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可都是有錢人啊,還都是直接或者間接做投資的,這樣一群人聚在一塊,你不去問一問,廖敏覺得他就是罪人。
哪怕明知道他們投資博城其他公司的幾率很小,廖敏覺得還是可以安排人過去試探一下的,要是萬一有那么一兩個投資方真的就看中了博城的哪家企業,對企業來說真說不定是一場蛻變,而對博城,對他來說,這也是發展經濟的一條路子。
“這是尚老板賣我的人情?”廖敏臉上露出了一副思索的模樣。
尚富海現在可沒時間去考慮廖敏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和當晚趕到博城的一幫投資方吃吃喝喝一直到深夜,這才散場。
又把他們一一安排在藍海住下后,尚富海順便在酒店洗了個澡,這才讓孫慶德帶他回了小區。
回到小區之后,車駛入了湖畔別墅,尚富海抬頭看了一眼二樓,他的眉頭皺了起來,這都快十一點了,二樓那間他剛給徐菲整理出來的作為臨時辦公室的房間的等還在亮著。
“還沒睡?”尚富海喃喃自語。
沒去管正在停車的孫慶德他們,尚富海徑自上了樓,阮玲玉還在一樓客廳里等著,看到尚富海進來后,她趕緊點頭喊了一聲:“尚先生,您回來啦!”
“嗯”尚富海應了一聲,接著右手大拇指翹起往上指了指,問:“徐菲她還沒睡?”
“尚先生,老板她一直在忙著,我剛才上去叫了她一回,說是快忙完了,再等等。”阮玲玉說道。
緊接著,她又說道:“尚先生,您勸勸菲姐吧,她現在不能這么忙,要不然身體承受不了。”
尚富海已經轉身邁著踏實的步子往樓上走去,邊走邊回應:“好,我給她說。”
尚富海的身影消失在樓梯轉角的時候,孫慶德和高玉寶停好車,也走進了一樓客廳。
孫慶德小聲問阮玲玉:“小阮,老板這是因為老板娘還沒休息,發火了?”
阮玲玉搖搖頭,說道:“發火倒是不至于,不過我看著尚先生不太高興的樣子,哎,菲姐其實也很拼的,平常里沒事的時候,她總和我說,如果她再不努力的話,只會和尚先生之間的距離越拉越大,最后可能就沒法彌補了,她的壓力也很大的。”
“可是菲姐如果好好的話,也就算了,可她現在的身體狀況不允許,孫哥,高哥,你們說菲姐她這么拼,到底算什么?”阮玲玉對于這個事很迷茫。
她體會不到徐菲身上所背負的壓力,或者說她體會不到徐菲內心里給自己的壓力到底有多大,大到她有時候可能會胡思亂想,總覺得自己一無是處。
是以也有這一方面的原因,在寶順物流倉儲這一次面臨著開發兩個省級版塊,缺錢的情況下,徐菲并沒有再找尚富海要錢,而是去考慮融資的問題。
她心里很清楚,一味的找尚富海要錢,他肯定會給自己,但是那樣的話,自己沒什么成長,寶順物流倉儲也沒什么曲折,前期的成長倒是順利了,可后期繼續做大做強的話,僅僅靠著單薄的支撐,寶順物流倉儲真不一定能走多遠。
孫慶德聽到阮玲玉剛剛說的話,他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想著他老板不也一樣陪著客人吃吃喝喝,這才剛剛到家。
“小阮,小高,你們說說,錢到底多少算是賺夠了,像咱們老板這樣的家庭,他們掙得那些錢還不夠花嗎?要是給我的話,怕是幾輩子都不用考慮怎么去掙錢的問題了,可是他們倆都好像不知道疲倦一樣,你們說累不累!”孫慶德發出了他內心里的感慨。
高玉寶撇嘴:“隊長,你怕是現在不缺錢了,不知道我們這些窮苦大眾的民間疾苦了吧,這才多長時間,你就要脫離群眾基礎了?我鄙視你!”
“噗嗤”
阮玲玉聽到高玉寶這番‘胡扯’的話,沒有繃住,直接笑了,緊接著,她趕緊捂住了嘴,生怕笑聲打擾了樓上的人。
卻說,尚富海推開了他親手給徐菲整理出來的臨時辦公間的門,入目處的徐菲身上穿著一件紫色的睡衣,她一手托著腮幫,胳膊肘拄在了桌面上,另一只手里轉動著一直中性筆,好像沒聽到背后的開門聲,還在聚精會神的看著什么東西。
“咳咳”
尚富海發出了一陣咳嗽聲,他沒有像小年輕的一樣踩著貓步走到徐菲身后,然后蒙住她的眼睛或者拍她肩膀一下,最好嚇她一跳,做出這種很幼稚的行為,最后再神經質的哈哈大笑。
徐菲現在懷著身孕,按照醫學日期,下個月月底就是預產期了,這個時候嚇唬她,傻子行為嘛!
