘗,姥姥做得西瓜汁好喝嗎?”老太太說道。
元寶還是不讓,哼唧哼唧的說道:“姥姥,爸爸他剛才嚇唬我。”
“爸爸也不是故意的,元寶,你聽話,快點讓開,爸爸給你道歉,好不好。”尚富海才真是哭笑不得,沒想到閨女這么‘小心眼’,這么點事也忘不了了。
聽到尚富海說道歉了,小家伙這才撅著嘴不滿的又瞪了他一眼,說道:“爸爸,你再騙我,我就不理你了。”
“好好好,爸爸騙誰,也不能騙我們家元寶啊,快點去喝西瓜汁吧。”尚富海推了她一把,小孩子很容易較真,也很容易哄,說兩句話就沒事了。
尚富海去洗了一把臉,換了一身新衣服,他這才從他老婆徐菲手里接過了兒子,橫著抱在了懷里。
“啊啊”金寶很配合的說著尚富海聽不懂的話,就這樣,也把尚富海給逗得樂呵起來。
一兒一女,家庭事業雙豐收,他覺得這輩子活到老,也就足夠了。
徐菲端著一杯西瓜汁,抿了一口,覺得挺不錯的,又把杯子放到了尚富海最邊上,說道:“你也嘗嘗,挺新鮮的。”
這到底是純西瓜打出來的西瓜汁,一點水都沒有摻,喝的時候還能明顯的感覺到汁水里有很多類似粉末的細碎瓜肉。
徐菲問他:“國光新能源那邊都忙完了吧。”
“完事了,老馬、老張,沈老板他們都走了,對了,中信建投的余總也來了一趟。”
“是不是你上次給我說的那個中信建投的股份的事,有著落了。”徐菲問道。
尚富海上次從京城回來之后,給她說過這件事,徐菲沒覺得怎么樣。
尚富海點頭:“余總給我帶來了一個好消息,中金基金那邊的答應了,另外5是中信證券的賣給我的,嘿嘿,你說這事是不是很熱鬧。”
“哪里熱鬧了?”徐菲不明所以。
尚富海給她說道:“按常理來說,中信建投本是中信證券的小弟,就連現在的掌舵人以前也是從中信證券安排過去的,可后來上邊出臺了一個政策之后,京城國資委接手了中信建投大部分的股份,現在這倆兄弟竟然反目了…”
這是秘聞,但隨著網絡的發展,現在在網上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可不去關注的人也發現不了這個事。
徐菲聽得一頭霧水,竟然還有這種‘傳聞’?
她說:“要這么說的話,那中信證券把股份賣給你了,這個事就有點耐人尋味了,大海,這里邊是不是還有什么咱不知道的事情。”
“你不用擔心,就算有什么事,咱也不怕它,要真是惹到我頭上來,我保證讓他吃不了兜著走。”尚富海咬著牙說道。
他不惹事,但真不怕事,要是當他是隨便捏的軟柿子,那可打錯如意算盤了。
“大海,你從這邊弄了這么多股份,那易支付那邊也得拿出去不少吧?”徐菲有些擔憂。
她說:“這樣的話,易支付那邊不會出問題嗎?”
“媳婦,別這么目光短淺好不好,你覺得易支付這種第三方平臺,股份全握在我手里,能玩得轉?”
徐菲好像是明白了,又好像沒明白。
尚富海沒轍了,給她說道:“現在易支付的專賬、存儲,提現金額越來越大了,我如果不是一直卡著一些功能沒有放開的話,易支付現在也就比支付寶差一星半點。”
“可支付寶還有天貓、淘寶給它吸引流量。”徐菲說道。
尚富海很不屑回答這個問題,但還是說道:“易支付還有易購網給他吸引流量吶,媳婦,看事情別看這么片面,我給你講,易支付最大的優勢就是保持了它的純粹性,可笑一些人一直沒看懂,覺得業務多了,側面的第三方營業收入就多了,殊不知它本身就不應該擔負其他的責任和功能,想的多了,上邊都不讓你。”
“沒那么夸張吧!”徐菲暗自咂舌,要照她老公這么說的,易支付很難有質變的發展啊。
尚富海搖頭:“易支付短時間內來說,從根本上就沒法套現,但是我們可以通過置換中信建投的股份在二級市場套現啊,再說了,你拿著那么多的易支付股份干什么,引進中信證券來,在以后碰到某些事,反而更好干。”
徐菲點頭,她眉頭又緊鎖到了一塊,說道:“但我記得你也給我說過,中金基金和中信建投在易支付的股份占比都到10了,富海,你確定這一輪之后,不會出問題。”
尚富海拍了拍胸脯,一臉的淡然和自信,他說道:“放心就行,到時候真發生了什么事情,也沒有我尚富海搞不定的。”
“你真是吹牛不打草稿的。”徐菲吐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