果然,徐菲聽到咳嗽聲后,停住了正在思考的問題,略有些困難的扭動著酸澀的脖頸,回頭看了一眼,隨后說道:“大海,你回來了啊,我還以為你今晚上得回來到很晚,怎么樣,順利嗎?”
“我還好,你怎么還不去睡覺,你也不看看這都幾點了,你還在這里熬夜,對你,對二寶都不好。”尚富海聲音嚴厲的說道。
徐菲聽他態度這么‘惡劣’,卻并沒有著惱,而是說道:“還不是這里有幾份文件要急等著我審批,然后進入下一道流程,都是急著放款的。”
“那也不差這一會兒的功夫吧,你明天再處理也一樣吧,一天半天的能耽誤什么事?”尚富海繼續說道。
徐菲微微搖頭:“都像你說的那樣,工作就別做了,放心吧,我心里有數,要是撐不住了,我自己就去睡覺了。”
“扯淡,要是等你進產房的那一天,馬上要生了,還有人再給你送重要的文件過來,難不成你還要把文件拿到產房里,邊生邊審批文件,這不明顯再扯淡嘛,徐菲,我給你說過了,別覺得自己是不可替代的,地球離了誰都照轉不誤。”
尚富海才不聽她那一套‘歪理邪說’,說完后,幾步走了過去,把她面前辦公桌上的所有文件都一份份的疊在了一塊,最后在辦公桌面上磕了兩下,把文件給規整齊了,他放在桌面右邊沿上,說:“行了,今天就這樣吧,睡覺去。”
看著徐菲呶著嘴唇還要還嘴,尚富海壓根不聽:“不管有多重要,多緊急的事情,一律明天再說。”
說完,就伸過手來放到了徐菲胳膊上,不理會她的掙扎,半扶半抱著她回了臥室。
徐菲很不樂意的嘟囔:“大海,你太霸道了。”
尚富海樂了:“我就這樣了,隨你。”
這般對話聲在這個靜謐的夜里回蕩著,聽得特別清楚。
還在一樓的阮玲玉,孫慶德和高玉寶三個人也聽到了,忍不住面面相覷,什么情況?
孫慶德趕緊說道:“我什么也沒聽到,我再出去轉一圈看看周圍的情況。”
“隊長,我也跟著你去。”高玉寶說道。
阮玲玉左右扭頭看看,她不能再走了啊,她再走的話,這邊可就沒人看著了,她咬牙切齒的看著兩個消失在黑夜里的身影,氣的肚子疼:“孫哥,高哥,你們倆忒不地道了。”
也就壓著嗓子喊兩聲了,壓根就沒有人回應她。
當又一陣鳥鳴聲響起,尚富海在鳥鳴聲中睜開了眼睛,眼睛直視著房間的天花板,愣神了足足有兩分鐘,好像才想起來今天還有很重要的事情等著他。
“融資啊!”尚富海輕吐出胸中的一口濁氣,起床!
洗漱完之后,從二樓下來,王曉梅已經做好了早餐,看到他之后,還恭敬的喊了一聲‘尚先生’,這是跟著阮玲玉學的叫法。
尚富海也慢慢的習慣了飯來張口的生活。
他給王曉梅說:“我等會兒吃完飯就走了,你中午的時候給我媳婦做個進補的湯,另外每天給她做個定神安胎的湯,有什么需要買的,你給我說一聲,沒有門路也買不到真貨。”
“哎,好!”王曉梅趕緊答應了。
這是大事,她可不敢耽誤!
尚富海吃完飯走的時候,徐菲和小元寶都沒有起床,尚富海也沒去叫她們,既然還沒睡醒,那就再多睡一會兒吧。
至于小元寶,到時候阮玲玉會去送她,倒也不擔心別的。
“慶德,走了。”尚富海輕聲招呼孫慶德。
孫慶德走過來的時候,把黃偉一塊給帶過來了,他說道:“老板,黃偉剛才給我說,那些退伍兵加訓的差不都了,他從里邊挑選了幾個綜合素質條件過硬的,問問怎么安排?”
尚富海一聽這個事,他很感興趣,笑著問:“素質條件有多硬?”
黃偉快速說道:“老板,敢打敢拼,一個打幾個練過兩下子的不成問題,實戰能力強,反偵察能力也不錯。”
尚富海聽他這么一說,當時就笑了,臉上布滿了笑容:“好,那今天先安排他們去公司周圍做安保,等把今天的事情給忙完了,我見見他們。”
黃偉馬上點頭:“老板,沒有問題,我這就安排他們過去。”
尚富海又想起一件事來,他問:“上一次你們說有3個不行的,怎么樣,處理了嗎?”
這回換孫慶德回答他,說道:“老板,那三個人不識好歹,自作聰明,已經全給開除了。”
尚富海翹起了大拇指:“很好,以后再有這種事,還這樣處理,記住了,不聽話的直接趕走!”